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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部分

深原--乱世英杰传-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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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想的,只要勃寒胆敢前来挑衅,那么慕容绍就能在长安苻坚跟前狠狠参上他们一本,让白马部永远消失在陇右!
真正让乞伏国仁头痛的是刘卫辰——从暗中密谋到联手合作,两位野心勃勃的酋首竟从未蒙面,一切都是随着局势的转变由慕容绍和郦戎交涉的。对这个来者不善的匈奴人,乞伏国仁并不打算马上见他,那样会显得没有铁弗部,乞伏部就不能成事了;就让刘卫辰呆在二营,也好看看他究竟能不能挡住勃寒与三木。
回到勇士川后,乞伏国仁一边再派一路密使前往长安,他信不过慕容绍,一旦慕容绍变卦,也好将消息及时传到秦王耳中;一边又秘密派出斥候前往北面打探白马部的动静。可奇怪的是,派出去的几名斥候都没有回来,是被白马部的人发现杀了,还是勃寒已经南下,他们来不及发回消息,就已被狙杀在半路?!
二营,刘卫辰大帐。胖墩墩的郦戎双手按膝、端坐在刘卫辰对面,跟前是一碗特地为他准备的浓浓的红砖茶。刘卫辰席地而坐,脱去了袍子,露出一身棕色软甲,大铁矛就这么搁在膝盖上,矛尖朝门,锋刃上隐隐透出红光,那是鲜血被擦拭后留下的痕迹。
郦戎的母亲是一位汉族大儒的女儿,饱读诗书,被虏后生下他,所以郦戎身上带有匈奴和汉族两种血液。在这个胡汉混杂民族交融的时代,像他这样的混血儿在北方成千上万,他们继承父母各自的长处,在坚苦的环境下顽强的生存下来;抛开种族与血统观念的他们成为北方最大的流动群体,不断寻找施展才华的机会与善于用人的明主。
伺候主子是件很担风险的事,坐在刘卫辰对面,郦戎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直到眼下,我们的计划算是达成了一半,白马部元气大伤,就算勃寒不死,只要他胆敢进犯乞伏部,那么白马部的末日就来了,我们的计划才算完满。”
“我不想听这些废话!”刘卫辰抬起头,用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目光冷冷望着他,道,“你要明白,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帮乞伏国仁当上陇右霸主的,白马集,我是志在必得!”
郦戎定了定神,正色道:“陇右各族不会允许乞伏部独霸白马集的局面出现,一旦让乞伏部坐大,那些小部落便只剩下被蚕食的命运,秦国也不希望乞伏部独霸陇右;而白马部在我们的联手打击下已无力维持陇右的均势,铁弗部在这个时候介入,可谓天赐良机。”
“说得好!”刘卫辰眼中一亮,伸出粗厚的手掌来回抚摸着跟随他多年的大铁矛,森然道,“嘿嘿,不过,乞伏国仁是不会白白把好处送给我们的,你说,我们该怎么做?”
郦戎小眼睛一转,道:“勃寒三木要挑战的,只是乞伏司繁一人而已,此二人联手之力决不可小视;如果他们真能斗败乞伏司繁,对乞伏部来说,那将是无可挽回的沉重打击!白马部完了,乞伏部败了,到那时,会是谁最得利呢?”
就在这时,亲卫在帐外大声禀报道:“禀大酋首,勃寒三木两骑已至一营外!”
刘卫辰霍然起身,大笑三声,道:“来得好,果然有胆色!”说罢,大步出帐。
前夜有雪,阳光洒在一望无垠的原野上,泛出刺眼的白光。由北往南的大道上,响起了“笃笃”的马蹄子声,激扬的北风下,勃寒三木纵马疾驰,朝乞伏部营地挺进。
“什么人!”一声历喝在不远处响起,丘陵那边奔来数匹快马,勃寒一眼认出,那是乞伏部的斥候,可这几名斥候并不认识两人,举着马鞭子呵斥起来。
马速不减,勃寒浓眉一挑,回声喝道:“白马部勃寒是也!”
