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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女冠子-第18部分

小说: 女冠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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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这是何意?婉月才智无双,犹在司马先生之上,我为何不能拜她为谋臣。”
鹤敬不敢当面顶撞睿王,便转向婉月,以言挑道:“自古以来,女子之德便是相夫教子,司马夫人一介女流,入营从谋,不知可算是德?”
婉月秀眉微挑,走上前去,直视着鹤敬道:“相夫教子固然是女子应尽之妇德,但胸怀天下苍生,相助明主救万民于水火,难道不是更大的德吗?”
鹤敬又道:“从古至今,女子干政就如牝鸡司晨,难道夫人要做牝鸡?”
“牝鸡也好,公鸡也好,只要所献之计,所想之策能够真正帮到君主便是有用之鸡。总比一些见识浅薄的平庸之辈只知出一些馊主意要来得好。”
她虽无明指,但鹤敬却觉得她此言是有意说他,不由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好没趣地怏怏坐下了。
座上又有一人大声道:“既然王爷刚才夸夫人智计无双,更在司马先生之上,在下想请问夫人,如今我军溃败涟州,孙翼又带着平江东六城投了黄胜,夫人有何计策可以制胜,为王爷一雪前耻?”问话之人,语声阴沉,婉月望去,乃是谋士水霁。
涟州一役,是婉月心中大恸,她之所以改头换面投身军营,心中所为也是司马晋。
如何攻下涟州,这是婉月这些日子一直在想的事情。
婉月答道:“黄胜此际的确兵力正盛,不容小觑,只是一城不能容二主。黄胜与孙翼之间虽表面相安无事,可是内中定有隔阂,要克涟州,首要之事便是挑拨他们内斗。”
一旁的郭子煦哼笑了一声,又问:“就算他们发生了内讧,可涟州不比雍城,既有山险,又有精兵良将,岂是如此容易?夫人,行军作战可不比在闺房中吟诗清谈,动动嘴巴便可以的。”
这个郭子煦,仗着年纪大,话语之间毫不客气。
婉月轻摇手中羽扇,走到郭子煦面前,拜了一拜道:“郭老先生,我敬你是长者,可是要论谋略,你却比不上一个十岁孩童。”
郭子煦一听此言,顿时怒上心头,拍案而起,恨道:“你……”
“先生别气,我曾听先夫宁远说过,他在十岁之时曾经为当时的清平山守将出过一个请君入瓮的计策,一举歼灭了当时横行山间的一众盗匪。而老先生你,虽一把年纪,却连当初王爷一个简单的声东击西的计策都没有看出,可是不如一个十岁孩童?”
婉月未等郭子煦再次发难,便又拜了一拜,婉言道:“失礼了。”
她转向睿王,将刚才没有说完的计策又继续说下去:“王爷可还记得有一日,你曾见我夫妻玩耍时所布的八卦阵?”
睿王点点头,那阵法精妙繁复,他至今仍记忆犹新。
“我们只要能翻过山头,布上此阵,将敌军诱到阵中,便可成功。”
“那若是敌军避城不出,我们又该如何?”说话之人是一直在旁未曾说话的兰凌。
婉月对他也最为敬重,这次是真心实意地拜了一拜,回道:“敌军只要没有粮草支应,定会出城。”
“夫人的意思是,断他们的粮道?”兰凌捋着胡须,似乎若有所思,“涟州的粮仓设在夏口,那里有重兵把守不说,还靠近西南周腾所属的安平。”
“正是安平!”婉月眼中一闪,“我们何须自己动手?烧黄胜的粮草,我早已打定主意,要借安平周焕之手。”
兰凌一怔,随即笑道:“借刀杀人,又不损我军一兵一卒,老夫静待夫人妙计!”
坐在右侧的一众武将此时早已被婉月侃侃而谈的才智所折服,齐楚天第一个站起来,抱拳赞道:“在下服了,只是……只是我以后该怎么称呼你呢?你是个女子,我是叫你夫人好呢,还是叫先生好?”齐楚天挠着头问道。
“将军有礼了,婉月不谦,还请诸位以后和称呼众位谋士大人一样称呼在下,就叫我婉月先生吧。”
睿王满斟了一杯酒,递给婉月,向座中各位说道:“今日乃是可喜之日,相信有了婉月先生相助,要攻下涟州,指日可待!”
众人一饮而尽,“恭喜王爷得获贤士!”
