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旗-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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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师仓促应战,而当时红军准备充分,那么结果就不会出现一面倒。
“我一直在想14师败退的那天,其实我们红四十军也很悬,能够击败对方很不可思议。如果,当时准备条件都一样,结果也就是五五之数……”陈光不服输的性格,总是很要强。
而陈诚的十八军给他的印象确实是很深,战斗力强,士兵敢拼,军团带头冲锋,这些都和红军差不多。
其实说起来,十八军在江西的失败,战略上的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就是曾一阳这个变数,突然横空出世,扰乱的陈诚的作战部署,后院起火,疲于应付。虽然红军在朱老总的指挥下,战胜中央军那是肯定的,但绝对不会败的这么惨。
曾一阳想不到陈光会将陈诚看的这么高,其实他也对陈诚视为劲敌,对方在指挥上的才能虽然不如白崇禧,但陈诚被委员长的重视,不是白崇禧能够比拟的,有好装备都想着他,而不是防白崇禧像防贼似地小心。所以,在战斗力上,十八军稳稳的强于桂军。
曾一阳点头默许陈光的想法,老实说,中央军军纪还是不错的,军官贪墨军饷的也不多见,士兵训练也多。“我倒是觉得,陈诚这样的举动,是给我们摆下了一个擂台。他现在的处境,统领战役的机会不多,而又对江西的失败耿耿于怀,想和红军比比的想法也情有可原。”
“好,我接下了。让商震转发电报给陈诚,就说‘饮马辽河畔,铁蹄震关东。万里山河边,国民共相盼。’”曾一阳这四句绝句,也就是激陈诚一下,让他知道,红军的决心。
北平,前敌总指挥部,一个少校参谋官,手中紧紧的拽着电报有些惊慌的冲进了陈诚的军事会议。
陈诚个子矮,不像委员长是个细高个,喜欢站着说话。反而坐在为首的座位上,更显得威严。
陈诚不悦的看了一眼参谋,不悦的说:“慌什么慌,日本人打不到北平来。”
“不,不,不……是红军……。”发现一群将军齐刷刷的目光看着他,少校参谋更紧张了,语无伦次的说着,一边将电报递到了陈诚的面前。
饮马辽河畔,
铁蹄震关东。
万里山河边,
国民共相盼。
陈诚看的没头没脑的,看了一眼署名,突然站了起来。
郑重的对罗卓英说道:“尤青兄,我收回刚才的作战部署。此次一定要将日军第四十旅团给我留在冷口,绝对不能让人看遍了。”
罗卓英诧异的盯着陈诚,就见对方脸色通红,双目如血。这是要拼命的架势啊!跟谁这么大的火气,到了他们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无法激怒他们了。长久以来的官场熏陶,让他们的心也坚如磐石。
接过陈诚手中的电报,一看,‘曾一阳’三个大字,一下子也刺痛了他的眼睛。
罗卓英当即站起来,将桌子上放的帽子戴上,询问道:“钧座还有要交代的吗?”
“不惜一切代价,夺回冷口长城各关隘。11师主攻,14师保护其侧翼,击溃日军守敌后,向铁门关一带移动,彻底断绝日军第八师团后路。”陈诚这次是决定拼命了,不惜血本的下着命令。
这也就是他,不但从税警总团借来了一个炮兵团,加上自己的十八军本来就和日军在装备上相差不大。
当夜,十八军11师率先在东线攻击日军混成14旅团,这让还没有准备好的鬼子旅团长服部兵次郎少将很恼火。
“八嘎,不是说停战吗?”服部怒不可斥的在旅团部中着急的是团团转,夜战,虽然对于攻击方来说,困难重重。
不过对于关东军来说,也不容易,失去了海军作战飞机的支持。天空优势早就失去,再加上连炮击都不占优势,这才极坏了服部兵次郎。
原先第六师团的两个步兵大队,也归建了。第八师团攻击不顺,虽然不见得会将支援他们的一个步兵大队抽调回去,这个时候,混成14旅团正真的兵力,不过是一个步兵联队,外加一个炮兵大队和旅团部,全员不过五千多人。
这样的部队,对只有迫击炮的三十二军还成,真要对上重炮在手的十八军,小鬼子的日子就难过了。
战至清晨,14旅团兵营、阵地,都成了一片废墟。
而11师不计伤亡的进攻,终于见效了,几乎是一比一的伤亡,但罗作英就是硬顶着压力,将才五千来人的14旅团逼到了绝境。
