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唐攻略-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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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眼熟,不消说,那就是他的皇帝老爹了。
李贤上前正想行礼,忽然见李治冲着他摇了摇手,他立刻把到了口边的父皇吞了回去。出了武德门便是外皇城,往来官员不在少数,若是被人撞破事情就大了。
此时,李贤旁边一个中年人便忽然开口道:“沛王殿下,今儿个我们几个陪……去外头耍子,时间就三个时辰,便得劳烦殿下带路了。”
此时此刻,李贤终于认出了包括这个中年人在内的一群人,顿时很有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这家伙赫然是程伯虎的老爹,现任卢国公程处默!至于另几个虽然不那么熟悉,但全都是叫得出名字的王公贵戚,只有角落上的两人才是真正的亲卫。
见那两个年轻亲卫直打哆嗦的模样,李贤顿时很是可怜他们。碰上这么一群兴致勃勃的主儿,他们俩的运气还真是糟糕啊!此时此刻,他不用回头看也能猜到张坚韦韬并盛允文的表情,除了面如土色,不会有第二种反应。
反正他今儿个是没办法推辞,索性豁出去舍命陪君王算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挥汗如雨桑拿浴
说夜晚的长安,就不得不说夜色下的东西市。 趁着宵大街,在八百下闭门鼓之前回家睡大觉,这是不少长安百姓最大的娱乐活动。这年头家家都有马匹代步,掐着时间点到家算不了什么,即使是李贤,也曾经干过最后一刻狂奔进入武德门的勾当。
只不过,以往都是和李敬业这些同龄人胡闹,和老爹一起大摇大摆地逛大街还是第一次。打马飞驰在宽阔的横街上,他时不时分神打量旁边的程处默等人,心中渐渐有了结论——这帮人几乎都是功臣之后,全是根正苗红的保皇党人,而且清一色武人出身。换作是文臣,听说天子出宫,大约第一反应就是在那里吹胡子瞪眼地搬古训,绝对不会一起胡闹。
一帮人的坐骑全都是西域名种,那速度端的是风驰电掣,一阵风似的卷入西市,众人方才渐渐放慢了速度,自李治以下,全都把目光投在了李贤身上。即使平时习惯了注目礼,但这样阵容的目光直视,李贤仍旧大感吃不消。
刚刚一出安上门,众人便把外头那一身亲卫的服装扒了,直接塞到了马褡裢里头。此时,一身青黑的程处默便摩挲了一下胡须茬子,笑呵呵地道:“人老了不如当年,想当初这东西市的酒肆,我哪家没有去过,如今却是不如年轻人了。沛……咳,六郎,这地方你熟,找个好地方让我们这群老家伙好好享受享受……不对……不是老家伙……”
他越说越觉得不对劲,最后索性就闭上了嘴。虽说年轻的时候没少和李治胡混过,但如今一个天子夹在里头,他顿时觉得怎么说怎么错,那感觉简直是糟透了。想到自己的儿子成天和李贤没大没小的情景。他不禁在心里恶意地揣摩了一番。
等到那小子碰上如今自己这事,那就有得倒霉了!
程处默作为程咬金长子,充分继承了老子那种乐天知命的精神,而这种精神也充分遗传到了程伯虎身上。所以他压根没考虑这种想法有什么不对。而后头其他几个人见前面程处默那尴尬表情,都在那里各自挤眉弄眼,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治却只是莞尔一笑。没去计较程处默地说法,策马等李贤上来之后,他并行了一阵便笑道:“贤儿。要说我还真是羡慕你,我那时候是嫡子中的老幺,所以一直都没出阁,真憋得慌的时候,逮着机会就上外头厮混,没少让别人给我遮掩。要说我当初同意你随意进出宫门,其实也是因为当年我没那个机会。”
李贤还是第一次听说这往事,大愕之余不禁庆幸自个运气好——要是老爹因为自个当年没逍遥恣意过而一门心思拘束了他。他就绝对死定了!想到这里,他赶紧笑着奉承道:“爹爹说的是,这些年要不是您网开一面,我哪里能够这么逍遥?”
“你知道就好!”李治忽然一板脸,见李贤在那里缩脑袋。他那一本正经地脸色终于维持不住了,“好了好了。废话少说,赶紧找个好地方,再这么溜达。时间可都没了!”
李贤干笑一声,立刻四下里望了望,辨明方向后,他便指着前方的十字街巷路口道:“听说前头往南有一家新开的千里红,风评似乎不错,既有酒卖,也有歌舞可看,不如就上那里去吧?”
