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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部分

阳光大宋-第220部分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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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忽然站起,心中大急。就为了自己一句话么?二话不说,拔腿就朝慈宁殿走去,要找大娘娘讨个说法。

阎文应赶紧上前跪下阻拦道:“官家哪里去?”

“朕找大娘娘,不准便罢了,何必拿梁丰撒气?”语气中满是委屈和愤怒。

“官家息怒三思,这么做恐怕是火上浇油,去不得啊!”

“为何去不得?话是朕说的,大娘娘训朕好了,干梁丰何事?他为了朕好,反而受此委屈,朕再不去说话,对得起他么?!”

“官家固然对梁探花眷宠,可真要去了,太后岂不更加恼怒梁探花?那时就更对不起他了!”阎文应急道。

赵祯的脚步顿住,胸中一股愤怒和无力,愣半晌,转身慢慢回了暖阁,终于忍耐不住,咣当一声,踢翻了一座香炉。

消息传到延州,领了旨的梁丰站在德胜楼头,凭栏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心里从没有过的愤怒和失望。他不是为了自己被降职,而是从心底里切齿这个北宋朝廷的无能与懦弱。自己好容易一番心血换来的大好时机,就如此被那些无知无能的文臣们白白浪费掉。

此时兴州赵德明已经非常吃紧,赵元昊步步紧逼,如果没有意外,攻下兴州打进皇宫已经没有什么悬念了。

党项有消息传来,赵德明的老二和老三成遇和成嵬分别调集自己所掌的甘肃军和保泰军阻击赵元昊,已经被杀得大败。现在赵元昊的实力大大强过了父亲赵德明。

梁丰手里紧紧握着酒杯,口里喃喃说道:“赵元昊,赵元昊!嘿嘿,真的天要成全你么?”

雪里梅款款走过去,将他手里的酒杯接过道:“已经冷了,带我重新给你温一下。”

梁丰恍如未闻,转头看着雪里梅道:“要是你,你会怎么做?”

“哼,怎么做?撒泼打滚,闹得满世界都知道他们理亏,成不了事,也要出一口恶气。一个破官儿罢了,不当便不当,没得受这股子鸟气!”雪里梅不屑地道。大宋不杀文官,顶多就是罢官夺职,犯了重罪才流放。是以这娘们儿底气颇足。

梁丰眼睛一亮,真的,老子怎么没想到呢。

二话不说,连篇累牍一封长信到了封丘和尚仲殊的手里,末尾恶狠狠道:“,拼着这次报纸被查禁,老子丢官流放,也要!”

 362、文官武斗

政治核心的争论被梁丰主导的一脚踢爆,给大宋乃至辽国都带来了强烈的震动。先是一向以爱好和平提倡经济展的耶律隆绪处于很被动的地位,辽国的内部因为大宋的反应而展开了激烈争论,一贯以软弱面貌呈现的南人,都有声音出现企图染指党项的巨大利益了,咱们兵强马壮的大辽还有理由坐视不理吗?

以契丹现在的国力和国际地位,的确没必要再跟大宋玩儿什么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游戏。等南人打下党项自己再出手?笑话,那跟自己先下手拿下党项的难度有和区别?何必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更何况,同南人讲道理,历来是大辽非常头疼的一件事。如果让南朝占了先机取下党项,自己再去抢的话,这群聒噪的乌鸦必然会组团过来骂街,虽然癞蛤蟆上脚背,虽然不咬人,可那膈应的滋味还真心不好受!。 。

尤其是以耶律宏为代表的宗亲鹰派,根本就不论什么政治影响,只知道拿下党项,让南朝处于大辽的包围圈之内,这里面的长远政治利益不用说了,光经济前景就足矣使大多数人垂涎三尺。从今以后,大辽就会又多出大片广袤而水草丰美的牧马之地,党项的青盐足矣解决大辽所需,不用再靠对南朝那点点的敲诈勒索和榷市的交易获得,得节省多少银子倒流回南朝?

