正牌嫡女-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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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为父知道你一向识大体,绝不会像你二姐姐那样轻狂。”
明珠面上虽笑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幸亏她所求不多,倒也不至于过于失望。
做个讨喜的女儿,得了长辈的欢心方为孝顺。至于父慈母爱,不过是旁人的事罢了。
莫名的,她心头浮现了那个人的面容,心中稍觉安慰。
经历了一日来回的奔波,在回程的马车上,明珠禁不住感到有些倦意,倚在车壁上休息。马车轻微的颠簸着,车帘被风吹得不时被掀起,阳光透射进来,忽明忽暗。
忽然想起儿时的那一年,忘记了是前世还是今生,也是一个明朗的午后,她倚在窗边的软榻上,窗户半开着,青雪和素英在院中浇花,不知是谁洒了谁一身水,二人笑闹成了一团。林妈妈咳嗽了两声,轻声斥责。她迷迷糊糊的阖上了眼,阳光照在她脸上,痒痒的,鼻间还能嗅到雕花小桌上熏炉里燃着的甜梦香,笑意不觉爬上唇角。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唇上忽然一暖,渐渐的,一个温软之物滑入了口齿之间,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不留一丝缝隙的缠绵缱绻。接下来,身体被卷入了一个怀抱,男子充满侵略感的气息萦绕着她,淡淡的熏香味道,那样熟悉而又陌生。
明珠下意识的动了动舌尖,生涩的回应起来。许是感觉到了怀中人的配合,这个吻变得越发激烈起来,甜蜜的味道在二人的唇齿之间蔓延,男子禁不住抱得更紧了些,以压制住心头那股难言的冲动,恨不得怀中人吃下肚去。
好半天,宁王才松开了手。他笑望着怀中轻轻喘气着的美人,忍不住舔了舔唇角,又凑上去亲了两口,直到明珠的脸彻底变红了为止。
“想我了吧?”他理直气壮的问道。
明珠将头窝在他怀里,没有吭声。刚才发生的事令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是心头涌起的强烈的幸福感又令她不敢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他终于回来了,并且实实在在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殿下平安回来就好。”明珠此时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宁王笑着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摸了摸,自言自语道:“好像是尖了一点。”又伸出两手将她抱了起来,轻轻掂了掂,道:“确实是瘦了。”
明珠羞得抬不起头来,低头咬唇不语。
宁王笑得更加无耻起来:“虽然你想我我很高兴,但我还是喜欢稍微胖一点的。”
明珠忍不住轻轻锤了他一下,轻声:“殿下总爱欺负人。”
宁王嬉笑着亲了她一口,柔声道:“要欺负也只欺负你一个。”说着,将她放到了腿上,伸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扁匣,里面放着一枚紫玉镯子。
将镯子套在了明珠雪白的皓腕上,宁王道:“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颜色很美,水头也不错,想着你就带回来了。”话虽是这样漫不经心的说着,他的眼神却不时留意着明珠的神情。
阳光下,手镯散发着淡淡的粉紫色,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明珠禁不住露出了一个微笑,轻声道:“很美,我很喜欢。”
宁王的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震了一下,有什么热热的,暖暖的东西涌了出来,整个人都呆了一下。见明珠抬头望向自己,他慌忙移开了目光,又不甘心的回望了一眼,低头笑了起来。
明珠看了他一眼,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二人虽都不止活了一世,但是对男女之情都知之甚少,如今各自都动了情,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等明珠回过神来,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色已将黄昏,便道:“时候不早了,我要早些回公主府了。”
哪知宁王一口回绝道:“不必了,公主府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说了,今日你就随我去别院住下,三日后是良辰吉日,我亲自去高家里提亲。”
明珠震惊的看了他一眼,道:“这样是否太过急躁了?”
