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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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立即说好。
刘三民顿时急了,急忙叫喊道:“别听他瞎说。余得水,害人也不带着你这么害的,我要是当团长,让团长做啥去?这话要是让党代表知道了,指不定要做我思想工作,你也太狠了。”
“我也给你泼泼冷水,让你清醒一下。”余得水乐呵呵样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他和刘三民一样都是特战队的队员,和刘三民拌嘴,是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
“你——”
突然,刘三民发现,对方的迫击炮不响了。
顿时,一转身,越过壕沟,看到呈散兵状的敌人,已经嚎叫着冲了上来。
“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战士们猫着腰,从壕沟里,朝阵地扑去,双放都是强时间。等到在刚刚在阵地上,找到位置的三连战士们,发现敌人只有距离他们二十多米远了。
两挺重机枪,顿时喷射出地狱般的怒火,冲在最前面的敌人顿时到下了一片。手枪,长枪,不断的射击,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一时间,阵地前到下了上百名敌人的尸体,但对方显然没有要退却的样子。反而更是发狠似的冲锋。
眼看前沿阵地不保,刘三民立即下命令,撤入预备阵地。
紧张的观察着战斗情况的周志道,一点也没有被手下的伤亡而担忧,反而有些欣喜的发现对方的阵地出现松动的样子。
“命令,二营马上压上去。”
曾一阳在河对岸,着急的看着眼前的局势,心里是有苦说不出。他明白对方是看出了三连后的阵地没有增援,只要防线一垮,他们就能冲破自己给他们设定的包围圈。
他生气的一拳打在了地上,对着李红兵说:“去,告诉丁永信,把所有炮弹都给我卸到敌人中去。”
已经不用他下命令,早在打掉敌人炮兵阵地的同时,丁永信他们就开始找敌人比较聚集的地方发射炮弹,支援三连的阵地。
曾一阳现在只能默默的念叨着苏长青的部队,能够快点投入到战场上,不然三连的阵地,一旦失守。自己的这个口袋阵也就玩了,不但如此,三连也有肯伤亡殆尽。
虽然轻机枪已经无法有效的杀伤敌人,距离太远,但曾一阳还是让机枪不停的对敌人射击。能拖住对方的一点兵力,也好。
刘三民见对方已经近在咫尺,顿时从壕沟里跳了出来,一梭子将枪中的子弹打光。勾起一把地上的长枪,冲向了敌人,余得水也不示弱,和刘三民并肩冲入的敌军,开始肉搏战。
你来我往之下,顿时又几个战士被敌人刺刀刺中,倒在了地上。
余得水红着眼,拼命的刺杀,后退,再刺杀。突然感觉后面有人,转身已经来不及,他哀叹着,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后背却一点伤也没有,一回头,看见,刘三民一枪托,把一个敌人砸晕在地。
见刘三民回头,立刻着急的说:“刘老三,当心。”
刘三民一脚踹到前面的敌人,笑着说:“想要留下我,他还不够格。”
两人背靠背的面对着前面的敌人,眼看三连已经有一半的人都倒地不起,心中一股豪气顿生。就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突然,敌军背后大乱,一面红旗在军中飞舞,苏长青带队到了。
第四十九章 溃敌
第四十九章溃敌
周志道看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后续部队,不难发现,即便红军的增援部队,也不足一个营的兵力。反观,自己的部队要比红军多上许多,军心一散,全部失去了抵抗能力。
趴在地上装死、跪在地上等投降的、还有就是连枪都扔掉,如同无头苍蝇般的满地界乱窜的士兵。
在乱军中,邱维达好不容易找到了周志道,拖着对方,就往突破的三连阵地后的树林跑去。
其他人很快发现长官逃走的方向,一窝蜂的跟着邱维达他们溃逃而去。
看着远去的溃兵,刘三民即便是想追也没有了这个力气,整个人浑身就像是被抽光了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靠着余得水,“老伙计,我们又活下来了。”
