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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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长年冲刷,而形成的河谷地带,让汽车、大炮无法通行,这样的壕堑根本无法阻挡日军的步兵。
而步兵们正在河流边,准备着食物,吃完之后,大部队还不能停留,乘着夜色,神不知鬼不觉的越过寿阳。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寿阳城内的晋绥军也不过一个保安团,连二流的部队都称不上,但是在七里河,一个装备齐全,活力强劲的整编军正等着他们。
40军的番号问题一直是国共两方协商的重点,但蒋介石就是不吐口,还是维持原来的番号。
一个师,两个三团制的旅,军直属两个团,仅此而已。
但如果那个人被这些表面的数据迷惑,那就大错特错了。
曾一阳为了凝聚40军的野战能力,将115、116旅两个主力旅都配置了旅直属部队,也是以团的编制建设。一个三个主力团,加上补充团,还有直属团,兵力上已经超过了在忻口会战的中央军的一个师。
半个小时过去了,20的两个野战步兵联队相继准备开拔,而后续的炮兵和辎重兵也相继跟上来了。
下午,16:30分,喂饱了水的20师团后勤部队的骡马,精神了不少,至少它们叫的挺欢畅。
在响彻的皮鞭下,开始集结队形,往大路上赶去。
6公里外的40军炮兵阵地上,刘志丹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手中的怀表,机械指针正在缓缓的向罗马数字12的方向靠近。
指针重合12的位置,刘志丹对身后的联系参谋下达命令:“所有炮群向预定目标开火——”
不远处旗语兵马上跑到一处土坡上,挥动着红蓝两色的旗语,一分钟后,第一声大炮齐射的轰隆声打破了这个不出名的太行山小山村的宁静。
四十多门大炮的齐射,尘土飞扬,炮弹飞行在空中,发出凄厉的尖叫——
七里河河岸上的日军,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炮弹钻进泥土,在地下爆炸,摇晃着山峦,20师团的日军炮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全部笼罩在了一片地狱般的惨像之中。
到处是惊慌失措的骡马的悲鸣——,大车车架被爆炸的气流,掀起,在空中断裂,物资被散落一地。汽车被一团团烈火包围,车上的弹药,也在燃烧之后不久爆炸,地动山摇。
跟在步兵中的川岸文三郎并没有走远,他甚至能够从望眼镜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炮兵,在一片火海中,被撕裂,被吞噬……
“命令78联队,火速支援炮兵联队——”川岸文三郎已经平静不起来了,将腰间的指挥刀***,顿时让身边的部队开始组织所有能够聚集的兵力,往七里河河滩上前进。
一公里的路途,在空旷的平地上,看的是如此的清晰。
“参谋长,参谋长在哪里?”
“杵村久藏大佐不放心后勤部队,带着一个中队的士兵跟后勤部队一起行动……”
“什么——”
“让骑兵,骑兵马上去救援后勤辎重兵联队,不惜以一切代价。”川岸脸上横肉直抖,他已经不敢现象,如果失去了辎重兵的补给,那么他的这个师团,还能够有什么作为?
