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原--乱世英杰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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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木默默侍立,一言不发。良久,韩夫人才渐渐平静下来,道:“我要你去飞雪山庄一趟,查明弗铁冬的死因和凶手,把他的女儿弗茜带来。这件事你秘密去做,不用接别的任务,即使查不出什么,也要好好照顾弗茜,我不想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流落江湖。”
三木点点头。韩夫人盯着他,道:“你喜欢她吧?”三木一楞,未及回答,韩夫人已笑道:“今天她回来,变了个人似的,我从没见她这般模样。你放心,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来,我就把一个漂漂亮亮的秀如送到你面前。你是水云轩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可别辜负了我对你的希望。”
韩夫人抬起头,赞道:“天空更美了,它们在说话呢,我去了。”说着,闭上了眼睛。
三木悄悄离开了澜天阁,没有和曹允道别,也没有去见秀如,韩夫人的话令他有所顿悟,他披着漫天的星光,走入了更加广阔的天地间。
第 六 章 长街刺杀
大梁城外,敖仓渡口,赤色战甲的慕容垂傲立在滚滚黄河边。黄河水自敖仓分流,一支向东北,一支向东,形成了河水,济水,敖仓就坐落在两水分流环抱的三角洲上,从先秦起就是中原物资集散囤积的要地。五胡纷起,战乱不断,敖仓便成了连接河南河北的重要渡口。
青影掠至,慕容垂嘴角一动,道:“好快,诸葛先生功夫大进哩。”
来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衣文士,玉面竹冠,三缕长须,颇有几分武侯风采。
“吴王老朋友复出,于公于私,我都该尽点力的。”这青衣文士乃是逍遥山庄的总堂军师,玉面圣手诸葛海,是山庄中数一数二的人物,相传为诸葛武侯之后。
“据我们的消息,桓温对这次北伐做了充分的准备,不仅粮足,而且还提拔了大批年轻干员,占一地,便派人接收户籍府库,将拉锯之地变为国土,收揽民心,归化王道,欲做久治,此诚深谋远虑啊!”诸葛海道。
“桓温是在为吃败仗做准备。”慕容垂道,“黄淮之地经年反复,民心不稳,土地荒芜,流寇丛生,水患不绝,不是想化就化得了的。说说,山庄下一步的行动。”
诸葛海淡淡一笑,只说了四个字:“杀一个人。”
离开了琅邪山,三木沿着彭城大道,不日来到了涡阳和蒙城间、位于涡水西岸的西阳集。西阳集不大,从头到尾只有贯穿南北的一条长街,上百户人家多半以手工艺为生。
三木扛着竹枪走了大半天,腹中空空,便找了家小铺子坐下休息。此刻的涡阳蒙城一带已在晋国治下,没有了燕人威胁,集上的行人多了起来,聪明的商家也已搭起简陋的店面招揽客人,不住的吆喝声让集镇多了些活气,偶尔还有几个短衫挎刀的江湖人物走过。
三木掂了掂口袋,眉头大皱,身上只剩下了十几个铜钱,暗自后悔没有狠狠刮那富得流油的黑胖子一票。穷归穷,面子却不能丢:只见他大模大样走进一间门面宽阔、简单装修过的酒家,找了最中间的一张桌子,竹枪“啪!”往桌上一搁,惊动了寥寥可数的几个食客。
酒保见他气势不凡,匆匆跑来,小心翼翼的问:“大爷要点什么?”
三木白了他一眼,双手扶着大腿,缓缓落座,凝神苦思:就这么几个钱,吃什么好呢?
那酒保却在想,瞧他那架势是个横行霸道的家伙,说不准正在想什么鬼主意来整人,这店才开了不久,可经不起一次折腾,又不好开罪他,只好伺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出。
“啪!”三木一掌拍在桌面上,砸出三个铜板,道:“就一碗面,两个饼了。”
那几个被他惊吓了两次的食客都笑着摇了摇头,不再理会。酒保松了口气,一枚一枚收起铜钱,“嘿嘿”一笑,大声道,“一碗面,两个饼拉~~”转身的时候瞟了那杆竹枪一眼,咕哝了一句:“拿个衣架充横,真少见了。”三木也不在意,他的目光落在了角落里那一桌蓝衣食客身上,直觉告诉他,他们决非寻常的江湖人物。
很快,热腾腾的大碗面和夹肉饼摆在他面前。三木边吃边想,姓王姓司马的一顿饭吃几万钱,我三个铜板就能打发,真不知道他们吃的是什么!风卷残云,碗底朝天,这一顿算是解决了,可离飞雪山庄还有七、八天的行程啊,身上只剩了不到十个铜板!