“这样子,可不是连领导该做的。你现在是三连的代理连长,不去看看你手底下的兵,反而休息。你的觉悟到哪里去了?”余得水还是没忘和刘三民斗嘴,虽然他也很庆幸能够活着到战斗结束。
刘三民轻声的笑了笑,没有在意,反而让余得水意外的是,他竟然向自己道谢了。
“谢谢,今天要不是没有你,我就见去见马克思了。还没有见过中央红军,当时,还是有些不甘心……”
刘三民不停的讲着,但是他的语气越来越微弱,让余得水不禁有些感到异样。伸手往背后一抹,却是感觉湿漉漉的,心下顿时一惊。
连忙起身,将刘三民抱在了怀里,才发现,刘三民腰部以下都是血,不知道伤在哪里了。
余得水傻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刘三民负伤了。
“刘三民,兄弟,你醒醒。我再也不说你了,你醒醒啊!不要吓我……。”
失血过多的刘三民已经昏迷过去了,即便余得水再喊,再叫,也无济于事。余得水慌了,不知所措,才想起叫医生,但他们的部队哪里有医生。
“医生…卫生员…”
余得水喊声惊动了正在收编俘虏的苏长青,他闻讯赶了过来,首先映入眼睛的就是倒在血中的刘三民。
连忙扑上去,撕开了他的衣服,才发现,一道二指多宽的伤口,正在触目惊心的在他腹部,血红色的一片,分不清哪里是伤口。
余得水徒劳的将从自己身上撕下的衬衣,塞到了刘三民的伤口上。但血还是在流,白色的棉布,棉布很快就被吸饱了血。余得水没有发现,其实刘三民伤口上流出的血并不多,反而是有些要止血的样子。
眼见曾一阳向这边赶来,如同发现救星般的大喊:“团长,你快来看看,刘三民要不行了。”
曾一阳闻听,急忙快步跑了过去,凑近一看,才看到被众人围在中央的刘三民,脸色苍白,一丝血色也没有。嘴唇干裂,有些脱水的迹象,连忙出查看伤口。
心里也不由得一阵紧张,拿起捂住伤口的棉布,众人有种恍若梦中的感觉。怎么,就这么一会儿,伤口就止住了?
曾一阳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才发现,刘三民的伤口根本不足以致命,反而身体有种脱力的样子,估计是导致他昏厥的主要原因。
“刺刀从侧面,贴着肚子划过,很玄,差点都捅破肚子。还好他命大,伤口虽然很深,还是能够做简单的处理。”
苏长青也发现,刘三民身上的伤并不是像他想的那么严重。脸上顿时挂不住了,“余得水,怎么回事?”
“我是发现刘三民流血跟小河似的,哗哗的……”余得水低头说着,一瞄苏长青阴沉的脸,不敢继续说下去了。自己也是老兵了,战场上生生死死见得多了,可他这次却慌了,慌的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了。
曾一阳回头对苏长青说:“老苏,先去统计战况,给伤员做一些简单的处理,另外派人到老刘那里。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地的老百姓,弄些简易的担架,如果有愿意来帮忙的一律给钱。”
“放心吧!我马上去。”说完,恶狠狠的瞪了余得水一眼,急匆匆的安排人手去了。
“有句话叫关心则乱,看来你们的关系很好,我很欣慰。”曾一阳淡淡的说,一边擦拭着刘三民的伤口。在这个过程中,还能看到刘三民时不时的脸部抽搐着,想来即便在梦中,疼痛也不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得水呵呵笑着,“我们原来就是一起当的兵,后来北伐也在一起,而当时我们在一个排里。后来苏营长不想干了,我们一合计,不如和他一起离开部队,都是三年多前的事了。”
曾一阳听着余得水的述说,却发现李红兵迟迟没有在身边,于是说:“去,把李红兵身上的急救药箱拿来。”
“是。”
余得水要想在几百人中,找一个人确实不容易,但这个李红兵却很好找,这不正撅着屁股,在堆战利品。
余得水心中这个叫气,你一个好好的警卫员,不呆在团长身边,却敛财,整个一财奴。
拉着李红兵就往外走,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哎哎哎——谁呀。”
一转眼发现是余得水,才笑着说:“余大哥,等等我,马上就好。这帮白匪可真阔气,竟然配备了卡宾枪,要不这样,我也给你找把好的。下回打仗,拿把卡宾枪,一拉扳机,就突突——,多带劲呀!”
