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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血战旗-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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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谢婉萍不敢说话了,心说土匪就是土匪。蒙头不想的走开了,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李湘敏也没有对谷正新表现的敌意而生气,反而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

等谢婉萍走了之后,曾一阳才低声说道:“西安也有大学,你在那里也一样的。”

李湘敏心里泛起了酸水,要是在西北,她就贴上了一个标签,曾家的媳妇。这样一来,别说学校里的老师,校长,就连一些小地方的县长,都很有可能是曾一阳原来的部下,对她恭敬不已。

而且,曾一阳这个木头,就是没有一点主动的意思。

想到羞人的事,李湘敏两颊烧的厉害。好在是夜晚,至少不会被人发现。

“对头。”曾一阳不明白为什么随口就说了一句西北土话,但也是一筹莫展,何况不用两年,日军的铁蹄就会踏上华北、中原、还有江南这鱼米之乡,到时候,李湘敏的安全就成了问题。

“你只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就跟你回去。”李湘敏想了想说道,心里已经是慌的快喘不过起来了。

“说吧!不过我做不到的可不成。”曾一阳答应后,还不忘加了一句。这样的回答,就像他的性格一样,对吃亏的事,自然是避而远之。

“好,你当我老师。”李湘敏这时候是豁出去了,大胆的说道。

曾一阳似乎感觉了部下都在背后的嬉笑声。他诧异李湘敏的大胆,又一筹莫展,只好模棱两可的说:“这事可以考虑,要是瞿叔叔不反对的话。”

曾一阳说什么也不会让瞿秋白同意这么离谱的事,毕竟一年之后,他就要带兵上战场,带着一个女人,别说他怎么想了,就是战士和部下们会怎么想?

看透了曾一阳心思的李湘敏顿时满意的点头,她心说,你太小看你这个瞿叔叔了。

可麻烦还没有解决,谢婉萍听说曾一阳要回北方,说什么也要跟着一起去,家里是呆不了了。要是回去,就得和那个见着漂亮女人就走不动道的齐公子结婚,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可别说曾一阳了,连带着谷正新这些,在军长面前从来都不敢发表意见的部下,都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情。

谢婉萍的委屈可就受大了,她心说,自己都不嫌弃你们这些土匪头子,你们还嫌弃起我来了?

连日来的委屈之下,顿时哭的像个泪人一般。

李湘敏即使再有同情心,也不敢自作主张,将人留下来。再说,曾一阳早就知道,谢婉萍的麻烦已经解除了,有了余亚农这层关系,张啸林再想要动一下谢家,还要掂量着办?

二话不说,就让跟来的斧头帮兄弟让人给送回去了,夜晚的风声中,传来一阵伤心的哭声,平添了许多烦恼。

而曾一阳一行人连日赶路,渡过长江后,在津浦坐上了东北军的物资专列,两天后,就到了河北境内。

基本上,对曾一阳来说已经是安全地域了。

听说军长要回来,四十军的军官可就乐坏了。这不李漫山等人,天天在黄河渡口等着曾一阳的消息。这些主力团长们,一个比一个过的不如意,就在王立发被发配去当了矿主,这还算是好的。

不久之后,黄苏就一个个找他们谈话,这个去带部队种菜,那个去养猪,一个个都成了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边缘人物。去年下半年后,对他们来说转运了,一个个被委任了地方上的县长,地委专员。

部队虽然没有被打散,但有些年纪大一点的,也都被劝离了部队,分配到了地方上。加上两年来,西北军政中,最重要的垦荒进行的非常顺利,不但从河套平原上获得足够红军补给的粮食,而且在红军的一些粮仓内,也渐渐的有了一些储备。

照着这种势头下去,别说蒋介石了,即便日本人在西北民众中也成了纸老虎。

人们的信心到达了一个从来没有的高度。

可这和原红四十军的主力团长们没有关系,他们心里早就对政委的这种落井下石的做法,已经非常不满了,可没办法,黄苏是军政委,而他们连师长都不是。

再说有着吴高群,陈树湘这些师干部带头,他们几个团长还扑腾不起来。

李漫山等人哪里想得到,这些都是曾一阳的授意,本来曾一阳打算自己当这个坏人的,但被黄苏拦住了,说什么也不让曾一阳破坏自己的威信。反而铁了心要当这个坏人。

其实,曾一阳的想法本来在四十军的高级军官中,是不太支持的,谁让红四十军即便是一个马夫,也都支起耳朵等着曾一阳的召唤呢?

