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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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安抚大营,军司马陪着小心把身边的几个护卫带进军帐,进屋了马上嬉皮笑脸的讨好:“杨将军。刘大人一路辛苦了。如今进了南京,接下来将如何动作,请二位多多指教;要知道,萧寒将军也是等着你们拿主意啊。”
化了装的大郎儿和杨红云用眼睛合计了一下,大郎儿对司马说道:“萧寒一时半刻没有危险,如今南京道人心惶惶,耶律鲁这要他来掌控局势,不会追究萧寒将军失败的责任的,反而还会重用他的,嘿嘿,如今耶律鲁不会再相信外人了。”
司马叹口气没言语,心里嘟囔:连萧寒将军都被你们说动,成为耶律鲁的叛徒,现在对耶律鲁来说,还有几个不是他的外人?
司马出去安度官兵了,要知道,这八千所谓萧寒的骑兵,其中除了将军的心腹两千人,其余的可都是萧显和杨红云以及恒德的手下,这人生地不熟的,要出被有心人看出破绽,那就全部玩完了!
军帐里如今又多了一人,正在向大郎儿和杨红云汇报:“韩族长已经按照大郎儿吩咐布置下去了,田继业也离开韩家外宅进了留守府,嘻嘻,是不是还叫做皇宫啊!耶律新皇的皇宫?嘻嘻。”
大郎儿来气了:“红花盗,这是啥时候,严肃!”
也是换了一副摸样的红花盗依然嘻嘻笑:“哥哥要是学会严肃这玩应,就是大郎儿,而不是红花盗。还有萧家大爷给你带来一封信,烤了火漆的,嘻嘻,人家可不相信咱这个红花盗啊,小肚鸡肠,哼!”
萧大爷不相信红花盗实属正常,就是萧家上下都没少被这家伙光顾,要信他才怪,不过有大郎儿为他担保,也是无奈,只有叫红花盗传信了。
红花盗倒杯冷水就喝,忽然又说道:“耶律鲁传令萧家。韩家和太监钦差以及南京道的大小官员和豪门,今晚在他的皇宫参加他的登基庆典,说是明天一早就在那里祭奠长生天,登基为帝!”
“最后的疯狂!”大郎儿叹气,不知道明天将有多少人将会人头落地的,自己这帮不速之客不请自来,会不会牵起大浪啊!田继业,就看你的了!”
杨红云依然满腹怀疑:“子玉,这个田继业虽然跟了哥哥多年,可是到现在都没看透他,你说这一次他还会耍别的花样吗?”
花样是必然的,要不然就不是田继业了,不过耶律鲁绝对是最后的疯狂,毁灭只是旦夕之间,凭田继业的灵醒和一颗冒险求功名的机会主义者之心,这次和自己这方面是不谋而合的。“放心吧!如今他田继业把他所有的赌本都投进来了,这一次绝对是他实现野心的机会,他不会放过的,不过这家伙心思多变,有机会给咱们下些绊子,在皇上那里想办法贬低某等的功劳,这个是一定会有的。”
杨红云大赞的连连点头称是:“子玉真是把他这个小人嘴脸看透了,你说的不错,一旦事情成功,这家伙一定想办法抬高自己,打压咱们的,可得防着点。”
大郎儿心里却想,防啥子,等救灾结束了,就回南屿小山村教书打猎去吧,没事再和莲花。虞姬恋恋;嗨!就不知道,到时候人家还看上自己这个窝囊废,一个不想再当官只想回家教书的窝囊废!
第七十六章:南京风云2
今日的更新因为上午有事来晚了,请书友原谅。
耶律鸿业正和田继业猫在一个小帐喝酒,满屋的狼籍乌烟瘴气,这俩东西本应该是一对儿生死冤家的家伙,可是此时却像多年的生死朋友!人生之沧桑不外如此。
耶律鸿业生死经历了一场,倒是一下子成熟了许多,目前爹爹的疯狂也叫他感到非常害怕!大辽国幅员辽阔,实力依然强劲,就凭一个南京道的实力,要撼动耶律洪基,实在是登天之举!中京和其它地方的暗伏反对耶律洪基的家伙,都是七窍玲珑心,正热衷的期待着爹爹把事情闹大,但是叫他们真的大张旗鼓的站出来声援爹爹,绝对不会有一个的。
“贼小子,你说,爹爹如今还有其它的出路吗?这样下去,南京耶律一族毁灭不远矣!”
田继业心里怪笑:本来就没机会,如今更是把南京道上下几乎全部得罪,覆灭就在眼前!耶律鲁只不过临死前过一把当皇帝瘾罢了,最后的疯狂,把叫南京耶律家族给他陪葬的疯狂!乖乖,这话儿可不能说的,田继业谁谁,那是一眨眼就有鬼主意的,马上嘻嘻笑,故作高深。
鸿业急了,一个烤羊腿就向田继业飞去,嘴里骂道:“怎的都是一个灭国遗民,要不是你个家伙对我有救命之恩,就凭你这坏样就把你砍了扔出去喂狼!快想办法?”
