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三国的特种狙击手-第2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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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座山被一条汉水隔开,一水相隔,东西对峙。
岘山,俗称三岘,包括岘首山(下岘)、望楚山(中岘)、万山(上岘),她背靠巍巍大荆山,环抱襄阳,遥控樊城,峰岩直插滔滔汉水,雄据一方。
历史记载,大宋淳化年间,京湖制置使李曾伯,奉命率兵与元蒙在岘山数度争战,最终击败元蒙大军,收复失地。其后,李曾伯作襄阳铭道:“壮哉岘,脊南北。翳墉壑,几陵谷。乾能央,剥斯复。千万年,屏吾国。”
由此可见,岘山的重要性。三国历史上,刘备从荆州逃离,跃马檀溪,孙坚身死风林关,都在岘山发生。
此时,由于庞德公和司马徽都住在岘山,使得许多百姓来此居住。
其原因,无非是效仿孟母三迁,想给自家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住在岘山下,能近距离接触庞德公和司马徽,说不定某天就被庞德公和司马徽看中,或者是能接受庞德公和司马徽的教导,就一步登天,鱼跃龙门。
有庞德公和司马徽在此,岘山脚下逐渐形成一个繁华的村落。
王灿和典韦一番杀戮,身上沾满鲜血,发髻散乱,神情颇为狼狈。两人并没有直接上山拜见庞德公,而是找了一家百姓,洗干净脸上的血迹,又重新换上一套衣服,才往岘山上行去。
庞德公和司马徽的住处在半山腰,毗邻而居,山脚下的百姓都知道。王灿询问一番,便带着典韦找到赶往山腰的道路。
两人牵着马,踏着皑皑白雪,朝山腰走去。
典韦说道:“主公,我们在荆州逗留几日,什么时候返回益州?”
王灿看了眼典韦,说道:“山君,平素你都不关心,怎么突然问题归程时间?”
典韦摇头道:“没有,卑职随主公一起,见识了许多大人物,心中非常欢喜,只是主公是益州的主人,要是长时间不在益州,恐怕不妥啊!”
王灿想了想,说道:“恐怕这不是你说的吧?”
典韦挠挠头,尴尬的笑道:“阿满他娘说住在荆州不安全,催促早些离开。”
王灿白了眼典韦,彻底无语。
这厮纯粹就是惧内,害怕老婆,才会问这个问题。典韦整日和王灿溜达,日子快活潇洒,有好酒好肉,相当舒服。只是迫于典氏的威逼,才会向王灿提出问题。王灿想了想,说道:“我们在荆州的事情只剩下最后一件,就是上岘山拜见庞先生和司马先生,完成后就可以离开了。”
典韦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两个人,踩着铺在地上的一层白雪,不断前行。
“嚓咔!嚓咔!”
踩在皑皑白雪上,不断地响起雪块碎裂的声音。相较于襄阳,岘山上下都是白雪覆盖,冰天雪地,透着刺骨的凉意。王灿和典韦行走在其中,冷风吹来,虽然感觉神清气爽,却也又感觉冷风挂在脸上,生疼得很。
由于道路布满雪块,无法骑马去半山腰拜见司马徽和庞德公,只得一步一步的走上去。从山脚到山腰,足足需要一个多时辰,才能抵达。
好在岘山本就不高,又有专门的道路行走,才能走上去。
由于大雪封路,往岘山山腰去的速度很慢。不过典韦和王灿都是身强力壮之辈,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典韦牵着马,背着双戟,跟在王灿身后,他抬头一望,突然说道:“主公,前方有一座凉亭,我们在里面休息一会儿再走吧。”
王灿点头道:“好,时间尚早,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
凉亭中,有一张石桌,石桌周围又放了几个石墩,供人休憩之用。亭子中,还放着一盆火红的炭火,通红的木炭散发着股股热气,将亭子中的寒气驱散走。坐在凉亭中,虽偶有寒风吹来,却也感觉不冷。
此刻,凉亭中有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负手而立。
他身穿黑色道袍,头戴莲花冠,笔直的站在石桌前,盯着石桌上摆放的黑白相间的棋子,流露出思索着色。
