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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部分

白马-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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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这湟中义从来此为了皇甫岑?”

天子刘宏摇摇头,他还没有老眼昏花,面前董旻的借口太过牵强,根本就不能作为理由成事。

“陛下。家兄与臣只是尽臣子本分。至于湟中义从图谋为何,臣等不知。”董旻接道:“可是家兄得知陛下为使匈奴中郎将勾结黑山军意图谋反一事殚精竭虑。家兄想起一条线索,故而遣臣来此。”

“哦?”

天子刘宏一怔,随即道:“说。”

“昔年‘蛾贼之乱’,家兄大败虽然有冒进之责,但亦有皇甫岑勾结黑山事实!”

“你再说一遍?”

闻此,天子刘宏差一点从龙椅上站起来,对着董旻喝道。

群臣目光聚焦到董旻的身上,此话要是为真,那边坐实皇甫岑谋反一罪。就不用在胡乱猜测。

“家兄说皇甫岑勾结黑山军,昔日与家兄征战不已的张梁所部,事后突然消失,皇甫岑打破空虚的广平城,皆是掩人耳目,而后探知,这张梁所部,今日尽归黑山军。臣句句为真不敢有假!”

“你胡说!”

他还未说完,公孙瓒愤怒的瞪向董旻,两只拳头青筋暴露,似乎就要打碎面前董旻的头颅,恨不得生食了董旻。

“放肆!金殿之上,可是咆哮之地!”

杨彪上前怒斥公孙瓒道。

“嗯。”

公孙瓒愤怒的盯着董旻,当年‘蛾贼之乱’的惨状历历在目,如今眼下,皇甫岑却被诬陷勾结太平道,此话何其气人,他公孙瓒是皇甫岑结义兄长,虽然……可是,他亦是同样不允许别人玷污皇甫岑!

“嗯。”

天子刘宏沉吟许久,目光转向一旁的公孙瓒,挥挥手示意董旻安静,群臣闭嘴。道:“公孙将军,朕还没问你,营口一仗,皇甫岑只身前往?”

“是!”

公孙瓒点头承认。

“朕问你,你献俘。可是打赢叛军?”

天子刘宏凝视公孙瓒,开口问道。

公孙瓒一脸平静的点点头,目光之中还有些许茫然,同样还含着其他不为人知的情愫,羞愧,恼怒。总之,就是没有他应该有的兴奋。打赢联军的兴奋。安定辽东的兴奋。因为公孙瓒知道这一切,都是皇甫岑的功劳,都是皇甫岑的原因。

随着公孙瓒的反应,群臣同时一喜,叛军消灭,辽东安宁。虽然不知道战况的惨烈程度,但是终究是一场大胜,一场让人兴奋的胜利。

一张张喜悦的脸孔下,唯有天子刘宏和公孙瓒的脸上有些怪怪的意味。

天子刘宏沉吟了一刻,声音异常的小,却又无比凝重,问道:“皇甫岑可曾在入辽之前收到朕的圣谕?可曾知晓朕征调他和白马义从难下。昔日‘蛾贼之乱’可是他斩了张角?”一连串的疑问,同时问向公孙瓒。

公孙瓒抬抬头,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粗狂的线条上竟然扬起一丝羞愧之意。

“说?”天子刘宏突然发疯的吼道:“有没有?”

大殿之上,所有的臣子都被天子刘宏这突然变化的情绪激的一颤。

随着众人惊讶的表情,公孙瓒再次跪下,不知道这一跪是在跪天子,还是在跪自己那颗良心,亦是同样平静的回应道:“臣破广宗,未见皇甫岑身影。皇甫岑入辽,助我破敌,后却是因为陛下征调一事,兴夜南下。”公孙瓒说的含糊其辞,说的断章取义。

可是这几句话,无疑要了皇甫岑的性命。

随着公孙瓒话音落地,天子刘宏愤然起身,拔出腰下佩剑,猛然一挥,砍断面前的龙枢案,声嘶力竭的吼道:“将皇甫岑等一干叛贼,即日凌迟!”

第七集 师徒诀别 第九十五章 这份情义

“即日凌迟!”

