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4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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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心里揣的比谁都清楚,怎么着,想要考考我?”谢维俊根本就不吃这一套,猜来猜去的多麻烦,有时候,直接问少了中间的猜忌,把问题直接摊开来,一摆,什么都弄明白了。
那里用得着想这些。
曾一阳也不在意,低声笑了几声,显得有些狼狈。
任何时候,一个指挥官被当成保护对象,本来就是一种不正常的情况。更何况,部队是在进攻,而因为最高指挥官距离前线太近,而让前线的指战员心有余悸,这怎么行?
“看来天镇是去不了,需要合计一下,将指挥部放在那里?”见久久没有下文,谢维俊开门见山道。
“直罗镇怎样?”曾一阳脱口而出。
这本来是一个预先的方案,前线部队一旦打响,电台静默就没有大的意义。直罗镇靠近小兴安岭南麓,周边林地很多,只要在一处林子里搭建好帐篷,建好伪装,即便是白天,也不怕日军的飞机侦察。
距离前线也不远,可以保证小功率电台都能传达到整个战场。
“直罗镇!好,这个地方好,背后就是我们的根据地,3纵队前移动之后,这里就成了我军的占领区,排查日伪留下的特务也已经接近尾声,这两天驻进各项工作都能剩下不少时间。而且,该镇地理环境优越,只要1天急行军,指挥部就能抵达前线,一旦绥化的战斗结束,部队西进,指挥部也能赶得上主力部队,而接下来,我军的主要作战方式将由阵地战,改成长途奔袭作战。部队和部队之间,空隙不能太大,不然对侧翼的防卫将是一个巨大的疏漏。”谢维俊诚恳道。
曾一阳沉默的点了点头,指挥部的事算是定下来了。但在巴彦境内的日军小股部队,还是不能让其成为一个个钉子,在1纵身后威胁后勤补给。必须要一个不拉的都消灭掉。
“肖参谋!”
曾一阳想到这里,立刻叫来了大管家肖龙,吩咐道:“派人马上去警卫旅联系上闵中原,让他从手里抽调3个营的兵力,肃清周围的日军小据点,让闵中原记住,只有后方稳定了,进攻才能打的实诚,让他一定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日军小股部队,不能让这些日军成为部队进攻的绊脚石。”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见曾一阳似乎还在想事,谢维俊很快就看出来了。他还以为,曾一阳大概想到了指挥部设在直罗镇,有可能出现的问题。
或许是日军故意放弃的控制区域,是一个圈套。
曾一阳倒是没忘这处想,日军兵力的布置,很容易看出来。就是集中兵力,往中心城镇靠拢,将一些重要的城市作为堡垒来使用,这样一来,不但能够解决北满的兵力不足的问题,节节消耗曾一阳的主力部队,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日军的援军有没有?
张吉海的南满游击纵队,说起来不过组建才半个月都不到。
即便打下了额穆县城,但是就张吉海手中的一千多主力部队,很快就会被关东军发起其兵力不足的缺点。
因为明摆着的,关东军是想要依托在北满的重点城市重点布防。从而遏制曾一阳和陈光两股主力部队会师的机会。一方面,大量消耗抗日军民的实力,另一方面,也是通过将战场吸引至松嫩平原,将决战的战场转移至松嫩平原。
会不会是关东军故意布置的一个铁桶阵。
想到这里,曾一阳突然有了一些担心,要是关东军突然在其身后渡江,只要一个装备精良的旅团,就能截断其退路。而从奉天出发,经过姚南过江之后的日军增援部队就一定会步步紧逼,通过中东路铁路的控制权在手中,沿着铁路往南推进,将抗日部队一再往松花江边上逼,最后在外围重兵集结,形成一个大的包围圈,中心区域,重兵进攻,就有可能被分割包围,形成一个圈套小圈的必死局面来。
这个战术或许可行,可一旦成功实施,那么最后对于东北的抗日局势来说,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在松嫩平原上,野司直属部队至少有4万大军。而陈光兵团也有三万多部队,这七万人将是整个东北抗日的中流砥柱,一旦倒塌,那么好不容易形成的东北抗日局势,将又一次进入最艰难的时期。
就想当初的抗联,成立之初轰轰烈烈,但仅仅两三年时间。
各地的抗联部队,就只剩下架子,已经没有和日军一搏的实力。最后只能一直走下坡路,直到退守苏联休整。
毒计!
