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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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除非……除非!”
两人相视一眼,惊恐的对视一眼,然后惊慌道:“不会河东真的要出现什么百年一遇的水灾吧?”
“不行,本宫这就去同陛下去说。”阳翟公主急忙要走。
却被一旁的阳安长公主拉住,摇摇头,否定道:“不要,陛下现在可能也是骑虎难下,不得已而为。本宫先在想,如果明日再有探马来报皇甫岑不归,那么咱们要想什么办法来保他,而且,这群士人也不会死心,还会下旨,这个时候……”说着阳安长公主瞧着阳翟。
“皇姐,你看着我干嘛?”
“第三次圣旨你要亲往,无论如何都要把皇甫岑给带回来,即便是具尸体也要带回来。”
……
闻喜县。深夜。
“大人,把这段石料下完,估计后天就可以完工了。”王沈借助火把,指向两里外的石滩上说:“没想到,咱们一心,这护堤仅仅两日就完工了一半。”
“是啊,没想到,大人一番话,让他们醍醐灌顶。”戏志才累的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多少年没有这么干过活了。”
“你这身子骨就需要锻炼。”皇甫岑笑着瞧着远处仍然在努力干活的河工,欣慰的叹了口气。
“没有他们,就是没有塌方的事故,我看就咱们自己,十天半月都完不成这么大的工程。”王沈由衷的叹道:“他们做的好!虽然有些时候挺让人不耻的,可是这些河工的活计,绝对是一等一的好。”
皇甫岑点头道:“都是被世道逼到一定份儿上了,否则我想他们也不会就这么自甘堕落。”
“嗯。”王沈点头,笑看皇甫岑道:“不过这下子好了,有大人在,他们就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皇甫岑也没有谦虚婉拒,也没有随口许诺,只是目光极远,淡淡道:“伯达先生,你说我河东的水曹吏由你来担当怎么样?”
“敢不效死命!”王沈挺了挺身子,严肃的回道。
“等这波洪水过去,我要重新整治两条河河水的护堤,这些河工,伯达先生就留意一下,谁适合干,就留下当真正的河兵!”皇甫岑许诺道。
“废话。”戏志才白了眼皇甫岑令声道:“这还用说,指定是那个小孩最适合,雷石也不错,就是有些滑头。”
“你才没有眼力。”一旁刚刚忙完,过来喝水的关羽扫了眼戏志才,道:“那个家伙年纪只比仲岚小三岁,武力照我看,一点都不比大人差,估计比大人还要厉害许多。”
“嗯?”王沈不明的看向皇甫岑,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也是员悍将。
戏志才见过皇甫岑武功,知道皇甫岑绝非普通武将,冷吸口气道:“这么说来,白马义从中只有颜良、文丑,还有你关云长能敌得过这个孩子喽?狄清也不行?”
“差不多吧!”关羽目光极远,盯着那孩子。
几人谈话间,从夜色之中传过来阵阵马蹄。
“遭了,又是天子的探马!”戏志才伏在皇甫岑耳边说道。
“不像是。”皇甫岑看清楚后,摇摇头,疾步走到近期才发现来马正是绛县小吏。
看到皇甫岑后,开口道:“大人快去绛县。绛县大片的护堤都已经坍塌,我们人手不够,恐怕要治理不过来了。”那小吏急道。
皇甫岑听清楚后,脑袋昏厥,神色几度变了变,努力平息心气,压低声道:“好,我这就去,别慌!别慌!”
他说别慌,其实大家都看出来,皇甫岑现在才是最慌张的。
“大人这闻喜县护堤构架都差不多好了,这两百河工,留下一百就可以完工,大人带着剩下的一百人去绛县吧。”王沈道。
“也好,伯达先生的身体支撑不住,关羽你随先生继续在此护堤,让那孩子挑一百人配上战马,戏志才,咱们走。”
众人也听到了绛县的消息,都不敢耽搁,急忙跟着连夜向着绛县出发。
众人的脚步刚离去片刻,便从后又来一阵马蹄声,喝道:“河东太守何在,圣旨在此,快快接旨。”
王沈看了眼关羽,关羽上前道:“大人刚走。”
“走了?”那探马神色大跌,惊呆的问道:“去哪了?”
“绛县!”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六十一章 速速回城
“唉!”一声应叹,那探马不敢耽搁,急忙跨上战马,对着身旁的扈从喊道:“快追!”
几匹战马刚刚跑过,王沈才反应过来,盯着关羽,脸色发青的问道:“那官差刚才说什么?”
