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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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门打开,三名御医胆战心惊地出来,仆伏在地:“恳请陛下恕罪,那燕公主服毒量大,臣等无力回天……”
李世民急步闯入寝室,紧紧抓住那燕的手,大叫:“那燕,你醒醒!那燕,跟我说句话呀……”那燕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再也不能醒转来了。
李世民止不住地流下了眼泪,鸣咽道:“那燕……你醒醒……我答应你,不杀你的父亲,那燕……只要你能醒转,不杀你的父亲。那燕,只要你能醒转,我情愿不当什么皇上!”
长孙皇后与吉儿在一旁也是泪流满面,劝着李世民:“请陛下节哀,请陛下节哀!”
长孙皇后说:“那燕为突厥人以身请命,实堪壮烈。陛下是大唐天子,要为您的子民着想,多多保重自己,一定要节哀啊!”
李世民默默她流着眼泪,他挥挥手道:“你们先退下,让朕独自陪陪那燕。”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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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与吉儿又望了一眼那燕,退到外厅候着。
李世民拉着那燕的手,一会儿喃喃地自言自语,一会儿又呜咽地哭着,就这么一直呆到黄昏,才在众人的劝说下回去休息。
突利与小乌鸦赶到长安时,那燕已经安葬了。他十分懊悔地对海蓝说:“如果我能早到一步,那燕妹妹或许就不会死了气……”
“天底下的事谁又有预料得到的?”海蓝劝慰着说。
突利又问:“你对阿妹挟持你的事,不再计较了?”
海蓝笑着摇头:“不。后来我知道她这样做是为了突厥,我还是很佩服她的勇气的。”
突利沉闷不语,一副很伤感的样子。
海蓝不知如何劝慰,便问:“小乌鸦呢?怎么没见他?”
“一到长安,他就溜了,恐怕又去向荷香倾诉相思之苦去了。”
突利猜得没错,此刻,小乌鸦与荷香正躲在吉儿寝宫的庭院里窃窃私语着。
小岛鸦依恋地说:“突利王子三天后就要去顺州任都督,我当然要跟着去,不知何年何月我们才能见面。”
荷香低头不语,泪挂香腮。小乌鸦急忙用衣袖为她拭去泪,热切地说:“荷香,跟我一起去顺州吧!”
荷香犹豫着:“我……”
小乌鸦急了,站起来说:“荷香,到顺州我们可以成家,难道你不喜欢我了?”
“喜欢。”
“你放心,我小乌鸦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荷香又摇摇头。
小乌鸦着急起来:“你为何摇头?”
“我离不开公主姐姐……”荷香感到两难,“公主姐姐真的很需要我。”说完,转身跑回房里,留下小乌鸦一个人怔怔地立在那里。
这一切,都被吉儿看在眼里。
窗外一缕月光映入,正好照在愁眉不展的荷香的脸上。岁月不知不觉地流过,荷香脸上已有了细细的皱纹。吉儿手上拿着一个小精致的小盒走到荷香身旁。她仍未发现,闷闷不乐地坐着,望著窗外的月亮想着什么。
“荷香,荷香。”
荷香回头见是吉儿,一惊:“公主姐姐。”
吉儿将盒子塞到荷香的手上:“我整理了一些东西,荷香,这些给你。”
荷香觉得奇怪:“送我?什么东西?”随手打开一看,全是金银首饰和珠宝,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吉儿笑着说:“你一定要收,这是你的嫁妆。”
荷香瞪圆了双眼,望着吉儿,不敢相信她的话。
“你跟小乌鸦的话我都听到了,去吧!荷香,跟他去顺州吧!”
荷香脸一红,又难过起来:“不,我要留下来陪伴照顾公主姐姐。”
“这些年来,你陪伴我,照顾我,已经够久的了。我都快你也是个女人,需要有个爱你疼你的男人,需要有个属于自己的家。小乌鸦对你真心实意,是个值得依赖的男人。”吉儿动了真情,也伤感起来,“我何尝舍得你离开呢?可我不能回为舍不得而耽误你一辈子的幸福,是么?”