王灿和典韦将战马系在外面,在凉亭中休息。
典韦看着石桌上的棋盘,挠挠头,低声说道:“主公,这老头竟然一个人下棋,实在是闲得寂寞,没有人陪伴。”
王灿闻言,差点捧腹大笑。
他瞪了眼典韦,低喝道:“你不懂,不要说话,这越是一个人下棋,越考校自身的水平。”说着话,王灿站起身,缓缓走到老道士身旁,仔细的打量着棋盘上的布局。王灿关注着棋子的变化,老道士也是如此,他看着棋盘上的棋局,沉浸在其中,好像没有注意到王灿。
对于围棋之道,王灿也是颇有涉猎。
当初,他最开始学的是象棋,精通象棋后,才开始学习围棋。虽然学习的时间不长,却深得其中三味。王灿仔细的打量着棋盘上的局面,局势非常胶着,打得难分难解,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管是如何下手,都感觉会使整盘棋的局势发生大变。
这些棋,也是老道士难以下手的缘故。
王灿和老道士,仔细的盯着棋盘上的棋局,好似成了一尊雕像,一动不动。
典韦见两人都不说话,走上前去,看着棋盘上交错相间的黑白棋子,眼中露出无限的疑惑,不明所以。他又瞅了眼王灿和老道士,他左看看,右瞅瞅,不解其中的缘故。良久,典韦叹口气,回到石墩上坐着,笑声嘀咕道:“下个棋都这么麻烦,管他的,先杀完了再说。”
典韦留在陈留的时候,曾将看见下棋的人,便是一路杀下去。
所以,典韦才这么说。
老道士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波动,但旋即又沉寂下来,没有任何的动作。王灿思考着典韦的话,好像是打开了一扇门,引出无限的思绪。不多时,王灿捻起一粒白色的棋子,将棋子放在棋盘中。刹那间,棋盘上的局势风云变化,变得跌宕起伏,焦灼的局势也发生变化。
老道士见此,如释重负,惊诧的看了眼王灿。老道士坐在石墩上,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多谢小友。”
王灿拱手道:“小子随便猜测罢了,老先生盛赞。”
老道士闻言,笑了笑,却并没有继续追问。
他才仔细的打量王灿,当看见王灿和典韦面貌的时候,老道士脸色大变,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王灿眼睛贼尖,一下便捕捉到老道士眼中露出的惊诧眼神,忙问道:“老先生,何事如此惊讶?”
“怪了,怎么会是这种面相。”老道士感觉坐在石墩上,喃喃自语道:“如此奇特的面相,老夫还是第一次看见,怪哉!怪哉!”!
第464章 左慈和庞统
王灿听了老道士的话,心中陡然一惊,他压下心中的惊讶,问道:“老先生,我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五官正常,并无奇特,面相有何奇怪之处?”
老道士背负双手,在亭子中来回踱步,时不时瞅王灿一眼。//
他皱着眉头,思绪好像被掐住了,无法想通。
“咦?”
当老道士的目光落在在典韦的身上,顿时又睁大了眼睛,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心中暗暗嘀咕道:今天是怎么了?竟然突然遇到两个面相奇特的人,一个人的面相显示应该是死去的人,另一个活的时间也不长,是将死之人。可面相显示,却和实际的不同,透出大富大贵之相,奇怪,当真是奇怪。
典韦见老道士贼溜溜的盯着他,喝道:“老头,看什么看,看你身穿道袍,是个出家人,怎么就这么无礼呢?”
“额……”
老道士无语的看了眼典韦,便坐在石墩上,仔细的思考着。王灿见老道士故作神秘,眼珠子一转,说道:“山君,我们走吧,还得上山呢?”
两人站起身的时候,老道士眉头动了动,依旧坐在石墩上没有移动。
王灿见此,嘴角微微勾起,继续前行。
他和典韦解下系在树木上的马缰,牵着马往山腰行去,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老道士一动不动,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远,猛地一下睁开眼睛,见眼前没有人,王灿和典韦已经离去,眨眨眼,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刚才都在问面相如何?怎么就突然离开了?
