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李世民-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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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吉睁大眼问:“下毒?怎么下法?放在……茶里?”说到茶,他眼睛突然一亮,兴奋地说:“对,在茶里投毒!”
中午,仁智宫内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一名内侍端了只盘子,盘子上放着一壶茶,匆匆走过回廊。刚到拐角处,预先埋伏在那里的宇文宝同一名卫士闪身出来,将内侍击昏在地。随之,卫士迅速剥下内侍的衣服穿上,手端茶盘向世民房中走去。
宇文宝等卫士走后,飞快隐身不见了。
世民没有午睡,仍在房中看书,不时用笔抄写下来。内侍端了一壶茶,轻手轻脚走了进来。
“禀上将,新沏好的茶送来了。”内侍毕恭毕敬地说。
专心看书的世民头也不抬地说:“放着吧!”
内侍过去,放下了那壶茶,取过了喝过的茶壶,悄然退下。
世民只是看书,并没注意什么。
半晌,世民感到口渴,便倒了杯茶,正要喝下,看到书中精彩处,又放下了茶杯,挥笔记了下来。
当他再次想起茶来,端起杯子正要喝下时,吉儿叫了一声“等等”,从内室走了过来。
世民略带吃惊地问吉儿:“怎么了?”
吉儿道:“我想检查一下你的茶。”
世民笑了,说道:“别疑神疑鬼好不好?你怀疑这茶里……”
“小心谨慎一点总没错嘛!”吉儿说罢,端起那把茶壶来,仔细审视着。
当她看到茶壶底部时,脸色骤变,说:“这茶有问题!”
世民经她一说,也有些紧张,忙问:“是么?我怎么却看不出来?”
吉儿指着茶壶底部说:“我特地在我们喝茶的茶壶底部作了记号,而且特别交代过他们不能弄错。可是这壶的底部却没有记号,分明是被人调包了。”
说着,吉儿取下一枚银针,放进茶壶里,针一见水,登时变得乌黑。
吉儿脸色大变,紧张地说:“茶里果然被掺了剧毒!”
世民也为之色变。
吉儿道:“世民,此事非同小可,你得立即禀告父皇,迅即查清。”
世民沉思着摇摇头说:“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有人企图害我,自今以后,我们格外小心就是了。万一查出来下毒的人又是元吉,父皇将会怎么样?吉儿,我看此事就你知我知算了,不要再向他人提起。”
吉儿眼里充满了哀怨,但是却对世民的息事宁人毫无办法。
桥公山与尔朱焕一前一后押送着车队,缓缓驶近了一处岔路口。
路口,不同路标指着两个方向,一个上写“往庆州”,一个写着“往仁智宫”。桥公山示意车队停下来,一双眼睛盯着“往仁智宫”发怔。
殿后的尔朱焕见前队停了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策马急驰而来,大叫道:“桥兄,车队为何停下?”他发现桥公山在呆看着“往仁智宫”的路标,便说:“你搞错了吧,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庆州!”
桥公山自觉失态,便提高声调借以掩饰道:“不用尔兄提醒,自然是去庆州喽!我们连夜奔庆州么?”
尔朱焕见天已黄昏,迟疑地说:“兄弟们累了,我们就找个地方打打尖,明天一大早再赶路,你以为如何?”
尔朱焕的话正中桥公山下怀,他顺水推舟地说:“好啊,一切听尔兄的就是了。”
其实,尔、桥两人都各怀心思,他们担心此次行动搞得不好会适得其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因此感到前途叵测,心里十分地犹豫,只是不肯相互说破罢了。
夜深以后,在投宿的小店里,两人在低头喝着闷酒。桥公山拿了只大碗在掷色子,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尔朱焕默默地看着他,心里十分清楚他在想什么。
作者: 在火一方 2006223 12:0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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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桥公山叹了口气,说:“人这一生,就是不断在跟自己赌,也跟别人赌,尔兄,你说对么?”
尔朱焕听了,心头不禁一惊,心想:“这话什么意思?难道在探试我不成?既如此,我为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就大笑着说:“说得好!这么说,你我现在又在赌什么呢?”
“除了升官发财,还会有什么?我们孤注一掷,在赌太子与杨文干能赢,尔兄说是吗?”
尔朱焕反问道:“依桥兄看,太子与杨文干会赢么?”
桥公山摇摇头,苦笑道:“难说啊!”