和余得水他们嬉笑惯了,李红兵一点也没有窘迫的样子,反而跟对方商量起来分战利品。
可这次,对方正在火头上,没好气的扭住对方的耳朵,就往前走去。
“哎呦呦,余大哥你轻点,轻点,不成吗?”李红兵连连告饶。
等到他看到刘三民浑身是血,顿时就惊呆了,在他的印象中,刘大哥是什么都能做,什么都是做的最好的‘神人’。枪打的准,还会一手硬功夫,往常看这件刘三民就一副崇拜的不得了的眼神。
“急救箱。”曾一阳看着他的这个警卫员,看来真不合适做警卫这一行,有机会还是让他下部队吧!
“哦哦——”李红兵急忙把小箱子递了过去,曾一阳不满的看了看对方,“打开。”
用酒精把伤口消毒了一下,然后曾一阳就开始做起了裁缝的工作。他也没有学过缝合伤口,但看见过医生怎么缝,试着就动手干了起来。开始的几下还真够悬的,连余得水在边上都看的心惊胆战。
试了几下,才熟练了起来。好不容易把伤口缝好,曾一阳走到河边,把手上的血污清洗干净,洗了把脸,才想起看看这次战斗的结果。
三连牺牲的同志就有三十多人,还有伤兵,一个一百二十人的连队,最后能站起来的只有四十多人。重建几乎迫在眉睫,还有让他担心的就是,怎么多的伤员,药物倒是不缺,打李天霞团的时候缴获了不少。就是没有医护人员,如何给伤员处理伤口,照顾伤员都是一件难事。
他现在倒是不担心追兵了,附近几个县,最大的一股敌人都被他消灭了,估计知道战况的,躲他还来不及。
看着躺着一地的敌人伤兵,曾一阳也是大为头痛,只好将忙的团团转的王立发拉了过来,让他组织人手去给伤兵处理伤口。
“阵亡三十二人,重伤二十九人,轻伤二十七人。击毙敌人三百余人,俘虏敌人六百七十八人,其中伤员一百六十五人。缴获长枪八百多支,短枪四十支。机枪十五挺,迫击炮两门。子弹五万多发。”
曾一阳看着这份战报,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一场大胜,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给自己带来的麻烦却是,本来部队中的俘虏都是新编的,而且当天整编,军心不稳就是一个导火索。
而且在敌占区,自己虽然可以马上进山,来躲避敌人的追缴,但这么多的俘虏,放掉,如果被对方收容起来更危险。
远远的,好像是刘先河从远处骑马而来。
不过,他胯下的马好像心不甘,情不愿的,甩头摆尾的好不自在。看这样子,似乎比跑步都快不了多少。
“一阳,好消息。”人未到,声先到,来人正是刘先河。
许是觉得马实在是不好伺候,跳下马来,就往曾一阳处跑。
喘着粗气,靠着曾一阳兴高采烈的说:“一阳,好消息。很多当地的村民都要参加我们红军,你说先接收一批身体好的,先让他们入伍。”
“哎怎么回事。”曾一阳可不认为,只不过打一次土豪,当地人就热情的都要参军。
刘先河感叹着:“都是那个小姑娘,叫李湘敏,逢人就说我们是红军,是穷人的队伍,是专门打击恶霸地主的军队。加上这地方穷人多,地都让地主霸占了,有靠山吃山的,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当兵的本来就不少。一听她这么说,不少家里男丁多的,都想参加我们的红军。留下家里也是被抓壮丁,即便躲过了壮丁,还有缴纳人丁税,本来穷的连地都没有,哪里交的起来?我是来听你意见的。”
曾一阳闻听,顿时大为高兴,看俘虏的人手有了,而且还是朴素的农民,思想上较单纯,好管。
“好,这事就这么定了。对了,你在李文彬家抄到多少现洋。”曾一阳顺口问道。
一说起收获,刘先河顿时乐开了,“和李家有仇的几个队员,硬逼着李文彬最宠爱的姨太太,一通恐吓下去。那娇滴滴的女人顿时什么都说了。”
“好家伙,你都想不到,整整两箱黄金,光金条就两百多根。按现在的行家,就值二十万大洋。银元也有五万多。”刘先河毕竟是在银行做的,看黄金的成色就能估摸出其价值。
“好给愿意加入我们的村民多一些安家费,就每个人二十,我估计也就百十人上下。然后让李忠实带着他们组成运输队,帮我们运送伤员,我正愁着没有人运伤员。”曾一阳连忙对刘先河说,一边说,一边给刘先河去牵马。
刘先河一看自己骑过的青骢马,打着响鼻,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