见李治没有提出意见,他便回头看了看其他人。却只见这一帮大叔级别地人齐刷刷地点头,他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荒谬——之所以带这帮人去新开的店子,就是怕撞见了熟人,万一老程遇上小程,那就不是一丁点的乐子了。话说这店是贺兰周那老头介绍地,应该不会错吧?
千里红,顾名思义便在于一个红字。所以,在瞧见门口一长溜大红灯笼时,李贤颇觉得一阵惊讶。这年头的蜡烛不是白烛便是黄烛,俱是价格昂贵之物,这里的掌柜居然别出心裁弄出了这么多红灯笼,也不知要花费多少。
整个阁子一共三层楼,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富丽堂皇,而是扎实,真材实料的那种扎实。还没到门口,众人就能听到里头的欢声笑语和丝绣之声,隐约还传来一阵酒香。原本李治只是本着散心目的,此时此刻也不禁来了兴致。那些平日几乎被老婆和侍妾榨干了的大叔大伯更不用说了,个个都是两眼放光。
而踏进大门,李贤地心中立刻浮上了一种极度不妙的预感——他很怀疑,贺兰周那老头之所以向他介绍这个地方,绝对是另有目的。
那个底楼的各色长条桌上尽是琳琅满目的菜色,不少高门仆役打扮地人正在
盘盘地装盛佳肴,而二楼三楼但只见一个个包厢,尽诺大的舞台,上头正有两个绝色舞姬正在跳舞。
他一眼就认出那是冷餐式地自助餐,心中顿时断定这是贺兰周那老头瞒着他开出来的。若是平常当然不要紧,问题是,倘若今天他带老爹出来找乐子的事情让老妈知道,因此而把这个地方封了,那么,他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眼看老爹端着一副满意地脸径直往里面走,他一个阻拦不及,只得暗自祈祷老天保佑。然而,迎上来的伙计道出的第一句话,却让他心里又哆嗦了一下。
“各位是想去楼上包厢小酌,还是准备试一试小店独一无二的桑拿浴?”
“桑……拿?”李治迷惑地看了看身后的程处默等人,见一大帮子人全都是脸色茫然,他立刻做出了决定。难得出宫一回,小酌听歌看舞哪里都行,倒是这桑拿可以听上去新鲜得很,不如试一试。
他还没开口,李贤就赶紧上去阻止道:“不行,这桑拿洗不得!”
见自个的老爹忽然两道凌厉的目光射过来,他只得硬着头皮解释道:“这桑拿取得是冷热交激的原理,虽然能让人浑身舒爽,但若是一个不好,却得出毛病的。尤其是常常头晕目眩的人不能轻易尝试,否则若是出了事情更是不得了。”
话音刚落,那伙计便满脸叹服地连连点头:“这位公子说得不错,所以若要洗桑拿,必得先由小店特意聘请的大夫把脉,除非身体康健,否则就是一掷千金,小店也是不敢让人进去洗。饶是如此,还得先签好了文书再进。不过虽说繁琐,客人每天也有好几十位。”
这贺兰周一套一套的,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那一次不过随口一提,贺兰周居然就能够把他那区区一个点子发展到这份上!话说回来,事情愈是周详麻烦愈多,反而会越发引人注意,无非就是利用的一个逆反心理。
但是,李贤眼下压根没有时间叹服贺兰周的全能。见老爹两眼放光满脸兴趣地朝两位大夫走去,他顿时头痛不已。然而,坐堂的两个名医先后把过脉之后,一致表示李治的风眩不过是初期,并不严重,并拿出过来人的姿态,表示洗桑拿绝对有利无害。
看到老爹随手签了俩字便大摇大摆地随着伙计朝后院去了,李贤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这都是什么大夫,直接拦下不就得了么,万一洗出了毛病谁负责!郁闷归郁闷,他却赶紧追了上去,唯恐自己一个看不住出了事情。
后院最里头完全是桦木造的房子,上头的节疤清晰可见,统共分成了桑拿室、浴室、更衣室和休息室。桑拿室一溜排开,大约十几间,李贤和李治占了中间的一间,其他人则分别占了两旁的两间,以便万一有事好照应。
这间桑拿室中除了大唐最尊贵的一对父子之外,就是一个身强力壮的汉子。四壁有一格高过膝盖的桦木板,正好可供人坐。对着大门烧着一个铁火炉,上头有不少烧红的石子。那大汉舀起一瓢水浇在滚烫的石头上,只听嗤地一声,整个房间中顿时弥漫着浓重的水蒸气。
“呼,好爽快!”
