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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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试射,击中城墙后,炮群还是了向侵略者齐声怒吼……
刘志丹激动的瞭望着张北城墙上,被大炮击中的城墙飞起的硝石,一团团灰色的烟雾,夹杂这被冲击波炸飞的鬼子尸体,飞舞在空中……
曾几何时,他在陕北带着数百红军,穿梭在敌人的空隙之间,连睡觉都不敢睡实了,深怕敌人也夜里偷袭。
红军大部队打到陕西的时候,刘志丹还带着部队,在黄土高原的沟沟坎坎里,躲避着杨虎城十七路军的围剿。除了能和谢子长联系上,除此之外,对外界可谓一眼黑。
后来,红军在陕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但在军事上,取得节节胜利,在政治上更是逼迫杨虎城宣布易帜。
新成立的西北苏区,第一时间,就派人去陕北联系了他和谢子长,才知道陕西全境都成了苏区。
到陕北寻找他的正是带着一个骑兵营的余得水,看到鲜衣怒马的红四十军骑兵,刘志丹还以为是**伪装的,但鲜红的工农红旗,迎风招展,在骑兵队伍的前头,看着那在寒风中列张的红旗,刘志丹犹豫了……
跟着余得水三天后,才确认对方可能真的是红军,和他一样,有着共同理想,有着共同信念的革命者。
在这之后,红军又经历了巨大的困难,但韩城保卫战,红军七千官兵,对阵六倍于自身的敌人,不但重创敌人,用仅仅千余人的伤亡,换的了洛河河谷包围晋绥军两个军的伟大胜利。
渭南奔袭,更是将东北军精锐的67军逼的只能投诚……
整整五十二门大炮,齐鸣,炮弹如同雨点般的砸向敌人,刘志丹的眼眶湿润了……
用力的抹了一把脸,刘志丹沉声命令道:“一团,二团,将火炮套上马匹,向预定地点转移。三团将炮弹全部打光后,从黑风口撤离,退到后方。”
奎大勇眯着眼睛,看着阵地上忙碌的炮三团的战士,心说,还是比不上鬼子的训练啊!
他观察了鬼子炮兵可是有一阵了,那准头打的,远距离打击,能将首轮攻击控制在一百来米的区域,调整后,误差不过十米,这可不是红军现阶段能够办到的。
高爆弹的杀伤半径一般在三十到四十米之间,而重炮更是有将近百米的杀伤半径,更加强了他对苦练技术的渴望。
可惜,整个炮兵支队,几千人,上过炮兵学校的指挥员一共才几个人,连他还是半路出家的。
奎大勇想到,或许司令员有办法,老四十军的人都会对曾一阳有种依赖感,甚至私下出现了有困难找司令员的口号。总之,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曾一阳还没有让红四十军的官兵失望过。
张北城内,到处是倒塌的房屋,没有一处地方是安全的,松田国三被卫兵搀扶着往炮火没有覆盖的区域逃走。
松田国三在红军的炮击中,伤到了腿,此时的他如同一只被激怒的疯狗,攥着拳头,叫嚣着:“八嘎,卑鄙的支那人……就会暗地里偷袭,有本事,公开的较量。”
“曾一阳,你是个懦夫……”
“命令熊本联队,第三大队准备肉弹攻击……”
……
由于日军十一旅团的参谋长和熊本联队联队长被炸死,现在整个旅团部,和手下的两个大队的鬼子,都是各自未战,大队长能够指挥的也不过是一两个中队,反而是几个中队长精神抖擞,如同被打了鸡血般,唱着只有他们听得懂的九州西部山区方言的民歌。
就像是要上吊一样,怂人没有一杯烈酒,还真的不敢把头伸到那个早就准备好的套子里去。
临时组建的肉弹攻击中队,全部赤膊上阵,头上也来不及扎上印着日本国旗的‘月经条’,嚎叫着迎着炮火,冲向了刚刚登上城头的红军战士。
李漫山提着捷克式轻机枪,一手拿着把守,一手拖着枪托,冲在队伍的最前面。
冲开迷雾后,发现眼前一群白花花的,还以为眼花了呢?定眼一看,原来是小鬼子,都赤着膊,先是一愣,脑子冒出了一个荒唐的名词——‘义和团’?
虽然,很想上去问上一句:“小鬼子,喝圣水了吗?贴神符了吗?”
