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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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追击!”叶紫涵面向众人说,“大家应该都知道,保存实力是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曹操很快就会有更叵测的计使出来的。”
“那么我们就坐以待毙吗?”刘备问。
“当然不是了!”叶紫涵陷入沉思,曹操是什么人谁都清楚得很,他现在怕是顾忌自己的存在而没有下决心把这里一锅端,但如果自己一直跟他较真,他也许会真的出杀招的。
那么,自己也有杀招!
“敌军此去显然别有深意,目下城外只剩我一支孤军,而曹操似乎并不急于消灭我军,肯定在策划着将我们一网打尽的阴谋,只要赶跑我们,攻城反而不是什么问题,敌人现在佯攻西门,只派小部队来叫阵,紫涵姑娘可有什么看法?”刘备的心情似乎并没有因为叶紫涵的到来而好了多少,他匆匆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她身上,显然连日来他已同其他人研究过无数次方案却没什么完胜把握。
叶紫涵没有回应他,而是貌似很轻松地拍着吕蒙肩膀说:“三哥,听说曹操在下邳为他死去的父亲建了座曹公祠,过两天我们一起毁了它,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吕蒙正眯着眼色管弦。
“喂,跟你说正经事呢,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好好,过两天跟你一起去下邳挖曹公祠,真受不了你!”吕蒙说完又去色管弦,被人家飞个白眼。
“还是你疼妹子我!”叶紫涵笑道。
“紫涵姑娘似乎已有胜算了呀!”关羽冷不丁冒出一句。
“不错!”叶紫涵盯着关羽的脸仔细地看,很为自己现在能从容地周旋于这些炙手可热的大人物之间而自豪,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似乎很多年前她自己就有过这样的经历了,或者说自己真的失忆过?以前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她摇摇头摆脱这样古怪的想法,继续顺着刚才的话说下去,“曹军固然剽悍勇猛,能征惯战,又有粮草为继,但他们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什么?”帐内的人一齐发问。
“民心!”叶紫涵肯定地说道,谁都知道曹操的兖州牧是怎么当上的,当初鲍信战死,陈宫和其他看好曹操的人力挺的,可是在兖州曹操的作风很专制,说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也不过分,边让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曹操只是名义上的兖州牧,他名下的那些太守们其实都自成一派,说不定现在兖州已经蠢蠢欲动了,严重的可能有了叛乱。
“什么意思?”他们又问。
我晕,这点利害关系都看不透还自称英雄,叶紫涵正要解释给他们听,却被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
“报!我军四面八方突然被敌军包围,与城中联系也被封锁……”一个哨兵身上插了许多箭,跌跌撞撞地奔进来,话才说一半便倒地而死,栽在叶紫涵的身边,她慌忙一把扶住,探了探鼻息:“已经断气了!”
众人骇然。
第二十六章 胜券在握
第二十六章胜券在握
行军号角狼噑般响起,外面的天空霎时升腾起无数烟火,不用多想,曹军肯定将外面已经团团包围起来了,看来和自己判断的一样,曹操终于要全歼刘备了。
刘备神情立即变得坚毅无比,他面对眼前的将士们做最后的动员:“我们从平原来到这里,为了仁义与曹军相持这么多日日夜夜,现在面临的将是一场死战,刘备无能,不能带各位冲出重围与家中父老妻儿相聚,我不会强迫各位的去留,但我刘备会遵行来时的诺言,奋战至死……”
呵呵,挺会鼓舞人心的,因为叶紫涵已经看见士兵们的群情激昂了。
刘备无限悲凉地望向她,大概也希望叶紫涵对那些黄巾党们鼓舞鼓舞,毕竟他们也算是叶紫涵的手下,却意外地看见了她若无其事的表情,不由有些微微吃惊,“紫涵姑娘,你?”
“刘使君有必死之心我十分钦佩,但恐怕事情还没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叶紫涵不以为然地说。
“这话什么意思?”刘备疑惑不已。
“我刚才已说过了,民心!曹军为何急于立刻攻下徐州?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兖州民心不稳,不稳则恐战持久,久则生变,此其一;曹操新任兖州刺史,民生凋敝,却大兴兵革,战事连月,消耗庞大,若天有变,必有天灾,此其二;曹操此人为官异于常人,早年便以非常手段施政,虽有成效,却忽略与其他官员和睦,故今若有天灾,必连人祸。州郡县叛乱亦未可知,此其三也,有此三害,操安敢不虑?”
