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之盛唐-第6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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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店以及客栈等供世界各地商人休息的场所获得的利润也十分的巨大。
当然,每年也有许多商人经营不善,被来自他乡的贸易商赶离了自己的柜台和货摊而穷困潦倒,上帝不容啊以至当人们看到他们时不由得会产生同情。
然而,虽然被抽以搞比例的舶来税,但是要来这个城市的商人还是那么多,有罗马人、阿拉比亚人、印度人、犹太人,还有塞里斯内地和远方沿海的商人。
一年到头,它像一个巨大的交易市场,因而在这里你可以找到来自世界遥远地方的商品。但是对大部分当地人来说,他们制造并卖给外商大批质地精美的丝绸以及其他上等物品。
这里,对于珍稀、昂贵的商品以及其他物品的需求量极大,不光在港口,就连通往城市的道路上都挤满了运货的马车和货车。的确,对商品的需求量是难以测量的,所有的人,无论是富人还是穷人,都燃烧着之火,甚至于没有办法来使之满足。因此,他们白天黑夜都拥挤在市场上。他们不只是观看一般的物品,而且留心世界上每一个国家中最贵重的商品。此处有一个人生活所需要的所有物品。不过,做买卖的狂热是如此厉害,对占有被大家看好的物品,那种贪婪的也是那么强烈,以至于普通人没有能力买许多东西,并比以前更穷,而另一些人则富得令人难以置信。
这是一个无比繁华的商业城市,街道上挤满了潮水般的人流和车辆。此外,作为一个大城市,只有天子从高级官员中派来的进士,即有学识的人,才可以管理这个城市。确实,通过对许多事情的观察可以知道,那里人们的混乱状态严重,以致我都不知道用怎样的笔墨来很好地描绘它。
城中的人口多到没有人能够知道他们的数目,不过他们说超过了20万,它几乎比的上伟大的君士坦丁城。实际上,构成这个城市的居住区与周围的村镇看上去是联为一体的,建筑物的数量由于非常多,以致彼此挨得很近,因此城里人和乡下人的住所混在一起,就好像他们是同属一体的。
在城里,人们还可以听到100种不同的口音,到那里的人中有许多来自别的国家,因此,塞里斯人人中也有精通拉丁语和阿拉比亚语的人。城里有很多种基督教徒,有些教徒还布道反对犹太人。除此之外,还有阿拉比亚人、犹太人和许多其他有自己的寺庙、屋舍的教徒,并住在城内各自的地方。他们都有自己开的旅馆,我们船队的基督教徒和萨拉森人可以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住所。
至于犹太人,他们的人数有数千人并有一处供祈祷用的房屋,这是他们北方的同胞成功的朝谏,为他们争取来的恩惠,
在我们船队上岸以后的第一个安息日,我与我雇佣来那些的水手们,都找到自己心安理得的宗教场所,他们之中既有西伯来人,亦有阿拉比亚人,更有来自印度婆罗门和安息的拜火徒。
虽然这些东方信徒在充满异域风情的教堂里,供奉着塞里斯皇帝的模糊画像,并与天主一起祷告。在这儿,他们向上帝祷告,祈求上帝保佑中国皇帝,因为皇帝已经宣布庇佑他们的信仰。
这样一起生活在广州城的各种民族、各种教派,都被允许按照自己的信仰来行事,因为他们的观念认为,每个人都能在自己的信仰中找到自己灵魂的拯救。因此,教士们可以不受阻碍地按自己的意志布教,宣讲他们所相信的任何奇谈怪论。
寺院的神像,佛教徒建得最多,无论在城里还是在城周围的山上都可以找到它们。不过,这个地方的基督教徒企图使犹太人皈依他们的信仰,但他们并没有使一个犹太人成为异教徒背叛他祖先的上帝。因为他们必须有限的团结在一起,接受来自艾穆哈人、印度拜火教徒等其他信仰的挑战。
中国的土地上有许多西伯来人人,是在亚伯拉罕、以撒、雅各等祖先时代就已来到这里。由于在塞里斯人中间呆了那么长时间以后,他们的容貌、习俗和名字都已改变,以致很难把这些人与城里的其他人区别开来。他们与塞里斯人有同样的皮肤、眼睛、鼻子和同样颜色的头发,并且用一种我听不清楚的语言进行祷告。
