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有路可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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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了一声，拉着他：“走吧走吧，别让人家等我们。”
下了楼，就看见路宁的越野牛气冲天停在教学楼门口，前面坐着他家的司机，见我俩出来了，按了一下汽笛示意我们上车。
我犹豫了一下，秦川笑笑拉我上车：“怕什么？我在呢。”
越野车飞速地向前开去，几个男生说说笑笑，偶尔扭头看看我，然后声音略微降低了点，又是一阵哄笑。
秦川皱皱眉：“季末在呢，别说那些了。”
皮肤黝黑的那个男生嘿嘿一声：“得啦得啦，你平时说的比谁都欢。”
我就装没听见，一直扭头看窗外。秦川轻咳几声：“高盛！”
叫高盛的男生笑笑：“行行，今天你是老大，我沉默，行了吧？”
“喏，渴了吧？”修长的手递过来一瓶纯净水，是坐在前面的路宁。
我看看身边的秦川，他似乎不在意，接过来递到我手里：“路宁只喝纯净水，所以车上只有这个。等到了海边就有果汁给你喝了。”
路宁只是淡淡一笑，便转过头看风景了。
“去海边？”我疑惑地看着秦川。
旁边一个清瘦的男生嗔怪一声：“川哥，你还没告诉嫂子我们的行程计划啊？嫂子啊，川哥在海滩上租了一块地方，我们就去那。”
秦川“啪”地拍一下那个男生的背，笑着说：“亚楠，你小子越来越欠揍了。”
我了然地看着秦川：“你那几天就去那了，对不对？”
他嘴角轻扬，却低头不敢看我：“我帮忙租了几天沙滩椅，他们说可以把场地免费借我们一晚，你不是喜欢海吗？”
我半是无奈半是生气地看他：“我喜欢的东西多了……”
“呦呦呦~”几个男生一阵哄笑闹开了，亚楠笑着接道：“但是最喜欢的还是川哥对不对？”
秦川脸微微发红，转头对几个男生吼：“妈的有没有正行了？”
我也被逗乐了，轻轻拉过秦川的手握在手心。秦川看向我，眉目释然地笑了笑。
“到了，”司机大叔说，“少爷我就在旁边那个小咖啡店，有事打我手机。”
路宁点点头，司机大叔按一下开门锁，几个男生呼啦啦奔下去了，在沙滩上蹦来蹦去。
秦川无奈地笑笑，转头看我：“我先过去布置一下，你自己在旁边玩一会。”
“嗯。”我点头。秦川笑着揉揉我的头发，便也跟着出去了。
我下车的时候，路宁已经站到了旁边伸手来接：“底盘有点高，小心点。”
附近只有我和路宁。我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把手伸了过去。
路宁的手很柔软，触碰时感觉清凉凉的。我只是搭了一下，就自己蹦下来，一路欢声叫着向
大海跑过去了。
拎着凉鞋在海边走了好几圈，终于走到了海边那个小小的度假村。几栋别致简易的小木屋，望去却是别有一番风味。秦川正在和高盛准备海边烧烤，点了几次火都没升起来，亚楠他们几个便也过去帮忙。
我走过去的时候，一帮人正是大眼瞪小眼。
我忍俊不禁地看着几张黑乎乎的脸：“行了，你们让开吧！”
高盛怀疑地看着我：“你会？”
我白他：“去，把架子拿过来。”然后扭头看钱冉：“酱油和辣椒酱呢，都摆过来……还有，”我又一转头，“吴楚一，烧烤的东西呢？拿来呀！”
几个男生似乎被我这阵仗吓了一跳，迟疑了一下还是纷纷遵照我的吩咐去了。
路宁笑了笑：“我去搬椅子过来。”亚楠一蹦高跟过去：“你拿不了那么多，我帮你啊。”
秦川看一帮人都走了，贼兮兮靠过来，吹得我脖子痒痒的：“老婆，你刚才好帅！特别像古代的女皇！我是不是平常太把你当公主了，少了很多历练的机会？”
“好啦，”我笑笑，“你，寿星老，在这等一会，我给你烤好吃的。”
秦川静静地看着我轻车熟路地在炉子里生好了炭火，将吃的和涂料摆放得井井有条，脸上一直带着笑。
高盛把架子拿过来放到炉子上，看看我俩，捅捅秦川：“川哥，你现在的样子特像面瘫。”
秦川皱眉：“怎么什么话你小子说出来就让人不爽。”
吴楚一把烧烤的也拿来了，听了高盛这话无奈地笑：“川哥明明是欣赏嫂子干活的样子呢，你可真不会挑重点。”
消失了很久的亚楠忽然又出现了，抱着一大箱子啤酒，走过来“咣”一下放在地上：“娘的，真沉，走这么两步就要累死了。”