最有利的就是南朝辛辛苦苦缔结的澶渊之盟,到时便成了一张擦屁股都嫌硬的废纸!当一个强大的军事帝国陡然摆开比以前多出一倍的阵线来面对一个软弱的经济帝国时,契约还有用么?就算老子不动手。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你。你也得乖乖让出利益来供大爷挥霍!。 。

耶律隆绪心动了。但以他稳妥的稳健xingxing格,还是决定模仿一下南朝文化,来个先礼后兵,师出有名。于是降诏大夏国,父子相残,实乃宗主国之所不能无视。要么你们放下刀兵和解,要么大辽来帮你们调解嫌隙。

诏书一下完,不等党项回音。大辽立刻沿途集结大军,分别从中京道、běi jing、西京、内州一路征调,组织了号称二十万大军陈兵三角川一带。

总算人家人xing化,没顺着辽宋边界递进,可也把大宋边防吓了个半死,沿途从河间府到太原府一线,全像只受了惊吓的猫,浑身的毛倒竖起来,弓着背,瞪眼等着北辽的军队大摇大摆地远远走过。

然而大宋还在以文官主导的统治集团内部无休无止地争执。扯皮,攻捍。鹰派以寇准为代表。广大武将以及大宋底层百姓最为坚定,叫嚷着拿下党项,收复失地,平了大宋后顾之忧。鸽派则以鲁宗道为代表的广大文官集团、富商巨贾、中产阶级和黄淮两岸鱼米之乡的百姓,强烈反对国家用兵,要求过好自己的ri子。

这里面,扮演了重要角sè的就是目前以和尚仲殊为主编的,有邓圣的帮忙,加上他遵从梁丰的规划,遍地撒银子,招募许多能写能跑的“记者”四处采编新闻,这段时间靠着不大不小的新闻和其副刊,倒也把报纸办得有声有sè老少咸宜。相比之下,的死板、官腔、说教以及空洞无物让人生厌。

得益于这个好载体,仲殊接到梁丰的长信便开始了一波又一波的舆论造势。按照梁丰授意,仲殊并没有干那种一面倒的事,而是采用了中立的态度,不断将正反两方面的争论刊载在报纸上,供百姓自己判断。

刚开始还是靠记者挖掘消息,谁谁谁上本反战,谁谁谁上本讲打。后来居然形成了一个在当时非常奇异的现象,因为的保守和摇摆,根本不敢提这场争论。导致正反两方面凡是有点名气,压力又不大官员、名士、才子们竟渐渐地主动同联络,登载自己的文章,宣传自己的观点。

非常热闹,彼此攻防,眼花缭乱,吵得一塌糊涂。搞得刘娥每天起床必须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瞧瞧有啥新见解。同样这也成了相公大臣们的每ri必修课程。

冬月二十,宣战遥遥无期,争吵却到了白热化状态,十九这天,分别刊登了四个人的文章,其中一个是不甘寂寞的范仲淹,认为因该采取谨慎攻势,徐徐收复银、夏二州。正与王德用、梁丰的战略意图不谋而合;另一个是监察御史刘平,言官里的另类,极端主战派,叫嚣全面进攻,一举荡平党项,拿下河套地区,可以养马,可以耕作,可以利用沙漠阻止北朝南下的铁蹄;第三个是任中师,秉承太后的意图,坚决反对一切军事行动,主张收缩兵力,严防党项殃及大宋或是北朝乘机揩油;第四个是侍御史张存,表文章说“兵役不息,生民疲弊。彼既有内乱,未见悛心,名号未正,颇羁縻之。”还是老调频弹。

不偏不倚,正好二对二。由于四个人的身份、地位、名望所致,更高级的干部也不会在报纸上声,更低级的说话也没人看了。这四个大神便成了十九这天朝野内外谈论的焦点。

第二天上班,大佬们都到宣政殿开会去了,只剩下五六品以下的中级官员看家。正赶上昨天纸短情长,上没说过瘾,于是刘平和任中师张存几位身边就各自围了一群人,继续听他们高谈阔论。刘平自然是喊打喊杀好不快活,隔着院子对面的任中师却冷哼主战派匹夫之勇,有意无意间,两派人从在屋里说话变成大冬天开窗说话,又从开窗到开门,最后大家干脆站到院子里敞开了聊。

双方不约而同有比声音大,争夺话语权和拉拢对方拥趸的目的。

不可避免地声音有了交集之后会产生争论,双方人马开始吵了起来。本来刘平这边人就不多,三四个而已,被任中师那一方火力压制得死死的,只好扯着嗓子吼。

感觉到己方气势汹涌,已经压得对方声嘶力竭,任中师洋洋得意要鸣金收兵,临了冷笑着不高不低撂下一句话:“杀人的狂徒野xing难驯,留在监院,真是屈才了!”

刘平冷冷说道:“这闲话是甩给谁听呢?”

他两个一个监院,一个谏院,虽然都是言官,但分工有不同,只是归属一个大院办公而已。

任中师听到挨骂的人出来了,也不甘示弱,推开众人,翻起白眼道:“嘿嘿,我说我的,是谁恁地无聊,自己出来领骂?”