郁闷间,长街南边一声清脆的锣响,人声喧哗,似有大队人马进了集子。
“新任的涡阳太守上任路过咱们这儿拉!”街上有人高叫。
三木满不在乎的耸耸肩,心想八成又是个只会吹嘘不会做事的“清”官。他注意到那桌食客都放下了碗筷,似乎挺在意那新官。
“咣!”锣声下,一身崭新笔挺青色朝服的年轻英俊官员在两队红衣武士的护卫下沿着长街策马徐徐而行,身后旌旗上一个鲜红的“卫”字迎风招展,好不威风。
那几名食客提着长长的布包走到店门口,神情凝重。其中一个四方脸的年轻人回头看了三木一眼,目光扫过他的竹枪。三木很清楚他们手中拿着的是用布条包裹着的长兵器,难道他们是专程守侯在这里准备刺杀那新官?灵光一闪,三木拍了拍口袋,已有了主意。
“本官乃是大晋钦命涡阳太守卫塔,奉旨接管此地。”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气息充盈,袅袅不绝。三木心想这太守还是个好手,那些刺客可能没那么容易得手。
人马行至店前,只听“唰!”一声清响,一支利箭从对面屋檐处破空而来,直取马背上的年轻官员。
“大人留神!”红衣武士们齐声大喝,“哗啦啦”抽出刀剑,上前护卫。
武士头领“嗨!”一声大吼,扯起旌旗,迎风一振,卷向飞箭。
“何人胆敢偷袭本官!”卫塔双足一点,左手往腰间一拍,背后长剑“铮!”弹向半空,右手一伸,接住长剑,身离鞍马,往后疾掠,闪过飞箭,纵身扑向对面屋檐。
“大人不可涉险!”武士头领高叫,“两翼截住,保护大人!”
卫塔冷哼一声,朗声道:“本官新任涡阳太守,总查涡阳、蒙城民风贼盗,任何不法之徒、宵小刺客想借战乱之机浑水摸鱼,兴风作浪,都得先过了本官手中长剑!”
“好大的口气,只怕你没这个机会!”飞箭来处一声冷笑,涌出十几条黑影,人手一把短弩,身形交错,结成联阵,朝着人群又是一阵疾射。这些箭并不是只对卫塔一人,而是分袭左右杀到的红衣武士。惨叫声起,五、六人中箭倒地。
卫塔猛提一口气,掠上屋顶,长剑飞转,剑气横生,扫落几支劲矢,临风而立。
“天子剑!”三木突然记起了云开所使的剑招,和卫塔的剑路有几分相似,只不过云开重守,剑势沉稳,不像他般甫一出招,便杀气凌厉。
“原来是逍遥山庄神箭堂堂主步留仙大驾到此,失敬啊!”卫塔揶揄道。
蒙面刺客中走出一人,臂挽长弓,手夹狼羽,一弦四箭,对准了他,“铮!”弦响。
“呔!”卫塔长剑微挑,不退反进,迎上激射而来的狼羽箭,使出了专门用来应对刺客的“断箭式”。步留仙以真气催动狼羽箭,箭至卫塔身前一丈处,突然遭到了上下两股剑气的夹击,一挑箭镞、一砸箭尾——“啪!”狼羽箭应声而裂。
卫塔一击得手,又使“流云式”,长剑连环疾进,贴身逼向步留仙,不让他再有出箭的机会。步留仙成名已久,死在他手上的好手不计其数,面对这种近身肉搏,他当即收了长弓,换上了藏在后腰一长一短两把弯刀,两把弯刀阔身薄锋,寒芒点点,显然是绝世利器。
“呼——当!”卫塔的长剑被长短弯刀绞住,身形一滞,步留仙身后的蒙面刺客纷纷上前夹击。武士头领也已跃上屋顶,揭去旗杆上的大旗,露出锋利的铁尖,光秃秃的铁制旗杆顿时成了一杆粗长的大铁矛,化作一片矛影,扫向那些刺客。
一干红衣武士刚刚冲到屋檐下,“轰!”木门被一道强烈的劲气轰开,碎屑横飞,一柄漆黑的大斧下已倒下两人。众武士连忙退开,围成半圈。大斧的主人是个中年大汉,面若重枣,眼似铜铃,鲜红皮甲,左手一面铁制圆盾,右手一把黑漆漆的大斧——这种斧子比一般马战大斧要短,较步战双手短斧要长,约莫四尺,重三十斤,是逍遥山庄特制的裂风长斧。
赤甲大汉长斧翻滚,接连砍倒数人,冲卫塔喊道:“小子,下来打!”
三木看得暗暗心惊,从赤甲大汉的年岁和功力看,必是逍遥山庄神斧堂堂主任风隐无疑。对付一个新上任的太守动用了两个堂主,这个卫塔到底是什么来历?