田继业心有成竹,早有腹案,不过是进一步把鸿业的胃口吊足了罢了。当时,面对蓟州风云动荡,自己几番腾挪,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做出惊天大事的机会,于是他和大郎儿约法三章,用三个诺言把自己和大郎儿身后的势力紧密的联系在一起,想要出人头地,首先是叫耶律鲁最大的疯狂,然后就是在关键的时候把他毁灭!到时候,凭此巨大的功劳,耶律洪基必定会给他一个光明前景的。这就是他这次赌博的最后目的!他相信那个刘大郎儿是和他有着同样野心的智者,会把随后的一切事情准备的水到渠成的。由是,按照约定,他趁机救走了鸿业,萧显和恒德以及杨红云的人马混在萧寒的队伍里混进南京道。至于耶律鲁的铁杆萧寒又为何反叛,随后就会知道。
田继业把碗里的酒儿灌下,意气风发:“在下实有一计,可叫耶律鸿业的的十万宫帐军灰飞烟灭,南京道稳如泰山!”
这话儿口气太大,就是鸿业已经知道这家家伙肚里有乾坤,也是大惊:“你把自己当成谁?天神地霸吗?十万宫帐军!那是能够在南边宋国都会杀进杀出还不困难的十万宫帐军!辽国最有实力的军队。”
田继业微笑摇头,颇为狂傲:“不就是号称十万的禁军吗?如果在下能够瞬息之间变出百万大军,任它宫帐军再有战力,都是后也会精疲力尽,嘿嘿!到时候它能够撤回中京,就算耶律洪基万幸了。”
百万大军?当你是孙猴子?拔一把猴毛就能变出无数个猴兵!鸿业把脑袋摇成拨浪鼓,这个田继业怕是疯了吧!
田继业站了起来,一整衣装平静的对鸿业说道:“如今事态紧急,要想你的父皇把皇位坐稳,就马上带在下见你的爹爹去吧,这个主意还得你的爹爹拿,在下究竟是否有翻天之计策,一会就知道,真的不行,就叫你爹爹把我的脑袋砍掉就是!”
反正也是死局,这家伙说的誓言旦旦的,没准儿还真有回天之策!就叫爹爹判断吧,这家伙,我这个粗人还真的对付不了,头都被他弄得晕晕忽忽的了。
耶律鲁正和萧寒了解着蓟州的一系列过程,对恒德和杨红云的反叛都是早有预感,也算是预料中的事情,但是一帮子就要饿死的下等奴隶,平时像一群待宰的羔羊一样懦弱的乱民,疯狂起来竟然是如此的可怕,就不是他能够理解的了,为什么会这样?都吃了虎胆了吗?
萧寒也跟着叹气:“皇上,在下有罪,把自己的事情弄砸了,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说着就要跪下去了;耶律鲁急忙把他拉起:“别这样,都是多年的兄弟了,本帅,啊就是朕可不会向耶律洪基等一样,把中原的陋习当成金科玉律,就是本帅坐稳了皇帝,咱们还是从前一样,该咋就咋的,没那些混乱规矩!”
这个耶律鲁对自己还是一样信任和依赖啊,可是自己却为了家族的前途抛弃了他,长生天!这都是咋回事啊。”这一刻,萧寒竟然为了自己的当初在大郎儿的劝告下而背叛了耶律鲁生出后悔之心!
“报!耶律鸿业求见。”门外的护卫大喊报信。
“这个逆子!不见,叫他该死那就死哪去!”把蓟州弄的一塌糊涂,要不是是自己的儿子,此时死去三遍都是轻的。耶律鲁可是一听到这个儿子就头疼。
可是,鸿业竟然大咧咧的就进来了。
耶律鲁气疯了,指着鸿业大骂:“难道你就觉得,我这个爹爹就不敢杀你这个逆子不成?”
鸿业规矩的跪下了,但是嘴里依然强硬:“请父皇息怒,儿臣却是为了解救父皇的危急而来,请父皇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耶律鲁恼羞成怒,指着鸿业大骂:“就凭你。。。。。。。”一旁的萧寒急忙拉住耶律鲁,大有意味的瞧了瞧鸿业后面的田继业,对耶律鲁劝道:“皇上息怒,没准儿二皇子还真的有良机妙策解救危急,何不静下心来听听。”
耶律鲁摇头加叹气的坐下来对鸿业说道:“有屁就放,我就看看是个啥子狗屁!”
