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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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江西一样,红军不知道中央军的布置,中央军也不清楚红军的具体领导人是谁?
不过贺老总的大名已经是传遍海内,没有那个参加过北伐的国民党将领不知道的,身居军长高位,却毅然举起起义大旗,投身革命的我军重要领导人中,才二三人,除了贺老总还是独立带兵,开辟根据地外,其他的都是在中央苏区。
还有一个就是在鄂皖苏区的四方面军留守部队,就是新组建的红二十五军,吴焕先的大名,也是在这些**将领们如雷贯耳。
反而,作为现如今,在鄂东北的红军绝对主力,红四十军,却被情报认为是湘西游击队,不入流的小部队。
这里的种种,何健可不敢说,自己把红军主力,从他的防区给放了出来,反而是能隐瞒就隐瞒,避重就轻的说,进入湖北的赤匪,不过是从湘西逃出去的游击队。没错,红四十军确实是从湘西,进入湖北境内的,他倒是说了一半的真话。
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让何应钦以为,这支红军不过是一支数量在2000人以下的地方游击队。反而,将曾一阳的红四十军排除在外,将主要对手放在了贺老总的红三军身上,这红三军是一支怎么样的部队呢?装备不如中央军精锐那是肯定的,兵员才不过寥寥的三、四千人,即便红三军现在打出的旗号,全军万余人,四个师的兵力。
但红三军在湖北多年,何应钦对贺老总还是一点都不怵。就几千人枪,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何应钦穿戴光鲜,站在机场的跑道边上,思绪中更多的想着如何能让在河南的刘峙出兵新野,将红军彻底围困在汉水以北,然后他带着十万大军围攻红军,一举成就军中神话,消灭大股红军的先例。
说起来,他也脸红,自从北伐以来,他就是黄埔军、中央军的二号人物。但是在战场上,他这个黄埔总教官的战绩,连一些黄埔学生都不如,虽然底下的那些学生还是对他恭敬有加。
生性敏感的他,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眼中的异样,对,是一种轻视的眼神。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怒火中烧,为什么那个什么都不如他的刘峙,能够一路在北伐中,连连好运。中原大战,更是好运不断,连连都碰上了软柿子……
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一个黑点,出现在了远方天际之中。
慢慢的黑点变大,变成一只飞鸟,笨重的容克飞机,显得臃肿而老迈。但在三十年代,这已经是最先进的飞机,何应钦想着,如果这架飞机能够出点意外,那么……
容不得他再多想,飞机伴随着一阵‘尖叫’,接触到了跑道的地面,发动起低吼着在跑道上一路滑行,渐渐速度降了下来,舱门打开后,一架扶梯从舱门里被放了下来。
笔体的呢子军装,帽徽上闪亮的金质纽扣,还有漆黑的长披风。和漆黑的文明棍相对应的白色手套,显得特别的瞩目。没错,他就是这个国家名义上的掌权人,蒋公,蒋中正。
扶着只有半边扶手的扶梯,蒋公右手微微的将文明棍往上抬了抬,就像是打招呼。这种他苦心设计的威仪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干有资格来机场接他的将领,围在了扶梯前。
何应钦,国民政府中,蒋公最重要的副手,第二权势人物;刘峙,蒋公最倚重的五虎将,河南省主席;胡宗南,蒋公最钟爱的学生,第一师师长(其实是一个军),少壮派军官的代表人物。
就三个人来接他,确实对于他的身份来说显得有些冷清,可这次他来武汉也不是长脸的好事,本就唯恐媒体知道,在报上写那些让他揪心的评论文章,还不如偷偷摸摸的来,偷偷摸摸的去,反而轻松。
“委座一路劳顿,不如先去公馆休息……”何应钦恭敬的对蒋公说着,虽然他也希望蒋公能尽快帮他收拾这个烂摊子,毕竟他要快镇不住手下的地方军阀了。红军没有消灭,手下的军长师长们都叫嚷着要官,要武器,要地盘,这哪里是他做的了主的。
蒋公微微的抬起手,身后的戴笠早就准备好了,走上前一步,就帮着蒋公脱下了披风。摆着手说:“敬之,湖北赤匪西进,进入四川。襄阳出现的赤匪到底是怎么回事?”
