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你是钻法理的空子!”
“诚实才是法理的基础!”五班长喊了一声!
沉默。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过了一会,一个声音问。
“你看见了强巴和那个女人没有?”
“你看见了那个女人没有!?”
“你不说话,就是说你承认了!”
“告诉我,你开枪了没有?”
“你开枪打死了强巴,对不对?”
“你放走了那个女的是不是?”
“你——是不是爱她!”一个绝望的声音!一个伦理的考验!
每一颗心里都在绝望地挣扎,自我绞杀!
男性对女性的争夺,荣誉——最强烈的刺激!最前沿的战斗!
“他们想羞辱我!”这是在挑战一个人最隐私的尊严!
眼睛一阵湿润。胸口激烈地起伏。肾上腺在分泌。
“是的!”
鸦雀无声。
“所以,个人爱欲高于国家利益?”冷冷的、威严的、无情的质问。
“不!她是无辜的!”
静默!令人惊异的静默!
“定个什么罪呢?”
“这个五班长不是团训时在山上写过一封信吗?”
几双手和眼睛在传看着一张纸。
“这是情书啊!?”
“米国不是美国吗?”
“现在宣判:
“原某部XX连战士强巴XX年X月XX日携弹药叛变投敌,已死,免于起诉。”
“某部原五班长同情包庇外逃份子,给米国写信,公开背叛国家。叛国罪!”
“原XX县乡民央金,女”
“本庭结束。犯人XXX押监执行。”
“后来呢?”后来为这个事,还专门面对团侦巡股长,自己问。
“手榴弹没有爆炸,央金和强巴溜下了山坡”
印军阵地上暗堡在发火:“哒哒哒哒哒哒!”
那片月光轻柔地倒下
“排长!开火吧!”
“不!上级有命令!不准在印控区开火!”
“把五班长捆起来!”
“那颗手榴弹没有爆炸!?”
“是颗训练弹。”
意想不到的是,强巴和央金第三天又回来了,还抓了一个印度俘虏,湿瘩
“而五班长写信的对象——米国,不过是他家乡的一个农村女孩”
不但案情判决突生歧义,而且带来了更重要的情报——印军正在我山口附近集结兵力,准备趁我文化大革命内乱之机,发动大规模进攻!
炮声!连天的炮声!从东南边境,像滚滚的雷声隆隆传来!
我边防部队大军云集,将予入侵印军迎头痛击!
“有情况!”李沪生醒来,从桌前一站而起!日记本“啪”地又落在地上!
印度人湿瘩混乱不清的身份,是民兵班长,又是鸟商人他到处乱跑,丑角?到底想干什么?马戏团的?
那个铁列克提前线牺牲的小战士是不是那年的五班长?不,他摇摇头。
如果不是,那么一本西藏日记,又是怎么到一个新疆兵手里去的?
8章 肉欲与理智 1。深夜花园
第八章 肉欲与理智
我是深夜来到这座花园的
带着我的诗卷
还有短剑
西伯利亚的冷风飞雪野狼般嗷吼
匈奴战阵像草原上野蜂漫天狂舞
我的中亚细亚女王啊你还在沉睡
亚伯拉罕宫喷泉放荡着雪山溪流
后宫的红牡丹沉溺着月光的裾袖
只有我的披风呼啸着战斗的警报
只有我的头盔闪耀着战场的寒冽
我是深夜来到这座花园的
带着我的诗卷
还有短剑
1。 深夜花园
像西藏一线部队发生的事件一样,部队长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蹊跷呢?
一个案情简单而又复杂的案例——五班长爱着这个女人,他是否就不爱国了呢?五班长有理由不向这个女人开枪,他是否就没有罪了呢?他违抗了命令,包庇了‘叛国’的女人,如果我是审判官,我会判五班长叛国罪吗我也会可是,我诚实吗?不,他摇摇头。
他是为了保住这个女人而承担一切罪责的!
部队长的情况也是这样的
那么也像发生在五班长身上的变化一样,部队长的案子会不会有转机呢?
因为他们保护的对象不是叛国的男人、女人
“忘了9万平方公里是中国的领土,才是真正的罪恶”
中国,你有多少罪恶,终至轻易地遗忘!
五班长的价值不在于捍卫自己的“爱情”,而在于他敢于挑战悖离“史实”的法理法规!敢于蔑视因循成习的惰性思维!敢于坚持自己的独立人格,敢于说出历史隐藏的“真相”!
五班长违抗了军纪!可是他保住、保卫了一条无辜的生命!!
