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之溃兵兄弟-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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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点燃了附近的茅草,将赵志他们的周围照的透亮无遗。
“药,药”敢果在其他人的背包里翻腾着,寻找着上次赵志给她的那种止血粉,赵志背上的伤口要是再不止血,他就会流血致死的。敢果那溅满了血点的脸上满是愧疚和慌张,她认为刚才要不是赵志扑倒了自己,也许受伤的那个人就是自己了,她不会打枪,只跟着父亲学过一点点治伤的手法,所以她想要找点伤药为赵志包扎伤口。
“丫头,我这里有,来给你”国舅忙里偷闲摸出一个急救包扔了过来,那里面有止血粉、纱布和止疼用的吗啡针剂。敢果照着国舅的比划撕开急救包,不顾赵志的痛呼撕开了他的军装上衣,果然,赵志的背上镶着三块手雷的弹片。“你干什么?”被敢果剥光了上半身,赵志有些不大习惯,恼怒的用眼睛瞪着无辜的敢果。
敢果那手里拿着的止血粉在赵志眼前一晃,“药,伤,伤”敢果边说边对着赵志比划了一个包扎伤口的动作,见赵志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敢果心头火起,直接翻身跨坐在了赵志的屁股上死死的压住了不停挣扎的赵志。眼前发生的这一幕不光是赵志停止了挣扎,就连其他的人也都惊呆了,这山里的女孩子就是不一样,够泼辣,国舅笑眯眯的砸吧着嘴。
赵志的窘迫让其他人乐不可支,倒是敢果若无其事的在给赵志撒着止血粉,不时的还用力的向下压几下赵志那不停扭动的屁股。16岁的敢果已经隐隐约约的知道了一些男女之间的事情,可是现在只顾着给赵志包扎伤口了,旁的事情也来不及多想。赵志则是被身上的伤痛弄的快要晕过去了,那里还有心思想些别的,于是两个心无旁骛的人组成了一幅很令人遐想的画面,也由不得旁人会发笑了。
赵志强忍着怒气被敢果骑在身上,脸上也早就发热发红了,还好这是黑夜大家看的不是很清楚,这要是在白天估计赵志会被臊死的。好容易等到敢果包扎万了背上的伤口,赵志瓮声瓮气的把敢果从自己的背上敢了下来,结果敢果抬腿没有站稳脚下一软,直接整个人都趴倒在了赵志的身上,更是引的大家笑了起来。
突然有一颗日式手雷被大力的投掷到了大石头后面,正好就掉在敢果的脚下,在地上嘶嘶冒着白烟的手雷把敢果吓傻了,她知道这个铁疙瘩的威力,一旦在自己的脚下爆开,就会把自己撕成碎片。“趴下”来不及伸手去捡的赵志用脚将那颗手雷踢了出去,伸手把敢果搂在了怀里,整个人都压在了敢果的身上为她做掩护。
“轰”被赵志踢开的手雷爆炸了,爆炸的巨响震的赵志耳朵里嗡嗡直响,被气lang和弹片顶起的泥土散落的到处都是,有几团茅草也被点燃了,把大石头这里照的一片明亮。爆炸时飞溅的泥土还没有落干净,又是一颗手雷被扔了过来,这次是掉在了老炮的脚边,骇的老炮急吼吼的抓起那手雷就长臂扔回了那边。
随着大石头这边的茅草越烧越旺,火势开始蔓延,把大石头周围照的明亮一片,一直没有使用过枪械的缅甸人也开始了射击,因为蔓延的火势早已把赵志他们暴露的无所遁形,完全的暴露在了缅甸人的枪口之下。趴伏在大石头上面的狗子和馒头被缅甸人死死的压制住了,刚才是他们在暗处缅甸人在明处,所以他俩才得以频频得手,可是现在的情况正好相反,暴露在火光下的狗子和馒头就像是两个活靶子。
“长官,咱们怎么办?”狗子和馒头拖着枪从大石头上滑了下来,着急的问着上身缠满了纱布的赵志,而敢果正像只吓坏了的小鸟一样缩在赵志的怀里瑟瑟发抖。两人怪异的对视一眼,然后目光怪异的看着赵志,和袁青青她们分别之前,袁青青和琳达早就当面给他们面授机宜,一定要看好赵志,看紧赵志,看牢赵志。这现在倒好,还没有和那两位怎么样呢,这就先搂上一个了。