“陛下亲临河东!”关羽这才明了,为什么整个下午,皇甫岑都像是丢了魂一般,虽然人在护堤,可是却显得心事憧憧,原来是当今天子亲临河东,他这个太守却不能回城面圣,这对他人来说没有什么,可是皇甫岑不同,在他心中,关羽知道,百姓大过天子。/ //
“陛下……竟然……是……陛下!”王沈恍惚明白,心惊胆颤,还有些许激动的瞧着关羽,问道:“真是陛下啊,那官差方才明明说是圣旨。”
“嘘。”关羽凤目微瞪,冲着眼前的王沈低声的说道:“伯达先生慎言。”
“哦。哦。哦。”王沈连忙点头回应,从方才的震惊中走出来,瞧着关羽问道:“大人是不是早知道这事情了,为了咱们河东的水患,他竟然没有去见天子。他知不知道,这样他的官职肯能会丢啊!”
“应该就是这样。”关羽回应。
“那可是欺君罔上的罪名啊!”王沈忧虑的说道:“大人不要命了!”
闻此,关羽神情肃穆,目光盯向皇甫岑远走的方向,堂堂九尺男儿,双目有些湿润的说道:“他就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帮咱们河东人像龙王爷讨回咱们的命!”
……
皇甫岑没有理会身旁的戏志才能否吃得消,手中的马鞭不停的击打胯下战马,眼下闻喜县护堤刚刚修复,这绛县就出现了这么大的状况,这里头一定是绛邑城那个绛县县令做的好事。当时皇甫岑以为他一个小县令能做出什么大错?他敢受贿,却决然不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擅自耽误护堤工程。没想到,自己小瞧绛县县令了。
“大人,大人,不行了。”戏志才叫苦连天,回身瞧着皇甫岑道:“大人你看,这些河工连干两天两夜,身子骨已然疲惫不堪,眼下两人一匹马,马速怎么能追得上大人。”
“追不追得上,也要追!”皇甫岑策马扬鞭,厉声吼道:“诸位,咱们在闻喜县护堤这么干为什么,不就是保住涑水河,保住河东,眼下绛县出事了,咱们怎么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然后在最快的工期内,把河堤修复好。”
“可。”就连那身手很好的孩子也觉得有些强人所难,甩甩手,为难的说道:“大人,我们命不要可以,可我们到了绛县,要是连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我们干嘛!河堤要救,更需要有力气的人来救。”
皇甫岑也觉得这孩子说的有道理,点头道:“那大家都歇息一下,吃些干粮,咱们要在天亮前赶到绛县,如果绛县出事,咱们就功亏一篑!”
众人刚刚下马,便从后头急忙追赶上几匹快马。
“志才,你去看看,他们是谁?”皇甫岑放下手中的干粮,盯着远处而来的快马。
戏志才小跑至近前,开口问道:“谁?”
“前头歇息的可是河东太守,皇甫岑,皇甫大人?”没有回答戏志才的话,领头的探马,看向围坐在众人中间的皇甫岑,问道。
皇甫岑起身,回道:“我是。”
“大人,可下子追上你了。”那探马喜极道:“大人,快快接旨。”
“接旨?”众河工不明的看向来人。
皇甫岑和戏志才心中却猛然怦动,两人互视一眼,最后跪倒在地。
“河东太守皇甫岑听旨,——速回——!”那探马显然也被这圣旨中短暂的内容弄的有些不适,瞧了瞧跪倒在地的皇甫岑,唯恐内容太短,皇甫岑没有听清,微微提醒道:“皇甫大人,皇甫大人。陛下让你速回安邑城。”
皇甫岑为难的起身,上前去接圣旨,手却在即将拿到圣旨那一刻,停顿了,回身瞧了瞧戏志才,又看了看这群河工。如果自己这么一走,绛县怎么办,这些河工怎么办,河东怎么办?绛县的事故能完成吗?不能,那就是河东的灾难,受灾的恐怕就是河东数百万百姓。不行,这圣旨不能接。
“大人接旨啊!”那官差看着皇甫岑愣神,以为他出现了什么问题,急忙提醒道。
“圣旨?”那孩子转回身看着身旁的河工,盯着随行的兄弟们,一脸的迷茫,充满了无数的不信任,呢喃道:“真的是圣旨啊!”