酒宴散去之后,睿王留下婉月,刚才席间那么多人,他并没有细问,可是现在他很想知道,究竟婉月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败了黄胜。
两人在凌云阁上的露台上坐着,婉月叹了口气道:“王爷,其实刚才子煦先生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行军作战毕竟不是随口说说的事,其中所要七分谋划,三分运气。”
“刚才听夫人说要借安平周焕之手,可这个周焕又怎么会帮我们呢?”
婉月站起身来,一双闪亮的眸子光彩熠熠,“我算过了,我们要打涟州,只有集中兵力越山结阵,再无暇分兵断粮。因此,能不能打赢这场仗,周焕便是关键。”
睿王眉头微锁,“可是,我与这个周焕,从无半点交情。”
“王爷,周焕最需要的是什么?”
周焕是西南周腾的长子,可因为他的母亲当年不过是周腾身边的一个丫鬟,后来得了病早早便去世了。他在家中的地位根本比不上另外两个弟弟。
“他最需要的,应该是世子之位。”
“王爷说的不错,你要他帮你,自然也要助他一臂之力。更何况,王爷曾经的际遇与他有几分相似,定能让他相信王爷。”
睿王低头沉思,若是这样,看来,他们需要亲自去一趟安平。
24
24、夜袭 。。。
这番夜谈之后,睿王便决定五日之后,便启程前往安平。
他这番前往是秘密之行,不带任何兵士,随行只有婉月、齐楚天和靖宣。
至于小恪儿,睿王找了一个最为得力的婆子和书瑾一起照看着,也没什么大问题。
这一日,唐淇正往德沁夫人处请安问候,不远处却见萱玉神神秘秘地正朝如意夫人的房中走去,她连贴身丫鬟云枝都没有带,一边走还一边谨慎地朝四处张望,似乎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唐淇一来好奇,二来又关心萱玉,便偷偷地跟了上去。
隔着房门,隐隐约约能听到她们的交谈。
只听萱玉说道:“夫人,上次你给我的‘锁魂香’不知还有没有了?”
如意夫人呵呵笑道:“怎么,我没骗你吧,这香是不是很管用?”
“自然是管用,自从我用了之后,每次王爷回房闻着便会起效,再也按捺不住。只是……已经快两个月了,我这肚子还是不争气,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屋内似乎是一阵翻着瓶罐的声音,“那可不是,当年老王爷这般宠我,你当是为何?还不是这香起了大作用,萱玉,要想拴住一个男人的心,其实不难,就看你有没有手段了。”
如意夫人顿了顿,道:“这香是我专门从别处弄来的,不容易得,你可多省着些用。”
萱玉甚是感激,“多谢夫人了!”
“谢什么,都是自己人,”如意夫人笑着,“只要你今后得了宠,多关照我们这苦命的两母子便算是报答我了。”
“那是自然……”
萱玉出门没多久,就被一只大手猛得拉过,拉进了平时没什么人来的库房之中。
她大惊失色,正想要叫喊,却见面前之人是一脸神色凝重的唐淇。
萱玉这才镇定下来,拍了拍胸脯,道:“我当是谁,有什么话你非要拉我到这里说?”
唐淇摊出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认真地说道:“给我。”
“什么,什么东西给你?”
“刚才如意夫人给你的东西!”唐淇的语气又更严厉了一些。
萱玉目光闪烁,仍是死硬着掩饰:“她……她没有给我什么东西啊。”
唐淇一把抓过萱玉的手,使劲将她手掌掰开,拿着那个白色的小瓷瓶,对着萱玉说道:“这是什么?”
她不答,只是伸手想要去抢。
唐淇抓住萱玉的双手,一字一顿说道:“锁魂香,迷人心智,乱人心神。你就是用这个东西,让大哥和你同房的?”
刚才在门外,唐淇已经听到了所有的一切。
萱玉知道无法再隐瞒,只得戚戚道:“子汶,我求你还给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才会这么做的……”
唐淇心内一揪,放下萱玉的手,“你真是糊涂!大哥最恨别人在他身上耍手段,若是让他知道了这件事,定会大发雷霆,我只怕……”
“只怕什么?”萱玉问道,她哀哀笑着,“就算他知道后要杀我,我也不会后悔。反正我这个人,留在世上也没有一个人疼爱,只会惹人讨厌,被人利用。”
萱玉沉沉坐倒在了地上,低声抽泣了起来。
“怎么没人疼爱?”唐淇蹲在她的身边,一对眸中满是情意。
这颗颗如珍珠似的眼泪,虽不是为他而流,可却滴滴敲在他的心窝上,一阵疼痛。
他伸出手来,抚上萱玉的脸,轻轻帮她擦拭顺颊而下的泪珠。
他的手是粗粝的,是一个将军的硬直;他的动作很轻很柔,每一下都怕是会弄疼她一般。
萱玉侧过脸,望着这个温柔顿现的将军,心中微微震颤。
“萱玉,不是没人疼爱你,只是你一直没有看到,那个在你身边疼爱你的人……”
子汶,你是流泪了吗?