至于基督徒。在广州,基督教徒中有许多人是聂斯托里派的忠实信徒,他们有自己的教堂和主教。据说在一百多年以前,有一个名叫阿罗菲诺的教士,带着圣书和耶稣的神像,从小亚细亚来到塞里斯人的首都。当时,统治塞里斯的皇帝允许阿罗菲诺自由宣讲自己的教义,并建立起第一所教堂。于是现在整个塞拉斯国度,聂斯托里派的信徒,远远超过其他教派基督徒加起来的人数的数倍。
这让我心情十分复杂,主的荣光在遥远的国度得到伸张,但是布道的却是一个曾经被我们是为异端的教派。
这无论是真还是假,但在一个嘈杂喧嚣的城市里,所发出的声音是如此之大,人们根本听不到上帝的打雷声。因此,在能使人发疯的喧闹声中,在运货马车与偶像中间,数以千计的商人来来往往,交换着黄金、白银、银币和纸币。富人的叫喊与喧嚷,穷人及恐惧者的悲伤与愤怒,这就造成极度疯狂的咆哮声。
此外,到处都有巨大的作坊。在那里,数以百计的男女在一起工作,生产金属制品、瓷花瓶、丝绸、纸张等物品。这些作坊中,有的甚至有数千人。这真是一个奇迹。
据说更多的工场和矿山分布在广州数百里外的一大海岛,以及更遥远的外岛之上,那是属于一个塞里斯权贵的领地,每天都有固定大批的船只将这些地方加工好的成品和半成品送到广州市场上来,以满足城市的需要,从谷物、大粒盐、板糖、桶装的茶叶,乃至铁锭、铜块、煤粉这些原料,据说那些昼夜生产的火光,像是夜晚中蛰伏的怪物,曾经吓坏过路过的商人。
还有许多地方,你可以买到写在纸上的著作和小册子,只要付出很少的代价,就可以从沿街叫卖的孩童手中得到,它们是用特制的墨汁写成的。这些小册子同样花一点钱就可以买到,因此,被那些想了解塞里斯人世界的人大量地购买。
此外,在光明之城,每一天他们都把一张大纸贴在城墙上,上面写着这个城市的高层官员、皇帝代理人所颁布的法令和决议,还有市民的条例以及其他值得一提的消息,每个市民都可以免费得到它。
这座城市是一个民族的大杂烩,据说有30个民族之多,每一个民族都在这里居住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有自己的语言。
因此,当一个人行走在大街上时,仿佛觉得不是在塞里斯人的城市里,而是处在整个世界中心的一座城市中。穆罕默德教徒、法兰克人、基督教徒中的希腊人、犹太人、印度人等都有自己的居住区。但每一块居住区又分成几部分,如法兰克人的居住区里有伦巴人族的居住区,非常能吃的日耳曼人居住区和南意大利人的居住区。
各自都有自己的客栈和库房。这儿的法兰克人和希腊人以基督徒的名义和睦相处,彼此都远离自己的家乡,之间总会有一种深厚的爱。他们甚至还按照当地习俗组成了自己的公会,阿拉比亚人也有这种组织。
在这个城市里,正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居住区、寺庙、街道、旅馆、库房一样,这里的大多数外来者常与偶像崇拜者以联姻的方式结盟,长期的杂居和通婚,让这座城市中的年青一代居民,留着混杂不清的血。只有萨拉森人和犹太人例外。
这座城的四周环绕着高大的城墙,拥有众多的城门,许多城门上有城楼,每个城门口有市场,它们与城里的不同地区分布着的不同职业和手艺相接近。因此,在这个门口是丝绸市场,那一个门口则是香料市场;这个门口是牛市和车市,另一个则是马市;这个是由乡下人卖谷物的市场,另一个则是种类齐全的大米市场;这个是羊和山羊的市场,那个则是海鱼和河鱼的市场;其他的许多门口也都如此。确确实实,这个城市的财富极多,甚至有各种各样不同的市场。鱼市的鱼又鲜又美,也有一些不洁的鱼;肉市有洁净和不洁的肉。还有水果市场、珠宝市场,这些市场在城内城外都可看到。
在市场里,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人在仔细挑选货物,这里商品的丰富程度是整个世界的人从来不知道的。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所有想要的东西,并通过各种途径来占有它们。有的人通过劳动和努力实现自己的目标,而有的则是依靠偷窃与犯罪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因此,每个市场以及临近它们的街道,都充满了像蜜蜂或其他昆虫所发出的嗡鸣声,以及由大队人马运动发出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小贩们的叫卖声,甚至动物的吼叫声和嘶鸣声。这些动物有的是待售的,有的则是在街上游荡的。此外,这里的房屋都是木头和竹子建成的,房屋与房屋紧密地排在一起,使街道变得很狭窄,以致人们常常无法在街上移动和穿行,不得不另寻道路。李芬利告诉我,这里的火灾很多而且频繁。不过,这里也有很多巨大的寺庙及其他建筑,它们雕刻精细,并且用黄金装饰,在阳光照耀下闪闪发光,真可视为奇迹。
