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雄兵-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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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几个通信连的女兵背着领导收留了她。
“他们说斌斌没有死,在西藏!”小公主个子又窜高了,头上已经盘上了藏式辫子,眼睛是绿蓝的,大大的,两手是水,冻得通红,在军装外面的藏式氆氇围裙上噌,这使她看上去有种不伦不类的样子,仿佛是童话中的卡通人物,红扑扑的小脸,撅着嘴,还是一脸幻想的样子。
这又是个有梦想的女孩!像雪雪,像露露!
李沪生一下子晕了!“这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来的啊?”
“不跟你说!”
“你到喀什干什么啊?”
“侦察兵!”
真不愧小公主啊!
李沪生忍俊不禁,什么都那么容易,侦察兵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他在西藏!”小公主亮着两颗星星,执著地说。
“谁啊?”
“斌斌!”
李沪生眼圈湿润了!
“小公主啊,这里是战场,不是一千零一夜神话故事啊!”
娜塔莎一下子撅嘴了。
“谁说的啊?”
“曾排长!”
“嗯?”可能是这里的哪个排长哄她的。
“是的!”小公主嘴撅得可以吊油瓶了。
“啊,是的,他没有死,闵斌斌在西藏!”李沪生安慰她说。
“我还要到北京去!看解放军!”娜塔莎说。
“嗯?”李沪生愣住了!
“北京很大,有很多坦克大炮!”
“北京哪有坦克大炮啊?解放军都在祖国的西域,保卫新疆,保卫西藏啊!”
“我们已经筑成了血肉长城!”
李沪生内心响起了一首小夜曲,内心一颤,眼圈湿了!
“是我们的爱!”
娜塔莎一双碧绿的眼睛钟情地望着他!
对解放军的爱!!!!
“不好!已经来了!怎么办!?”李沪生执枪在手,躲在门后。
“怎么?!没有人声?!”李沪生闪过一丝困惑!
李沪生轻轻拉开了门,一个人影扑进了他的怀里!
“小公主!你怎么来了?”
“快走吧!他们要来抓你!”小公主气喘吁吁,手上拿着一张图。
“啊!他们已经画影图形了!?”李沪生接过通缉令,上面有一张自己的照片,内容里赫然写着:“带罪潜逃在中苏边境一带伺机越境”原来他们是把自己和那个可怕的“夜莺”当成一个人了!
搂在怀里的小公主脸上泪花莹莹,急切地说:“有三台汽车明天回兰州你回去吧!”
“噢?小公主什么都侦查来了!”
“你要到哪去啊?带我去吧”小公主在怀里蠕动着,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鬓厮磨。
李沪生把小公主放在马鞍上,骑在马上,月夜下转了一圈,在工棚门口轻轻停了下来。
“明天我回去”
“那好,早晨我送你!”小公主眼睛亮晶晶的,不舍地,向前凑上了脸。
李沪生弯下身子,轻轻地吻上了那一对红艳的花瓣。
花儿,闭上了眼睛,颤抖着。李沪生看着她开了门。
我偶然來到這座山谷
像野百合偶然地開了
像風一樣的門
迎進一串風樣的鈴
親愛的世界
把你的眼睛椋习
我偶然地開了
在你的雲霞裏
夜已深了,他跃上马,向娜塔莎睡的那间小木屋凝望了一眼,那里还闪亮着一盏灯,有一颗心在燃烧!
“再见了,小公主!”
“你要到哪去啊?带我去吧”这已经是第二次问同样的话了,那种甜甜的、傻傻的、征询的,视李沪生为自家人的嫩稚声音,邻家小姑娘的纯情、可爱,写得醉人,令人击叹!她与中国文学中任何一部描写小姑娘的作品相比,都毫不逊色!
后记 形式的怪异性
形式的怪异性
一部写文革、写和平年代战争的作品,尤其是发生在中苏之间、中印之间的战争,牵涉到整整一个时代的大政治背景,和许多绕不开的历史矛盾,在一个政治上不开明、不高明的国家,是非常不好写的。
它有那么多禁忌,你不知道它成天怕什么!