这院子里谁都知道任中师骂的正是刘平,因为整个院子,只有刘平曾经独自亲手杀死五个强盗。既是他自己引以为傲的事迹,却也是文官们背后暗自鄙视的谈资。

涉及到个人私怨,说话的一个也没有了,都静静地想瞧下文呢。

“嘿,老子空有一身武艺,正想上阵杀敌报国呢。不像别的软蛋,一辈子缩头乌龟,裙子底下讨生活,贱!”

这话太毒了,任中师紧跟太后步伐是朝野知名的,这不等于当面一口唾沫喷在脸上么?

“你说谁?!”任中师狂怒着冲上前几步,须戟张,指着刘平吼道。

刘平却没搞任中师不yin不阳那一套,直接一抬手将任中师手指打开,满不在乎道:“我说你!怎么样?”

“好、好、好!”任中师气得浑身抖,连说几个好字。

刘平却看着他可笑之极,淡淡笑道:“真的好?那要不要再送你几句?”

“姓刘的,你!”任中师气糊涂了,完全忘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刚才还骂的杀人强盗,举起小柴火棍似的拳头就朝刘平擂去。

“嘶”地一声,任中师的小手已经被刘平攥在掌中,轻轻一扭,老任只好回头望月背对敌人,跳脚骂道:“匹夫,松手!”

“直娘贼,你先动手打老子,还骂我匹夫?”刘平怒喝一声,方才寡不敌众的恼羞涌了上来,抬腿对着任中师屁股就是一脚,手掌放开,任中师朝前一个饿啥抢啥吃趴在地上。

本来院子里雪挺厚的,可是杂事们太勤快,生怕雪地弄湿大人们的靴袍,或者滑到哪位老爷,天不亮就扫得干干净净,于是任中师属于直接摔在石板上。大冬天的,真是痛到了骨头里。

好在他身体也不错,翻身爬起,用上了文臣最爱的一招,铁头功:“我跟你拼了!”弯腰低头就朝刘平冲去,刘平见这架势,嘿嘿一乐,也不躲闪,等他冲到面前,一个巴掌猛地朝任中师头上拍去。任中师又是咚地一声扑倒在地,这次没收住脑袋,额头愣碰得脆响。再爬起来时,一个硬包迅成长起来。

言官打架?开国数十年来所未见啊!先前众人都吓着了,此时急忙一拥而上隔开两人,生怕闹出人命。有胆小却爱事的已经悄悄嘱咐人跑去宣政殿报告。

任中师哭倒没哭,就是跳脚大骂刘平千刀万剐,不得好死,从此誓不两立。刘平拍拍手,冷笑一声,没事人似的转头进了公事房,哐当关了门,先写谢罪折子是正经。

 363、好手段

宣政殿上,也正为了北朝出现的新态势,又重新把战争翻炒起来,听说御史刘平打了右正言任中师,刘娥怒不可遏,厉声呵斥薛奎道:“宿艺平日就是这般约束下属的么?”

薛奎忙躬身告罪,马上退出去调查。

比起大宋的小打小闹,党项此时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元昊攻破兴州西门和北门,完成了他救驾靖难的伟大使命。他父皇李德明已经心如死灰,穿戴整齐等着儿子进皇宫来见面。

大夏王国皇宫的庆元殿里,充满了各种混搭,有汉唐遗风的皇帝须弥座,有日月大旗、有幡氅、仪扇,下面有充满了波斯风格的小几、锦垫、一张通红的地毯从殿外一直延伸到皇帝驾前,两旁的每张波斯小几下却垫着五彩地毯,后面阔大的墙壁上竟然挂有弓箭、长枪、大槊、圆月宝刀等等装饰,壁画上画的是党项祖先的打猎图场景。

仪卫都没有了。只有一个虽然垂老、败落,但不失君王风度、猛虎一般的老人,双眼炯炯看着殿外。身穿白色箭袖长袍,足登五彩云纹皮靴,头上一顶镶满了宝石的皮毡帽分外耀眼。

他的左边,有一个十七八岁左右的青年,身穿王子服色,满脸惊恐使得一张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变了形。右边是一个更小的,十三四岁样子的少年,同样的恐惧。却更带了几分不解。

三四个女人站在他身后簇拥着,就这么静静地等着殿外给他们带来一个未知的命运。

这就是大夏国主李德明和他的家人、孩子。

他要等待的,当然是自己的嫡长子,现在还是称为太子的李元昊。

“太子驾到”,伴随这声吆喝,殿内数人除了李德明外,均是全身一震,身子绷紧了许多,更加惊惶地看着殿外。

接着就是大队人马的脚步声和刀剑碰撞铠甲的铿锵声。转瞬之间,李元昊已经领着一干部下、武将快步进了庆元殿。远远地离着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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