是梅津美治郎故意为之,还是巧合,曾一阳想不透。因为炸毁哈尔滨铁路大桥,对于曾一阳来说,是一个进攻的保证。
只要哈尔滨松花江铁路大桥,在***人的手中。
主力部队一旦越过绥化之后,就要面临着侧翼随时被截断的可能。这也限制了东线部队,往西推进的可能性。等待陈光的,最后也是强渡嫩江,而嫩江也不是拉林河,即便在枯水期,也不是涉水就能渡过的。
建造木筏,收集船只,一旦完成了渡河准备,还要经历抢摊登陆的凶险。
在作战中,抢摊登陆是最危险的作战,即便像是***、美国这样的海军强国,面对有坚固工事的滩涂,也要付出天大的代价。而对于连一艘铁皮小船都没有的西线兵团来说,这简直就是一场赌命的游戏。
最后,赌胜了,也是一场惨胜。
而且,一旦强渡嫩江,陈光很有可能将丢掉大部分的重武器,轻装上阵。这样一来,渡过嫩江,陈光也无法摆脱关东军骑兵集群的攻击。一旦被咬上,失去了重武器的部队,对上骑兵,绝无胜利的希望。
可以说,是一个必败的局面。
曾一阳将想到的这些,刚告诉谢维俊,谢维俊的脑袋嗡的一下,懵了一阵。
良久,谢维俊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头,可见情况并没有预期的那么乐观。
曾一阳的忧虑并不是没有道理,尤其是,日军控制着姚安等地的铁路,在松花江以南的关东军主力部队,能够很容易的通过铁路,在一天之内抵达的松嫩平原,转车中东路铁路,可以直插滨江腹地,两军之间的联系。
此时的谢维俊,脑子里也是两个念头。
是关东军故意为之?
还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前者,对于曾一阳和陈光来说,都将非常危险。一旦是有预谋的,那么关东军方面肯定已经做完了参战的部队的战前动员,后勤等物资也已经筹备完整。
一旦东线部队进入松嫩平原腹地,迎接他们的将是关东军一系列的阴谋。
是老鬼子梅津美治郎故意为之,那就安全起见,曾一阳也不能将东线主力部队,往关东军布好的口袋中钻,这是冒险。而且后果是,曾一阳也承担不起的覆灭。
如果是后者,属于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局面。这就容易理解了,松花江铁路桥是在两天前夜里被炸断的,修复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失去了两路平行推进的关东军,忽然之间发现,原来靠着一路增援,也能达到预期的目的,甚至比预期的结果还要好。
那么可以肯定一点的是,关东军确实没有准备好,从姚南发动攻势,在松嫩平原上决战。
一旦关东军方面看出了其中的破绽,那么对于梅津美治郎来说,急是急不来的。这不是派遣一个联队就能解决的战斗,少说,梅津美治郎至少要准备好两个师团以上的兵力,加上后勤和辅助部队,总兵力至少不能少于七万人。
再加上在北满的关东军2个师团,六万大军。
才能将包围圈围住,不然兵力少了,根本就围不住,决战也不过成了参谋们在纸上的点点画画,成不了现实。
第三零零章 肃清残余
第三零零章肃清残余
“警卫旅,闵中原奉命报道。 //”
司令部刚刚在直罗镇安顿下来,闵中原就马不停蹄的赶来司令部。
面对小股日军的作战,警卫旅的作战非常顺利,虽然日军在覆灭之前,做了顽强的抵抗,但在优势兵力和绝对实力面前,日军的抵抗也不过是暂时的。
“小李,去给闵旅长倒杯水。”
这大热天,小半天没喝上一口水,人的肺都会有种火辣辣的刺痛。像是喝了一口辣椒油似地,闵中原的脸也因为暑气,涨得通红,汗水随着脸颊,混合着在路上的尘土,变成了两道黑灰色的汗渍。
“曾总,我不渴。”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闵中原还是将小李倒好的一茶缸水喝了个底朝天。
“我这里可不兴假客气。”曾一阳用铅笔在庆安的周围画上了一个圈。才抬起头,笑着对闵中原开着玩笑:“说说巴彦的情况,日军有后撤迹象,司令部找到了当地的老百姓,也了解到了一些情况,跟我们的估计基本相符。”
“首长,警卫旅,在对周边的日军据点发起进攻之后,发现,很多日军小据点根本就没人。留下的也大部分都是伪军,有的据点甚至换上了伪警察,几乎是枪一响,就投降的也不少。”