钱冉哈哈一笑：“我楠哥这小体格，缺乏运动啊！”
亚楠显然不太高兴：“少说我，你身上连块鸭肉都找不着。”
路宁已经拖着长长一段彩灯过来了，招呼高盛：“来，帮我拉一下。”
剩下几个人也赶紧过去帮忙，一帮人把木棍插在四周，然后把灯围上去，干的还挺来劲的。
秦川帮我擦擦额上的汗，心疼地说：“老婆，又要为我挨累了。”
我失笑：“你那帮哥们也挺累，也不见你领情。”
秦川说了句“也是”，便过去帮他们弄灯了。
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烤好了肉和鸡翅，均匀地分到六个人的小盘里，便又开始烤蘑菇了，用夹子夹着圆鼓鼓的蘑菇不停地翻，忙的不行。
路宁走过来：“季末，换我烤吧，平时我们家也弄些露天烧烤，我还蛮有经验。”
我抬头看秦川，秦川点点头说：“嗯，我们平常出去玩都是他忙着烤。这家伙对烧烤比食物还有兴趣。”
我便把夹子递给路宁，然后蹬蹬跑过去坐在桌子上了。
正准备吃点东西，高盛却拦住我：“哎，嫂子，不是该先敬川哥一杯酒吗？”
秦川笑着摇摇头：“何必弄些虚呼的？”
“要得要得！”钱冉操着他的四川口音摇头摆脑，“川哥十八岁生日多么重要场合，咱们得讲究点。”
我呵呵笑：“行了行了，我认输了。”我看他们都是一人对着一罐酒，就给自己也开了一罐。
亚楠赞叹一声：“嫂子真像样！”
我白他：“行啦！不过我不太会喝，呆会谁也不许灌我！”
秦川笑着揽过我的肩：“放心，老公在，没人敢欺负你。”
一帮人又“哦哦”地起了哄。
钱冉冲路宁喊：“宁子，嫂子要给川哥敬酒了，你等会再弄吧！”
路宁笑笑：“喊那么大声干嘛，我跟你们有两步路距离么？放心，我都能听到。”
高盛不怀好意地捅捅钱冉，压低声音：“看见没有，宁子不愿意呢。”
俩人看着我，又是嘿嘿一阵笑。
我只当没看见，装模作样清清嗓子，举着啤酒朝向身边的秦川：“生日快乐！还有几个月你就高考了，为了我们的梦想，加油！你在的地方，就是我的方向。”
秦川脸上微红，目光却闪亮：“放心，我会在那等你。”
我们相视笑笑，都一口气喝了大半罐。一阵气体上涌，我呛得出了眼泪。
一帮人又闹开了，吵着问秦川“我们的梦想”是怎么个梦想。吴楚一一撇嘴，面上不爽：“嫂子，你这可不太好，这挺开心的日子，又说高考。”
高盛一敲吴楚一的头：“你小子说什么哪！嫂子是说跟川哥的大事，跟你鸡毛关系。”
亚楠敲敲桌子：“哎哎~咱们能在嫂子面前文明点了不？”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秦川是你们好哥们，你们也别把我当外人。”
路宁端着烤好的蘑菇走过来了，又要回去烤鱿鱼，秦川一把拉住他：“先吃这些，烤多了又冷了，呆会再说。”
路宁嗯一声，自己从箱子里拿罐酒，走到秦川面前：“秦川，我也敬你呗。”
亚楠和钱冉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又转头看秦川。
秦川愣了愣，又笑：“你也会来这套呢？”
路宁嘴角微微上扬，开了酒：“秦川，你是我高中最好的哥们，最铁最义气，帮我挡了不少事……”
我半是怀疑半是恼怒地看着秦川，秦川笑着把我的脑袋扳过去，小声说：“好好听人说话。”
路宁笑了笑，接着说：“无论我路宁将来是好是坏，杀人放火也好，倒买算计也好，以后走到哪，我心里都永远有你这个哥们。真心祝你幸福！不过你也别想忘了我路宁！”
秦川微微叹口气，又是半罐啤酒下肚。我在一旁看着有点心疼：“哎，你喝那么猛干什么？”
高盛嘿嘿一笑：“嫂子，川哥平时在你面前装乖，其实能喝得不得了！你看吧！”
我苦笑，碍着场合不便说什么。
路宁一仰头，竟然进了一罐酒，还脸不红心不跳地又去拿了两罐酒，一罐递给秦川，一罐给自己，然后转向我：“好事成双，我再敬季末。”
我看向秦川，他有些酒气上涌，脸色潮红，笑着揉我头发：“人家敬你，看我干什么。”
我便转头看路宁，暗色的灯光下，男孩的眉眼清晰而沉静：“这酒，我祝季末，永远都要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还没等我说话，又是一罐酒下去了。
我有些咂舌，旁边几个男生期待地看着我，亚楠笑着说：“嫂子，人家都干了不是？你也别干瞪眼啊！”
我苦笑，便也一仰头，喝空了酒罐。