手里可一点都没客气,一轮扫射下,杀的小鬼子人仰马翻,倒下十来几个。可惜这捷克式有一样不好,就是弹仓一共才二十发子弹,不带劲。
虽然,李漫山有些懊恼的丢下机枪,从身后抽出大刀,就往鬼子堆里扎去。
理他不远的政委王福林可羡慕坏了,手枪早就没有子弹了,提着一把地上捡的三八式,跟着李漫山就冲了过去。
临时凑起来的鬼子敢死队,在被一波由,机枪、手枪、乱枪,组成的火力网中伤亡惨重,但小鬼子也是悍不畏死,往往受伤的鬼子,眼一闭,就拉响了身上的手雷,和红军战士同归于尽……
上午九点四十分,日军飞机终于抵达了张北上空,如果他们早十五分钟到,或许战场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红军和日军已经搅合到了一起,如果冒然投下炸弹,那么很有可能被炸死的是友军。
这让这些远道而来的日军轰炸机很为难,在红军空无一人的前沿阵地上将所有携带的航空炸弹,全部丢下后,就缓缓的消失在了东北方向的天空中……
第五十三章 困兽犹斗
第五十三章困兽犹斗
正午,塞外的阳光一如既往的散发着耀眼的光晕,经历了难耐的冬季,飞一般的走过了短暂的春天。/
草原的夏风散发着迷人的花香,青草的清新,还有清风习习。
在张北,锡林郭勒南边的一个小县城,或许从张北建成之日起,就没有人记住她。就像在张北城郊不远,就是元中都都城,但是除了历史学家,谁还会对一堆废墟感兴趣。
但这一天过后,所有的国人都将知道,在张北城发生的事,轰动举国的大事。
日军被赋予勇武之称的第六师团主力旅团,第十一旅团已经陷入了绝境。
“司令员……”吴高群抬头惊讶道。
随着战斗移到了城中,陈光陪着曾一阳来到了前沿指挥部,吴高群正准备指挥部移到已经被红军占领的南城。
陈光对着诧异的望着他们的支队参谋们,见对方都愣着,陈光一努嘴,示意他们先出去。
曾一阳将吴高群手中抱着的一团地图,都接了过来,转身放到了桌子上,一边还问到:“老吴,战斗何时可以结束?”
“部队的伤亡很大,主要都不是攻城造成的,反而进入城内,鬼子躲避在各个房屋中,或者用废墟弄成的暗堡,对我们攻入城中的战士开火。手榴弹扔上去根本就是给他们搔痒痒……”吴高群刚接到前方的战报,缺乏城市攻坚战武器,迫击炮进攻很近的目标缺乏准头,很容易误伤。
曾一阳手指敲打着桌子,一边听着吴高群的回报,一边想着对策:“王立发在哪里?”
“哦,我派人去叫他。”吴高群也不明白,曾一阳为什么要叫王立发,按理说,王立发的一团和其他团的武器装备也差不多。
曾一阳接着话茬:“告诉攻城部队,如果有敌人临时建的土堡,就绕过去,等攻城武器到了再攻打。绕不过去就拆墙,不能让战士们做无谓的牺牲。”
“这好吗?”吴高群在和陈光一样,都是红军成立不久就加入了红军,这纪律性没的说。
但还是脱不了红军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更何况拆房子,这错误按上去,可就是要撤职查办的。
“有不同意见,就说我说的。犯错误,我一个人顶着。再说,张北经历了两次攻城战,在县城里的,能活的就没几个……”曾一阳有些阴沉道。
而且,部队的攻击力差距也不大,大家都是主力团,没有那个能强压对方。
王立发正气急败坏的指挥着部队越过城墙,前面都是友军,不少战士还带着缴获的鬼子头盔。突然听说支队司令叫他,吴高群可是他的老师长,他再狂,也不敢对吴高群有意见。
一口气跑到支队指挥部,发现外面站的都是纵队司令部的警卫。
不会是司令员来了吧?难道是……?
正准备进去的王立发,突然听见曾一阳的声音,好像是在叫他。
“报告司令员,一团团长王立发报告。”
从来都没有这么守规矩过,王立发像一个小媳妇似的,低眉顺眼的来到曾一阳面前,庄重的敬礼,然后等待分配他的任务。
“一团全团,1748名指战员。自我之下,整装待发,全团都拧成了一股劲,请司令员分配任务。”王立发琢磨了很久,眼看城里的小鬼子死一个,少一个,他心里急啊!