这种威信,在红军军团,甚至方面军中都很少见,从政委到伙夫,都听一个人的,也只有三军团的彭总有这样的待遇了。

还有,就是曾一阳离开两年,也没敢有人担着军首长的架子,对手下的这些骄兵悍将们,真把自己当成军长了。这一点黄苏不敢,陈光也知道不行,能做主四十军的人只有一个,就是曾一阳。

曾一阳让这些团长们参与到地方建设上来,这也是有他的考虑。在他看来,部队在抗日先期,日军的攻势过去后,都要打散分布到各个区域去,开辟抗日根据地的。不懂根据地建设的指挥员,根本就无法应对将来的斗争。

更别说扩大武装了。

这些问题,对其他几个方面军的团级指挥员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他们就是一步步从根据地建设上走过来的,有着丰富的经验。而红四十军的历史有些不一样,部队能打,战斗力强是好事,但大都是在后勤供应无忧的情况下。很难想象,如果给一个县给他手下的团长营长们去管,能不能拉起一支更加庞大的队伍来都是个问题。

这天,黄苏去看了在黄河边上,成了一县之长的刘三民。

发现刘三民根本就没在县政府,卫兵支支吾吾的也不敢说,最后黄苏见到了刘三民的政委,三军团调来的张玉。摆出了军首长的威严,才让张玉说出了刘三民的下落。

原来,自从刘三民当了这个县长之后,部队都以营连为单位,放到了下面的主要的几个乡镇中,手中无兵可练的他,耐不住寂寞。总想找点事来做,这不连着两年大丰收,发现县里的仓库中粮食堆积如山,顿时让他的心思活络了起来。

群众基础太好,让这个县的粮食每年都比规定上缴的数量多出了狠多。

眼看粮食放在粮仓里,不是便宜了耗子,就是时间长了要烂掉。

想到,就干。拉出了上百车的粮食,都是多征收上来的。在乡下用团里的名义,开办了三产,弄了个烧锅作坊,酿起了烧刀子。这下可好了,大冬天的士兵也有口酒喝着取暖,他更是美的不不行。

一碟醋溜的冻萝卜,就这一碗刀烧子,一个冬天下来,养的是白白胖胖。

等黄苏来的时候,刘三民正上串下跳的指挥着警卫连的战士,给木头做成的大蒸馏桶里灌凉水,还有加火添上柴火的,现场没有一个闲着的。

正好被黄苏逮了个正着。

 第一零五章 归建(上)

第一零五章归建(上)

这些天,别的没学会,就是练成了一副狗鼻子,对着空气一闻,空气中的酒味有些淡,顿时把他急坏了。//他这一锅的酒糟,可是十车粮食发酵了好几天,才开锅蒸酒的,要是坏了的话,还不心痛死他。

再说了,商会的人都给了定金,这就酿出来,就要往外头拉,连酒窖里都不存着。

而且这定金还不能退,因为定金是五十头肥头大耳的猪,这些都变成了红烧肉落到了战士们的肚子里。

刘三民也是脑子好使,知道周围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有了一些余粮,有些心思活络的村民就开始养猪。早些年,光给喂猪草,这猪长不大,一年下来才百十来斤的肉。现在有了粮食,打粮食余下来的糠麸,掺和着放了些玉米饼子,这猪就好养多了。

于是,他想了个办法,就是用物换物。要烧刀子酒,好办,拿猪来换。这样一来,商人不但活跃了当地的经济,还帮助农户们的这些副业都有了销路。

当然,全都送到了兵营的驻地,成了一盆盆香喷喷的红烧肉,早就落到了他们的肚子里去了。

真要是商会见酒的度数不够,以为兑水了,不收。那可要愁死刘三民了。

也该刘三民倒霉,光看见黄苏的警卫,没有见到黄苏,而且黄苏也新换了警卫,他正好不认识,带着‘镜面匣子’,还以为是手下的连排长呢?便扯着嗓子就喊:“哎,那个谁谁谁……,傻站着干嘛,还不快去院子的水缸里挑两桶水。”

要是这锅酒酿坏了,我们团这个月剩下的伙食费都赔了人家,还差那么一大截呢?