荷香忍不住扑入吉儿的怀里哭了起来。吉儿抚着她的头说:“别再牵挂了,有恪儿在,我不会寂寞的。到了顺州,可要想着我们。”说着,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
荷香、小乌鸦跟随突利去了顺州。李世民之所以未封结义兄弟突利为突厥的大可汗,就是担心突厥恢复了元气,又会对北方造成危害。
他按照中书令温彦博的建议,将突厥旧地分成十州,所有的酋长均充任中郎将,封突厥官员五品以上就有一百余人,几乎占中央原有官员的半数。定居长安的突厥人有一万户之多。这些也是李世民对阿史那燕的承诺。另一个承诺,就是赦免了颉利。不过,苟活的颉利并不快活,日日借酒浇憋,哭叫着那燕,最后在贞观八年初抑郁而终。
自从消灭了突厥颉利可汗部之后,大庸日益安定繁荣起来,长安城东西两市,贸易昌盛,南来北往之人,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奇装异服的西域人和波斯人,采购了丝绸、陶瓷、茶叶等商品贩运回自己的家乡。
李世民心中甚是得意,汉代“文景之治”恐怕也不及此。长此以往,大唐江山必能千世万世,永世不衰。
此时,州、县官吏纷纷上书,恳请皇上泰山封禅,刻石庆功。朝中大臣也多有赞同。
房玄龄奏道:“陛下所言甚是。近来,朝中大臣纷纷上奏,提议陛下到泰山封禅,祷告上天,刻石庆功。臣以为当年秦始皇、汉武帝都登临泰山,刻石庆功,而陛下文治武功远胜秦皇汉武,今日封禅,臣以为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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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怎不愿登泰山刻石祷告上天?只是前几天在早朝之后,把魏征留到御书房,刚一提到封禅,就遭到了魏征的反对。他当时有些不高兴,质问魏征道:
“是不是朕功劳不够高?”
魏征回答:“陛下功高盖世。”
“那是因为朕的品德不够厚?”
“陛下德高望众。”
“大唐还不够安定?”
“大唐国泰民安。”
“连年的庄稼没有丰收?”
“五谷丰登,民富国强。”
“难道是祥瑞吉兆还没有出现?”
“太微紫气,一片祥云。”
李世民有些恼火了:“既然如此,朕为什么不能封禅?”
魏征再拜奏道:“陛下在这六项上均有杰出的成就。可是,我们现在继承的是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后遗留下来的残局,人口凋零,还没有恢复;国库粮食仍然空虚匮乏。陛下亲临泰州封禅,每到一处所需供给,地方政府很难负担。而且,陛下的封禅大典,万邦首领和蛮夷酋长都要随从左右。然而现在从伊水、洛水向东直达东海、泰山,村落稀少,人烟难得一见,荒草野蔓,望不到边际,这不正是向蛮族展示我们的虚弱又是什么?何况,即使有大量的赏赐,也未必使远方的人满意;即便免除农民多年的田赋税役,也不能弥补他们的损失。如果博得一个封禅的虚名,却带来这么多不利的后果,对陛下和大唐又有什么益处呢?”
魏征一席话句句在理,令李世民犹豫起来,于是他对于封禅也不再热心了。
今天,连房玄龄和长孙无忌也热衷于此事,只图虚名,顺谀于天子。而满朝上下只有魏征一人敢于直言进谏,实乃可贵。李世民不觉有些忧心,如果魏征再不直言,自己不也成了孤家寡人了吗?
第二天早朝,李世民处理完奏章,与无忌、房玄龄、李靖等老臣议论起隋文帝来。
无忌说隋文帝结束了东晋以来南北朝两百多年的分裂对峙局面,重新统占了中国,在位二十三年中,不但使生产得到了恢复,而且很快出现了相当繁荣的局面。
李靖则认为当时国家富强,百姓富足,粮食价钱便宜,河南荥阳大粮仓,粮食多得装不下,许多都霉烂了,所以隋文帝应算是一个明主。
房玄龄则从另一个角度谈到隋文帝勤于治理国家,常常误了用膳时间,虽然不那么仁厚,但也算得上一个兢兢业业、自强不息的帝王。
李世民每次在听这种讨论中,总是凝神不动,边所边思索着。今日听了半天,没有一个人的回答令他满意。他打断议论,谈起了自己的看法:
“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隋文帝并不英明,却很苛求。不英明必有很多事情看不到,喜欢苛求又必然多疑。他不信任群臣,事无巨细都要自己决定,以为这样才能放心。天下这么大,事情这么多,日理万机,即使再兢兢业业,吃苦耐劳,又岂能每一件事都正确无误?群臣既然知道他的为人,就等待他的决定,接受现在的意见;有时虽觉得他的意见不对,也不敢说话,更不敢争辩,这正是隋朝只有两世就灭亡的原因啊!”
