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辽逆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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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大辽逆臣
本书下卷,绝色生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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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穿越,俗套的酒杯,美人儿,万载愈醇的甘酿;千年如梦,也不过你酒后饭余的一杯清茶。
你可以哭可以笑,可以看后不屑的一笑哦,但这里总会给你异样的味道!
有阳春白雪,也有点小白的YY,有点骚却不拙,有点浪不放。荡;雅和俗就像煮熟的鸡蛋,蛋清白,蛋黄黄,各有味道!不信,你尝尝看!
正文
第一章:古镇
西元1056年,中原大宋朝嘉佑二年,也是大辽的清宁二年。
这一年的冬天,这里的风雪好像比往年来的有些儿猛烈。
石门镇乃抚远县的一个小村镇。
抚远县隶属平洲府,平州隶属幽州;但这会儿不叫幽州而叫南京折律府,大辽国的南京道。
石门镇实在不大,南北三四里,东西也就四五里。
稀稀拉拉的石木房屋参差杂乱,南北。东西就那么两条稍像样的碎石官道,正中倒有个还像点样子的山石砌的建筑,叫鼓楼。
鼓楼四角是山青石砌的石柱,约五六米高的,粗约大人双手合抱的样子;上边是涂过桐油的榆木顶;鼓楼中间是空的,正上方两米高的地方吊着个大铜钟,一条大拇指粗的麻绳弯弯垂下来,绳子顶头还细个大疙瘩;这是镇上薛里正有事召集村民用的。
石门镇村民有个一两千人的样子。
镇西北处偏中,有个张记汤馆;其实门外上边挂的晃子就是张记两个字,只是门口右边一个常年不断的架着劈柴烧的大铁锅,里面还呼呼冒出带着牛肉浓香的热气,即使是外乡路过之人都会知道,这里有浓浓的听起来极香的牛肉汤。
就着两面焦黄的胡饼,就是大夏天,人们也爱到这里吃上一顿。一来它确实好吃,二来嘛就是便宜;就是个大肚汉一顿造个十几个胡饼,也就是花上不到十文铜钱,牛肉汤一大碗两文钱,除了里面的剔骨肉等,牛肉汤可劲儿喝,加汤不要钱;胡饼嘛一个大钱俩。
当然,必要的酒菜还是有的,一些儿腌渍的咸菜,豆干。油炸豆子嘛的,还有就是酱肉,牛羊猪啊甚至山里的野兽飞禽都酱。
酒吗就是普通的水酒,就是打虎武松一气儿能喝十八大碗的那种;要是前世的高度酒你让武松喝喝试试?别说一十八大碗,就是两三碗就会把他醉趴下啦。
天刚放亮,这会儿就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口,车上跳下个二十左右的汉子,方脸重眉毛,眼儿不太大倒挺犀利,看穿着。瞧打扮。甚至气质说话办事,倒像个读书人,其实是个猎户。
这人从车上往下搬东西边喊:“张伯。大嫂起啦嘛?大郎儿来了。”
这会儿还早,不会有来吃饭的客人的;大冬天冰天雪地的,庄户人家大多还在热被窝里抱着老婆孩子大睡呐。要知道这年代的人们可都是一日两餐的。
大郎儿话音刚刚撂下,就见从屋内跑出来个小女孩,也就十岁上下,俩冲天小辫子跑起来蹦的好个欢气。
“爷爷!奶奶!娘!刘大叔来啦,大叔大叔好几日没来,想甚灵儿啦。”
小灵儿嘴倒快,一下子倒把一家子全点了名;阿耶不对,屋里热被窝里还趴着一位四岁的小屁孩儿叫狗剩。
庄户小家的怕孩子不好活,都爱给孩子起个怪名,这样阎王爷就看他不上了,看不上就容易活哩。
“娘!奶奶!姐姐!快给狗剩穿衣服,大叔来了,狗剩要起来听孙猴子变戏法。”
得,狗剩也开始点名了。
倒不敢支唤爷爷,爷爷是醉鬼,起来就喝,用个宝贝着的小瓷酒壶烫在木碗里整日不闲着喝;倒喝的不快也不多,没事儿想起来就是一小口,也不耽误事,烙胡饼。熬汤等没见他误过。
奶奶正忙着准备一天的菜码子,当然酱肉也是她的事;娘也忙着洗啦涮呢擦拭着桌椅,可都没空搭理他。
狗剩急了“姐姐!姐姐!再不管我就不跟你玩了。”
他也就能熊熊他姐姐灵儿。
这时张伯从屋内迎出来了,满嘴喷着热气儿,酒糟鼻子一耸一耸的,忙着帮大郎儿往屋里搬东西:“大郎儿果然厉害,冰天雪地的竟能打到这多野兽。”
大郎儿挺谦虚:“哪里哪里,多是下的机关陷阱的功劳。”
大郎儿说着就用衣袖猛蹭脸,原是脸上眉毛胡子上结了很厚的雪霜,这会儿一忙乎,加之门口还有个大锅呼呼往外冒火苗热气儿的,脸上的霜也就跟着化了,流了个满脸痒痒的难受;大嫂跑出来了,扯下大郎儿的大手,就用麻布毛巾帮擦了:“用皮衣能擦脸?男人长多大也不会伺候自己,改日大嫂给弟弟张了个好姑娘娶了,就兄弟这条件……”
大嫂刘氏二十七八的样子,瓜子脸儿瘦瘦的挺秀气;男人刘大壮在南京当兵,俩娃就是刚才闹着要听大郎儿将孙猴子变戏法的那俩。
爷爷张老汉契丹人,奶奶高丽人,而刘大壮夫妻却是汉人;前些年乱世挣扎能凑成个一家子也是常事儿,更是缘分。
大嫂心善嘴利落,一见大郎就要当媒婆。
“不急不急,等等再说,自个呆着惯了。”每次大郎儿都推脱。
“还不急!眼看过了年么就二十了,就这会儿大壮儿早弄出灵丫头了。”大嫂儿说着脸就红哩,颇不好意思的解释:“大嫂就个粗人,可不像大郎儿吃了几车墨水啦一肚子学问。”
大郎儿揉揉肚子,嘴里叽咕着鬼脸调笑:“某这肚子里都是墨水能饱了倒省了粮食,好养活,省钱!”
