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臣与王子-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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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你一些。”
“大人这话说得真是巧妙,就算你把所有的金银都给我,以我一人之力怎么拿得走?嘿 嘿,聪明人就是聪明人。”
我低声笑笑,看着一脸无辜的麝鼠,好像吃了很大的亏一样。
我说:“好吧,你要什么?你算是有功之臣,帮了我很大的忙,在我能够做到的范围之 内,我尽力满足你。”
“不,我什么都不要。”麝鼠对我笑笑,“相反,我是来报恩的。”
麝鼠说到这,从后背处取出一个巨大的竹筒,随后捧在手上,掂量了一下,叹气道:“ 这玩意儿,我拿着没什么用处,但要知道,这东西却价值连城,不,应该说是无价之宝,交给你,一定会有用的。”
我看着那竹筒问:“这是什么东西?”
麝鼠将竹筒一头的木塞取出,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卷轴模样的东西,我闻着那 卷轴有一股牛皮,还有另外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味道,很难闻,如果不是这里有微风吹过,恐 怕我都会呕吐。
麝鼠将那卷轴拿出来之后,赶紧转身在身后的草地上将那些小石子等东西一一捡走, 扔到一边,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卷轴拉开,铺在草地之上,卷轴打开之后,我发现是一副 巨大的牛皮地图。
我俯身仔细地看着,虽然地图算得上巨大,可上面所画的山水河流以及城池分布,还有 一些文字,都无比细小,必须要贴近才能看清楚。
我趴在地图之上,看了一会儿,便感觉有一股热流从脚底一直冲到头顶,我差点跳起来 狂呼,以发泄我内心里的那种惊喜之情,不,或者是对这幅地图作者的佩服。
五体投地的佩服……
牛皮地图之上所画的竟是整个东陆山水河流以及大小城池村落的分布,每个城池之上 还有部分符号,在刚才麝鼠铺上地图之时,我就发现地图的背面也有些相同的符号。
我示意麝鼠帮忙将地图翻转过来,发现在后面相对应的符号之上写了很多文字,都详细 地写了符号所标注的城池军民人数,每年治下税收等等。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麝鼠,麝鼠很得意地看着我,说:“怎样?无价之宝吧?这玩意儿 ,我相信就连大滝皇朝的大库之中都找不到。”
我点头表示同意,我在宫中多年,确实都没有见过如此详细的地图,虽然也有各州各城 分布的地图,但就连周边的山川河流都画得如此详细还是第一次,况且还在地图之上标注了 那些地方的详细资料,人数、税收以及盛产。也就是说,这地图上集成了大滝皇朝从前兵部 、户部、吏部、工部,甚至还有律司、刑司甚至是兵甲府应统计的资料。
这样一幅地图,要制成,绝非一两年,至少要几十年的功夫,耗费大批的人力物力财力 才可制成,就连朝廷之中都没有做过的事情,难道是民间高人自制?
我在地图边角处寻找着有没有什么人留下的名字,或者是印记,遍寻之下什么都没有发 现。
我看着那牛皮地图问麝鼠:“这是从何而来?”
“你是宫中出来的人,猜猜看如何?”麝鼠狡猾地说。
我寻思着,既然麝鼠这样说,那就是这牛皮地图势必和禁宫之中有什么联系,或者这地 图的制作者本身就是宫中之人,或许是户部的哪位高官也说不定,但反之一想,如果这名高 官制作了这样一幅囊括整个东陆的地图,又如何不呈现给皇族呢?呈上这样的无价之宝,即 便不封官加爵,赏赐的金银也足够几世人之用了。
我摇头道:“我猜不出。”
“过来。”麝鼠将我拉离地图一丈远的地方,盯着那地图挪动着脚步,走到地图的另外 一侧,避过阳光直射的方向后,他指着自己的脚下。
麝鼠说:“来,站在这里。”
我走过去,站在麝鼠所占的位置,再抬眼一眼,竟发现从这个角度去看远去的地图,上 面所有的文字和图案竟融合在了一起变成了一只苍鹰之头。
“真是了不得。”我赞道,说这副地图巧夺天工也不过分,我却隐约觉得那苍鹰之头看 起来如此的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麝鼠手指着那地图:“你认得那鹰头,对吗?”
我摇头:“我不认得。”
麝鼠脸上满是怀疑的表情:“你到底是不是谋臣之首?”