“勃寒!”斥候面面相觑,勃寒竟敢以区区两骑来闯乞伏部,未免太大胆了;不过来者不善,一人当即掉转马头往回奔去报信,其余斥候纷纷勒定战马拔出兵器严阵以待。
“砰!”弓起弦响,白狼羽追风而去,正中往回奔去的那名斥候后心。惨叫下,鲜血狂喷,应声坠马。余者均是大惊失色,三匹马围成半圈,一齐朝他们冲来。
“呼!”长枪出,贯起一道劲风,朝三匹马奔来的方向扫去。身随枪走,三木抢前一步,以雷霆万钧之势发起攻击。三名斥候同时被一股强大的劲气所压制,战马已不能再前进半步,西溜溜嘶叫着,马蹄子一松,便连人带马被扫荡开去。
“噗!”猩红一点,血光暴现,居中那人跌落马下,血水自咽喉间汩汩流出,染红了大片雪地。三木提枪纵马,趁着他们目瞪口呆之际,再出一枪扎落第二人;打马勒定,枪尖遥指仅存的那名斥候,封死了他的退路。那斥候见二人本领高强且退路已断,就这么原地一声低吼,两腿一夹马肚子,举起马刀朝三木冲去。
“砰!”不见枪出,不见人动,只有暗红色的血影一闪,没有首级的尸身驾着马儿又奔出一段,才歪歪斜斜的倒落马下。血饮刀还鞘,勃寒一把接住从空中落下的人头,一把丢给三木,笑道:“一人两个,我的刀可不比你慢。”
三木伸手拎着血淋淋的人头,用头发扎了个结,串在枪尖上,若无其事的往肩上一扛,拍拍因闻到血腥味儿而莫名兴奋的坐骑,道:“很快你就能闻个饱了!”矮个子白马“西溜溜”一声叫唤,甩甩脑袋,撒开蹄子往前奔去。
位于最北面的第一营,是专门用来安置前来投效乞伏部外族牧民游骑的地方,鱼龙混杂良莠不齐,聚居在这里的既有流氓疲民,也有带本事的人,所以第一营从来都是整个乞伏部最混乱也是卧虎藏龙之处。如今被委派做第一营总管的,是一名从雁北来的名叫房驹的汉人。
房驹乃是前燕国平城太守张文仲麾下辎重将军。平城被蒙佐攻破后,他没有随王颌、淳于扬、曹庆等人一同投效秦军,而是孤身西来,在途中被狼群袭击,得乞伏国仁相救,自此定居乞伏部,凭着多年打理军务的经验和过硬的本事,被提拔为第一营总管。
时值正月前夕,整个营地都沉浸在迎接新年的喜悦中。第一营的住民流动很大,每天都会有人失踪又有人来到,因此勃寒和三木的出现并未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当他们打马来到营门前时,忙碌的族民们发现,三木的枪尖上,挑着一枚血淋淋的人头!
寻仇的?闹事的?报仇归来的?千般疑虑万种猜测,越来越多身穿不同部族服色的人聚到营门两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策马徐徐走来。有机灵的人立刻拔腿前去总管处报信。
三木看了看左右,用汉话低声道:“我说,你不觉得咱们这样挺威风的?”
勃寒道:“可别小瞧了第一营的人,这儿看起来破烂,却是乞伏部招纳人才的地方,乞伏国仁身边的那些高手,一多半都是从这儿选去的。”
正说间,一道人影从人群中跃出,正挡在营道中间,双手叉腰朝二人喝道:“兀哪来的南蛮子,挑颗脑袋就能在第一营走马?当这儿是什么地方!”
勃寒冷冷一笑,收缰勒马。三木缓缓放下枪身,丝丝血肉依旧鲜嫩的人头正挂在那人面前,随着北风微微摇摆。三木笑道:“这是乞伏部的斥候队长,在我手中走不过一招,就被切下了脑袋,你自个儿掂量掂量,看看能走几招。”
那人勃然色变,“哗啦啦”抖出身后大刀,在身前一竖,杵着没说话。三木跃下马,把竹枪往地上一插,走到那人身边,凑近道:“我知道在这儿混不容易,你也是被人欺负惯了,想找机会撒撒气罢了。可是兄弟,撒气也不能把命给搭上,你说是不?”旋又提高嗓子喝道:“哥哥我告诉你,咱们今天是来取乞伏思繁的脑袋,不想滥杀无辜,不相干的人,统统给我滚回自个儿的帐子伺候女人过大年去!”