那个挺身而出帮我赶走细作的子汶,那个骑在马上差点撞到我的子汶,那个一声不吭挥剑帮我斩杀毒蛇的子汶,那个在我病中关怀备至的子汶……
你是在为我流眼泪吗?
那一幕幕的往事重回心头,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男人也是会流眼泪的。
在她的印象中,父亲从来没有哭过,睿王也没有。
可是唐淇,却在她的面前留下了眼泪。
她的唇轻轻印上了唐淇柔柔的双唇,那还沾着泪珠的唇是那样温润潮湿,甜中却又夹杂着淡淡的苦涩。
他初见时的那个清纯可爱的萱玉,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的愁苦?
唐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明知道不应该,他明明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他们会有什么下场。
可是,却仍然有一万个理由暗暗在说服他。
他实在太想给眼前的萱玉爱怜和疼惜,他知道今天睿王并不在府中,他知道,这里平常不会有别人来……
他温柔地吻着萱玉,一点一点吮干她脸上的泪珠,似乎要把她的忧伤全部吞没一般。
他的手扯下了萱玉腰间系着的腰带,慢慢褪下了她的衣衫。
那激烈的情愫山崩地裂一般。
他拥着怀中的萱玉,万般柔情地凝视着她,他的汗珠一滴滴掉落在她玉瓷一般的脸上,喃喃道:“萱玉,你是我的……”
他最后还是没有拿走那瓶“锁魂香”,这片刻的欢愉,深深刻进了他的骨髓之中。
此时此刻,他心中不由想着:如果,萱玉是我的妻子,该有多好!
五日之后,睿王带着他们几人,便要启程前往安平。
置备的东西并不多,睿王穿着普通的月白袍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寻常人家的公子,婉月和齐楚天打扮成普通随从,而靖宣就是个小书童。
临行前,兰凌等几位谋士和唐淇都来送行。
兰凌仍是有许多担忧,“王爷,安平毕竟是别人的属地,你不带一兵一卒,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齐楚天在一旁笑道:“兰先生,怎么说我这个将军,总能抵得上一兵、一卒了吧,要是有什么事,我会保护好王爷的。”
睿王也道:“不必担心,此次出行,我们定会处处小心,不暴露自己的身份。”
唐淇在旁,却未发一言。
睿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子汶,伤都好的差不多了吧?”
“修养了这些时日,都好的差不多了。”他眼神微微闪烁,似乎总是不敢正视睿王。
“那就好,若是伤好了,就早些回属地,你也离开怀越两城不少时日了,该有不少军务需要处理。”
唐淇点头道:“恩,过几天我便回去。”
从沧平往西,渡过洛水,再行上七日的路程,便是安平了。
安平是西南一座并不算大的城池,只是因为地处黄胜和周腾的交界之地,才派了大公子周焕前去镇守。
这个周焕虽然平时勤勤恳恳勤习操练手下士兵,但是却无奈手下精兵良将甚少,再加上自己天生体弱,因此在周腾心中并不得宠。
安平城中,虽没有沧平的繁华,但是百姓却也淳朴热情。
睿王一行到了一家“钱来客栈”前,驻足望着头顶的牌匾,笑道:“这个老板倒是挺实在的,今晚我们就住在这儿了。”
他们四个人,却要了三间客房。
老板挠挠头,看着眼前这四个大“男人”,不知道他们是打算怎么安排,便好奇地问道:“三间客房倒是有,只不过,你们这怎么个睡法?”
齐楚天向老板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耳朵跟前,掏出怀中一块碎银塞到了他手里,道:“不该问的,就别问那么多。”
三间住房,靖宣一间、婉月一间,齐楚天和睿王同住一间。
当然齐楚天可不是和睿王睡在一张床上,只是端了张木椅坐在一旁,闭着眼睛休息。
他们已经处处低调小心,但是谁料这天晚上还是出了事。
大约是睡到半夜的时候,齐楚天便被外面一阵悉索的脚步声惊醒了,侧耳听去,外面似乎是有着一群人悄悄在往这边走来。
齐楚天的警觉性还算是高的,他马上轻轻推了一下睿王,小声道:“王爷,外面好像有人,只是不知是不是朝我们这边来的。”
睿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和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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