这里的商店数目比世界上任何城市的商店都多。商店里各种各样的商品,如香料、丝绸、珠宝、酒以及油膏等,都可以在这里找到。这些物品,我都买了一大批。你也可以在那里找到治感冒的药品、驱赶昆虫的药膏、消除肿痛的草药、给妇女染眼睛的颜料。有一条街叫锦绣街,那里全部出售丝绸,其种类不下200种,这种纺织技术被认为是一种奇迹。另一条街全部是金银器商人,其中有阿拉比亚人和犹太人。有一条街专门是药剂师,而另一条街全都是一种名为“相士”的占星家,他们住在自己的居住区,但是据说他们相互之间存在敌意。
虽然这里的居民不分白天黑夜地到处奔忙,但是好像都不清楚自己去哪儿,不过他们对于时间的分配却投以极大的关注。在城市所有干道的塔上,都挂有一个时钟,每个钟都有一个人看守照料。他敲着铜锣报时,即使在很窄的小巷都回响着那种声音。
这里和我们一样,也不存在什么宵禁。在男人们寻找作乐及寻求各种享受的地方,直到太阳重新升起时还照样挤满了人。当地居民在自己房子的入口处和庭院里都点了灯,因而到处都有灯光。而那些在夜晚赶路的过路人,也点着无数的灯笼照明。因此,整个城市都在闪烁,处处都有灯光。
实际上,塞里斯的偶像崇拜者相信无数的神,其数目多如海中的沙子。每个人都可以用泥土、石头或木材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偶像,甚至把偶像放在家里以便照看。在他们当中,神的数目之多就像门坎的数目一样。在这诸多的神中,和基督教一样,有些神刻在石头上,有些神则用黄金装饰,而有些神还有很多的手和头。不过,塞里斯人人崇拜一个脖子上长着许多脑袋或长着三只眼睛的生物是不会令人惊奇的,因为,当所有的人心目中的神圣遭到这样那样的否定之后,他们已经堕落了,而去信奉那些用木头和石头制作的伪神,就如同以色列的儿女离开了导师摩西时的所作所为一样。因为在那种时候,人们面前不会有上帝,而只有祭坛。
经过数个月的生活和交流,我正在这里找到了一个固定合作伙伴和多个长期经营的意向,并最终从塞里斯官方,取得继续深入内地的许可。
由于这是一个海上季风频繁的季节,他们邀请我走上了另一条新开辟的道路,一条沿着河流深入内陆新征服地区的水路捷径。
我并不是唯一被邀请,为了这次出行,他们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至少有十六家有实力的商人参与了这次行动,他们雇佣了武装的护卫,以及大量吃苦耐劳的挑夫和照顾牲畜的人,还有拥有各种手艺匠人和医生、厨师等职业的人,以及受过训练的土著仆人,以应对各种情况,
同行的甚至还有一名聂斯托里派的教士,具有三代以前塞里斯人血统的他,将负责向那些内陆大山深处,还处于蒙昧的土著,布道主的荣光。
我们乘坐便捷的风帆快船,沿着海岸线从一个名为交州的港口上岸,然后坐船进入一条大江,再转入一条有着众多清澈或者浑浊支流的水系,当城市和村庄都逐渐消失后,我们大胆而冒险的行程真正也算开始了。
沿途除了森林和流淌的河水,还是森林,潮湿的空气中,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能听到岸边丛林里野兽的嚎叫声,我们被特意交代,即是在水域中,也有一些具有威胁的存在,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因此操船的水手们都带着弓箭和刀具。
除此之外,水中茂盛的生水植物和肥美的游鱼,以及塞里斯人富有创造性的烹饪方式,给我们留下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