“你当石墨就能省?”
“大嫂说的是,恐怕更费钱。”
大嫂儿击中软肋,大郎儿蔫了。
“张伯!大嫂!大娘!灵儿!狗剩!大郎儿。叔叔去冯秀才那里去还借书去啦。还要在镇里置办些物事儿。这就走哩。”大郎儿也开始点名了,这次他点的最全。
“急啥子,吃啦再去正好。”
“别呀,好不应起来叔叔就要走,还没讲孙猴子……。”一家子都不干啦,当然了各有目的。
“不滴,今儿要和冯师尊请教些儿文章学问,紧甚!孩子们下次一定,连这次也补上。”
大郎儿说着就出了门,大嫂追了出来:“将这几贯钱拿着,置办东西还不用钱!弟弟送来的野物钱全可都压在大嫂这里啦。”
七郎儿往后挥挥手跨上马车就走了:“大嫂就给弟弟攒着吧,还够用。”
大郎儿的马车都拐个弯儿不见了,大嫂还在喊:“过年就这里过,到时你哥没准能回来。反正就你一个!”
大嫂仍痴痴望着,心下暗想:这大郎儿人好。性子好,能文善武的,世上的事儿到他那没见他难过。这样的人能一辈子当个猎人?
第二章:求教
碎石路还很干净,至少没有积雪什么滴;庄户人家多是勤劳的,再说大冬天的,田里的庄稼都歇业罢工了,自然也不会忙,自家的路上的积雪早被清干净了。
几个早起的娃娃正在路边积水或泔水冻成的冰面上来回跑着打滑溜,冰面被蹭的一溜溜长短不一的细道道,锃光瓦亮极滑;活好的能刺溜溜滑出很远,但也多是差的。
“啪嗒!”一个男娃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差点扑到大郎儿马车底下。
“吁!”大郎儿一拉马缰停住马车喊道:“小心!没见车来了吗?”
那娃儿挺腼腆,低着头鞠个躬就跑了,大郎儿甚至从头到尾没看清那娃儿长的啥样。
就听其他几个娃儿解气的大喊大叫:“就庞德那笨样还想打好滑溜?嘻嘻嘻嘻。”
三国的庞德可不笨,至少刀耍的不错,箭射的更好;可此庞德非三国庞德,只是名字听起来有气势罢了,反正大郎儿这样想滴。
冯秀才家住在镇子东南侧,房子很大(至少比张记汤馆大不少),占地也不小。主房两进前后木廊勾连,雕梁画柱的挺古典;房顶红瓦飞檐儿,屋内左右两侧各套出若干个房间。
前进左边是待客。议事所在,右边是冯秀才的书房;后进则是一家人起居吃饭的地儿。
主房两侧各有几间黄泥盖顶的平顶厢房,乃下人。厨房等地。
后边还有个小院,女儿墙相隔,月亮门儿勾连,园中甚至挖个小而很精致的池塘,花径曲曲。这会儿腊月,大冬天的当然不会有花儿敢在外面开的,尤其这里还是北国。
小院里还有个大屋,却是个小学堂;冯秀才仕途无望就在家里开来个私塾,大郎儿算一个,却是最大的一个。
大郎儿停住马车,冯家门卫马上过来帮着领到院内马棚;大郎儿常来,自然是熟客,人缘也好,最起码的每次来带的孝敬都是山中野物嘛的,还不少;就是下人也是多能借到光解解馋虫啥的,大郎儿想人缘儿差点都不行。
今儿上午冯师尊没课,大郎儿也是挑的这样的时节来的。和正带着二师娘和几个丫鬟下人打扫房间的师娘冯氏等热热闹闹的打个招呼,就进了冯师尊的书房。
师尊嘛当然架子就大或熟了不外道,就站在原位,指了指一旁的木凳示意大郎儿坐下,就扔忙着手里的事儿。
大郎儿可不累也不想马上坐下,行个拜见礼,然后熟门熟路的就将几本线装书放到书架上按原位摆好,接着又挑了几本书,小心翼翼的包了起来,正要拿着这几天的读书心得或疑问嘛的向师尊请教。就听师尊长叹口气将狼毫笔搭在墨砚上:“子玉快过来看看,给个意见。”
子玉是大郎的字号,师尊给起的;大郎儿全名就是,刘隆字子玉小名大郎儿。
大郎儿屁颠过去一看,却是幅仕女画,一个古装女娉娉婷婷一身绿裙头戴玉冠,坐着正弹着琵琶。
说实话,这年代的国画也就是石墨画儿可不太懂,欣赏力凭着经验还勉强凑合,要不师尊也不会叫他上去品头论足的。
大郎儿端详好一会儿,也没对上号,反正不像师娘也不是二师娘,难道师尊另有新欢不成?