这时候,后面的田继业走上前来,给耶律鲁行礼:“蓟州五京乡兵都尉田继业见过皇上,祝皇上旗开得胜,击败耶律洪基的十万宫帐军。”
耶律鲁都惊呆了,木然的指着田继业,嘴里嘟囔:“一个无名都尉尽然如此大眼不馋,就能嘴巴张合间灭了十万宫帐军,天!还有比我在疯狂的人?”
一旁的萧寒大声训斥:“混蛋!一个小小的乡兵都尉,一个灭国遗民,就敢如是放肆,找死吗?”
田继业站了起来,不慌不慢的说道:“如今天降大难于南京,南京道几百万黎民苦顿于生死边缘,中京耶律洪基皇帝登基未久,又是得位尴尬,本就满腹怨气的皇室各族此时更是蠢蠢欲动;皇上举大旗于南京,他们都在野心勃勃的等待着。”
耶律鲁本能的问道:“等待什么?还不是都在一旁看笑话!”
“他们在等待,一旦耶律洪基在南京受阻,十万宫帐军陷于进退两难的境界,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刻!”
萧寒替耶律鲁问道:“话是这么说,但是凭南京的实力,如今人心惶惶的又各有肚肠,又如何抵挡辽国实力强劲的十万宫帐军?”
这个问题就连鸿业都是一片混沌,眼巴巴的瞧着田继业,耶律鲁已经站了起来,凑近田继业抱着他说道:“快快道来!如真的能够击败耶律洪基的十万宫帐军!本将军,朕就给你个大大的前途,如若不然。。。。。。。”
田继业不慌不忙,慢慢走到墙边,指着墙上的地图说道:“要破所谓的十万宫帐军,在下有一计,请皇上细细听来。。。。。。。”
第七十七章:南京风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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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黄,把大帐里面辉映的颇多不定,萧寒甚至在想,这昏黄不定的烛光是否在暗示着什么?眼前不由闪出中京近万的族民被耶律洪基灭族的惨象,一时矛盾不安的心似乎有一种解脱。
田继业意气风发,手里一只挑火棒正在指点江山!“皇上,萧寒将军请看!中京到此千里,冰封雪盖,灾民遍地,就是他真的有十万宫帐军,此时也是强弩之末了!何况,他真的会带着他所有的宫帐军来援南京道?”田继业这话儿惊心,耶律鲁号称南京道都捡点,手下官兵二十余万,但是能够控制在手里的不过十余万,其中还有他极为看不起的五京乡兵半数,如何是辽国最强劲的宫帐军的对手!可是。。。。。。
田继业哈哈大笑,好像忘了他只是个渤海遗民,面前的甚至还是狂妄一时的耶律鲁,明天就要登基当皇上的主子!“耶律洪基的宫帐军一共就有十万,如今他地位不稳,天下汹汹,皇上圣明,你说他会不会把他保命保皇位的依仗全部带到南京?要知道,中京那里暗伏的威胁甚至叫耶律洪基更是害怕!”
耶律鲁身为耶律洪基的亲叔叔,又是曾经的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对中京各势力的动向岂能没有判断,所以田继业的一通言辞真的把他打动了,对田继业的态度也是阴阳立转:“田爱卿,请详言,朕如何才能挡回耶律洪基的宫帐军?”
田继业肚子里开花,脸上更恭敬:“皇上,在下一个灭国遗民,求的不过是。。。。。。。”
田继业故意沉吟,好像诸多不好意思,其实就在钓鱼;见到火候差不多了,郑重的又向耶律鲁行大礼:“叩见皇上,微臣有一计策,可解皇上忧虑,可是就怕微臣地位卑微,见识不足才有顾虑。免得。。。。。。。”
耶律鲁急不可耐:“赦你无罪!只要爱卿能够解得朕的忧虑,今后你就是新朝重臣,朕的心腹!也是啊,渤海遗民虽然比汉狗名声地位好一些,也是五十步笑百步,地位难堪啊!这样吧,到时候就赐你为国姓!就姓耶律。”
田继业五体投地,大礼参拜:“谢父皇恩赐!儿臣就是万死也不能报答父皇的恩情!”
耶律鲁愕然,瞬即又是哈哈大笑:“好个玲珑人!本只想收你做奴才的,却是见风捉影顺杆就爬啊,竟然要成为朕的爱子!好一副小人鬼脸,不过,朕喜欢,从今日你就是朕的儿子,叫耶律继业!就是朕的儿子,但是也得承担朕的忧愁!现在可以说了吧,如何把耶律洪基的宫帐军困死?”
田继业再叩拜,直到耶律鲁把他搀扶起来才就势说道:“父皇圣明!想那耶律洪基一路急赶,定然不会带足粮草物资,再有,为了防备中京各方势力的趁机行事,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