六天的战斗的物资,有一半以上都在辎重兵哪里,而辎重又是行动最慢的部队,而且对于作战部队来说,辎重兵的战斗力可以忽略不计。
“报告师团长阁下,西面,我的西面出现了中国骑兵和步兵,兵力不下于一个步兵师。”小林联队长匆忙的跑到了师团长的身边,他是带着一个大队的士兵,来保卫师团部队的。
“你来干什么?”川岸恼怒的怒骂道:“你的任务是突围,带领的你的部下,往西突围,尽快的通过开阔地,占林周边的高地。”
“旅团长已经带着一个3个步兵大队准备占领周围的高地,掩护师团部和后勤的通过。但是我们的西面出现了不明番号的中国部队,战斗力强悍,火力上比我们都要强大。高木旅团长怀疑是中央军的主力部队。”小林联队长慌张的说。
河滩的日军在失去了大量骡马,和物资之后,终于从开阔地上逃了出来。
两千人的部队,回来的时候,只有不到一半人,大炮也只不过抢回来了三门,而且大部分骡马都被惊吓后,逃走了。
川岸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胸口犹如重击,绝望的大吼道:“阴谋,这是阴谋——”
河滩也不安全,至少有四千中***队,出现在了七里河的对岸,正对着还在河滩上没有逃走的日军射击。
中***队严守河岸的态度,让从军30多年的川岸明白,这是要断绝他了的所有逃走的生路。
40军军部,115旅的通信参谋赶到了军部,汇报了前线的情况。
“报告首长,我军115旅,军部直属骑兵团,已经牢牢控制了各个出入通道,日军20师团已经在下午5点被全部包围在七里河沿岸,不足方圆五里的土地上。”
陈光闻听大笑道:“好,为了配合明天拂晓的总攻,我建议,让116旅,补充1旅也参加的作战之中,防止日军20师团乘着夜色突围。”
“就按陈副军长的意思办,另外,通知炮兵转移阵地,且准时机,在明天总攻发起后,对被压缩的日军进行火力打击。”曾一阳补充道。想了想,还下达了一道命令:“命令东北军105师放弃昔阳,主力向长治转移。”
第四十六章 20师团的覆灭(上)
第四十六章20师团的覆灭(上)
77联队在旅团炮兵的支援下,该联队的第一大队进行了疯狂的反扑,西北方向的战场1号高地。
眼看日军就要占据这个战场的最有利位置,李漫山带着231团的警卫连顶了上去,战斗在不足两百米的狭小空地上展开。
警卫连后的机枪连,和一个排的战士也加入了战局之中。
李漫山见整个战线中,两军已经快要交汇在一起,大吼道:“同志们,上刺刀,听我号令,冲……”
杀——
司号员吹起了冲锋号——
李漫山不着急,他身后的一个营马上就要补上缺口,这伙小鬼子逃不了,但也不能让他们占领了高地,不然会给小鬼子战斗的迂回空间。
右手提刀,左后提着他的快慢机,他有着对这种枪独特的喜爱,关键是一个弹夹20发子弹,冲锋枪也就这么多。
对着四五个冲上来的小鬼子就是点射,撂倒了四个小鬼子后,李漫山对着一个愣神的小鬼子邪邪的一笑,将手收在枪匣中,双手握刀,紧跨两步,大刀高高扬起,血红的刀穗,势大力沉的使开了一招力劈华山——
杀——
一刀之下,鬼子的身体从肩膀劈开,连着半边的身体,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漫山的脸上也是一脸鬼子的血,他兴奋的大吼一声,冲向了鬼子集中的地方。
这时候,身后的战士们也都扑向了鬼子。
飞起一脚,将一个咬牙冲上来的小鬼子踹出了三四米去,趴到地上,一时起不来。
李漫山飞快的冲向了下一个目标,顺便将这个小鬼子也一刀送回了老家去。
40军有不少战士都是原来的西北刀客出生,有的是剿匪后,加入到了40军。所以,部队中虽然没有大刀这种武器的配备,但不少战士身后都背着各自的大刀。
有的还是祖辈传下来的大刀,世代的刀客,在刺刀上还真的不是小鬼子的对手。
但一刀在手,顿时如同手握乾坤,脚踩五岳山川的大豪杰。
喊杀声,起伏;刀枪碰撞的,抨击声,跌宕——
一个中队的精锐鬼子,231团的在两百来人的酣战下,仅仅顶不住半柱香,就败下阵来。这让在后方观战的39旅旅团长高木少将吓的脸色苍白,从40军炮群的攻击上,他已经知道,20师团的机会不大,只有占据有利地形,才能够守住河滩阵地,等待增援部队的赶来。
没想到,让日军骄傲的白刃刺杀,都败的如此干脆。
任何联队的护旗中队,都是整个联队中最为精锐的部队。77联队的护旗中队也是如此,他们被派上战场,是因为高木决心一定要拿下1号高地,让整个旅团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寻求再战的可能,但不过十几分钟的两队对垒,一个中队退回来的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
还有一百来人,都倒在了一号高地的突破上。
还准备再战的时候,发现1号高地上,已经建立好了支那军队的机枪阵地,连大口径的迫击炮也已经开始调整目标,开始试射。
