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晚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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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说你的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要给我做好吃的吃。
风蛮和于青青不久前才知道的我和苏允澈交往的事情,如今我失恋了,他们三难得都安静地不说话,只是围着抱住我,以一种地老天荒的姿态。从未有一刻这样感谢上苍,感谢它给了我这样好的三个朋友。熙熙,青青还有风蛮,我喜欢你们,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机票已经买好了,熙熙和她父亲的司机亲自送我到了机场。机场,聚散离合总是免不了,熙熙在我通向安检口时递了一个心形的盒子给我,她说:“嫣儿,他说,如果你愿意收下,愿意等他,那么他的爱,永远都在。如果你不要,那么也别把这东西还给他,因为他送出去的东西,不会收回来。”
那男人可真是狡猾,我一笑,却没有接过这戒指的念头。我这人笨,一根筋,转了身,便不会再想转回去了。所以,“熙熙,你帮我处理了它吧,你知道,我不会要的,也要不起。”
“嫣儿,真的不考虑一下吗?”关键时刻,熙熙还是念着她的二表哥的。
轻轻摇了摇头,我再是看了下表,“熙熙,我该走了,回到家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并不知道,我通过安检口后,熙熙把戒指给了机场正在上演求婚的一对穷苦恋人。其实我知道的,这妞儿想法和我差不到多远,今天的事情换做是她,她又如何愿意回头?好在,熙熙总是找了个很好的男朋友的。
妈咪知道我今天要回来早已是大餐准备着要喂肥我了,看到我的第一眼,她拉着我捏了好几把,然后不高兴地转过身给爹地说:“启,嫣儿都瘦了,都怪你。”
爹地真是无辜得很,给我递了个好笑的眼神后,爹地将妈咪揽到了怀里,“好了宝贝儿,嫣儿回来了,这不是给你机会让你弥补一下吗?”
夫妻这么多载,爹地从不避讳在我们这些小辈面前喊妈咪宝贝儿,小的时候泽儿他们跟我说酸死了,可而今,我们都习惯得很。能像爹地妈咪这样幸福可真好,不过我也清楚,我比珩儿他们三更清楚,清楚爹地和妈咪的幸福有多么来之不易。
三个小家伙见到我时,默儿丫头一声一声的姐姐叫得热闹,珩儿还是老样子,喊了一声姐就沉默不言了,泽儿则是坏笑着凑到我耳边问我那本科教读物有用没有……
午餐过后我便和妈咪扯了扯家常,年底了,爹地的事情本来就多,这一次他还是特地抽空先回来看看我的。明明在离开A市前我有许许多多的难过想说给妈咪听,可如今抱着妈咪,闻着她身上好闻的馨香,我的心很宁静很宁静,所有的惆怅苦楚,我一并埋进了心底。不过就是失了一次恋,妈咪当年要不失恋怎么会遇到爹地呢?我想,我总该真正做到放手的。妈咪的经历告诉我,没有放手,哪来的幸福?
顾此失彼这种事我自然不会干,回到家里的第二天我便去了楚爹地和燕兰妈咪那边。央央也已经回家了,于是我们两姐妹窝在房间里各自说着我们的经历。人,总要朝前看的,因为路在前方。
、第7章 转(2)
过年那天晚上我喝了酒,不是啤酒,而是薛叔叔送给爹地的红酒。虽然商爹地一再表示他戒酒多年了,但薛叔叔愣是说:“哥,你不喝也让小辈们练练酒量吧,当年我们像小嫣儿这么大的时候可都是百杯不倒了。”
反正结果就是家里平白多了几瓶酒出来,除夕夜的晚上,我东西吃得不多,酒倒是一杯过一杯。妈咪劝了我得少喝点,然则我却是悖了妈咪的意愿。我要喝,我要喝好多好多,过了这一次,我怕我便没有勇气接触这样的东西了。
辛辣,伺候,我的身子发着热,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后来迷糊间我似是看到爹地抱着我上了楼,爹地的怀抱还是和小时候那般温暖厚实,我不由自已地往爹地怀中蹭。
爹地为我盖好了被子,妈咪则是端着醒酒的汤水上来了,“启,让嫣儿喝点汤水再睡,这孩子,有什么话也不与我们说,就这么埋头苦喝,我这心里真是慎得慌。”