随着天子刘宏怒吼而去,今日的早朝便也在这一声决定中,悄然落下帷幕。 

群臣面面相觑,各自对视不已。倒皇甫岑一派的人没有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皇甫岑的结义大哥,皇甫岑几次三番营救的那个兄长——公孙瓒,竟然会在天子面前狠狠地插了他皇甫岑一刀,这一刀虽然看起来只是一个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比群臣说些什么都来得凌厉。一句话远超于夫罗、董旻、何进、杨彪等人任何一道参奏,仿佛是决定皇甫岑生死的符咒。这些倒皇甫岑的人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道奏折参倒皇甫岑,但是绝对没有会想到,这道奏折竟然会出自公孙瓒的口里。

虽然士人同武夫、游侠们的观念不同,但是他们却知道白马结义的典故。

这结义隐约间已经在民间成为效仿的典故,“情义”被他们三兄弟扩展到无限大,整个大汉,谁人不知“白马结义”是如何的义薄云天;谁人不清楚“白马结义”是生死与共;谁人……

今天,公孙瓒一人便成功的推翻了这假象。

杨彪、黄婉等人彼此瞧了瞧,相互笑了笑,少了皇甫岑这么一个妖孽,他们士人的敌人就少了一个。

略有一些正直的官员,彼此叹息的瞧了瞧,皆是不语。

如丁宫便摇头不止的往回走。

马日磾则是沉思着回去该如何同蔡邕谈及此事,他没有想到原本最有把握的事情,反而却变成了最没有把握的!

朱俊则是一脸愤怒的瞧着走在最后的公孙瓒。

而于夫罗、董旻却各自寻人交谈。

董旻本是同宦官有着数不清的关联,自然同许相、樊陵等人长叹,倒是许相和樊陵不时的摇头喟叹,他们知道十常侍的意思,眼下没有办成,都在想着怎么回去交差。

而于夫罗则是不停的同何进示好,何进笑靥如花,眼下于夫罗、董旻、公孙瓒三人的证词,一把把皇甫岑推进了深渊地狱,自己的嫌疑也自然洗清,他能不高兴吗?倒是一开始,他以为有公孙瓒作证,会让事情变得很微妙。先前即便去找人,都没有去找公孙瓒,因为他清楚公孙瓒同皇甫岑的关系。眼下公孙瓒这突然的一句话倒是让他成功翻身。何进拉着于夫罗走到公孙瓒的近前,低声道:“大单于,帮助你的人不是我,是公孙将军,要谢也要谢谢公孙将军吗!”

公孙瓒低头不语,仿佛未见何进一般。

但何进的心情好像不错,一点都不在意公孙瓒的表情。

朱俊经过几人身旁,鄙夷的轻哼一声,道:“呸!落得如此结义兄弟,也该他皇甫岑倒霉!”话罢,转身离去。

公孙瓒被这话臊得脸红脖子粗,甚至都不敢抬头看一看远走的朱俊,藏在宽大衣袍中的手,死死地握住那小纸条!

……

“即日凌迟!”

初闻这消息的十常侍们彼此面面相觑,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以往那些场面,哪一次不是皇甫岑凌迟他人,哪一此不是他人遭殃。天子庇护他皇甫岑,可这一次,天子真的怒了,竟然不在给皇甫岑一丝退路。十常侍终于看清天子的本性,天子纵然心机深沉,纵然雄才大略,但他同样是一个被心智操纵的恶魔,往往疯狂起来,没有人能遇见这后果!

“啧啧,怎么说这皇甫岑也是一代名将,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郭胜撇撇嘴,似乎有些皇甫岑的下场,同样对天子的冷酷无情,感到恐惧。

“他这一死不要紧,咱们算计何进的事情算是落空了!”

毕岚扭着头,似乎很难受。

“如果何进在收编这白马义从,实力可就大涨了!”

赵忠也不算计着同张让的那些计较。

“皇甫岑死不死,都不要紧。”张让反倒很冷静,踱步徘徊道:“至少让咱们看清楚,‘皇权’面前,天子谁也不信,何进权利越大,我们就有机会将他置之死地。只不过可惜了这次机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于夫罗、董旻!”

“他们的话还不要紧,最要命的是,他皇甫岑竟然几次三番救了一个白眼狼,什么兄弟,什么情义啊,都是狗屁!”郭胜吐口唾沫,怒骂道:“要不是他公孙瓒一句话,皇甫岑能即日凌迟?呵呵……真不明白,他皇甫岑拜了什么兄弟,真不明白他皇甫岑做了什么妖孽的事情,竟然会有他公孙瓒这样的兄弟!”

“呃。”

十常侍们一怔,抬头望着郭胜,没有想到郭胜的反应竟然这么强烈。

“呃。”骂了一会儿,郭胜才发现他们看着自己的眼光,尴尬的挠挠头,回应道:“咱家就是看不惯这些明面一套,背后的家伙。原本以为士人们喜欢玩这一手,却没有想到连武夫都有这么一手!”

“算了,咱们还是想一想,皇甫岑死后,谁来接收白马义从,扼制西园军的策略吧!”

