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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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诡异的一笑:“这种事就他娘的图个新鲜,如果你弄烦了就没有感觉了,怎样?是不是今天到我那里试试?”
这种事不能急,要拿住架子:“兄弟你别说,哥哥有时间还真的去见识一下,不过今天得和恩师谈论学问,昨儿说好的。”
“恩师偏心,何曾对别人这般用心,二哥果然会掏老家伙欢喜。”
由于卢家和潘家的尴尬关系,卢炫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有些儿抱怨也正常,这话儿刘源绝对不能接茬儿,犯忌。
整个南街都还在沉睡之中,只有几个早起打扫垃圾的,就是混进内城的灾民,正胡乱的翻着犄角旮旯的,想找些儿填肚子的东东;一个酒店的垃圾车刚出来,就见一帮子灾民就围了上去。
李继愤愤的骂着:“这帮子混蛋真机灵,不知道如何拐进来的,这内城是不允许灾民进来的。”
内城进不来,外城就有的是了。
等刘源二人来到外城,果然见到成片的灾民,几个人抱在一起,都偎在角落被分缝处睡觉。
朝阳如火,天际晕红,春天的清晨,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但这一切,好像和他们丝毫没有关联;他们的春天也许只有睡梦中才会出现。
第一百七十二章:各有玄机
外城明显比内城差了不少,房子杂乱低矮,街道丑陋脏污,住户们泼出的泔水就在大街上满地乱流;各种东西混合的气味,在清晨的烟霭中流荡。
外城市民百姓居多,他们起得早,早点小吃的叫卖纷乱声嘈杂一片。
“吃点东西吧,这里有一家馒头做的不错,纯正的羊肉,一咬满嘴流油。”李继指着又街一个店面;那里进出的客人明显很多。
也就是羊肉包子,如今大宋彻底失去了草原牧场,中原贫苦百姓要吃顿肉都是过节才有的待遇。
“二哥,小弟有一事有不明白,就是混乱五代,中原还能和草原铁骑对抗厮杀;可如今我泱泱大宋,却是连弹丸西夏都无能为力?还得每年大力搜刮民财孝敬人家。”
其实,大宋打击西夏可算是不予余力的,西北更是朝廷财政的无底洞,每年消耗着大宋本来愈发紧张的财政危机;但由于早期西北政策的失误,如今已经对西夏无能为力的。
其关键处就如汉末三国,西夏和大辽也是眉来眼去,三国合众连横,勾连混杂,小小西夏就成了大辽和大宋局势的杠杆,牵一发而动全身,各自无奈。
刘源一指不远的王公祠说道:“昔日吕夷简相国说的不错,仁善被狗欺;中原太祖鉴于五代武人的弊病,杯酒释兵权,用文人掌控天下,换来了朝廷的交接安定,可惜。。。。。。。”
李继大恨:“不过矫枉过正的卑鄙手段,把堂堂中原弄成自会看人家脸色度日的窝囊废。”
大宋算开明,要是明清时代,这厮的这番儿言论,就该进大牢砍头了。原来还是个愤青。
刘源暗道,不论潘虹暗中准备造反有如何野心,但对大唐盛世天可汗的威风,还是万分期待的。
这里人员嘈杂,刘源不想和李继多讨论这些:“吃饭吧,待会儿到码头看看。”
李继也觉得话题不对,也嘻哈一笑,就拉着刘源进屋吃饭了。
当李继过去挑选小菜的功夫,一个精瘦汉子来到刘源身边,从地上捡起一个小锦包递给他:“先生,您的东西掉了。”
这明显不是自己的东西,刘源刚要言语,意见此人嘴角的笑意,明白了,这是展昭的人,来传达消息了。
刘源微微到个谢就把锦包揣了起来,因为李继已经回来了。
吃过了饭就双双出了城,来到南城外的运河码头。
后来大名府有名的八个景观,有六个就在南城外;所谓铜台夕照、潮门晓月、小滩晚渡、沙堤落雁、金堤廻澜。沙麓霁云。