“圣旨?圣旨?圣旨?”此时所有的河工都开始诧异的瞧着皇甫岑,他们谁也没有想到当今天子竟然亲临河东,就在安邑城,这对他们来说,恐怕一辈子都看不到天子龙颜,却不想今日就有了这样的机会。
看着愣神的皇甫岑,戏志才心中一动,猛然抓住皇甫岑的手臂,担忧的喊道:“大人,快接啊!”
“是啊,大人,天子下诏找你回去。”身旁这些河工微声提醒着,他们不敢在圣旨面前喧哗。
皇甫岑心中开始犹豫,伸出去的手又向前动了动,似乎就要接到那道圣旨。
那探马似乎也唯恐皇甫岑出现什么变故,急忙递往皇甫岑伸出来的手上,还不忘提醒道:“大人,接下圣旨,跟我回去面圣。”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皇甫岑要接旨回城面圣之际,皇甫岑竟然选择了抽身上马,冰冷的环视身旁河工们道:“跟我走。”
三个字,让所有人大跌眼镜,他们根本就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拒收圣旨,而且看样子这绛县是非去不成了。
“皇甫大人,这是圣旨,你竟然抗旨不尊!”那官差也怒了,追了这一夜,皇甫岑竟然给自己这些官差这么个答复,这让自己怎么回去面圣。
“大人,抗旨不尊可是要杀头的!”戏志才勒住皇甫岑胯下战马的缰绳,神色惊恐的劝阻道。
那群河工不知道说些什么,总之他们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也知道绛县事故的严重性,而且如果没有皇甫岑,这绛县人心大跌,估计这绛县护堤也很难抢救下来了。
“我这是抗旨不尊吗?”皇甫岑勒马反问,见无人回答,自言道:“诸位,绛县的护堤就要崩溃,十万火急的事情,比起回去面圣,那个轻哪个缓,绛县的事情关乎着上万百姓的性命,如果我皇甫岑因为自己怕死,因为自己一条性命,丢弃数万百姓的性命,那么我皇甫岑算是河东的父母官吗?你们说,我皇甫岑还配做他们的父母官吗?我皇甫岑活着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这位官差,麻烦你回去,同陛下讲明,绛县护堤崩溃,十万火急,恕岑不能接这道圣旨!驾~~~~驾!”说完,打马扬鞭而去。
戏志才暗叹一声,随即跟着皇甫岑跨马而去。
那群河工暗自点头,这皇甫岑真是一个好官,不为自己,却一心为河东数万百姓着想,这趟护堤,无论如何也要保下来。
那探马望着离去的背影,错愕惊呆,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把这个消息传达回去。
第五集 河东太守 第六十二章 臣妹再往
“报!”
一声长鸣撕裂六艺学堂宁静的氛围,早晨的太阳也在这一瞬之间划破朦胧的天色,迸发出万丈光芒。//
六艺学堂内,所有的文武百官一夜未眠,没有人敢睡下,他们都在陪着天子等着河东太守皇甫岑的消息。一些胆小,中立的官员,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敢违抗圣旨,几次三番抗命不回,真是胆大的要命。而一些位卑的武官却暗中为皇甫岑担忧的握着拳头,他们谁也没有想到皇甫岑竟然真的这么倔强,比之当年的凉州三明还要倔强,这样的人才有武人的气魄,非是常人能比得上。
听见这声回禀,天子刘宏从内榻走出,一旁早有宫娥整理衣服。天子刘宏以为自己亲自下旨,他皇甫岑定然给足自己面子,不会让自己难堪为难,也不会让这群人士人抓住他的把柄。
一旁阳安长公主和阳翟公主走到近前。
瞧见两位公主,天子刘宏笑了笑道:“皇姐、皇妹,这回他皇甫岑肯定回来面圣了。”
听闻此言,阳安长公主和阳翟公主暗自摇头不语,这皇甫岑到底来不来,谁也说不清楚,他如果能回来,他就不是皇甫岑。桀骜不驯,屡教不改才是他皇甫岑的本性。
两位公主想的没有错,正在天子刘宏龙颜大悦之时,那探报跪倒近前,低头不语。
“嗯?”天子刘宏微微发出一丝低吟,发现异常,瞧见文武百官以至近前,骑虎难下,道:“说!”
“陛下,这是陛下给河东太守去的圣旨!”探报艰难的递回手中的圣旨。
“哼!”重哼一声,天子刘宏坐到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龙椅上,脸色发青,一言不发。这圣旨拿回,无疑表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皇甫岑拒收圣旨,这对皇权是**的藐视。
阳安长公主和阳翟公主也是微闭双目,眼下都不知道该怎么为他皇甫岑解围了,他皇甫岑这一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