宁王笑着帮她理了理鬓发,宠溺的道:“我既然回来了,就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眼前。以后有什么烦心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不必再一个人硬抗着。”
明珠这辈子从未听过这样的表白,心口似乎突然被什么戳中了,一时间竟然有些手足无措。
宁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安,伸手将她抱在怀里,道:“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
明珠安静的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渐渐有水汽涌上了眼眶。长久以来的孤独,惶惑,半夜醒来之后的惊恐,无所依傍的迷茫,如今似乎都有了解释。
这个男子,这个此刻正抱着自己的男子,他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并且他也愿意保护自己,愿意负担她的一切。只要她想,这个人就可以成为她的依靠,为她遮风挡雨。
“我什么都没有,唯一能给的只有一颗心而已。即便是这样,你也想要我吗?”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这样问道。
怀抱突然间变得更紧了。“想要,你的一切我都想要,这一世也只想要你一个。”
宁王坚定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她闭上眼睛,靠在他的怀里,只觉得全所未有的安心。
车外夕阳正好,车内情浓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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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马车在天黑时赶到了西城一处隐蔽的宅院。久别重逢,二人总有许多话要说。下人们早早得了信;在水榭内备下了丰盛酒宴为宁王接风。
宁王扶了明珠坐下,亲自用倒了一杯果酒;用碧玉杯子盛了,递给明珠,道:“此酒香甜不腻,是用宫里的秘方酿的;你且尝尝。”
言语之间之间;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明珠接过饮了一口,笑道:“酒是好酒。”又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一轮将圆的玉兔,道:“月也是好月。”
宁王笑道:“人亦是佳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明珠手中的玉杯接过;就着她刚才饮处将剩下的残酒饮下,果见明珠羞红了面颊。下人们见状都识趣的悄悄退了下去。
一时间水榭之中只剩下二人相对而坐,月色清凉,花丛中虫鸣悦耳,水榭四周摆着各色琉璃灯盏,都做成四季花朵模样,莹莹之光更添喜意。
宁王看着明珠,道:“这处宅子本是数代之前一个官员的私邸,光请高人设计就花费了白银不下数万,修建更花费了数十万白银,更兼偷筑密室,储存银钱等,诸多费用不下百万。后来因出了事故,被朝廷处决,此宅院却保留了下来。那人的后代没落,将此处转卖,辗转到了我手里。偶尔我无事时会回来小住,便将此处做了别院,从未告诉过旁人,你住在这里的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明珠知道宁王是在安自己的心,心下只觉得甜蜜,想笑又觉得不好意思,便睁大了眼睛假装四处观望,赞道:“此处风景甚好,看得出殿下保护得很精心。”
事实上,除了水榭附近的亭阁之外,远处都是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楚什么,明珠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哪知宁王听了却很开心,一直望着明珠笑。灯烛之下,只见他面若冠玉,双眸比天上明星还耀目,唇边笑意融融,无限温柔,明珠不由得看呆了去。
只见宁王含笑道:“这些日子可曾想念于我?”
明珠低下头,手指不自觉的摆弄着衣角,含糊道:“殿下派人捎来的东西我都看过了,劳烦殿下费心。”
原来宁王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里,隔三差五便会遣人送些东西过来,或稀奇玩物,或珠宝首饰,或古书珍本,从未断间断过。看得出来,都是费了心思的准备的东西。
宁王见她双颊飞霞,乖巧含羞的样子,心下早已喜得不知如何是好,伸手便握住了她微凉的小手,放在掌中摩挲,柔声道:“只要是你想要的,就算这颗心掏给你也使得。”
明珠没料到他会如此直接,想要抽出手来却没有力气,心下如饮了蜜一般甘甜。二人相互对视着默默无语,一个含情脉脉,一个娇羞动人,甚是般配。
半晌,明珠回过神来,道:“再不吃饭菜要凉了。”
宁王笑着用象牙筷子捡了一个藕片放在明珠面前的碟子里,道:“这里厨子的手艺还算过得去,你且尝尝。”边说着,又夹了些嫩笋和切得极薄的酱牛肉,明珠四处一望,道:“让下人布菜就是了。”
宁王道:“不必。今日为夫就服侍娘子一回吧。”
明珠羞红了脸,嗔道:“殿下须知非礼勿言。”
宁王凑近了坏笑道:“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给我的,早几日叫又有何妨?”