闵中原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容易的仗,几乎是部队一进入那些据点周围,就能远远的看见,跑楼上举起白旗,投降的伪军和伪警察。
这在以往的作战中,几乎是看不到的。
除了少数的几个据点,组织了有些像样的抵抗之外。大部分,伪军和伪警察驻扎的据点,都是一战自溃,顺利之极。
“哦!这小鬼子到底是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以往,关东军队皇协军都是防贼一样,看的死死的。一旦有作战行动,伪军的弹药只不过能坚持一两个小时。”
这也是由伪军的作战方式决定的。按理说,一个伪军步兵,每个人在战前发40发子弹,甚至更少一些30发左右的弹药。
但是,在不同的部队中,却能够发挥出不一样的战斗力。
红军时期,一般战斗,红军战士配备的弹药在5发之内,除非是特等射手,才能够获得10发以上的子弹。战斗基本以伏击为主,一旦打响,两轮排枪之后,就会发起冲锋。
而在东北的皇协军,大部分都是原先东北军投诚部队。作战时,士兵在战壕中放枪,准度,精度都不行。加上,投靠关东军之后,很少有皇协军的士气会高涨,成为精锐的,一般部队,战斗力都会大幅度下降。
关东军宪兵司令部,虽说采取连坐制度,皇协军战斗不利,主官受罚。
这项措施,提高了一些部队的战斗力,但总体上没有根本性的解决。
打败仗,伪军的高级官员,还要担心在城内的一家老小的安慰。
但这些都不包括那些低级军官,年纪不大的连排长们,大部分都没有家室,有一个两个相好的倒是容易。枪炮无眼,一般人家也不愿意将女儿嫁给那些当兵的,而且还是给鬼子卖命的皇协军。而在巴彦等地留下的小股皇协军,都是小部队,攥在一起看似人数不少,可都是分开来驻扎。
有几个伪军部队的连排长,鬼子前脚走,后脚就拉着队伍上山去了。
这已经不是抗联时期了,几百皇协军就不用担心被抗联部队伏击,而全军覆没。
即使是大队的***兵出行,也是不保险的年代,那些伪军军官也是当的战战兢兢。深怕,哪一天被抓,那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造成的恐慌的原因很多,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不安全。
“这么说,在巴彦已经大部分的日军据点里,原本驻扎的日军都已经离开了?”
曾一阳看似随意的询问,心中的弦已经绷紧了。看来小鬼子是有备而来,将绥化周边得日军小股部队都集中起来,一旦进入了绥化城内,那么成个绥化的防守日军至少会多出来一千多,甚至更多。
“除了天镇,其他的日军据点的鬼子都已经撤离了。而在天镇的日军驻扎也不是一个中队,战斗打响的时候,听动静,日军的人数也不过在一个小队左右。但伪军都没有撤离,一开战,小鬼子就逼着伪军顶在前面。”闵中原是刚刚从战场上离开,接替他指挥的是政委包***,而他负责将消息带回总指挥部。
曾一阳背着手,盯着刚刚挂上墙的地图,视线集中到了一个地方,庆安。
这是绥化北线的一道屏障,依托呼兰河,卡在铁道线上。进可攻,退可守,往东就是小兴安岭腹地,往西是平原,是兵家必争之地。打一定是要打下来的,但问题是怎么打?
不过,曾一阳手上的能够动用的兵力不多。
根据作战计划,傍晚3纵和1纵先头部队,将切断绥化以北的铁道线,包围绥化边上的集镇东津镇,口子扎紧之后,就发动强攻,必须要在绥化守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攻克东津镇。
从周围村镇据点抽调的日军到底去了哪里?
绥化?显然不见得。最有可能的倒是庆安。
庆安的守军并不多,原本不过是一些宪兵和伪军,但是周围两个县的日军据点的兵力收拢之后,至少可以收拢一个大队的兵力。加上宪兵,伪军和警察,应该在1500人左右。
而曾一阳留在手中的,就警卫旅和教导团。
警卫旅并不是野战旅,配有两个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