既然是北京,当然会有许多文人骚客逗留玩耍的所在,人们附会攀比之下,出来几多名胜也是有情可原。
不过,南城外运河码头果然热闹繁华。酒肆连空,花船大河横扎,更有人如蚂蚁穿行其间,就是大清早,这里都喧闹异常。
大名府代邯郸成为北方重镇,外因就是这个运河周转所在。
大宋漕运以纲为单位,所谓生辰纲就是其中一类,但陆运成本极大,又有各地民乱强盗,所以河运就显得极为重要。南方富裕之地,当然要每年上供诸多财锦给朝廷或边界驻军,是为推运,负责此事的为推运使,推乃送的意思;河北及河东三路,还有西北两路,都属边界,自然费用极大,大多都是其它富裕之地往这里转运财锦,是为转运,有都转运使负责等等。
北宋的财政和其它的朝代有区别,关键就是财政的地位在北宋有着异乎寻常的地位。上设三司使,总领各地财政,其地位不亚于参政宰相,各地的转运使更是地方真正的掌权者。
后来王安石改革,就是把持三司使才真正开始运行的。
大宋靠花钱买平安,花销自然不小;所谓人文大宋,指的不过是上层文人和小市民罢了,苦哈哈的农民不比任何一个朝代受的苦少一点;平时紧巴巴的度日,一旦有个灾荒,就家破人亡了。
大宋的地方民乱一点不比别的时代少;只是朝廷把灾民青壮都收而为军,才使得民乱没有大的声势罢了。
李继望着运河码头的繁华,颇有感慨:“运河就是大宋的命脉,如果控制了运河,大宋由于本身的缺陷,要及时反应可是费劲。
这个道理不错,也许潘虹打得就是这个主意!刘源好像摸到了潘虹的命脉。
“看来灾民还是不少啊?”刘源在试探。
李继傲然,指着各处的灾民,道:“也是潘将军花了自己的积累才收留了诸多灾民,要不然这里将是乱民横杂的所在,没准儿已经民声鼎沸了。可惜竟然有些人还别有用心的指责潘将军有造反嫌疑,这不是叫人寒心吗!”
这是为自己的脸上贴金,或者为自己的行动找个光明正大的借口;历来的野心家,又有哪一个不是打着光艳的旗号开始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潘虹的举动不过分,也许正是见到大宋的不争气才有的举动,如果刘源自己有这个机会,也有可能动作的;关键是不合时宜,如今这种大环境,他们的疯狂没有结果,只会把这里的百姓推到更深的灾难之中。
是什么样缘故,才使得潘虹如此不值得做出这个选择?
今天是四月初十,离他们在馆陶大河决口开始起事的时间还有二十五日!一想到此,刘源心里一颤,这么短的时间,自己能否完成包大人安排的任务?生死两从天,不论自己和河北两路的百姓,这二十五天是个关键。
码头上有李继的熟人,趁着他和人家打招呼的机会,刘源打开了锦囊,很简单:“先和王王锦接触。”
这几个字叫刘源发懵,王锦和李继势同水火,如今自己和李继混在一起,又如何去找王锦!
刘源正犹豫,就见李继笑哈哈的回来了,说道:“适才见到各朋友,正要到他那里随喜一番儿,二哥如果没事,可随兄弟一起去就是。”
这厮嘴上客气,其实正巴不得刘源说声不去,这种勾当刘源熟悉;也正和心愿:“六弟自去,哥哥还要回去请教师尊。”
李继道声饶就去了,刘源刚回身走了几步,就见王锦骑着马儿来到了身前:“二师哥,真巧?”
刘源心里画魂,的确是巧,巧的叫人怕怕,这展昭也是深不可测啊。
一时不由对此次的行动增加了几分信心。
第一百七十三章:做客
王锦出身军武世家,如今就是想混个文士身份,平时说话做事已然是养成习惯的军武气派;其实也正合刘源心意,将这厮拉下马来大叫:“昨儿光顾着和姑娘较劲了,竟然没有和哥哥亲近,真是该打!”
王锦拍着刘源哈哈笑:“二哥说话,小弟爱听,可比那个糟瘟李继强多,昨儿要不是他在哥哥身边浮躁,小弟早过去和哥哥大醉了。”
这话儿不论真假,刘源都得高兴,不由打量了一下天时,大概辰时中刻,问:“师弟这会儿要去何处?”