“校长,据学生观察,是贺关在鄂南的赤匪,被我军大军压境后,迫于实力不济,才逃窜到鄂北的。”作为青壮军官团的首领人物,胡宗南必然要能有上达天庭的本事。
蒋公面露微笑,微微点头,并不在意胡宗南驳了何应钦的面子。对于何应钦来说,蒋公不过是把他当成了一种可以推卸责任的工具,所以,为什么任顾祝同如何优秀,其地位就是没法和何应钦比。
何应钦不满的看了眼胡宗南,后者显然对此已经习惯,背向何应钦,反而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样子,何应钦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可是他就是不能发作,如果他今天和胡宗南闹翻了,蒋公会凭着多年的交情,口头上帮他说几句,但实际情况是,他得罪所有的少壮军官。
“寿山(胡宗南字)说的很有道理,据我放方线报,大别山又出现了一个红二十五军,军长是吴焕先。如今,鄂中和鄂北,就是这两股红军的力量最强。还有就是前段时间内,从湘西渡江的游击队,这些都不足为虑。”何应钦附和着说道,相比他很明白,要让别人赞同自己的主张,他首先要赞同别人的主张。
何应钦既然示好,胡宗南也不能太摆谱了,毕竟何长官是他上司的上司。微微一躬身,含笑说道:“何长官高见!”
蒋公见自己最宠爱的学生,和老搭档之间的矛盾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便放心了很多。说来也是悲剧,蒋公是风化其他军阀之间的高手,一套武当退守是演艺的如火澄清。但是他的黄埔一系中,也隐约的出现了派系的苗子。更悲剧的是,这些都是他一手造成的,等到他想要整合这些实力,在正面战场上,抗击日本人的时候,往往会由于这样那样的不协调,增加部队的消耗。要不是,将士用命,很可能就会铸成大错,成为千古罪人。
“你们要精诚团结,不要因为个人的得失而不顾及党国的利益。国家正处在危难之中,政府也在风雨中苦苦支撑。赤匪之患,尤于列强对我国的窥视,切忌,不能轻视。”蒋公摘下帽子被乖巧的戴笠结果手去,矮身钻入了临时给他准备的小汽车。
像何应钦这样的地位,当然不适合和蒋公做一辆车,而且还坐在驾驶边上的位置。
于是这个荣誉,就让给了黄埔‘太子’——胡宗南。
不得不说,蒋公对胡宗南的器重,已经到了超乎师生之间的关系。
坐在汽车里,三十年代的道路,远远没有达到等级公路的标准,车能开已经是不错。好在车开的也不会太快,坐上面有点像坐在黄包车中的摇晃的感觉,就是真皮椅子要比黄包车舒服许多。
蒋公闭着眼睛,光秃秃的脑门上,干巴巴的,显得有些油水不足。就在胡宗南以为蒋公已经睡着了,正转过身去,让自己坐的舒服一点。
摆明了,要磨砺手下的性子,蒋公早不说话,晚不说话,就在胡宗南刚转身,突然说道:“寿山,这次做的不错。徐向前被逼进四川,说明我们的收服川军的机会已经来了。不过,川军虽然是各自为战,但一旦有外力介入,便一致对外。你说说,如何能够分解他们对我们的敌意?”
“学生以为,眼下,川军和赤匪正打的火热,而且还没见分晓,**不便过早介入。反而等他们筋疲力尽时,才是我军进入天府的大好时机。”胡宗南很疑惑,他的黄埔老同学徐向前,在黄埔的时候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到红军,就草鸡变凤凰,让他也有点仰望的无奈。
蒋公满意的点点头,不动声色的说:“你的灵性很足,但经验太少,还要多磨砺。”
“学生谨记校长教诲。”胡宗南恭敬的说着,可惜车里空间太小,不然配上他多年的军姿更显得来劲。
“哎——”蒋公没来由的叹了口气:“先云死的太不值,**对他的毒害太深。”
已经成为黄埔学生中绝对代表的胡宗南,装作沉痛的说:“校长多宽怀,想必先云兄,也会在九泉之下感激校长对他的宽容之情的。”
心说,死了好,要不老子这么上位。对于黄埔三杰来说,蒋先云绝对是个异类,他的才能没有人不夸的,上到蒋公,下到同学之间,连当时从不夸人的苏联总顾问,后来苏联远东方面军总司令加仑元帅,也对他青睐有加。
入学考试,每门功课都考第一,这也就算了,连毕业每门功课也都考第一,这还让不让其他人活了?