“嗡!”整个营地一片哗然,一人排众而出,沉声道:“原来是白马部的勃寒大酋首,难怪有此豪气。在下房驹,二位想要找乞伏部的麻烦,还得过了我这关先。”
“唰!”众人立刻退开数十步,留出一大片空荡荡的场子给他们。



第 十 章 连闯三营


 
总管现身,所有的围观者都退在数丈外,静可闻针的营地上,那手持大片刀的汉子就这么僵瑟瑟的站在三木与房驹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豆大的汗珠顺着帽檐滚落,大片刀上的几枚圆环不住发出“仓啷啷”的脆响。
三木打量着房驹,这位中年壮汉穿戴与胡人无异,可那种腰杆挺直双手相叠按在刀把末端刀尖朝下拄地的站姿和平视前方古井不波的神情告诉在场每一个人——他曾是一名征战沙场多年的将军。房驹的兵器是刀,一把极其普通的斩马刀。可就是这么普普通通的一站,加上那从容的气度和略显苍凉的眼神,却让人生出不可小视之感。能在藏龙卧虎的第一营当上大总管,其武功见识便不可等闲视之。
“这个人,留给我了!”平地里响起一声暴喝,红光弥天,勃寒扬起血饮刀,打马冲向房驹。那汉子见勃寒连人带马就这么冲过来,竟吓得忘了躲闪,举起大片刀迎头砍去。
“找死!”勃寒呵斥道。眼看着血饮刀就要将那汉子整个劈成两段,三木手腕子一振,枪尖上的人头暗器般“唰!”的朝房驹飞去,枪身则扫向那汉子,重重撞在他屁股上,扫的他一个踉跄跌撞开去,躲过了勃寒雷霆万钧的一击。
那汉子抓着大片刀连滚带爬挤到人群里,惹来一阵哄笑。房驹手一抬,斩马刀就这么简单的一撩,就将激射而来人头劈作两半,连脑浆都没有溅出,端正平稳的落在两边地上。
“好刀!”三木赞了一句,将长枪往肩上一扛,退开几步观战:勃寒骑马冲刺,房驹徒步迎敌;勃寒单手血饮刀,房驹双手斩马刀——两人一攻一守一动一静,骑步对决!
“当!”刀刀交击、电光火石,人、马,错身而过,战马长嘶,轰然勒定。勃寒看了眼手中的血饮刀,打马回身道:“承让了!”
房驹还是站在原地,只不过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斩马刀,另半截,正插在十几丈外的雪地里。他只感到肩头一阵剧痛,整个衣袖都已被鲜血染红。所有人都怔怔的望着勃寒手中那把隐隐滚动着红纹的赤色长刀,房驹正是吃亏在兵器上!
房驹一声长叹,手握半截断刀,仍是平视前方古井不波的神情:“我败了,你们走吧!”
三木长枪一甩翻身上马,跟在勃寒身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往前走去。
成者王侯败者寇,没有人再理会房驹,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房驹身子猛一震,半截断刀“当啷”落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血饮刀强劲的刀气破体而入,伤了他的心脉。
“大总管!”那拿大片刀的汉子几步跑上前,他没走,一把扶住房驹。房驹微微一笑,道:“墩子,我死不了,患难见情义,没想到最后一个留在我身边的居然是你。这第一营,咱们是呆不下去了,收拾一下,走!”墩子点点头,扶着房驹一步步走回大帐。
两人就这样在数百双带着各种神情的目光的注视下缓缓穿过第一营,不急不缓的来到第二营前。居住在第二营的多半是乞伏部的普通牧民与在战争中掳来的奴隶。与第一营不同,第二营没有大总管,实行的是松散自治,只要不违背乞伏部的律令,人们的生活尚且平静。
风声猎猎,早有人在空旷的营地上等候二人。三木远远望去,灰白相间的原野上整整齐齐的排列着一支白色人马,正是曾经交过手的雪盗骑兵!勃寒在提速,三木紧跟在他身旁,两匹马儿越跑越快,几乎是冲到铁弗部骑兵阵前,轰然勒定。
刘卫辰雄浑的声音响起在阵中:“二位好胆色,居然敢单枪匹马来闯乞伏六部,也难怪白马部能在乞伏国仁的眼皮子底下成一方小霸。”勃寒手按刀把,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刘卫辰和乞伏国仁都是白马部不共戴天的仇人,决不能让他们活过今天!
“怎么,想报仇?”刘卫辰打量着勃寒,策马走上几步,坦然道,“我刘卫辰从不是贪生怕死之辈,黑山峡那出就是我和乞伏国仁合谋算计的,我也料到你勃寒不是孬种。”
勃寒冷冷回应:“黑山峡一战是谋划不周算不如人,我无话可说,可你们趁机偷袭白马部营地残杀我无数族人与无辜的孩童,这笔账,今天好跟你好好算算!”
刘卫辰先是一愣,旋而恍然,嘴角一撇满不在乎的伸手往两边一指,道:“我的弟兄都在了,有本事的,尽管来拿性命!不过有一句话说在前头,烧杀掳掠的事我铁弗部干多了,,可背后屠人部族的事,我刘卫辰不会干!不过瞧你这架势,怕是想一股脑儿都算在我头上,呵呵,无妨,尽管放马过来,人谁无死,我铁弗部的勇士怕过谁了!”
“杀!”战马咆哮,雪盗骑阵爆发出阵阵高呼,士气高涨斗志昂扬。
三木倒吸一口凉气:瞧这阵势,想凭二人之力冲过骑阵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勃寒正在兴头上,这才是乞伏六部的第二营,后面的对手只会越来越强,此时无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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