它怕天塌下来,它怕外国打进来。
它没有自信心,连老百姓都不怕,可它像土改时被斗的地主,战战兢兢不敢过日子。
《帝国雄兵》压了20多年,今天出世,还是遮遮掩掩,已经显见了中国文学的困境。
作品的困境。
其实这部小说,既不解密,又不泄密,因为根本没有秘密。但是有人很害怕,社会还压着一张盖子。
《帝国雄兵》的写法是很怪异的。有人说它“无招胜有招”。
现在把作品定位传奇小说,似乎比较合适。可是从写实、记录史实的准确性、精确性方面来看,它又像是报告文学。它没法不纪实,因为她本身就是建立在历史真实基础上,史实不容编造。
有人说它部份像是报告文学,她又插入大量诗歌。
它有正规的小说手法,可又分明像是说大鼓书的,即“侃大山”。
很多方面它看上去应该是话本小说,可是写得像电影一样。
它是一部话剧?
她浪漫有余,可是又现实主义十足。
它是严肃作品,可是它又和玄幻、魔幻、穿越及武侠小说结盟,大量、不费力地运用各种手法。
看来,它是极力想冲淡、掩饰作品中的某些东西。
为什么要这样,躲躲闪闪,谁能解说?
《帝国雄兵》的产生和它形式的怪异性,说明了我国文学创作道路仍然迷惘。
国家允许什么样的作品出土,不允许什么样的作品出头,都看得很清楚。
它的内容和它的含量、份量,使它无法按正规“游戏规则”产生。
它是破天荒的大杂烩小说。
谁能从过去岁月——一堆残砖烂瓦中炼出金子来?像古代的炼丹士一样?!
红夜莺
后记 意念的含糊性
意念的含糊性
《帝国雄兵》是写上一世纪一段历史的全景式作品,在这个意义上说,是一部大作。
它对1962—1976年那一段时间的战争(除了珍宝岛战役)都有很详细、细致的描述,对文革时期的中国有很深的触及,可是在一些关键的部位,如“兵士日记” 等章节中一些涉及要害的相关事理,如“军内处罚”、“判刑入狱”等等等等部份又处理得恍恍惚惚、含含糊糊、模模糊糊;尤其像最后,田师长处理“幻觉事件”时,对因为很多原因“产生”所谓“军内动乱”等等这些章节,又像是一笔带过,欲言又止。
大量的段落,含含糊糊,恍恍惚惚,哼哼哈哈。
1971年9。13林彪事件,正当我国多难之秋,我军西南前线,中印边境东段我一线部队一万野战大军,以血肉之身,逼近前沿,荷枪实弹,蛰伏雪野,忍饥挨冻,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压下心中的怒火,以国家利益为重,全力执行中央军委命令,制止战争!保障国家安全!筑起一道热血长城!
师长思虑一夜,眼圈一周熬夜的红丝,东方破晓,一拳砸在桌上,抽出钢笔,刚劲的笔迹,在关于几个分队出现“幻觉”事件的处理意见报告上疾疾批复:“各连出现基层干战求战动乱,爱国心切,溢于言表,可歌可嘉,凡有过激言行,一律不予追究!我们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伟大军队,只有一战打出国威,才是稳定民心军心的最根本要素!”他特意批复:“对高虎声班长、吕小诗班长、蓝向前指导员无罪开释!”写完以后,用手绢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满怀释然,站起来走了几圈,坐下来,抬头看了看日历,传令警卫员,等天明通知各位师首长,“带上厚礼,准备藏历新年红木乡大会行程!”
12部 决战前夕24章 雪山篝火7。血肉长城
它反映了作者还是无法处理这些问题,或者,还是不敢。
有时候,使出一身解数也没有办法,已经够温柔敦厚的了。
可以说,没有一个现在网作者在写作自己的作品中面临过,像《帝国雄兵》的作者曾经面临过的那么多的困境、困惑、尴尬、沉重和无奈。
不信,你写一篇试试看。
因为中国没有真正的开放,否则的话,这样的题材,早就有人写过了。
因为在《帝国雄兵》所由产生的背景矛盾中,容易出“戏”,所以作者写了。
红夜莺
后记 写作的危境(1)
写作的危境(1)
作品在开局不久,就遇到了危境,各位书友知道是什么吗?