“好了宝贝儿,孩子们的事,我们总要相信他们能处理好的,谁不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当年?我有一下没一下地啄着汤水的时候想起了,当初妈咪和爹地离婚的时候,爹地也是一连喝了老长一段时间的酒水。那段日子当真是很灰暗,我一向崇拜的爹地竟然变得那样颓靡,而如今的我,似乎有点在重蹈爹地的后辙的意味。不,我不会的,睡过去前我想到,哪怕是为了让爹地妈咪放心,我也要好好的,好好的……
回学校的前一天,默儿他们三个围在我身边与我说了好久的话,而妈咪则是不停地往我的行李里头添东西,就连平日里忙忙碌碌的爹地也抽空带我们几个出去玩了一趟。这一切,我都没有抗拒接受,且深深地感激着。
京城到A市之间距离不很短,然则搭飞机也就两三个小时的事情。熙熙早在几天前便自告奋勇地要来接我,而今站在了A市的土地上,我诧讶于我竟然能不再因为想到那个男人而难过痛心了。没有人知道,回京城的那天,在班机上,我的泪,从未止息。
给了熙熙一个大大的拥抱,熙熙又是邀请我先去她家住上两天再去学校。其实现在距离学校正式开学还有三天时间,只不过今天需要先回学校注册。我摇头,哪怕有一丝半点的可能会看到苏允澈,我也不愿意。不难过,不代表我见到他了就能风轻云淡,把一切都当作未曾发生。
“嫣儿,是因为二表哥的事吗?他这几天和那个姓许的去国外玩了,不会在这里的,所以你不用……”熙熙有些笨拙地跟我解释。其实我知道,她并不想告诉我这些,同学两年多,我了解她的。这样的话我不会想清楚,她也同样是明白的。
正巧学院里一个摄影系的师弟在这时候给我打了电话,于是我有了可以名正言顺地回学校的理由,“熙熙,对不起。”
“嫣儿,不管二表哥怎样,我们不要因为他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我们是一辈子的好姐妹?”将我送到了学校后,熙熙牵着我的手道。
“好。”我笑,再是朝着熙熙挥了挥手,“过两天见。”
没想到会在新的一年开始没多久的时候碰上了某城市地震,听说这次A市有不少官兵都被派到那边帮忙抢险了,而远在京城的爹地和楚爹地薛叔叔他们也是过了去。妈咪在电话里跟我提及这件事时,我心里的忧虑铺天盖地。可妈咪已是这般地不安,我哪里还敢让她的不安更多些,于是我也只得好言安慰道:“妈咪,你放心吧,都会好的,你不要瞎想太多。”
一连五六天,我每天除了上课吃饭休息,其余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抱着本本在网上浏览最新的相关信息。有一回我还在一组图片里看到了商爹地的侧脸,当时他的身上伏着一个年迈的老人,我能看得出来,爹地已经很累很累了,可在这样的当头,谁能不累呢?
又一次在下课后匆匆跑回了宿舍,这一次学校为地震举行了大型的募捐活动,里氏八点零级的特大地震,到目前为止人员伤亡惨重。我们宿舍里四人均是打算尽己所能去购买些物资,不管怎样,能帮一点是一点。因为约定了放学后一起出发,我也便先回宿舍拿了自己的‘小金库’。
按照网上罗列的缺失物资的款项,我们几个到附近的商场买了上百箱的方便面和数十箱饮用水,再加上一些女性必备用品,还有饼干奶粉之类的东西,若非商场有车可以帮忙运送,我们几个不知要怎么把这些东西弄回来。除了捐物便是捐款,熙熙的家人早已在地震的第一时间便有所行动,如今我们捐的也都是个人心意了。我不是个多富有的人,只能尽力地帮。除却对灾区那些无辜群众的同情,我私心里其实也是想着我多帮一点,希望上天能看在我尽心的份上保佑我的爹地他们平安,也保佑活下来的那些群众能早日摆脱地震的噩梦。
“嫣儿,你怎么对地震的事情那么关心呢,我看你都魔怔了吧。”这日晚上风蛮和小师弟约会回来后取笑着我道。
目光有些游离,末了我只含糊应道:“因为现在在灾区的,有我很在意的人。”
每天都有许多来自第一线的报道,因为地震的事情,我打算去报社实习的念头也暂时搁浅了。这天晚上我看了许多的新闻,而在一个视频上我还看到了另一个我算是比较熟悉的人——苏允猎。看起来他似乎是受了伤,他的右手臂正淌着血。我这才迷糊着想了起来,苏允猎,他也是A市的军官。
忽然间便有种想飞奔到地震一线的冲动,这几天来我有太多的不安定不确定了,我想,我总要看到我的亲人们完好,我才能安心。