老道士眼睛一转,猛地站起身。
他不管摆在石桌上的棋子和亭中燃烧的炭火,大袖一甩,迈开步子朝王灿和典韦追去。老道士的速度非常快,三步并作两步,好似是缩地成寸一样,眨眼工夫就跟在王灿和典韦身后,大声说道:“诶,没想到你们也要上山,老道也要上山,就随你们一起吧。”
王灿嘴角微微抽搐,这老头,脸皮可真厚啊。
“装神弄鬼。”
典韦大粗人一个,不相信神鬼,他冷哼一声,扫了眼老道士,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老道士看见典韦的表情,颇受打击。
王灿牵着马,继续赶路。
对于身旁的老道士,王灿没有什么好感。
刚才,在老道士说出面相奇特的时候,王灿就出言询问老道士,他的面相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然而,老道士避而不答,并没说出个道理来,这让王灿认为老道士是坑蒙拐骗的人,刚才的话只是碰巧而已,是老道士吊人胃口的手段。
故此,王灿并没有搭理老道士。在王灿心中,刚开始见到老道士仙风道骨,颇有得道高人的形象,如今却瞬间崩溃。
老道士见典韦和王灿都不理睬他,心中急切起来。他刚才稳坐钓鱼台,便是等着两人上钩,才好带着两人返回住处,仔细的研究王灿和典韦的面相。如今不仅没钓到王灿和典韦,反而是两人都不配合,老道士心中非常无奈。
一路往山腰行去,王灿和典韦都不说话。
这一下,更是急坏了老道士。
他脚步一晃,身体好似没有骨头一样,不知怎的竟然绕过典韦,走到王灿身旁,和王灿一起赶路。典韦脸上露出一丝奇色,却没有说话,他能察觉到老道士并没有歹意,便没有阻止。老道士和王灿一起走,沉声道:“小友,你的面相很不一般?”
王灿‘哦’了声,问道:“有何奇特之处?”
老道士故作神秘,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啊,你的面相属于早夭之相,若是我推算得不错,应该是一年多以前,就该有一次命劫。至于你身边的这个黑脸,则是属于中年身亡的,他的命劫在几年后,就应该要身死。”
王灿听了后,心中惊诧不已。
若说刚才王灿还认为老道士是骗子,可现在却震惊不已。
或许,老道士的话在典韦耳中,无疑是危言耸听。可王灿熟知历史,却知道典韦的确在几年后由于保护曹操,身死宛城。而王灿自己的情况,更是准确,一年前王灿才来到这里。可以说,连最基本的时间都被老道士推算出来。
王灿心中震惊,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他没有说话,脸上露出不信的神情,继续一言不发的往山腰上走。
老道士看见王灿的表情,急忙说道:“小友,你可别不信,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两人的面相都显示着应该已经死了,或者是应该在几年之后就要死。然而,这样的面相中,却有着勃勃生机,面相变得非常好,有大富大贵之相,很奇怪,很奇怪啊。”
典韦不屑的说道:“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老道士闻言一急,拍着胸脯说道:“我左慈说出的话,绝无虚假。”
王灿听后,脑袋一转,看向左慈,脸上这才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平平无奇的老头,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左慈。王灿停顿了片刻,依旧摇摇头,说道:“不对,不对,你看你都一把年纪,左慈的年龄肯定没有你这么大。”
左慈一听,急忙解释道:“小友,你这就误会了,老道我年龄的确不大,四旬左右,但长期修道,所以才有这副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我见你们两人面相诡异,想要请你们随我一起上山,仔细研究这奇特的面相,可否?”
王灿暗道左慈终于露出尾巴了,左慈追着两人不放,就是为了面相。王灿笑问道:“左道长,可曾闻存在就是合理一说。”
“存在就是合理?”
左慈听了后,脸上露出思索之色,说道:“嗯,这句话挺有道理。”
他目光看向王灿,又准备说话。
这时候,山道上走下来一名十二岁的童子。
这名童子大步而行,走路极快,他身穿一件黑色棉布袍,将自己裹得紧紧地。最奇特的是童子的长相怪异,额头高耸,塌鼻梁,眉毛浓厚,肤色黝黑,一张黑脸足以和典韦相提并论,说得好听便是怪异,往坏的方向说就是长相奇丑。
童子见左慈跟在王灿身旁,大笑道:“左骗子,你又在装神弄鬼,忽悠人。”
左慈闻言,气得哇哇大叫,吼道:“庞小丑,你说什么?你何时见老道装神弄鬼,哼,老道说的话金口玉言,一字不假,多少人都求之不得呢?”
王灿见童子长相怪异,心中蓦地想到一个人。
再加上左慈称呼童子为庞小丑,姓庞,更是让王灿心中想到了一个可能。王灿有些不确定,便问道:“左道长,这童子是谁?”
左慈白眼一翻,无奈的说道:“还能有谁,这小子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