“该我们上了!”那个年轻的蓝衣食客手臂一甩,一柱青烟窜上天际,长街两侧出现了八、九个蓝衣武士,人手一把长柄细腰刀。
“走!”守在店门的四条蓝影也加入了战团。
“长柄细腰刀,”三木自言自语道,“岭南陆家的人,这小地方倒也来了不少高手啊。”
卫塔认识陆家的人,见来了援手,气势大振,又使出了天子剑中威力无比的“崩月式”,剑气一波一波排山倒海,竟将步留仙迫到了屋顶边缘。
“杀!”任风隐的背后涌出了大批赤甲武士,和他一样的装备,一下子就冲开了红衣武士的半月阵。
“结阵!”蓝衣年轻人指挥部众顶下了红衣武士,与赤甲武士激战。
“岭南陆家的,找死!”任风隐一声暴喝,裂风长斧泰山压顶般擂向蓝衣年轻人。
“我陆之游偏不怕逍遥山庄的人!” 蓝衣年轻人长柄细腰刀飞旋,“噗!”得扫去一名赤甲武士头颅,“铮!”刀锋掠过裂风长斧的斧面,抹向任风隐胸口。
“当!”任风隐圆盾架住刀锋,裂风长斧横扫他腰间。陆之游双手握着刀把,往回一顶,纵身跃往右侧,避开了雷霆万钧的一击。神斧堂勇猛,陆家刀灵动,双方缠斗大大减轻了卫塔的压力,可陆之游毕竟在内劲上稍逊一筹,二十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些吃力,鲜有凌厉的攻势。
三木看出了端倪,逍遥山庄是以神斧堂众拖住护卫和援兵,神箭堂负责击杀卫塔,然而卫塔的强悍凌厉是他们始料未及的,陆家武士也非庸手,一时间陷入了僵局。
“砰!”一名陆家武士被震上半空,重重跌落,骨裂而亡。又是一名赤甲大汉,和神斧堂不同的是,来者双手各持一把三尺长的短戈,招式大开大阖,真气激荡,徒步杀入红衣武士和陆家武士群中如入无人之境。
“轩辕戈!”三木跳了起来,他认出了这对天兵利器。
手持轩辕戈的正是逍遥山庄总堂护法段神嚎,为了刺杀卫塔,诸葛海请出了山庄三大高手,只求万无一失。三木一摸口袋,高喊:“卫大人,陆之游,我来帮你们!杀一个,一千文钱啊!打头的一万文!”说着,提起竹枪,跑出酒馆。
“小子少管闲事!”任风隐大吼一声,又将一名红衣武士劈成两段。
“先杀你,一万文!”三木竹枪一挺,轻描淡写捅穿一名前来阻击的赤甲武士。
“哈!一万文换神斧堂主的脑袋,成交!”卫塔抽空回道。
跟随卫塔的红衣武士虽然勇猛,可他们面对的是武技同样强悍但协调配合更胜一筹的神斧战队,失去了陆家武士的掩护,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陆家武士纷纷跃上屋顶,对上了那些蒙面刺客。这些蒙面刺客单个来说并不算绝顶好手,可他们在弓弩上的造诣却非同小可,一箭单发或连珠齐发,每一箭在力道角度上都不相同,让人防不胜防。
“啊!”一名陆家武士大腿中箭跌坐屋顶,惨叫连连。
“格杀!”步留仙令下,七、八支劲箭借着风势牢牢的把那名武士钉在了屋顶上,箭尾犹颤不止。陆家武士同气连枝,一人惨死,众皆悲愤,顾不上重整队形,一齐朝步留仙扑去。
“噗!”又一人中箭倒下,被步留仙一箭贯穿了咽喉,当场倒毙。
“结住队形!”陆之游奋力挡开任风隐一击,高喊道。陆家武士这才稳住队形。
“徐忠,去帮之游!”卫塔长剑抹过一名刺客颈间,冲红衣武士头领大喊。
“嗨!”徐忠抡起大铁矛就往屋顶下跳,砸向任风隐脑门。任风隐扬起裂风长斧,全力回击,“当!”矛斧相撞,劲气激荡,徐忠竟被生生震回半空,鲜血狂喷。
“好枪!”段神嚎暴喝,双戈划出一道长弧,带着强大刚猛的内劲轰向三木。三木收摄心神,运起水云轩秘传的“玄海真气”,劲贯枪身,对准了段神嚎两道真气的交接点,竹枪破风而去。
“轰!”沙尘蔽日,气满当空。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杀戮。
烟尘散去,长街中央出现了一个浅浅的大坑:段神嚎站在一头,嘴角挂血,兀自冷笑;三木的竹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