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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阳光大宋-第124部分

小说: 阳光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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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了!”赵妙元还是轻轻说话,只是稍微抬头朝梁丰看了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去。这一瞬间,梁丰见到这少女肤色白皙,眉清目秀,甚是端庄秀丽,只是瘦弱,有些病态的样子。

“既是探花郎在此,臣妹斗胆,想求他一幅墨宝,不知皇兄肯答应否?”赵妙元侧头对赵祯说道,脸上有祈求之意。

赵祯就这么一个妹妹,虽然不知道自己同她是一母同胞,但怎不疼爱之极?忙回头笑吟吟地看着梁丰道:“如何?再动一回手吧?”

 190、去年此时此夜

“这个——”梁丰不知道这皇家是什么礼节,一个公主初次见面就对自己求字,也不晓得犯不犯规矩,该不该写。沉吟一下,朝赵祯叉手道:“官家恕罪,臣乍见公主,心下紧张,一时想不起写些什么。只怕拙书有污青眼,要不,便请官家帮忙,将臣方才所写,就近献与公主如何?待臣改日恭敬写了,另行呈上。”

“呵呵,你倒是打得好算盘,一张字送两家。好,朕就依你,替你把那绝句转呈公主便了。”说完吩咐人将字取出,送给妹妹妙元。

赵妙元果然是一双妙目,凝视梁丰方才写的七绝,忍不住以手摩挲道:“梁探花果然不愧诗书画三绝,吾多谢了。”说完居然裣衽一礼,倒唬得梁丰急忙作揖还礼不迭。

好在小姑娘比较懂事,没有一杠子插进来不走的意思,略略说了几句,便又转到别处游玩去了。

赵祯看着赵妙元的背影,有些怜爱地道:“唉,朕这个妹妹,就是身子太弱,大娘娘让她静养为主,别处也去不得。倒是修成了个沉静清虚的性子,平日里悲喜甚少外露,只以道家经藏诵读,可惜了。”

梁丰却有些怜爱地看着赵祯的背影道:“这个公主,平日甚少来看你么?”

“原先她也是住在宫中的,只因皇考驾崩,她的生母李顺容自请为先帝守陵,如今有一多半时间是同她母亲住在一起,很少进宫来了。朕也是这些时日挺想她。便接过来住一住,要她调养一下身体。”

“唉,很羡慕官家啊,还有一个妹妹可以疼爱,我却是孑然一人四处飘零。官家你该当珍惜这个妹妹才是,别失了手足之乐。”梁丰有些伤感道。他其实不是伤感自己,是对赵祯。觉得这孩子命不太好,有亲老娘也不知道相认。

“咦,想不到你居然也如此多愁善感起来。朕还以为你从来没有不开心过呢。是啊。朕是真喜欢这个妹子,只是听说她母亲不许她四处走动,所以这两年对我也有些生疏。”

“这就是你不对了。小妹子脸皮薄,你又是九五之尊,她怎好上杆子天天来巴结你?要真疼她,自己就该抽空溜达着去探望探望啊平日,难道她母亲很凶?”

“呵呵,倒不是。说起来,朕还真没见过李顺容,只知道一直在宫中居住,原先是大娘娘侍儿,后来从了皇考。才封了崇阳县君。又生了这个女儿后,晋才人、婉仪的。至于究竟是谁,朕还真不知道。”

“要是我啊,既然有这么个又惹人疼爱,身体又不好的妹子。我就不光疼她,抽空也看看她的亲娘,说起来还是一家人呢,让这妹子也开开心多好?别等以后嫁了人,总觉得娘家薄情。”

“你说得有理,待来年郊祭时。朕定要抽空亲自去一趟永定陵,拜谒皇考,顺道也看看这小妹子母女。朕就这么一个妹妹,可不能将来给外人看得轻了。”

梁丰打心底真替他高兴,虽然许多事情不能说出来,但用这种拐弯抹角的形式,兴许能在将来减轻一些他心中的遗憾。

以前,每一次赵祯兄妹见面,刘娥都会紧张好半天,生怕有什么蛛丝马迹口风落在赵祯耳中,都是派专人监视的,好及时消除隐患。随着时日渐渐过去,刘娥见那赵祯亲妈嘴巴闭得甚好,一字不漏,也就慢慢地放了心。这才时不时地允许赵妙元同赵祯亲近亲近,自己也偶尔接见一两次,以示恩宠和亲热。

今天的见面,自然也有人专门报告过刘娥,听了情况正常,刘娥点头作罢。她最近可没心思理会这些,为了军械案、私钱案和空额事,朝局一时大震,这时候又要成全自己的梦想,正酝酿一次洗牌运动。