刘备呆了半晌才缓过神来,暗暗佩服叶紫涵的分析能力,却仍不解道:“可如今曹军之势必不会因此三害而即刻退军,姑娘一定已经有了好计策了吧?”
“这就要靠使君再向曹操修书劝和,化干戈为玉帛!”
“前次已经修下送去,并无起色呀!”
“时不同,势不同啊,况且这封书信修下后,必得一舌辩之人送往曹营。”
“可有人选?”
“非我莫属!”叶紫涵有点留恋地望了眼众人,轻叹道。
也只有自己了,从曹操三番四次地想得到自己,还有程剑那番话,叶紫涵不由感到这是接近曹操的最佳时机,
“可是……”刘备还在犹豫。
“没有可是了,一州安危胜于一人安危,使君不必多虑了,我还有事交代别人,书修下后速交与我!”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磨磨唧唧?
叶紫涵转过身向前走去,却没注意到刘备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两颗硕大的泪滴在眼眶里打着转像是战场上诀别的朋友们那样将叶紫涵上上下下仔细地看了个遍,似乎他要永远记住她的样子,似乎这将是他看她的最后一眼,最后有些不忿地地偏过头,用一种很特别的口气说:“我堂堂七尺男儿,为什么要听你一个小丫头安排?”
哦,终于想起自己还是位七尺男儿了,怎么事事总让自己这个女人冲锋在前?
“难道使君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叶紫涵转回身问,才看到刘备的神情,不禁被他吓了一跳。
“如果你的方法也不行呢?”
“使君忘了一点,曹操口口声声说我是他的女儿,那么我将计就计,看他怎么办?”
“这样岂不是太危险?”
“有危险才有挑战啊,相信我,事情没你们想象得那么糟糕。”叶紫涵看看外面,“快没时间了,大家分头准备!”
“紫涵姑娘女中豪杰,备自愧弗如也!”刘备像是下了很大决心般地走向大帐,揭开布帘要进去时才沉声道,“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刘备这么严肃的言行让叶紫涵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吊儿郎当的。
叶紫涵来到大帐外,望着一个个别后初聚又即将面临分离的熟悉的陌生的面孔,禁不住心头涌起千言万语,良久才对吕蒙说出一句玩笑话:“妹子不能跟你一起去挖曹公祠了,到时卖力点,把我那份也算上去。”
“涵涵,你想清楚了?咱这是给别人卖命,死了也白死啊!”
“吕子明,你这是什么话,难道忘了我们结义时的誓言吗?”
吕蒙一个激灵,狠狠打了一下自己的头:“给我活着回来!”
这才是自己想听到的话,叶紫涵的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对着万千弟兄们说道:“各位保重!”
“主公保重!”弟兄们轰然道。
叶紫涵转向太史慈:“大哥,有件事要拜托你,也只有你才能办得好!”
“什么事?四妹请说!”
“此次一战,恐怕管亥原本部下已折损万余将士了吧?”
“只会多不会少!”
“大难当头,我等为他人棋子,大难过后,便是我等死日!”
“四妹此话怎讲?”他一惊。
“还记得在北海时吗,孔融虽然相信了我们,但他手下官员却并不这样认为,毕竟管亥在青徐一带为患多年,乱贼就是乱贼,那些迂腐的人太多,我们不能因为他们就随随便便把自己命运交给他人。时值乱世,天下无所谓正义无所谓不义,刘备虽有仁者之名,但对我等言语俨然号令行事,今日若非我在此,只怕不须多日,将士尽归其所统!所以今日若无幸得脱此难,吾等各安天命,以雪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之志,若有幸,则你们一定要带领众人南下,将扬州纳入手中以为进而图霸天下退而据险闭守的基业。”
“真的要这样做吗?”
“我知道扬州刺史刘繇是大哥的乡人,可是放眼天下,不可以小情而坏大义,刘繇智术短浅就算我们不取扬州,日后也必为他人所取,目下各路诸侯忙于在北方攻城略地,正是我们发展的大好时机。既然他们认了我做主公,我也应尽一份心力,为他们寻一处好归宿。”
“好,不管你做什么决定,大哥都会支持你的,等你回来以后,咱们一起下扬州。”
“不,我要留在曹营中!”