李沪生在部队长跃马跳崖一纵而逝,两人中苏边境分手后,就进入了危境。
这时候,李沪生是单枪匹马,正是心猿意马,为所欲为的时候,可是对于作者来说,却陷入了困局。
单线发展,最忌讳流水账、记事簿。
以铁列克提事件为界,李沪生杀向战场,直到被炮火掀上天空,这一段很短促,一晃而过。重伤回合肥后,因为有爱侣露露的陪伴,这也问题不大。
但是下面问题就来了。
李沪生自逃出合肥飞身陇海线奎屯获马骑下天山的旅途中,像前面介绍过的那样,作品由涓滴细流突破重关险阻终至汇入宽阔河道,情节走向似乎汪洋恣肆,事件、矛盾、人物,依次展开可是,从文学写作上,却进入了最危险的死胡同,因为这时候作品真的是进入了单线、线性发展,最担心、最容易平铺直叙的时刻到了。幸好在一系列环节处理时,使用“巧合”“巧遇”等蒙混过关,避免了一般写作常出现的坏死。
卡尔梅克小公主、俄语教师、两名破案人员、雪雪很快出现了部队长和红蓝盾军演,开始多线体发展,好险啊!
李沪生在阿克苏登上兰州军区军车,是个妙笔,甩掉累赘,直接面对疑案主体《喀什疑影》,又进入多线体,再次呈汪洋恣肆,非常悬乎。
李沪生进入阿里以后,又是单线、线性发展,危机又来了。
然后是黑衣人乌玛加入、中亚流窜匪徒火并古格遗址、部队长挥师东向、两架直升机起飞、四十军阵铁骑飞驰再次进入多线体发展,避免了一次危机。
整个小说是依时间为轴顺时针发展的,有时间限制,它要在特定的时间期限内完成人物特定的动作,达到特定的效果,对作品和作者都是一个考验。
作者不时用插叙、倒叙、回忆、意识流,来打破时间的正顺序刻板流程,还好,所产生的效果,不至于太沉闷。
(未完待续)
后记 写作的危境(2)
写作的危境(2)
作品立意要写中国军人的神圣性。上一世纪的中国人是有神圣性的。
但是这在现在这样一个无神论、科技唯物论、物欲横流、没有艺术灵魂、无视美学真谛、腐败肮脏的国家,是一个危境。
当然,危境,也是一个挑战。
现在除了拜菩萨、拜钱,以外,谁承认神圣性呢?
作品借俄语教师之口,提到了“神圣性”的命题,也是很险乎的,因为,全部对中国文化的批判,就是根源于、也是归结于此的。
如果《帝国雄兵》不能把中国人的神圣性树立起来,作品的主题、立意和动机,就要全部遭到否定。
作品成功了。
“蓝盾是谁?”
“金甲大神!”
“什么!?”李沪生耳朵都竖尖了!
“他面若冠玉,红唇白齿,从流泉鲜花的雪山走来”
“在我们西藏的神话里,他是着金甲的雪光大士,从天宫下凡,来保卫大地的他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就是为了吃尽凡间苦,忍辱负重,牺牲自己献身而来的。”黑衣人说话的时候,两眼闪烁着敬佩的光芒,微笑中有一种感动。
“他死而复生,金刚不坏之身!”李沪生听愣住了!这不是太神奇了吗?
“他穿的是和你一样的绿军装,可是,上次在哈萨克斯坦塔城边境和苏联人的打斗,有人已经看见了,他一身金甲,鲜花簇拥,白云缠绕,神采奕奕他现身了”
“啊!?”李沪生知道这里讲的边境打斗是指1968年发生在塔城,部队长也在场的那次蓝盾和苏联武官尤恩的对决自己听说过这件事,在梦境中也再现过
“可这是神话啊?!”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他想起了1967年,自己抽调到军区任侦察员之前,曾有过一次会见蓝盾的机会,只不过因为米林县误车,而无端失去。
蓝盾,在西陲一带,凡是提到他的名字,都如雷贯耳,可惜自己到现在还没有见过。
“就连上个月你在喀什遇险,也是他来解救你的还有‘泥布拖地’”黑衣人乌玛放下了酒碗,慈祥地微笑。
“是他!?我见过啊”李沪生将信将疑,手抖抖的,碗中的酒撒了一地。
“不!你是看不到他的,不是他。”黑衣人乌玛神秘地笑笑。
“什么!?”李沪生两眼发直,两条腿也开始颤抖。
“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