他的视角是独特的!!!
什么是法律啊?法律必须符合中国人民的利益,而不仅仅是一系列空洞的“权威”!
“诚实才是法理的基础!”
理性是人类社会痛苦的经验,也是国家进步的心理基础!
谁来审判战争!?因为战争扭曲了许多事实,因为战争制造了许多歪理,因为战争毁坏了人们的感情关系,因为战争改变了生存轨道因为战争是一切痛苦的根源!
女人啊——你引领我们制止战争吧!
美啊——这化身为女人的神圣性,引领我们高贵、尊严、诚实
9万平方公里
一个不能诚实地看待历史问题的民族,不是一个有力量的、伟大的民族。
现在的问题是罚不当罪,还是根本上就是无罪!?
判他的罪就是在成全法律的高贵和尊严!但是,如果法律的根基是错的呢?譬如说,如果承认9万平方公里土地是中国的土地,那么所谓五班长“叛国罪”的法律依据,顷刻间将全部坍塌瓦解!
躺在床上,眼睛酸涩,视觉神经一阵涨痛,手里拿着日记,他看不下去了,也想不下去了,心里在哭泣他知道自己又进入重伤以来恢复过程中的迷狂状态了——就在这时候,他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露露。
透过门上的玻璃,姑娘在哭泣。他呆住了,露露这次是真正的伤心了,因为她双手捂着脸,头发披散在肩上,肩头抽动着,发出“嘤嘤嘤”的声音——从来没看到她这么怆凄地悲哭过因为她看到自己疯了因为自己一直是在疯癫状态的李沪生赶忙扭过身去,假装没看到露露,面对着墙,闭上眼睛,伪装睡着了。他知道这是让露露停止哭泣的最简捷的方法装成无辜,装成一个傻孩子他知道——
自己是清醒的!
露露走近床,止住了哭泣,坐下来,身子探到床里面,伸手把那本日记从他掌中轻轻拿出来,放在手上翻了一下,上面还带着血,露露用手背抹了一下眼泪——那背过去的身子微动了一下,现在任何发生在李沪生身上的微小动作都逃不过她的眼睛。她把日记放在桌上,坐在床上,开始脱衣,脱去外衣、裤子,只穿着内衣,钻进被子,在李沪生身边躺下。李沪生一动不动。露露躺了一会,又翻过身去,把胳膊搭在李沪生肩上。李沪生感到两个圆圆挺起的乳球贴上了自己的脊背他还是没有动,露露发出一声小声的呻吟,那个搭在他肩上的手摩挲了一下,过了一会,停下了。李沪生睁开了眼睛,从姑娘身边,像个灵猫一样抽出身来,侧着身子,用手掌撑立起来,另一只手到桌上摸到了日记
这么灵巧的功夫,完全是侦察员训练的结果露露还熟睡着李沪生那只拿到了日记本的手,悄悄抽回来,轻轻掖进枕头底下然后他轻轻躺下来,面对着露露
花儿啊——
为爱情绽放的时候
你们是多么娇柔啊
是啊,在光的面前
都有过脸红的一刻
那满头浓密的乌髮荡散在他的眼前,抚挲着他的额头能闻到女孩子特有的髮香那双长长睫毛的眼帘垂闭着,能想象到她们正像一对蝴蝶阖上了翅膀,心怡神冥地暂憩在深黛色的潭水旁那高高挺起微微上翘的小鼻尖,渗着细微的汗珠,像一头小鹿,向着林中持枪的猎人,挺伸着好奇的目光那一对红艳的嘴唇,像盈红的玫瑰在黑夜中微绽,等待着午夜雨露的滋润那白白的脖颈像玉色的乳酪,温润而尊贵,诱发着贪婪的馋欲顺着脖颈向下,是雪白的象牙润玉的漫坡,指示着凛然美色的宫帷而慢慢地升起的女王的两座丰腴的乳峰,座落在一件粉红的尼龙背心里,颠巍巍的,仿佛已不堪爱情的重负,要挣脱出来,等待着朝圣者苦涉的攀升而在高高隆起的雪峰下面,是坦荡的一览无余的雪原有着玲珑的曲线,玉雪的柔润,在微曦的曙色中,等待着侦察员骏马的驰骋再往下,西藏雪域中最神秘的泉眼,只有在曼妙的月光下才能瞥见的旖旎景色,隐藏在氤氲迷离的深洞暗影中,散发出诱惑的迷人的香馨等待神勇骑士献身探秘的精神凹穴啊,芳草萋萋,流光潋缱,微波溟溟在温润的夏夜里,飘荡着一种高贵的生殖欲正是在那里啊,我们感伤,抒情,奋进,砥砺那英雄侦察员饮马的去处