因着怕宿舍里那三个丫头担心,我只说了我有事要回家一趟,但事实上,我搭车到了地震灾区。一路上我尽可能地不给他人造成困扰,除此以外我也帮一些伤员做了紧急处理。
见到我的爹地们以前,我在灾区呆了三天。浑身脏兮兮的,如今我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每天看着一条条原本鲜活的生命离我们远去,那种场面,是我以往从不曾想象到的怵目惊心。身临其境,我才更能感受到,现实,它远远比电视画面上渲染出来的要残酷。
“嫣儿,过去帮那边几个伤员包扎一下,现在的药品绷带什么都不够用了,也不知道下一批物资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与我说话的是一个前来灾区帮忙的志愿者,他曾与我说过,这十来天来的经历,是他这一生都无法忘却的悲痛离合,每一天都有人死去,也不知道这场灾难何时才能停止。
给一个年迈的老太太绑绷带时,我看到老人家浑浊的眼中是那种小兽般的迷惘惊惶。我听身边的人说,这位老奶奶的儿子在地震中丧生了,而她的小孙子,至今下落不明。
“奶奶,你别怕,都会好起来的,都会的。”给老人家拨了一把她银色的短发,我悉心安慰了她一句,明知道这样的安慰,兴许没有丝毫的作用。
才走出临时帐篷,又一次余震来了。恐慌,无休止的折磨一点一点地凌迟着这些在地震中受惊了的人们的心。待到余震一停,我立马进了帐篷去安抚那些个伤员。
“呜呜呜……”许是真的被这样一波又一波的余震给摧残怕了,有人带头哭了出来,渐渐地,整个帐篷里一片啜泣哀嚎声。我知道,知道这些如今侥幸活了下来的人们,兴许一点也不比那些死去了的人们快活。人死了,什么都忘在了身后,而生者,却要用无尽的思念去回忆他们那些遇难了的亲人,用或许是一生的时间来忘却亦或铭记这一场天灾。
双手合十,我闭了眼。如果上天真的能听到我的祈求的话,那么我恳求,恳求上天不要再这样捉弄我们了。我们想活下去,哪怕痛不欲生,也还是要坚强!
见到两位爹地的时候,他们比我惨多了,身上的衣服不知多少日没换过了,他们浑身也是小伤累累。明明他们已经近在眼前,我却是抖然间失去了上前去和他们相认的勇气。我想,他们一定不会愿意见到他们的女儿来到了这样的地方,因为身为父亲的私心。捂住口,我只能在一边看着他们忙忙碌碌的。也好,就这样吧,让他们少一点牵挂,少一点……只要确定他们平安,我也便不要有那样多的心惊胆战。
一天,两天,三天……每个人都很疲惫,甚至慢慢地有人对死亡已经表现得漠然了。有些被救出来的伤员开始有心理方面的障碍,我于是跟着几名志愿者一起,尽量地开解他们,让他们不要太过沉默。在这样的时刻,沉默,真的让人害怕。
期间我也几次碰见了苏允猎,只不过他并没有认出我,和爹地还有薛叔叔他们一样,他也是很忙,而他的一边手臂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饶是如此,仍是有血花不时浸湿了他的绷带。
又一次碰见苏允猎是志愿者里一个领头的师傅让我去给他做包扎,这一回,苏允猎伤的是脚。和他同行的一个士兵说苏允猎是在余震之前冲动了一间倒塌的房里要去把一个孩子救出来,没想到会突然出事,而他为了护住那个孩子腿部被上头砸下来的墙板给砸到了。
小心翼翼地挽起了他的裤脚,我在看到了他腿上血肉模糊时只觉得眼前乌黑。不准晕,我告诉自己。深吸了口气,我好言对着他道:“有些疼,你忍着。”
苏允猎不说话,只是直直地盯着我,以一种略带呵责的眸光。我咬住了下唇,开始为他清洗伤口。喷了药后,我这才将准备好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到了他的腿上。完事以后我对他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你的腿短期内不适合再运动,如果你不想出什么事的话。”看到他眼皮底下的黑影时,我放柔了声音:“你先睡一觉吧,我去给你找点东西吃。”
不管他答不答应,反正我是出了去。回来时我手中端着碗热腾腾的泡面,量并不多,还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帐篷里还有另外两名伤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