……

“即日凌迟!”

张婕儿心中一惊,抬头望着眼前的小黄门,低声问道:“消息可为真?”

“弟子不敢扯谎!”那被张婕儿冰冷目光威逼无处可退的小黄门硬着头皮回应道:“弟子听得千真万确,事后,文武百官都在议论。就连几位公公们也私下叹息,说什么,功亏一篑。连两宫之内都在为这件事情而鼎沸了!”

“哦。”张婕儿有些失神的转回身,她不知道自己的心怎么就突然绷紧,有些受不了了呢?难道自己不希望皇甫岑身死?不希望昏君刘宏自断一臂,让这大汉陷入更深的困境,永无翻身之日吗?难道……自己,还不曾忘记他?“不可能。不可能。”

张婕儿惊慌的摇着头。

一旁的王当、孙轻、小黄门都不清楚张婕儿在否定着什么?

是惋惜皇甫岑,还是不相信这个消息。

“少主。少主。”

王当和孙轻轻唤已经有些失神的张婕儿道:“皇甫岑明日即将凌迟,我们怎么办?”

张婕儿失神的向前走去,嘴里不停的嘀咕着:“算了,算了,明日再送你一程。早说过,朝廷不可靠,可……你,偏偏……”

张婕儿的喃喃自语声越来越远。

王当和孙轻打发走身旁的小黄门,彼此虽然不明,却紧紧地跟在张婕儿的身后,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

“即日凌迟!”

闻听此消息的卢玥儿整个身子差一点便瘫软到一旁。

面对着卢玥儿,阳翟长公主刘修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心中有股说不出的心酸在搅动。

她答应过卢玥儿,无论如何,都不会让皇甫岑身死,现在……

“是真的吗?”卢玥儿慢慢起身,抓住刘修的手臂,那纤细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筋,见刘修不言,卢玥儿仿佛发了疯一般,死死的扼住刘修的手臂,摇着头,道:“不会的,不会的,二师兄怎么能……呜呜……呜呜!”

刘修身子发软,浑身无力的随着卢玥儿的撕拽而下落,甚至他都来不及有一丝想要反抗的念头,现在除了无穷无尽的羞愧,她不知道还能怎样挽回这一切,去面对自己眼前的卢玥儿。

毕竟,他皇甫岑在卢龙塞、河东都救过自己的命!

可是,自己现在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让他整个人很疲惫,甚至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卢玥儿纵然怨恨,倒也没有生出一丝责备刘修之意,抬头凝望刘修,清楚的问道:“你不是说,等大师兄来了,天子才会决定的吗?怎么……现在,便就定了呢?”

刘修苦笑着看了眼卢玥儿,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卢玥儿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看着刘修,问道:“你是说?”

“嗯。”

刘修点点头。

“大师兄来洛阳了?这么快……”想此,卢玥儿紧紧的拉住刘修的手臂,近乎用尽所有的力气吼道:“还等什么,去见大师兄,让他上朝把一切都讲明。”

看着有些天真的卢玥儿,刘修推开卢玥儿,表情严肃的回应道:“妹妹,你清醒一下,清醒一下!”

“呃。”

卢玥儿神情涣散的看着眼前的刘修。

“难道你还不明吗?”刘修慢慢转回身,停滞了片刻,回应道:“如果没有公孙瓒的证词,天子会下令吗?正是因为公孙瓒的一些话,才定了皇甫岑的死罪!这些……”言此猛然转回身,抱着卢玥儿的双臂,近乎用力的斥责道:“你清楚吗?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因为他公孙瓒他诬陷了皇甫岑。”

“不可能。”卢玥儿一脸震惊,不敢相信的往回退着,仿佛面前同她说话的是恶魔一般,边退,边吼着:“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大师兄不是这样的人。”

“你清醒一点!”

刘修再次上前。

卢玥儿却向后退着,近乎声嘶力竭的否定道:“不可能,不可能!”

“就是他公孙瓒,就是他公孙瓒!”

“不可能,不可能,大师兄和二师兄出生入死,怎么会……怎么会……”卢玥儿近乎崩溃的摇着头,发了疯一般的朝外跑去,嘴里仍然不停的否定,“我要去找大师兄,我要问个清楚,他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

……

“即日凌迟!”

阳安长公主刘华整张脸都是铁青的,脚下不停的徘徊,目光时而会望向自己面前的妹妹。这个泪意阑珊,神情&欲碎的妹妹,她现在不清楚,刘修究竟对皇甫岑动了几分心思。

“是啊!”刘修擦着自己眼眶中的泪水,不停的回应道:“皇姐,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他一命!”

“救?”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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