要说,红军出兵塞外,抗击日军侵略者,这么能让在攻打张北,这么重要的战斗中,没有一团的影子呢?这话要是说出去,今后,他王立发还怎么带兵,连一团跟着丢脸不是。
“去,把你们团缴获的日本步兵炮拉到城里去,交给攻城部队。”
王立发却没有动,他在等着曾一阳给他任务呢?正凑着脑袋,削尖往曾一阳跟前凑。
“怎么还没走?”曾一阳一转身,发现王立发正热切的看着他。
“还有……”
“还有什么?”
“任务啊!攻坚战,没有一团那成?”
曾一阳心里那个气啊!还想指挥起我来了不成?对着王立发伸手要道:“把检讨先交给我看看,要是发自肺腑,写的深刻,我就破例一次。”
“报告,司令员,一团还有战斗总结大会要开,我先回去了。”王立发顿时就蔫了,找了个牵强的理由,准备先糊弄过去。
曾一阳没好气的笑道:“先回去,急什么,仗有的你打的。但你们一团要是在关键给我掉链子……”
“一准不能,放心司令员,一团即便是个喂马的马夫,拉到战场上也是一头老虎。”王立发拍着胸脯保证着。
“喂马?你们团不是犯了错误,就去喂马吗?这规矩还是在江西刚组建的时候立的,我可听说这些喂马的都是刺头,你们一团连级干部,一半以上都是喂马出生,回去之后要把规矩改改,不能用老一套。”曾一阳语重心长的说着,说起来这规矩还是他定的,当初觉得效果不错,很多刺头,去喂了几天马,能消停上好几个月。
可这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毕竟队伍大了,一切都要上轨道,不能用那些土办法了。今后也要以说服教育为主,至于说服过后,还是不见好,那么一个就是政治工作没做好,这是政委的原因,和他这个司令无关吧!
王立发听着曾一阳的语气,想是改个处罚的方法,不过看他脸色好像不太情愿。
“司令员,说起来还是喂马好。前段日子,我也觉得这法子不好,改了一下,让犯错误的去做饭。这下好了,做一个连的饭,就有一百多号人骂?反而是情绪越来越大,错误越犯越大……”
陈光等人听了,顿时哈哈大笑,原来还真是什么样的人,带什么样的兵。
王立发这人小聪明不少,打仗也动有办法,前不久,在老君山就阴的小鬼子够呛。
曾一阳想了想,还是不放心正面阻击三十六旅团的二支队和三支队,这两支部队虽然面貌上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毕竟加入红军不久。战士都是原东北军67军的士兵,在华北,东北军打顺风仗是出来名的,要是碰上硬茬,还真不好说。
“老陈,王以哲哪里有消息吗?”曾一阳担心的问,主要还是日军出动了飞机,面对空袭,很难保证战士士气不受影响。
并不是飞机的攻击力有多大,日军轰炸机的栽弹量,撑死了也不过一吨左右。
但巨大的飞机轰鸣声,和从天而降的攻击,才是对战士的心里考验最大。
陈光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情况很不好说。江维仁的斗志很高,加入红军后也很积极,部队的士气受主官影响。但总的来说,和日军的差距还是很大,战术上差一点,倒没什么。关键是战斗士气低落才是致命的。”
陈光没有说破,其实他从心底里都不信任东北军投诚的这些部队。
江维仁的为人刚烈豪爽,对于鬼子的仇恨心也很重,更难能可贵的是,江维仁心中的从军报国心,从来没有被熄灭。
和江维仁相反,王以哲的性格多了些阴柔,有事放在心中不说的性格,不太容易让人亲近。
陈光的担忧更是加深了曾一阳的顾虑,在张北没有彻底肃清余敌的情况下,一旦二、三支队组成的防线被日军突破。红军的纵深缺乏有力的防御,将是会把到手的胜利丢掉的。
曾一阳权衡再三,张北余地,没有一天半会儿没办法彻底清除,只好派有力部队去二支队,帮助他们分担点压力。
“老陈,你带着一团和三团去坐镇。带着王越的防控营去,要做好日军飞机轰炸的准备,我担心二支队的战士,对空袭没有经验,会出现无谓的伤亡。还有带着刘志丹的炮兵支队,不要舍不得炮弹。”
“行,我这就走。”陈光也不多说,骑马带着警卫就走。
曾一阳见已经是中午,如果拖到晚上,等天一黑,日军被包围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