大郎儿纯瞎猜,其实国画可不像素描。水墨画般能逼真地将一个人画的准。但也瞎猫巧碰死耗子,反正猜对,师尊正发少年狂,被个平州府一位正红的歌妓吊的痒痒的。
其实这年代的文人都这味儿,北宋那边文人更甚;家中主妇讲究个三从四德无才便是德的还多,妾儿就要琴棋书画多少得会些儿,歌啊舞的都得精通才能讨男人欢喜;欢场歌妓从小训练,加之欢场历练,更讨酸男人开心的同时,大出血猛掏银子容易得很。
不过嘛你要有名气能写个好诗好词儿的,让她们唱的更红更出名,不但不要你钱,更会搭上身子甚至财物的。
南边北宋的白衣卿相柳永柳三变,就是被一帮儿名妓养着睡着,最后连他死后收尸发葬都是一帮儿名妓干的,就因柳永长词儿写的好捧红了不少名妓的缘故。
当然很多时候都是湘女有意,流水无情;最有名的就是五代杜十娘了,投错了情,最后只能抱着红尘多年用身子换来的珠宝一起投身大湖了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正是这种歌妓欢场的特殊氛围,才成就了唐宋诗词的登峰造极!
乐天为“大珠小珠落玉盘”而惊叹,小杜则因“十年扬州觉一梦”儿感慨,更有……。
大郎儿瞎心思入了迷,师尊得意了;他可会错了意,以为大郎儿正沉醉在他的画境当中而沉醉。
“怎样?是不是老师的画技大有长进!”
“是滴,学生竟然不自觉得沉醉其中了,笔墨老到却更凝练,尤其那双低沉的一双媚眼儿和正弹琴的玉手更是点睛之笔,入木三分呢!”大郎儿纯粹凭着经验瞎嘞,师尊的画儿也就中等偏下。
但胡乱非议师尊的得意大作,大郎儿不敢,再借他三胆儿也不敢!四个呢??
师尊被捧的得意,却不忘形:“子玉记住,弹的是琵琶,不是琴儿,亏你还懂音律?”
大郎儿惶恐,忙着认错又‘卸’了师尊一回。
大郎儿正要趁师尊高兴请教些学问,师娘儿下令了:“收拾收拾就开饭了!大郎儿可利落点,几个菜可非你动手不可。”
大郎儿还磨蹭,师尊不干了:“快去!好几天不来馋虫恐都饿死,惹得子涵。冯晋天天念叨你。”
子涵,师尊女儿,过年就十四;冯晋九岁还没字号,却是二师娘生的;但得叫师娘为亲娘,而亲娘(也就是二师娘)得叫姨娘。
大郎儿边往屋外厨房颠儿边喊:“子涵妹子!鼻涕鬼!会真想大郎师哥?怕是馋虫想啦吧。”
就听子涵吱吱笑,显是捂着嘴怕师尊骂;冯晋听着来气了:“师哥没个样?哪有给师弟起这怪名号的。”
冯晋两道长鼻涕老爱往外冒,尤其听大师哥讲故事上瘾入迷的时候。鼻涕鬼形象但不好听,小师弟脸薄嫌磕碜,暗下求大师哥改口可不止一回了。
开饭了,一家子默默的吃喝,只听筷子与碗碟碰击打架的声音,还有就是咀嚼的吱嘎声;古人讲究食不语,文人更甚。
大郎儿陪着师尊喝了两杯果酒,却是秋天大郎带着村人采山野果三蒸三酿造的;竟然比市面上的水酒还烈了几分,还带着野果的酸甜,是文人墨客,欢场游戏的最爱。
可大郎儿不能去卖,要知道酒。盐。铁等是皇室专卖的,私人擅自出卖要砍头滴。
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