黄苏的这个警卫员常志也是个没架子的人,本来嘛就一警卫,也不是首长,更没有大首长跟前的人,而见人硬把自己抬高一级的想法。

拿起水桶就往院子里提水去了,折腾了半个多小时,这下总算是将第一缸酒算是蒸了出来。刘三民高兴啊!撇这个嘴,乐呵呵的将一个碗递到了常志手中,笑着说:“我说兄弟,赶好不如赶巧,今个你来喝这第一碗酒。”

西北苦冷,冬天里更是北风刺骨,所有大都数人都喜欢喝酒。

而且还是那种一口下去,胸口能燃起一团火的烈酒。常志顿时忘了身后还有黄苏在,将碗在酒缸里舀起一碗酒,闭着眼睛陶醉的闻着烈酒的刺鼻酒香,浑身的毛孔都像打开了一样舒畅。

低头,将嘴贴在碗边上,就这么一吸,然后慢慢的举起酒碗,然后一仰头,一碗酒就这么下去了。

碗不是关中吃面的大腕,而是一个不大的陶碗,但这一碗酒少说也有半斤。

喝的人豪放,看的人过瘾。

“好酒量?”刘三民大喝一声,两年来一仗都没有打过,部队的士兵也好,军官也罢,都有迫切需要宣泄的一个口子。遇到对眼的人,更是大声吆喝,表现着心中的那股子还没有埋没的血性。

常志没心没肝的也跟着大喝了一声:“舒坦。”让不远处的黄苏气的只瞪眼。

自打开烧锅,酿酒以来,刘三民表示善意的方式,很简单,就是喝酒。喝酒豪爽的,喝酒痛快的,就是他的朋友;要是还能喝出点彩来,那就升级了,成战友。

自从把原来东北军六十七军骨架抽掉一万多人,补充给一方面军,组建了一个数量庞大的第八路军后,四十军的全体指战员都像是丢了魂似的。

这种失落不是因为抽调了部队,让他们兵力少了,战斗力下降了。

而是他们觉得被忽略了,被漠视了,不被信任了。这种悲观的情绪单靠陈光一个人的战意盎然,根本无法扭转。军政委黄苏也是一筹莫展,几乎像瘟疫一样,瞬间弥漫在了四十军的头顶。

他们现在最想见到的是他们的军长,一面在四十军中永远不会倒下的旗帜。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绪越来越强烈。虽然他们依然照着曾一阳离开前的命令,执行着半军事,半劳作的状态。训练、开垦都没有落下。但是,他们的心中没底,军长迟迟不会来,使得军中的气氛也越来越不对。

这也是黄苏不断的从这个团的驻地,走马灯似的向下一个驻地,来回奔波的主要原因。

就是要让战士和指挥员知道,四十军的军部还在运作,四十军还是原来的那支铁军。

刘三民的情况不是个人情绪,而是整体的宣泄。

黄苏站在门口,筹措着此刻的情形,思绪已经回到了两年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一支匆忙组建的大军,能够在华北战场上给嚣张不可一世的关东军迎头痛击。

用雷霆般的速度,泰山压顶般的气势,变成了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向日本人平底锅般的脸上甩去。

第六师团几乎全军覆灭,一记无比响亮的耳光,让一直叫嚣着,世界第一流陆军的日本军界闭嘴了。

连一个小小的警卫员,都需要宣泄着心中的苦闷,更不用说那些压力更大的营长团长们了。得意忘形的常志,回头,看见了门口的黄苏,顿时让他傻了眼。

他们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而黄苏就是呆呆的看了他们半个多小时。

人虽然清醒过来了,但身体还是有些软乎。烧刀子的酒劲上来后,常志的脸顿时变得通红,连耳朵也红灿灿的,就像是春天的桃花一样,带着醉人的倦意,他的心累了。

常志愣神的功夫,黄苏才走了进来,刚才还是热火朝天的景象,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全都呆呆的看着黄苏。

这两年,平均两个月不到,黄苏就会下到各个主力团去兜一圈,看看战士的训练情况,看看指挥员的情绪。尤其是情绪,很多时候,一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也能卷起轩然大波,这才是他最为关心的。

四十军是曾一阳和陈光的手中建立起来的,在曾一阳的手里发展壮大起来的,但要是在黄苏的手中,这支部队失去了那种舍我其谁的勇气,和钢铁般的意志,他就成了四十军的罪人。

一个星期前,曾一阳在保定拍来电报,最多半个月,就能到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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