双重美貌的大地和美丽面容下的双重鸣奏啊
菩提暗淡星夜穹窿与黑夜渐渐分离的中灰度剪影中
璀璨舒展的宝石贝母在鸟鸣百合丛中滴滴发出紫璮汁液
我想正是理想情斗士弯下腰来向热恋的情人最后一吻之刻
那黑暗的斗篷还想把大地拥据一次啊但那道摧残的光波已到
大地泌出细碎细致细密细腻的露珠啊仿佛痛苦地吐诉
我热爱黑夜啊也热爱黎明这是我双重美貌的面容
当我在爱情诗稿中放进夜晚最后一颗星钻时
一棵小树在地上为她撑起一把遮阳伞
我的背影笼罩着一地亮丽的金银
李沪生用鼻尖轻轻地接触着露露的小鼻尖,轻触着,嘴唇慢慢地凑上去,吻上了露露的眼睛那双长长的睫毛仿佛还带着霑露,在甜蜜的触动中,眼珠在眼帘里,不露声色地转动着;那一对美丽的凤尾蝶仿佛已经理好了翅膀,准备飞翔李沪生继续在寻找,嘴唇向下侦查,溜过了鼻尖,向微微翘起的唇形工事隐秘进攻露露仿佛有感应似地,嘴唇微张,又合上,仿佛这样就凑近了距离,李沪生占有了那一对腥唇那个女天使在沉睡中,嘴唇开合着,无力地承受着欢爱的唇吻,轻声呻吟了一下,仿佛是在说“嗯,不要”身子扭动了着,好像是被动地保护反应,向上迎合着唇吻,一只手不经意地搭到了李沪生的肩上那意思却是在说:“请吧”李沪生大胆进攻,用一只侦察员的手伸进了女武士柔软的粉红尼龙铠甲在那对丰满的白玉堡垒上探索,摩挲露露在睡梦中,抗议地发出了一声呻唤,用更亲近的唇吻的迎合,回应着入侵者在自己胸乳上大胆的侵犯李沪生得到了准确的情报,一把把女神玉洁的身体抱进怀里
露露在承欢,在自己的身子下挣扎。李沪生睁大了眼睛,他在思想他在激烈地分析,在勇敢地击进他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正常人的全部功能,已经有足够的思维和推理能力,往事的记忆正如激天排浪一潮接一潮地回到自己的脑海,各种不加选择的事实正在从各个不同的渠道汇聚在一个思索的中枢点——爱的中心点——撞起激烈的浪涛,撑起巨大的漩涡
啊!我骑着战马走访你
我的真实的天上地下
不要你敬上酥油香茶
只要看到你美丽的面孔
只要看到你年轻的身影
在真实的田野里耕耘
在真实的溪流里欢畅
带着我的雏燕翻飞
我是残废的——
我的战马会唱歌
这是我从来没想到的!
2。 暴雨坚岩
2。 暴雨坚岩
这是一本西藏兵的日记!谁是他的作者呢?不会是赵忠诚。赵忠诚是东北人,没到过西藏,他是从哪弄来的呢?也不会是小战士。小战士是新疆兵,口音好像是山西的。西藏兵没有山西的,基本来自陕甘川鄂和皖沪,还有北京等地自己是在陇海铁路上海到新疆的特快列车上丢失日记的,日记从这个人手中传到了小战士手中,这个人是谁?
转了一大圈,还是回到老问题——谁是日记的作者?
日记与部队长的案子有关吗?
这么多谜!
他的眼部神经奇异地跳动了一下,胸口急剧地起伏,一首诗歌跳出了日记——
我生长在暴风疾雨的坚岩
渐渐离开诚实心灵的花朵
请不要离开我
你曾像金雨覆盖了我的音节
随你离去 荣誉一去不返
你上空已消散了崇高的声音
也失去了滋养我的功能
我不是开在太平间的年展
我只生长在暴风疾雨的坚岩
渐渐离开诚实心灵的花朵
请不要离开我
你曾是莲花般绽开的峰峦
我因你如临盛大节日
愿我的名声像瀑布一落千丈
涓涓洒在花儿的心田
愿雷光电火把你覆盖
等待你在硝烟战旗漫天!
像有一首壮阔的军歌在耳边山呼雷动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