尔朱焕打算再试探一下对方,说:“既然是赌,难免有输有赢,你说太子他们会输么?”
桥公山明白尔朱焕在有意探他的口气,便索性说白了:“难说啊,不过太子他们如果真的输了,也就是皇上和天策上将赢了,你和我嘛,不但升官发财无望,恐怕脑袋也要搬家了!尔兄,你说是么?”
“这么说,桥兄想换个边押注了不成?”尔朱焕并不正面回答,而是绕着弯子说。
桥公山急忙否认道:“不,不,我不是这么说,这话可是你说的……不过嘛,我们或许可以问问色子。”桥公山也狡猾地闪烁其辞。
尔朱焕不解地问:“问色子?怎么问法?”
桥公山神秘地一笑,说:“如果掷出色子点数加起来是单数,就表示我们应该选择前往庆州;如果是双数,就表示天意要我们前往仁智宫。尔兄以为如何?”
尔朱焕似有不信,不以为然地说:“这样未免太碰运气了!掷出来的点子,不见得就是我们所想的……桥兄,我们干脆各写下心里真正想去的地方。倘若我们看法一致,那是最好了;倘若意见相左,到时再以掷色子为断,如何?”
桥公山大喜,道:“这个办法很好!事不宜迟,我们说写就写吧!”
两人找来了笔墨,在各自手上写下各自想去的地方,然后凑在灯前,展开手掌,两人都怔住了,继而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两人手上都写着:“仁”。
“这真是不谋而合,英雄所见略同啊!”尔朱焕笑着说道。
天近拂晓时,尔朱焕与桥公山率着缁重车队,改向仁智宫方向而去。
太子意图反叛的消息,从桥、尔二将押着缁重车队到仁智宫后,便不胫而走。议事厅里,空气紧张而凝重。
桥公山、尔朱焕面无血色地跪在当地,诚惶诚恐地说:“末将等所讲的句句是实话,太子要趁陛下不在京城之机,与庆州都督杨文干同时起兵,里外相应,意图夺取皇位,杀掉天策将军……”
李渊大发雷霆,声嘶力竭地吼道:“气死朕了!真是气死快了!建成这个不孝子,怎么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朕非要亲自写下诏书,召来建成问个一清二楚不可!”吼罢,他睁大眼睛四下扫视,问左右:“元吉怎么没来?他跟建成一向过从甚密,这件事他可也有什么牵连?”
李世民不语。
裴寂急忙上前道:“陛下,四郎跟这件事绝对毫无瓜葛……”
李渊反问裴寂道:“你又如何知道?”
裴寂惶然回答道:“回陛下,四郎近日上吐下泻,一直卧病在床,怎么可能参与此事?”
李渊叫道:“贾仁!”
贴身内侍贾仁应声道:“奴才在!”
“你给我去瞧瞧元吉怎么了?”
元吉见事已泄露,情知不好,急忙装起病来。贾仁来时,满脸病容的元吉虚弱地撑着坐了起来,对贾仁说:“请禀报父皇,我罹患重病,未能下床,以致不克为父皇分忧效劳,务请父皇见谅。”
贾仁见元吉果如裴寂所说,问候了几句后,回宫向李渊禀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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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李建成看罢诏书,大吃一惊,冷汗顿时渗了出来,心想:父皇竟命我以亲自送衣物为由,要我将政事交由萧瑀处理,然后立即赶到仁智宫去。这……这不是事败了又是什么?偏在此时,太子洗马魏征又归乡探亲去了,王中兑则是托病不出,平日人才济济的东宫之内,此时却怎么显得谋士寥寥。
议事厅内,死一般的沉寂,众谋士陷入一种深深的恐慌之中。
建成急了起来,吼道:“你们是我的谋士,难道现在只会一个个干瞪着眼,而不会帮我出主意吗?”
众谋士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人吱声。建成看了,急得跺起脚来:“徐师基!”
徐师基应道:“属下在。”建成说:“依你看,当今之计我该如何应付才好?”
谋士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回太子,事已至此,恐怕已别无选择了。唯有铤而走险,立即起兵,控制京城,或者还可以死里逃生。如果去仁智宫,无异等于送死。”
建成听了,心乱如麻,拿不定主意:“这……赵弘智!”
名叫赵弘智的谋士惶然起身道:“属下在……”
建成竭力保持镇定道:“针对徐师基刚才说的,你有什么看法?”