钱惟演明确表示了自己干不来枢密使,使刘娥下了决心,还是要整顿一下军队的风气。左思右想,最后决定把寇准从永兴军请回来,主持这项工作。

寇准是老枢密使了,又曾扯着赵恒的袖子御驾亲征,澶州城头同杨亿饮酒下棋,威名大振。老西在部队中招牌老,面子硬,要他主持部队整顿,那真是一个不二人选。

六月十三,刘娥以赵祯的名义下诏,调永兴军节度使寇准回京,任枢密使,复莱国公衔。算是给他彻底平反,落实了待遇。任命文件由内侍领着匆匆赶往永兴军宣布去了。

至于其他人的安排,刘娥颇为费神,如今这架子还算不错,做事的俱都是些能干之臣,可怎么说?就是同自己不大贴心,他们拥护的是赵家,不是自己。即便有一两个可能摇摆的如钱惟演、丁谓,也不见得那么坚定。须得从满朝文武之中选出一批能为自己摇旗呐喊的人来才行。

刘娥想得脑仁疼,半天愣没找到几个合适的,只好放下不想,先考虑如何处置军械案再说。

曹利用是铁定玩完的,不过政事堂报来的集体讨论处理意见轻了一些,改天章阁学士,知邓州。相当于级别保留,待遇不变,属于象征性的惩罚。

但刘娥心中不甘,捅这么大篓子还舒舒服服继续享受待遇,这不是鼓励别人继续犯法么?下旨:罢一切官职,交汝州安置看管。

大臣们一看,颇有些兔死狐悲之感,纷纷上书劝解。器重丁谓比较出力,直接面奏道:“曹利用罪过大焉,的是该如此议处,不过,望太后念其当年北使辽营,虎狼之中全得我朝版图,又不惧安危,终将岁币压至三十万。是为大功一件,先帝赏识不已。如今其从子有罪,责其管教不严可矣,再过,恐天下人不服。”

刘娥听了,也不好反驳,遂改召:贬知随州。老曹这才窝窝囊囊收拾行李跟九头鸟们打交道去了。

至于牵连进案子的将作监、军器监、钱监并各路禁军中凡与潘家、曹家有勾连的,一共一二百人,全都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还砍了几个脑袋才罢手。铸私钱的那几百工匠,全都流放沙门岛周边苦役,永世不得回乡。

一连串的消息迅速传遍开封,百姓们当做新闻在街头巷尾闲谈,说是曹潘二人如何仗势跋扈,在京城横行无忌,如何纵容豪奴恶仆四处欺压良善。在汴河边欺负柳氏孤儿寡母,拆人屋,烧人房,驱赶沿河住户。合该倒霉,遇到柳氏孙子板儿,血性刚烈,为被活活气死的祖母报仇,不断告状到开封府,多亏府尹大人薛奎明辨是非不畏强权,终于替柳板儿告下御状,龙颜大怒,下旨彻查,最后才牵连出震惊朝野的军械案、铸钱案来。那柳板儿身长八尺,铁臂铜腰,练就一身好武艺,曾配合薛府尹在安远门外设下埋伏,当场捉拿潘家豪奴潘恒,人赃俱获,才伸得自家血海冤仇。

虽然案发的汴河岸就在内城门外,但百姓们却也懒得去查证核实,只当评话来听,于是,一个少年英雄便横空出世,口口相传于巷里坊间。

而这个少年英雄柳板儿,这段时间正被梁家两位夫人轮番教育得鼻涕都来不及擦,每日读书写字,好不辛苦。

缀锦楼上翠幕之中,东瓦行首雪里梅正和情郎梁丰杯觞交错庆祝胜利,说起这段坊间传言,逗得梁丰大笑不已。

这时两人俱已有了五六分酒意,雪里梅持盏斜眼睨着梁丰,扣魂摄魄的眼睛水汪水汪地笑道:“这曹利用当日要知道得罪你是这结果,怕是早就夹起尾巴做人了,也不至于被侄儿连累到这般下场。”

“你错了,当日我也只是思量寻个因头让他出回丑而已。事态发展,却非我能左右。对于我来说,是谁犯下军械案都一样,都要查。”梁丰转动酒盏,一只手轻轻抚弄雪里梅的脸颊笑道。

“那后来你是如何知道考场弄鬼,是曹利用他们做下的?”

“很简单,刘筠是君子,陈执中也算个君子,他们心中恶我,只因为我有幸臣佞臣之名,朝中奏对计置司时,又替贪官们说了些好话,故而不满。要说他们真用什么下作手段阴我,却不可信。”

说着吃了口菜,又接着道:“这些言官的脑子反应,还真是比贪官们要慢一拍,曹利用、林特他们可明白,我明着是帮忙,其实是想先将架子搭起慢慢再说。这是兵法有云‘其徐如林’之理。到时候朝廷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哪里会顾得上啥先前说好的只省钱不反贪的议定?于是这厮们便怕我有朝一日中了科举,位列朝堂,到时候再名正言顺地发言论事,太后、官家和王相公等对我眷顾,要灭我可就难了。所以来了这么一出。”

“这只是推测,有什么实证?”