“什么?”
“不必担心我,曹操不会加害我的,而且就算我想走,他也拦不住我,这次我去曹营也没有万全的把握。”
“那你就更不要去呀!”
“没办法,身为人家的主公如果不做点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还怎么服众?何况这才是刚刚开始——太史慈听令!”叶紫涵口气突然一变,凌厉异常,使得太史慈看自己的眼神变成了敬畏。
第二十七章 兖州有变
第二十七章兖州有变
陈留,太守府。
“陈宫大人求见!”
“快快有请!”座上人眉头微皱,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孟卓兄别来无恙?”来人面皮白净,身材秀拔,眉宇之间透露着一股英气。
“公台此来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
“孟卓爽快,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小弟此来欲与兄共议反曹大事!”
“什么?”张邈狠狠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公台真会开玩笑!”
“孟卓兄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陈公台,你信不信凭你刚才的那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起来丢进大狱?”张邈重新坐下,“我念我们是多年好友,刚才你所说的话我就当没听到,来人送客!”
“堂堂陈留太守何时竟成了曹操的奴隶,告辞!”陈宫起身便走。
“慢着,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听见了又何必让我再说?”
“陈公台,我是看我们好友一场不跟你多计较。”
“正因为你把我陈宫看做朋友,我才不能眼看着你往火坑里跳,我陈宫不怕和你绝交,我怕的是无数的大汉子民们无辜死去啊!”陈宫回转身来,激动地说。
张邈低下头,他知道陈宫在说什么。
“曹操曾说过两句话,孟卓知道吗?也就是这两句话让我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
“哪两句话?”
“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
张邈一凛,好毒辣的口气。
“当时他刺杀董卓不成,化名逃往陈留,在中牟被我抓住,我与之畅谈天下事,于是才想要和他共举义旗,不料他不分青红皂白仅凭磨刀声疑而误杀吕伯奢全家,曹操和董卓本来就是一丘之貉,只恨陈宫眼拙,竟还以为他是个英雄。”
“可在反董卓之时,孟德是最积极的啊!”
“这我承认,也正是我之前佩服他的地方,但那只能说明一部分而不能说明全部啊,看看现在曹操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台杀人机器,就算是为了他父亲的死,也该够了吧,百姓又有何罪?”
“公台兄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
“孟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难道不记得边让了吗?身负天下义士之清名,只因说了几句让曹操不满的话就被杀了头,虽然当时整个兖州名士联名为之求情,也没能阻止这场悲剧的发生,曹操性情反复无常,你我之命不知在何时啊!”
“然而去年孟德东征陶谦时还对家人嘱咐:‘我若不还,往以孟卓!’此言如昨,如今却让我背叛他,实在下不了这个决心啊!”
“孟卓此言差矣,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应当建功立业,纵横一时,况且袁绍想要和韩馥共立刘虞为帝时,孟卓兄也是极力反对的,袁绍因此对孟卓兄怀恨在心,甚至嘱意曹操杀掉孟卓兄,曹操虽然没有这么做,但是看如今二人和睦之势,难保不会出什么岔子。”
张邈呆了一呆,这陈宫怎么把自己的底细摸得这么清楚,的确这一直是他的心病所在,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实际上也一直没有放弃找个全身而退的法子,陈宫说的对,大丈夫不可碌碌无为,但求死而无憾,想到这里,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再无顾虑,公台有何良策?”
“黄巾以来,朝廷实力大弱,加之董卓乱政及其余党把持朝政四年之久更是加剧了社会动荡,而今天下分崩离析,孟卓兄以千里之地,反而受制于人,如今曹操征东,只留一支军队防守,因此兖州空虚,弹指可破,吕布之勇,可遇不可求,孟卓兄何不与之共取兖州,事纵然不成,也可以纵横一时啊!”
张邈知道陈宫早已布置好了一切,只等自己一句话而已,便重重地点了下头。
“在下是张邈大人手下刘诩,奉大人之命有军机要事求见荀彧大人!”鄄城大门外,一个人正与守门士兵理论着。
守兵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此人,说道:“等一下,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