无奈之下,39旅团的攻击势头只能截止,高木不可能让他的手下去送死。再说了,20师团在华北的部队,满打满算也就是他一个步兵旅团,如果这些步兵伤亡太大,他们连固守等待援军的机会都没有。
日军仅仅在一次尝试性的攻击之下,就开始建立防御阵地,算是打定了主意,准备固守了。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下来,风开始大起来,带着寒流扑面向战场上的每个人袭来。
夜幕下的黑夜显得特别的漫长,日军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不远处的战场上,喊着和他们同样的口音的伤病,在战场上哀嚎,却无能为力。
每个人都拿起了身边的小工兵铲,开始挖壕沟,建立阵地,这是师团部下达的命令,所有人都不能休息,直到天亮。
20师团也是被40军的炮兵给打怕了,连火堆都不敢点,其实他们甚至连生火的柴火都没有,四周连树木都很少,更何况这些都是构建阵地重要的物资。
在日军中央位置的一块低地上,20师团最高级的会议正在召开。所有的联队长都到齐了,还有一个已经和炮兵一起去见了天照大神的参谋长,杵村久藏的尸体就停在他们的不远处。
直挺挺的躺在一边,身上盖着一条白布,死亡的气息,在黑色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点点的影响着周围所有的日军高级军官。
杵村久藏大佐被找回来的时候,一条大腿连带着裤腿,都不见了,显然是在炮击中被炸断。
这种情况,按理应该把他尽快的火花,放到布包里,等待送回国。
但此时,20师团的军官们,都是一幅孝子摸样,就差痛哭流涕了。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的声音正在读者战报:“30日,帝国20师团进入太行山后第三天,被支那军队伏击,炮兵联队,损失山炮13门,骡马374匹,士兵阵亡398人;后勤补给联队损失弹药八成,骡马154匹,大车59辆,汽车31辆,士兵阵亡227人;77联队……”
“够了,不要念了……”川岸文三郎即便有了心理准备,也接受不了如此巨大的损失。打下石家庄的时候,20师团的整个伤亡人数也不过在500人左右,但是一场伏击战,仅仅2个小时不到,就伤亡了数千人。
而且将师团最重要的重武器都在这次伤亡中损失殆尽,没有山炮,他的作战已经是比普通的中***队强不了多少,想要发起有威胁的进攻,仅仅依靠迫击炮和重机枪,根本就是找死。
从白天的观察来看,整个伏击他们的支那军队,至少有一个强大的***野战炮兵联队的炮兵,正等着他们。
事实上,仗打到这个时候,川岸文三郎已经对20师团能否战胜眼前的中***队已经不抱希望了,他现在想的是,此战过后,他还能带着多少士兵走出这片杀人的河谷?
“师团长阁下,请下命令突围吧!”
“是啊!师团长阁下,只要20师团的种子出去了,它还是能够重建的……”
高木义人、小林恒一、长鲤登行一、长冈崎正一等,这些20师团的联队长,甚至旅团长都围在川岸文三郎的身边,所有人都意识到,已经到了20师团生死存亡的最关键时候。
川岸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周围那些模糊而又熟悉的面孔,沉声道:“高木君,你带领部队和支那军队交手过,你说说,这支部队和我们在华北遇到的支那军队有什么不同?”
“嗨——”要不是夜色包裹中,光线实在是太暗,不然高木脸上的惊骇会打击不少同僚的求战心态:“据我的观察,我们遇到的这支部队是支那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就我的印象中,在单兵作战中,很少有这样强悍的作战能力。这也是用77联队的护旗中队,冲击对方的阵地后得出的结论……”
高木眼神中露出了恐惧的怯弱,幸亏没有人看到:“在77联队护旗中队和其一支对方普通部队的较量中,刺杀的伤亡比例,在7比1以上,这当然是卑鄙的支那军队,在刺杀中还用手枪,才给英勇的帝国士兵造成了如此大的伤亡。”
高木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才对边上的护旗中队的中队长井下绘三说道:“这还是请井下君来说吧!”
经历了那场***般的白刃战,井下也是心中惊悸。
当时他就说明了两军交战的情况,其间,怒骂声不断,诅咒声不息;连带着问候了对方的亲友等极具说服力的用词,才说明了一个事实。
就是,他的护旗联队,在七里河的1号高地上,被中***队***了。
“井下君,你可以回去了。”川岸文三郎盘坐在地上,两膝之上放着他的指挥刀。手指划过冰冷的刀鞘,感受着失败给他带来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