第八师团川原旅团急派一个步兵大队增援,被十八军14师,围困在迁安山间,也有种肉包子打狗的嫌疑。
残兵败将被逼迫在几个山头之间,不足二千人的兵力,加上又是突袭,士兵多为惊魂不定。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鬼子舰艇上派出的水上飞机,在山峦之间飞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发现昨晚进攻鬼子的中**队。反而发现各处小规模的交战不断,但这些一个连对上一个鬼子小队的战斗,派飞出战,那是日军海军的耻辱,于是日本海军也选择按兵不动。
**收复冷口,正面击溃服部旅团的消息不翼而飞,传遍平津。
幸福来得太及时,这样的胜利,无不鼓舞着那些被鬼子嚣张气焰快气疯了的国民。涌上街头,捐款、捐物、慰问团层出不穷。
一时间,陈诚也是风光再起,和何应钦一比,两人的高下立判。一个立马成了抗战英雄,而何只能当卖国贼了。
收到这个消息,曾一阳哈哈大笑,对着陈光说道:“让余得水别去给第六师团填堵了,等了小半个月,总于等到了这么一天。哈哈……爽快……”
陈光听得直摇头,曾一阳就怕北平方面一味退让,反而将红军孤立成为一支孤军。那时,别说战场杀敌,不被鬼子围上已经是万幸。
此一时彼一时,陈诚的十八军玩命似的一路狂歌猛进,这战事一开,想要收回却是难咯——
第二十五章 有我无敌
第二十五章有我无敌
全军马上就上和鬼子拼命,黄苏提议,给各个参战部队宣传抗日思想,动员战士能够发扬我军的优良传统。/
这在指挥部内,和陈光、苏长青等人的想法一拍即合,一致认为,最适合做这个动员讲话的人就是曾一阳,理由很简单,曾一阳吃了十年的洋面包。虽然当时是苏联的困难时期,吃的都是干巴巴的黑面包,但这个觉悟肯定是熏陶出来了。
水平就是长在那里了,即便黄苏参加革命早,也不敢说,他的理论水平比曾一阳高。
曾一阳一听有些发呆,战前动员不都是政委牵头,然后司令员下命令吗?
怎么就把自己赶上架了?
说来,曾一阳自参加红军后,很少给战士们做动员,以前刘先河在,就由刘先河做。当时曾一阳唯一的乐趣,就是看着台上的刘先河,唾沫飞溅,剑拔弩张的气势,而他一个劲的在台下给刘先河鼓掌。
后来项英更是了不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而且都是和生活在底层的战士切身相关的话语,一环扣一环的把战士们全调动起来了。
一个个战士,都是胸口激动,誓要翻身做主人的劲头,走上战场。
“你们几个不是赶鸭子上架吗?我可没有这个本事。”曾一阳苦笑着对着其他几人说道。
黄苏拉过陈光笑着问:“你信吗?”
陈光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一个劲的说:“不信。”
曾一阳只好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苏长青,不想后者也是一脸坏笑着说:“其实我也想听听……”
算了,曾一阳哀叹一声,想想也是,在他从军以来,很少发表演讲,都是政委代劳。即便在战士心目中他的地位很高,或许他去动员战士,能获得更好的效果。
几人随即带着司令部的参谋和器材,往全线赶去,在离开前线才十几公里的山下,远远的还能看到远处山峦间的长城。
来到一个临时用门板搭建的台子前,曾一阳有些小腿打颤,他第一次发现,他原来带的兵有如此的多。黑压压的一片,数万人鸦雀无声的席地坐在一片空地上。
其中,不仅仅有抗战先遣纵队的红军,还有晋绥军商震的部队。
哦,对了。现在商震也不能完全算是晋绥军的人了,或许叫东北军,或者中央军更贴切一点。
咦,怎么还有西北军的人?
曾一阳看着一些战士都是大刀片子背在身后,不由的奇怪。动员演讲还没有开始,他转头问身边的商震:“三十二军难道也都来了,冷口后防不守了?”
商震有些尴尬的咳嗽一声,小声的说:“不是我不想把部队放到前线,对我来说,抗击外辱,即便三十二军全部拼光了,也不是不可以。可惜,陈长官看不上我的三十二军,你看,二十九军都被陈长官从前线拉下来了……”
曾一阳心说,这个陈诚到底打的什么心思?二十九军在喜峰口一战,所表现的绝对胜于中央军十七路军的战斗力,而且战功卓著,难道又有中央军被派到前线来了?