路宁眼中有什么一闪，说了声“我再去烤点”就走开了。
秦川冲钱冉他们笑笑：“季末没喝过酒，别这么逗她了。小心醉了耍酒疯，有你们几个受的。”
“去！”我笑着捶他，“谁说我会耍酒疯了！”
秦川笑着揽过我的肩，醇香的酒气拂着我的脸：“我的老婆我还不了解？是不是？”
高盛吴楚一几个又开始“哦哦”地起哄，高盛一连串又开了几罐酒递过来：“欺负我们几个光棍的，该罚！川哥嫂子再喝！”
我赶紧求饶：“路宁烤的东西我还没吃上呢，别让人白烤啊！”
路宁也适时地又端过来一盘烤好的鱿鱼，我赶紧伸筷子夹两块放在我和秦川的盘子里。
钱冉又在旁边哼哼唧唧：“嫂子，我还饿着呢。”
秦川直接把鱿鱼塞到他嘴里，哈哈一笑：“钱子，你哪点都好，就是话多，真多。”
钱冉冲我做个鬼脸，就转头和高盛他们说笑了。
天色越来越晚，男生喝多了酒就变得话多。桌子上一片狼藉，啤酒罐扔的到处都是，亚楠又说要玩“杀人游戏”。
我心里苦笑，便拽了一个大大的垃圾袋：“你们先玩，我去收拾收拾。”
路宁也立刻起身，淡淡地说：“我帮你。”然后就俯身捡起酒罐放在我手中的垃圾袋。
我略微尴尬，路宁笑着回头看看：“秦川，这样你不会也吃醋吧？”
秦川皱着眉，似乎不太高兴，但也不好发作，就拉过一旁要说话的钱冉：“行，咱们先玩吧。”
我和路宁一直沉默地捡着啤酒罐，然后又去收拾吃剩的烧烤。我端着碗筷要去小木屋洗刷时，路宁过来就拿：“海边水凉，我洗吧。”
远处传来男生的笑声，隐隐听去是高盛他们几个，并没有秦川的。
我抬眼望去，秦川竟也看着这边。
他会不会不太好受？
路宁看我脸色，笑了笑：“如果这样他也受不了，怎么能给你一辈子幸福？”说着便从我手中拿过碗筷，食指有意无意轻轻划过我的手背。
“季末，”路宁静静地看我，“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头看见我。”
我垂下眼睛不再说话，路宁轻叹口气慢慢进了小木屋。
我忽然心里很乱，看着秦川和他们玩的正开心，便一个人去海边走走。海风一股股吹来，腥咸的气息像谁的眼泪。
我忽然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鱼儿对海说，你永远看不到我的眼泪。
那么这海水，可是藏匿着鱼儿的悲伤？
风越来越大，我抱紧了双臂，有些冷。走着走着已经看不见小木屋了，我怕他们找不到我着急，便又慢慢往回走，最后索性坐到小木屋背后的沙滩上，看着星星映在海上一道道细碎的光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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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一切的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一阵沉闷的脚步声。我依旧默默地看着那个看不见的前方，没有做声。
“在想什么？”秦川在我旁边坐下，带着浓重的酒气。
我转头看他：“你喝了多少？”
秦川拉我到他怀里，隔着棉布T恤，我依然能感到他身体的燥热。
微微皱眉，抬头问他：“川，你是不是醉了？”
“嗯……也许吧。”他的额头抵住我的额头，“我不知道。”
“怎么了？今天过得不开心吗？”我拂过他细碎的刘海，“他们呢？”
“让他们先睡觉了，路宁家就在附近。”
“川……”
“嗯？”
“为了今晚，是不是很辛苦？”
秦川慢慢松开我，看着远方，语气清淡却尖刻：“我不像路宁，一出生便有数不尽的钱。他可以随随便便就给你别墅，跑车……我想给你最好，便只有拼命。如今你……也可以有选择。”
我顿时心慌：“秦川，你喝多了。”
“我没有。”他嘴角泛着一丝苦笑，“其实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在这里打工的时候我真的特别开心，多大的太阳我一点也不觉得累。我以为努力了就一定会给你你想要的，现在我倒觉得……”
秦川忽然停住了，然后我们都不再说话。难捱的沉默中，我终于起身，缓缓走进了小木屋。
搭上了身后的门，我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