赵弘智说:“皇上既已觉察,必然有了充分布置,满朝文武,又有几个会听太子的号令?倘若仓促起兵,必败必死无疑……而太子毕竟是皇上的亲生长子,天下父母,谁人不爱自己的孩子?何况太子可以强调,整个事情,目的在于想除掉天策上将,而不是针对皇上……所以,当今之计,唯有赶紧前赴仁智宫,向皇上请罪,或许可以被宽恕。”
建成还是迟疑不决:“你们……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众谋士又是一阵沉默。建成思忖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仰面长叹道:“罢了,罢了……除了接受赵弘智的意见,我……我还能做些什么?”
仁智宫内,气氛森严。大批禁军遍布内外,往日气氛祥和的宫廷,此时弥漫着一股兵刃冷冷渗出的杀气。
盛怒之下的李渊,寒着脸,烦躁地在议事厅内走来走去。
伫立一旁的世民、裴寂各怀心机,欲待进言,却又隐忍不发。
忽然,宫外传来了内侍的声音:“太子到一一”
接着,穿了一身罪衣的建成踉跄进来,跪倒在李渊面前:“儿臣……叩见父王……”
李渊怒不可遏地问:“瞧你干的好事,你还有脸来见朕?”
建成拼命在地上磕头,同时大声喊叫着:“儿臣错了……儿臣不是人……儿臣实在没脸见父皇……儿臣没有资格还活着……儿臣……”建成边喊叫着,边又往地上猛撞,鲜血从他的额上滴落下来,李渊却只是不理。血流满面的建成终于晕死了过去。裴寂见状,急忙走向李渊身旁,轻声道:“太子已经晕死了过去……”怒不可遏的李渊猛跺着脚:“把他关起来!只能给他粗食淡饭,并且派人给朕严加看守!”
建成被关之后,李渊、世民仍未敢稍有松懈,他们将司农卿宇文颖派往庆州,宣召杨文干返京,并将建成留在毛鸿堡的人马以三十人为一队,派遣禁军严加看守。同时,李渊顾虑到仁智宫地处万山丛中,如果叛军发动突袭,情况将不可收拾,所以决定连夜转宿毛鸿堡,仁智宫便交由世民守护。与此同时,得知建成被关的元吉,面对仁智宫前后密布的禁军,也只能无可奈何。
危机似乎开始得到控制。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杀机四伏的仁智宫内世民的居处,此时吉儿倒了一杯茶,送至世民手里,并关切地问:“你在想什么?”世民无限感慨地说:“我在想,大哥怎么会做出这种没有一点胜算的蠢事呢?他并不笨,但是这件事也未免做得太草率了。”
吉儿也感慨起来:“或许……是他快疯了。人在接近疯狂的时候,才会做出一些蠢事。你说对不对?”世民苦笑子一下,说:“大概是吧!”吉儿又想到了什么,对世民说:“今晚……你说仁智宫会有什么危险吗?”世民摇了摇头说:“我想不至于,何况我也作了必要的应变布置。”正在这时,秦琼和无忌走了进来,他们来请世民进行例行的巡视。
世民一直没有觉察到秦琼和长孙无忌今晚表情的异样,他的思想还未从今天这场变故中超脱出来,所以,当他满怀心事地和秦琼、无忌巡视完担任戒备的禁军,走至一暗处时,被突然跪倒在自己面前的秦琼、无忌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干什么?”他问二人。
秦琼满脸的严肃,向世民恳请道:“请上将杀了太子!”无忌亦是满脸的严肃:“上将,皇上目前在毛鸿堡,现在可是杀太子的最好时机。”
李世民一听二人此话,不禁大惊,他没有料到秦琼、无忌居然提出这样的建议。“你们……快起来……有话快起来说。”
秦琼与无忌却仍跪着不起。秦琼说:“太子偕同齐王想谋害上将,已不是第一回了。上将不但一再容忍,而且又不禀报皇上,长久这样下去,绝不是办法。”无忌也说:“秦将军说的有理。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如今整个仁智宫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上将应该把握机会,乘机除去太子与齐王两大患,以免将来后悔莫及。”
世民力持镇定,不以为然地说:“我不能这么做!”秦琼道:“末将何尝又想这么做?但上将必须为自身安全着想,一再放任太子、齐王,只会把事情越弄越糟,以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