李世民看到群臣对他肃然起敬,心想该入正题了,便一转话题,道:
“朕则不然,精选天下贤才放手任用,使每个人都有具体的责任,能够充分发挥自己的本领。朕经常把各级官员和姓名写在屏风上,随时观看,怕听到他们的功劳和过错,也都及时写在他们名下,有功则赏,有罪则罚。如此各级官员随时警惕,处处小心,人人竭心尽力,兢兢业业地去完成自己的任务。也只有各级官员负起责任,大唐才能够强盛;国家强盛了,百姓才能吃够安居乐业。如此,还怕天下治理不好吗?”
无忌立即表态:“陛下如此信任臣等,臣等敢不竭力用心。”
李世民又想起刻石封禅之事,朝廷上下只有魏征一人敢直言进谏,一种不快浮了上来。他对臣下道:“自今以后,朕的言行有不妥之处,你们要立即提出,不得阿谀顺从,不尽自己的职责。如果一味顺从,毫无主见,还要你们这些人干什么?!”
群臣一时沉默无言。恰好这时李青来报:“启禀陛下,汉王李元昌已到。”
李世民吩咐无忌等人:“诸位爱卿先请回吧!”无忌等人施礼告退。
李元昌进来施礼道:“臣元昌参见陛下。”
李世民脸一沉,责备道:“身为皇弟,无论言行,你应更加检点。”
元昌显然企图狡辩:“臣并无什么不妥之事,况且……”
“身为梁州都督,你大部分时间逗留京城,难道这又妥当么?”
“此事臣特别禀报过太皇,只因亲娘最近身体欠佳,才不得已返京照顾,再说……”
世民不悦地打断他的话说:“你千万不要以为身为皇弟,就可以为所欲为。倘若再得知你有不检点的行为,朕决不再纵容你了,明白么?”
元昌不敢再说什么,低垂着头道:“臣明白。”
李世民挥挥手,“你下去吧!”元昌告退。李世民望着他的背影,不由担心起自己的几个儿子来。
第四十四章
李元昌是李渊与尹德妃的儿子,二十出头、素无战功就被封为汉王,任梁州都督。仅靠父荫便得到高官厚禄,按理应该心满意足,但他时时觊觎皇位,虽在梁州,并不死心,总是寻找借日溜回京城。
刚刚无故挨了李世民一顿骂,他心里十分别扭,还得装出十分顺从的样子。回到大安宫尹德妃寝宫后才开始骂了起来:“哼!什么身为梁州都督,大部分时间逗留京城?我偏要呆在这儿,总有一天,要让你知道我李元昌决不是李建成!”
尹德妃心疼自己的儿子,劝慰元昌道:“他不能欺人太甚,否则我就跟他拼了。”
“拼?”元昌冷笑起来,“亲娘又拿什么跟皇上拼呢?”
尹德妃脱口而出:“太上皇呀!有太皇保护,皇上敢对我们母子怎样?”
“亲娘,你怎么还在一厢情愿地依靠太皇?太皇早已自顾不暇了。”李元昌不屑地说。
“但是……”
“还但是什么?太皇在位的时候就对他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建成和元吉被杀;现在退位多年,就更无可奈何了。”
德妃听了,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那倒也是,自从太皇退位之后,就窝在这个大安宫里,整日无精打采,我和张妃更觉百般无聊。想当年,车水马龙,欢宴连连,现在都成了过眠云烟。元昌,你一定要想想办法啊!”说着说着,尹德妃流下了眼泪。
元昌最讨厌女人哭哭啼啼的,他不耐烦地说:“亲娘,你就别哭了。我们只要能够投靠一个人,并且取得他的信任,以后不愁没有我们的好日子过。”
德妃听了,忙拭掉眼泪,急切地问:“这个人正是谁?又有谁能有力量与皇上作对呢?”
元昌望着东宫方向,冷冷地笑道:“承乾。”
李承乾已有十六岁了,但满脸稚气未脱。一大早起来,就拖着右腿一跛一跛地向皇后请安去了。此刻,东宫里只有奶娘遂安夫人在。李元昌笑咪咪地进来,把一包包礼物放在桌上。
遂安夫人既高兴又有些不好意思,道:“七王爷每回来东宫,都送贵重的礼物,实在是不敢当。”
元昌笑得近乎谄媚:“如此说来,妈妈就见外了。你养育太子,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