一瞬间汗如雨下,李治愣了片刻便长长呼了一口气,只是闭着眼睛体会这种难得的舒适。而出了一身的汗,李贤渐渐丢了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思,惬意地享受着全身毛孔舒张的感觉。约摸一盏茶功夫,大门忽然吱呀一声被人推开,李贤一睁眼见一个伙计在那里拍巴掌,赶紧拉起仍在享受的老爹往外走。
他对于这种事情熟门熟路,一到旁边的浴室就自己一桶凉水从头冲到底,正想对旁边的李治解说几句,谁知他一扭头就看见老爹依样画葫芦地一桶水当头浇下。紧接着,李治忽然发出了一阵大笑,竟是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过了!”
两人反复蒸了三次,最后又洗了个热水澡,这才到了一边的休息室。此时,程处默等人不知是贪着舒服还是其他什么缘故,竟是一个都没出来,诺大的一间休息室中就只有他们父子两人。
“贤儿,你果然带的好地方。唔,回去之后,一定得设法建一个好好享用!”
老爹的这种论调早在李贤意料之中,他正想回答,门口吱呀一声,两个身着轻纱的女子便双双而入,手中都拿着一罐油膏。
第二百二十三章 温柔乡中不思蜀,恰闻河东狮吼来
于按摩,李贤虽然不会,但这体会可着实不少,因此在肩背上一过,他便暗中点头。果然,要说挑选人手,贺兰老头真是不赖。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李治便忽然赞道:“好手法,你们是从哪里学的?”
李贤虽然趴在那里不能回头,但仍然能感觉颈间那股子热气稍稍粗重了一些。很快,他便听到了一阵轻快的笑声,辨那出处,似乎是自己背上那个女子的声音。
“哪个门道中都有师傅,只要花力气,什么东西学不过来?”略顿了一顿,那女子忽然又轻叹了一声,“我和阿馥的养母就是教坊司中因年老放出来的,我和阿姐这技艺都是她央人传授,只是没一个名头终归低人一等。若非此地东主,只怕我们以后也只不过嫁一个寻常汉子过活罢了。”
闻听这话,李贤忍不住轻轻挪动了一下身子,眼角余光便瞥见了那女子的大半容貌。虽然算不上顶尖的绝色,但却别有一种温柔轻盈的模样。她身上那袭轻纱和往日武德殿的侍浴宫人有异曲同工之妙,若隐若现间犹见风情,仅从那按在肩背上的手指,他便能想象出那滑腻的肌肤。
此时,李治禁不住问道:“嫁给寻常汉子过活,倒还是不如这里么?”
“寻常汉子能欣赏吹拉弹唱,能欣赏无双歌舞,能供给我们的打扮开销?大约也就是指技他们还看重些。”
这一次回答的却是正在给李治按摩的女子,那声音端的是悦耳动听,“我拂裳和阿馥自小也读过一些书,人道是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既然有姿容才华。又怎愿意零落尘埃?若是积攒下几百贯钱,将来便可如阿娘当年那般,养两个女儿慰藉老时孤单。”
听她绝口不谈有朝一日誓要嫁入豪门做人上人,李贤不觉感到一阵稀奇。正想追问的时候,却听自己这边那个叫做阿馥地女子笑道:“阿姐的心思就是和别人不同,人家哪个不是想寻好人家嫁了。偏生她却想像阿娘那样过活。两位郎君倒也是有趣人,听姊妹们说,这几日来光顾的人多了。却只是在那里和我们笑谈***,问这些的还从未有过。”
“呵呵,阿娘当初缠头无数地时候,也曾经有几个大官作入幕之宾,可似乎一旦纵情起来,和寻常人没什么两样,更不曾见过有两位这般好奇的人。”
李贤被人评价为好奇也就算了,见自己那老爹一幅郁闷的模样。他不禁心中暗笑。此时,程处默等人终于鱼贯从另一扇门出来,谈笑间,屋子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不多时,便有七八个女子进来服侍。四处都只听得那种舒服地哼哼声。
李贤却不习惯和这么多人挤在一个房间里,因此便挥手示意阿馥停止。旋即低声问道:“有没有单独的地方?”
这话一说,他便看到那温柔轻盈的女子眼中异芒连闪,心中暗叫糟糕。一时情急。他竟是没注意到这话中别有歧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