我苦笑道:“这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麝鼠点头:“当然有联系,既是谋臣之首,想必知道这鹰头是属于精锐鹰骑的标志吧 ?”
麝鼠这样一说,我猛然想起来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这个图案也正是在大王子带兵逼 宫政变的那夜,我在溪涧带来的那大队精锐鹰骑的轻甲后背上所看到的。那是我第一次真 正的亲眼所见这支溪涧用来收集天下情报的斥候部队,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见到,如今溪涧 已死,且当时他告诉过我,他调集了曾部署在各州各城的精锐鹰骑队长级别以上的前往京 城,也就说如今剩下的那些鹰骑群龙无首,战乱一起,不知散落在什么地方去了。
照这样推断,也只有溪涧麾下的精锐鹰骑能搜集到如此多的情报,绘制出这样一张详 细的地图来,照上面所记载的地名来看,应是天义帝在位时所制成的,即是在宫廷政变之前 这副地图才绘制成不久。
“这地图你是从什么地方……拿来的?”我问麝鼠,本是想说哪里偷来的。
麝鼠笑道:“大人是想问我从哪儿顺手牵羊拿来的吧?这玩意儿不是我偷的,是我捡来 的。”
“捡来的?胡说,你在什么地方可以捡到这样贵重的东西,你可知道这样一幅地图,不 管是你交予如今天下哪一方势力,都可以换来无尽的富贵。”
麝鼠有些不相信:“无尽的富贵?我看到这东西的时候,知道肯定值钱,是无价之宝, 但无价之宝也要看在什么人的手中。”
“如今天下四处都在打仗,但凡领兵打仗缺什么都可以想办法补充,唯独地图这种东西 不能马上绘制出来,需要耗费大批人力物力,且在战事一起之后,根本没有办法派出大量的 斥候去收集这些信息。”
麝鼠很不耐烦看我一眼,走到地图边上,将地图卷起,嘴里嘟囔道:“打仗,打仗又是 打仗,就不能说点别的。”
麝鼠将地图卷好后,小心翼翼放回竹筒里面,递到我手上说:“总之,我现在将这个 东西交给你,算是报答你放我出大牢的救命之恩,还有那个老头子的救命之恩,我想如今 我们之间互不相欠了吧?”
我笑道:“张生救你一命不假,但那夜说给你酒中下毒却是给你开个玩笑而已。”
麝鼠“哼”了一声,随后说:“我最讨厌的便是那些撒谎骗人的家伙,还有便是那些使 毒的怪物,总之我现在给你,你立个字据给我,免得今后你还称我欠你人情。”
“好好好。”我接过那竹筒,“立字据简单,我倒想知道你为何将这么珍贵的东西给我 ?就没有所求?我不信。”
麝鼠眼神里隐藏着什么,但嘴上却说:“没有,我就是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罢了。”
我听完他的话,将竹筒又递还给他,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也不想平白无故就收下 ,欠你一个巨大的人情,这样的人情可能一生都还不清。”
麝鼠看着我递到他跟前的竹筒,又抬头看看我,随后眯着眼睛看着我:“嘿嘿,你是不 是又想耍什么花招?”
“花招?没有,我想是你想耍花招吧?说吧,你到底想用这个宝贝换什么东西。”我 问麝鼠,麝鼠只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说,转身找了个地方坐下。
我走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说:“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说,我马上走,今后你再 求我做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我说完转身作势要走,却被麝鼠一把拉住,他问:“这么珍贵的宝贝,你看见竟然一点 儿都不动心?”
我点头:“动心,相当动心,如果你提出用什么东西交换这样东西,或者我还不会有 所怀疑,但你平白无故送给我,只是想不欠我的人情,我觉得这不像一个做贼的所能干得出 来的事情,另外,多年以来我得出一个教训,永远不要相信天上掉下来的宝贝。”
“好啦好啦”麝鼠不耐烦地挥挥手,“我说我想让你帮我回到商地去。”
“就为了这个?”我问。
麝鼠抬头看着我:“你不明白的。”
我干脆坐下:“我不明白,你可以讲明白。”
“我想回到千机城,那个地方离开容易,回去难。”
我看着麝鼠脸上挂出的那副难过的表情,猜不到为何他总是想回去,仅仅是思乡?不可 能,他毕竟是一个混裔,我早就听说混裔不管在东陆这块土地上的任何地方都是得不到尊 重的,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贼。
我问:“你为何要回去?你总得给我说明白,不说明白我如何帮你?”