王锦也紧着打量着码头,嘴里急道:“今儿有船紧用的货物到岸,特来接应一下;走,寻个好去处,边吃边喝边等,正有许多事儿要像哥哥请教。”
这厮无酒不欢,刘源尽管心中腻歪,也得打起精神陪着;码头旁也没讲究的吃食所在,就一个快餐行一样的面馆,和琼花家里的一般无二,土瓷大碗装水酒,酱牛肉小菜竹篮子装;来的倒实惠,王锦嘻哈:“这里就这种东西能吃,哥哥勉强吃喝,等完事回到家里再讲究。”
这厮说着就端起酒碗和刘源一碰,紧接着就仰头咚咚灌下,翻过酒碗眼望刘源;刘源着实无奈,只有陪着也咚咚的喝了一碗。
一连就是六碗酒落肚,这身子就见热;好在前会吃过羊肉馒头(包子),肚里有食儿,还能对付。
王锦哈哈:“痛快!和哥哥喝酒就是痛快,可比那帮子酸溜溜的秀才老爷来的实在!再喝。”
刘源准备找借口推脱了,一大早酒喝多了,可不是事儿;正无奈,就见俩禁军模样的进来和王锦耳语,然后就见王锦摇着头戚嘘:“这酒儿刚喝出点滋味,就他娘的来事儿;哥哥你先自个喝着,兄弟去去就来。”
刘源可不想再喝,东西也吃不下,就叫了一壶茶水慢慢喝,一面竖着耳朵听大家议论。
“秃子,刚出去那位儿八成就是王衙内,把禁军做家人,这大名府就他家有这个章程。”
“真是孤陋寡闻,禁军做家人常见,就我妻弟他老丈人的二舅子,一个都头家里就养着俩禁军下人,连老夫人的端屎倒尿都得伺候。”
。。。。。。。。。。。
“闭嘴儿,人家回来了,小心寻个理由把你拉去,脸上刺字也发配做配军。”
刘源睁眼一看,果然就见王锦屁颠的回来了。
“哥哥随我走,正好弄来些鲜活鱼儿,回家再好好吃喝。今儿二哥那里也不要去,就在兄弟家里痛快!”
这本是自己今天的任务,就不知他的老爹在家否。
也不用骑马了,拉货物的大车也有一个空车,显然也是特意预备的,俩人坐进车子走了。
车里坐着的王锦少有的安静,好一会才嘀咕一句:“近来真他娘的邪气,这运河该到的货物总他娘的耽误!有时一耽误就是十天八天的。”
哦,刘源心里一动,却没言语。
他老爹的兵营礼所当然不在城里,这不妨碍在内城有一套豪宅;不过也有军营的气派,因为连守门的都是禁军。
有年轻力壮又不用另外花钱的禁军可用,谁还耐烦再养一批佣人才是怪事。
刚进门,就见充当门卫的一个都头点头哈腰的问好:“衙内一早辛苦了,事情都顺利吧;前会儿将军留下话了,衙内回来就径直去他的书房。”
刘源跟着走,不由问:“师弟,有事你就去忙活,叫一个禁军兄弟带我去你的屋里就成。”
王锦回头一笑,道:“哥哥不是外人,自家兄弟有啥子遮掩的;就进去见见爹爹,昨儿正好说起哥哥的;说句丧气话,在爹爹眼里,我这个儿子可比不得哥哥你半点儿。”
王箭的书房很气派,书柜就占两面墙,另外两面的墙面上,也满是名家字画;只是搭配的有些儿不舒服;再暗暗打量一下书柜,线装书放得规规矩矩,一尘不染,可就是没有翻动的迹象。
显然,这个王箭,也不过是弄这些东西附庸风雅罢了。
可屋里,除了扎须大汉王箭,还有一人,刘源当然熟悉,竟然是展昭!
这大名府的事情诺大的买卖,当然不会光指着刘源一人。
刘源只和王箭行礼打招呼,这里的勾当不清楚,自然不能由自己漏出和展昭的关系。
果然,就连王箭也把他轻轻带过:“这位儿是本将军的一个故交,都不是外人。”
然后,这厮故作大方的问道:“先生大才早有耳闻,今儿见过当面更觉不凡;你既然是我那混蛋儿子的师兄弟,老夫就托大叫你一声贤侄了。”
刘源只有再行礼:“见过世叔,叔叔果然英雄气派。”
王箭尴尬一笑,大手一挥:“坐下说话,如今叔叔这副长相身份不值钱,就是花楼里的姑娘见了都躲着走;嗨,这年代是你们书生秀才的世道啊。”
这种牢骚话很正常,大宋武人地位低下;就是他四品的武官,见到七品的文官都得上去行礼,在各种场合都不吃香的。
这和五代,武人称雄当爷爷,文人做孙子的时代彻底翻了个儿!
这王箭突然对刘源问道:“听说贤侄对算学账务精通,这几日如果没有紧张事儿,就烦劳小侄为大营的账务整理一下;他奶奶的,那帮子混蛋司马,竟然想私底下算计老子!这账本弄的晕眩雾罩的勾当多;也不知道那个多嘴的还到皇帝那里告状,枢密使大人们下月要来查账的;我这个将军做的真憋屈,有事儿还得替他们兜着。”
刘源悄悄望了展昭一眼,这消息肯定是他说给王箭的,至于都有什么用意不得而知;这王箭吃空饷,在大名府绝对不是秘密,但官官相护,一般也不会捅到皇帝那里的;可不知这一次儿,又唱的是哪一出戏?
见展昭微微点头,刘源就只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