“呵呵,实证就是,那日在考场盯着我两关不放的考官,被我认出,中了探花,做了功曹之后,便交给曹正他们相认。果然不出那日在这里咱们二人推断的一样,那厮正是曹家故旧,原先做广南安抚使时提携进京的一个腌臜人物。那厮当日太大意了,以为吓我一次永不见面便没事情,哪知咱是个记仇的,一查,就现了原形。”

“唉,你这人果然难缠得紧,奴家可要拜佛烧香,今后别惹翻了你!”

“哼哼,那你原先同我的旧账就算了?”梁丰放下酒盏,恶狠狠道。

“我原先得罪过你么?”雪里梅不解地问。

“去年此时此夜,你霸王硬上弓强暴本官,可怎么说?”

 191、十处打锣九处在

从缀锦楼出来,梁丰回到家里,正是传说中那个倒霉的少年英雄柳板儿扯着来福的衣角出来开门,还真留着两行鼻涕。

“板儿怎么啦?又被哪个老师收拾了?”梁丰见他萎靡不振的样子,逗他道。

“少爷,是冯娘子。”板儿郁闷道:“我背不出‘大同篇’,罚我抄写十遍。”

“哈哈哈,写去吧,回头我跟你老师说说,再严厉些,该写二十遍的。”梁丰说完,不管板儿瞪得大大的眼睛和已经流到嘴边的鼻涕,扬长进了家门。

估计刚才教训板儿累了,这时候冯程程正在书房里坐着吃茶,一旁小嫦也坐着绣工,见他进来,程程急忙起身替他宽衣斟茶,小嫦则拿了团扇给他扇风。

“你们俩也真是,板儿一个十岁的孩子,又没根基,何苦如此逼他?”

“你不是常说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么。我们反正左右无事,便拿他来教教,反正他横竖是要识字念书的,多读些有何不可?”

“那也忒狠了,才几天,就让他学那个。”

“这孩子也没你说的这么笨,这两个月来,他是通读通背,都认得了的,这才教他那些。”

“揠苗助长,揠苗助长啦,唉,以后再说吧。反正,少逼他点,孩子天性,还是玩耍,别弄得他跟个小老头似的。”

夫妻三人正在说话间,冯禧颠颠地拿着帖子来报信:朝廷下诏。慰留七次不奉,准许枢密使冯拯进尚书左仆射,拜侍中致仕,景福宫赐宴,簪花,肩舆宫中行走一回。

程程一听大喜:“这下子好了,爷爷再不用案牍劳神。可以休息休息了。最近身体都不好,昨日我去看他,说话老喘气儿。”说完又有忧愁之色。

梁丰一听冯拯光荣退休。心中断定刘娥已经有了枢密使的人选,肯定不是钱惟演。要是他,或许早就叫自己过去喝酒庆祝了。放眼当今,估计还是只有寇准能够坐镇西府,真的是他么?那永兴军路怎么办?

当下笑笑对程程道:“那可得恭喜老爷子一下了,福寿全归。咱们备一份厚礼,过两天过去贺一贺。冯程程笑着点头。

谁知冯拯拒绝一切除组织上以外的祝贺、表彰,不许任何门生故旧以及亲朋好友登门探视,孙女、孙婿的礼物也一概退回。只留着二人吃了一顿晚饭,程程当晚留在娘家住一晚,要好生陪陪爷爷奶奶,梁丰独自散步回家搂着小嫦睡觉去鸟。

六月十九。观音菩萨成道日,宫里照例举办一系列纪念活动,并遣人到观音院降香、赐钱、赐物,刘娥自己在宫里佛香阁朝拜。全程赵祯陪同,满脸欢喜。尽说些吉祥话儿,引得刘娥十分开心,暂时忘掉近日来的所有不快。

今天天气虽热,但晴朗,让人心中敞亮。刘娥身边有杨太妃和赵祯陪着,三个人在一大群宫人的簇拥下缓缓游历后苑。

“大娘娘。佛香阁那幅水月观音坐像画得真好,端庄慈眉,衣带飘然,看起来倒和大娘娘有几分相似,只是没有款识,也不常见拿出来供奉,是谁画的?”

“官家慎言,如何能拿哀家与菩萨相比?那坐像是吴道子所画,吴带当风,名下有虚么?此画珍藏于宫中,不逢此时是不取出的,难怪官家不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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