曾一阳不由的把整个华北的中央军部队梳理了一遍,突然,他想到河南的部队一直没有动,但中央军在山西有二个军的兵力,难道陈诚拼着让委员长暴跳,把郝梦玲的第九军拉来了?
“第九军?”曾一阳贴着商震的耳边问道。
商震心中震动,好在他也是喜行不动于声色的人,更或者说,他是长了张看似鲁莽的脸,胸口却是长了颗七窍玲珑般的心。
既然,三支部队,汇聚在一起,商震也有心结交曾一阳,才把他这些日子揣摩的心思说了出来。“二十九军和三十二军都是被第九军替下来了,在密云、遵化一带防御日军第八师团,陈长官信不过我们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说起来,东北军军心涣散,陈长官也看不上,可惜了,这二十万大军……”
曾一阳没有答话,想了想,原来这个商震还是心中不平,有心考教自己。于学忠的五十一军说什么也不会从察哈尔东线撤下来的,别说郝梦玲的三个师根本防御不了这么长的防线,而且何柱国的五十七军也不会撤下来,不然陈诚的右翼就危险了。
被看出了心思的商震心中暗苦,没事和曾一阳谈论什么战事。
商震此刻才想起,曾一阳的战事推演绝对是一绝,就像是戴笠是他手下的狗腿子,更委员长没啥关系似的,啥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们的那个陈长官派贵军和二十九军入察,必然有着更深一层的意思。也许,在战役最后,就是这两支奇兵大方异彩的时候。”曾一阳琢磨着陈诚的种种想法,要留住服部旅团难度重重,在夜战中三万大军,会吧鬼子的一个旅团冲散,但要彻底消灭这股顽敌,还是有难度的。
尤其是鬼子33旅团就在不远的榆关、抚宁、卢龙等地区,一旦和14旅团靠拢陈诚再想要吃掉鬼子混成14旅团就难了。
而陈诚这个时候,再从河北抽调兵力,就显得意味深长了……
突然,震天的掌声响起,把曾一阳在沉思中拉了出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黄苏那张忠厚脸,正对着他笑。
曾一阳硬着头皮,走上了演讲台,还没说话,一阵嗡嗡声,就从喇叭中冒了出来,嘈杂的杂音,就像是一个不协调的声音扰乱着曾一阳的心态。
讲什么呢?
对于抗战的意义吗?曾一阳不认为这数万人有多少会听明白,很多战士都是第一次接触鬼子,对于鬼子的残暴根本没有影像。相对于红军中,政治工作比较到位。
不管是二十九军的战士,还是三十二军的士兵,都是第一次听一个红军将领战前动员。
几乎所有人都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盯着台上的曾一阳。
试了试话筒,曾一阳还是开口了。
“此刻,我站在台上,不是以一个指挥员的身份跟大家说话。而是以一个军人,一个有着保家卫国为己任的军人的身份。所以,我们都是兄弟,都是为了同一个理想而奋斗的兄弟,在做的各位也许对我很熟悉,也许对我很陌生。”
“我先介绍一下自己,我姓曾,名一阳,是红军指挥员。”曾一阳说道这里,顿了一下,其实很多二十九军刚来,不明白,原来给他们训话的是红军指挥官。
相对于反应较大的二十九军,商震的部队已经见怪不怪了。红军仗打的好,战斗力强,军人在很多时候都是单纯的人。他们相信强者,坚信只有强者才能带领他们走向胜利。
等到二十九军的战士,被他们的军官安抚下去后,曾一阳继续道:
“就我的年纪来说,很多都是我的大哥,以后见面大家也不妨兄弟相称。因为,你我都是一个战壕中的兄弟,面对的敌人只有一个日军。我不想说,这个日军有多么的可恨,多么的蛮横。我们是军人,对敌人没有二话,只有一个字‘杀’。”
曾一阳这些话并不是说给二十九军的战士听的,而是说给宋哲元,张自忠、冯治安、赵登禹、刘汝明这些在喜峰口战功卓著的将领,但是古北的失利,不得不让他们撤出喜峰口防线。
“日寇占我土地,辱我姐妹、杀我兄弟。作为军人,正是亲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