麝鼠用手敲了敲我脸上的面具说:“和你脸上的面具也有些关系。”
“是吗?”我想起麝鼠说曾经见过和这面具手艺类似的那件宝甲,隐约觉得这其中似乎 有什么关联,而麝鼠似乎又在里面扮演着一个举足轻重的角色。
“我还是老老实实告诉你得了,我被放逐出殇人部落,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混裔,更 重要的是,我是一名天佑宗门徒。”
麝鼠说完,偷偷看了我一眼,也许是刚才说话的刹那间他忘记了我戴着面具,他根本看 不到我脸上的表情,不过我现在脸上的表情和他预想的一样,很是吃惊。
天佑宗,在大滝皇朝来说完全就属于禁语,连提到这三个字都很有可能被人扣上一顶谋 反的帽子。那个神秘的组织,早在很多年前就被皇朝派出大军给剿灭,听说几乎没有人活下 来,只是后人猜测为何朝廷会派出大军剿灭一个只有几千人的民间组织,难道仅仅是因为天 佑宗曾经预言过大滝皇朝的覆灭和新世界的建立?
麝鼠见我没说话,以为我不相信,便咬破了自己的大拇指,在额头上一划,指头上的血 划过额头之后,额头上一个印记逐渐清晰起来,是一个三角形,三角形之中还有一个圆圈和 一个半月。
我看着麝鼠的额头:“这是什么?”
麝鼠指着自己的额头道:“是天佑宗的标志,那个三角形代表六道、三界和五行,三角 形中间的是太阳和月亮。”
我看着那个奇怪的图案,很整齐,就如同长在麝鼠的额头上一般。
麝鼠将拇指放在嘴里含着,随后取出来又说:“我加入天佑宗根本就不是出于自愿,在 我还未记事的时候,就由我的父母带着加入了天佑宗,这个印记也是那个时候烙印上去的, 后来父母死于那场浩劫之后,我拼命想办法将这个印记给洗掉,可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一种 **,将印记暂时掩盖住,但只要用自己的鲜血便可以使印记重新显现出来。”
第四十八回
天佑宗的人将那次浩劫称天劫,但他们丝毫不后悔自己拿起武器和朝廷的军队拉开阵势 ,进行那种如同自杀式的战斗。几万对几千,在人数上天佑宗的门徒就先输了一成,接下来 便是军队轮番的围剿,一批战斗之后迅速撤离,立刻又换上另外一批,这样周而复始,最终 将天佑宗剿灭。
麝鼠亲眼见过那场浩劫,好在他年纪过小,逃过了朝廷的追杀,但父母被那些军士残 忍地用长矛穿透,挑在马上的场景他这一生都忘不掉。他不知道天佑宗到底做了什么,会让 那些军人下手如此狠毒,但他只知道一件事,永远都不要让人知道他是天佑宗的门徒,永远
“可是越是想藏在心底的秘密,越是容易被人发现。”麝鼠苦笑道,“最终还是被人发 现了,不,不是被人发现,是我自己告诉她的。”
“你为什么要将这个关乎你生死的秘密告诉其他人?”
麝鼠看着前方,玩着手中的那根青草:“我爱上了一个女人。”
“嗯。”其实我已经猜到了是这样,男人最大的敌人就是女人,女人最大的敌人也是男 人,一旦爱上某个人,真心爱上,表面上你想俘虏对方的心,却不知道在你爱上对方的那一 刹那,你已经被对方给俘虏了。在男女的爱情中,如果要刻意去追求一种所谓的和平,那结 果便是一拍两散,永远不会有同样的付出,从前我在宫中和苔伊之间,便是一个非常好的例 子,即便……我还不知道那四年,到底能不能称做*。
“她和我一样,也是个混裔,不过比我高多了,没有我这番矮小,我和其他殇人在她 面前,就如同一个个木偶玩具一般,但没有办法,我就是那样无可救药的爱上了那个女人。 知道吗?我娘也很高,我记得她曾经提过自己是纳昆人。”麝鼠说到这,长长地叹了口气, 继续说道,“在商地,混裔只能和混裔结合,但她永远看不起我,因为我无所作为,是一 个只会偷东西的小贼而已,但我一直没有放弃,永远都偷偷地跟在她的身后,想当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