明珠推了他一把,轻声道:“殿下再这样我就要恼了。”
宁王连忙见好就收,轻咳了一声,道:“娘子莫要着恼,为夫不说便是了。”
明珠瞪了他一眼,只可惜力度不够,看在宁王眼里更像是目送秋波,他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情,直想着要将面前的美人吃下肚去才才罢。
明珠被他的眼神吓住了,勉强避开他的视线,匆匆用了些饭菜便称累了。宁王虽恋恋不舍,却也亲自送明珠来到离水榭不远处的一座院子,将其安顿下来,命人好好伺候便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一夜无话,次日早起一睁眼,已有侍女禀明安排好了汤浴。明珠起身来到屋后厅室,这才发现里面竟修有一水池,重重帘幕围绕,热气蒸腾,镂刻有莲花图案的白玉砖铺地,极尽奢华。
明珠沐浴过后,只觉心情舒爽,一切疲惫尽散。换上侍女准备好的新衣,面上薄施了脂粉,再看众人面色,皆是惊艳。
老嬷嬷为明珠挽了头发,簪上事先挑好的一套紫玉簪饰,赞道:“小姐丽质天成,老奴这些年都未见这样好五官了。也只有从前宫里的贵妃娘娘……”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下去。
一旁的侍女忙上前笑道:“借嬷嬷吉言。”边说着,拿起了匣中的水晶耳珰,戴在了明珠耳上。那水晶清透无暇,仿佛一滴水珠从明珠耳垂上滴落一般。
明珠猜想那老嬷嬷许是从前宁王的生母,也就是在早亡的朱贵妃身边伺候过或者从前朱家的老人,也不说破,只做不知。
一晃三日功夫不过转瞬之间便过去了。每日宁王都会来看明珠,二人腻在一起一整日,或吟诗,或对弈,或赏花,或煮茶,要么干脆什么都不做,半日的功夫也一眨眼就过去了,直到了夜里才各回各处安歇。
第三日夜里,宁王因晚上多饮了几杯,抱着明珠便不撒手,直要一亲芳泽。明珠挣不过他,被他占了不少便宜。
宁王亲了亲明珠粉嫩的面颊,满足的叹息了一声,道:“人都说醇酒佳人最好,我看只要有了佳人,即便没有醇酒也罢,足够了。”
明珠无奈的轻轻推了推他,道:“时候不早了,殿下早些休息吧。”
宁王的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明珠脸,道:“等过了明日,你我就再也不用分开了。”
明珠犹豫了一下,道:“毕竟只是定亲,我还要回高家住的。”
宁王笑得不怀好意,吻上了美人的香唇,含糊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明珠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的越来越无赖了,从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难舍难离了一番,宁王终究还是回去了。
次日早起,明珠先坐了马车回了高家。高世箴见女儿突然回来了,又听说宁王午后要亲自上门,忙命人收拾府邸,准备迎接贵客。
前边这么一闹,后边高太君等人也知道了,遣人过来问,被高世箴含混几句打发了。他要确保今日一切都要妥妥帖帖的,明霜的事情已经令他伤透了脑筋,高家再也丢不起这个人了。
明珠则呆在上房里,今日高家内眷都在,均聚在一起陪高太君说话。只是她一整日都心神不宁,心里没来由的担心着,忐忑不安。明欣和明沁都看出来了,明沁小声问她怎么了,明珠只是但笑不语。最后她干脆命人去了针线笸箩来,胡乱绣着一朵牡丹花样子,眼角不停的朝门口瞟去,连高太君唤了她两声都没听到,还是明欣瞧瞧推了她一把才缓过神来。
高太君也略觉奇怪,道:“珠儿,你今日怎的魂不守舍的样子?”
明珠勉强笑道:“昨夜窗子没关好,被风吹了有些头疼。”末了又补了一句,“已经好多了。”
高太君蹙眉道:“青雪在哪里?怎的也不好好照顾主子?”
青雪跪下请罪,明珠忙道:“祖母莫怪。昨日是碧叶守夜,与青雪不相干的。”
高太君缓了口气,道:“公主府里的下人不好多得罪,可你怎么说也是我高家的女儿,是正儿八经的千金小姐,不可被那些没眼色的奴才欺负了去。”
明珠此时毫无心思,只喏喏应了,心中惦念宁王如何还不来。
高太君显然被孙女的敷衍感到略有不满,沉声道:“所说你如今身为女官,做事却也不可过于轻狂。我们高家好歹也是几世的富贵,高家的儿女在外切忌不可丢了脸面,惹人闲话。就说你二姐姐吧,怎么说也诞下了麟儿,怎的竟连一个诰命都挣不上?她不好,高家也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