东征的时候,就担当团党代表,那时候,胡宗南还是个小连长。要是这样的怪胎都能被老头子降服,估计也没自己什么事了,胡宗南不由的想到。
“寿山——”
听到蒋公不悦的声音,胡宗南才猛然惊醒,又装出一副恭敬的样子。低眉顺眼的面向蒋公,装的跟小媳妇似的。
蒋公想了想,既然准备让胡宗南上位,就要有足够让他露脸的机会,于是对他说:“这次贺关部红匪在鄂北逗留,无疑于想和吴焕先的红匪汇合后入陕,国防部已经洞悉了他们的意图。德国顾问连夜做出了方案,这是中央入主西北的大好时机,我看你的第一师跟着他们入西北,在恰当的时机,掌握西北的政权。其中,有些瑕疵,我过目后,已经修改过。”
幸福来得太快,能主政西北数省,胡宗南想都没有想过。顿时感激涕零,对着蒋公表忠心:“请校长放心,学生不成功,便成仁。
蒋公得意的笑了笑,说起来,他还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留洋人才,当然要比陈诚这些没出过国的眼光要好一些。
第一零四章 有人欢喜有人愁
两日后的夜里,随州城外不远处的树林中。 /两个一起在中央苏区战斗过的老战友,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作为红一军团的师级干部,能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里,再一次相见,怎能让他们不激动!
老陈――
老程――
相比一直在四方面军的吴焕先等人,陈树湘确实让他们有点陌生,但大家都是干革命的,有着同样的理想,共同的话语。
才不一会儿,吴焕也加入了进来,拉着陈树湘的手,一个劲的问这问那,曾一阳是哪里人啊!脾气好不好啊!等之类。原来,四方面军的张主席是个孤傲的人,唯天下第一,不能有一点反对意见。
对此,吴焕先更担心的是曾一阳的年龄。但连从军多年的陈树湘都流露出敬仰的眼神来,彻底让吴焕先放下了心。有机会能在一位豁达的军事长官手下打仗,真的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走了一天一夜,很多二十五军的战士都是又干又渴,军长也是人,吴焕先看到陈树湘的警卫员背着两个水壶,墨绿色的壶体在黑夜中,更是显得隐蔽,他也是借着一点月光,才看出来其中的不同来。
陈树湘发现对方的样子,笑呵呵的说:“吴军长,这可不是放的水,而是酒。”
“酒?我不信,本来,我还想到河边打点水,自己解决了,你这么一说,我还真不信了,非要看看你这葫芦里放的是什么药?”吴焕先不信邪的说道,但眼中却冒着光。
陈树湘的警卫员为难的看着陈树湘,心说,都是领导可别难为我。见陈树湘点头,解下一个水壶递给了吴焕先,壶盖才拧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就窜了出来,凑到壶口,还能感觉到烈酒中辛辣的味道。
小口抿了一口,顺着喉咙,就像一团火焰,冲破胸腔,直往全身乱窜。
吴焕先不仅高兴的喊道:“好酒。”
说着将酒壶递给了身边的几个同志,轮流喝了一口,红军军装本来就单薄,又是走了一夜,正是又冷又饿的时候,喝上一口酒,不但身子暖活了,而且就好像用完的力气,又回到了身体里似的,浑身充满了干劲。
陈树湘无奈的摇着头,原来对方是看中了自己的酒了,说起来也不容易,二十五军,在两天之内,行军二百余里,缺吃少穿,又是要进入西北的苦寒之地,这样显然不行。于是让部队,将他们携带的白酒,送了一些给二十五军,作为他们驱寒的用品。
吴焕先觉得,四十军为他们牵制敌人几天,也不容易,反而要当但起,部队的后卫,给四十军的战友保驾护航。
拍着胸脯就说,要狙击敌人的追剿,让陈树湘带着部队先走,他和一部分红二十五军的指战员留下来,阻击随州城内的一个师的敌人。
陈树湘其实已经和敌人有过一次交手,就在他的部队,刚行军到随州附近,就和敌人进行了一场遭遇战,双方都有点猝不及防,但好在红102师是整师行动,兵力上占优,一场遭遇战后,敌人损失了一个营后也退却了。
“吴军长,阻击敌人的任务还是交给二十五军。对于随州方向的敌人来说,我估计他们不会和我们靠的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