缅甸人的子弹打的大石头劈啪作响,一个端着步枪的缅甸人窜出草丛呐喊着冲了出来,狗子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枪正打在那缅甸人的腿上,馒头补枪之后才击杀了那名缅甸人,而狗子也捂着腿扑倒在了地上,看来长时间的行军和激战已经快耗尽他们的体力了,就连狗子的射击也都没有了准头,所以才会出现不能一击毙敌的失枪。
那缅甸人倒地前开的那一枪形成的跳弹正好击穿了狗子的左小腿,狗子极力的捂住了伤口忍住了痛,可还是满头冷汗直流。“狗子,你咋样了?说话呀,说话”不知究竟的馒头见狗子扑地闷哼,关切的扑了上去翻身把狗子抱在了怀里。这不是馒头第一次见狗子受伤,可着又是狗子第一次当着馒头的面中枪受伤,所以馒头才会方寸尽失不管不顾的哭嚎起来。
“我还死不了,你哭什么呀?”狗子腿上的伤很痛,可他还是强忍着疼痛冲馒头做着鬼脸。加上受伤的自己和长官赵志,现在还完好无碍的士兵不到5个了,在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动摇军心,否则就会出现全军覆没的局面。不知是什么原因,缅甸人不再投掷手雷了,可是他们射来的子弹却是一点也没有减弱的意思。
又有两个轻伤员中弹倒下了,伤上加伤使得他们直接陷入了昏迷当中,如果得不到及时的救治恐怕是很难活下去了。赵志他们这边就只有馒头的狙击步枪有一下没一下的响着,那沉闷的枪声响起,每一响就会有一个敢于冲出草丛的缅甸人惨叫着倒下。缅甸人悍勇敢于厮杀,可那也是在面对面的时候,馒头这样躲在几十米外用子弹击杀敌人的手段,让暗处的缅甸人有些惊恐。
“长官,我就快没有子弹了”馒头退出枪膛里的子弹壳,摸出最后一个弹桥回头苦笑着看着赵志,狙击步枪的子弹带的本就不多,虽说是与加兰德可以互用子弹,可是在刚才掩护赵志和老炮撤退那一段射击中,消耗了不少伤员们身上的子弹,这会子已是要弹尽粮绝了。
“没了就没了呗,你鬼叫个什么劲?”赵志侧起身体,示意敢果从自己腰间把手枪拔出来,“我只有三个手枪弹夹,你省着点用”敢果将赵志的手枪连同备用弹夹一块交到了馒头手上。早就没有了炮弹和手雷的老炮见状也是拔出了自己的手枪蹲在馒头身边,他们就是第一道屏障,他们的身后是轻伤员,再往后就是那几个重伤员,一旦老炮和馒头扛不住,那所有人就只有一个死了。
说话的功夫,馒头的狙击步枪就打光了子弹,一向被他珍若至宝的狙击步枪此时被馒头像扔木柴一样扔到了一边,所有打光了子弹的枪械都被码放在了一起,国舅还剩下的一颗手雷就握在手雷,这是在最后时刻要炸毁武器使用的,赵志绝不允许这些武器被缅甸人得去。
大石头周围的草丛里散布着30几具缅甸人的尸体,可是幽灵一般的缅甸人还是像飞蛾扑火一样窜出草丛冲向大石头这里,看他们的行事,今天是一定要和赵志他们见个真章的。一声闷哼之后,馒头仰面倒地,手枪也被甩出去老远。打红了眼睛的老炮死拽活拉的把馒头拖了回来,腿部中弹的狗子则拿起了老炮的手枪顶在了最外面。
趴在地上的赵志心急如焚,再这样下去弹药马上会消耗一空,一旦没有了弹药,那些疯狂堪比日军的缅甸人立马就会挥舞着缅刀冲上来,难道是真的要缅甸人与短兵相接刺刀拼杀了吗?冲着国舅点了点头,赵志咬着牙在敢果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手里缴获来的日本武士短刀,还能站起来的轻伤员们纷纷起身站在赵志身后,他们有的拿刀有的拿着工兵锹,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赴死的坚毅。
敢果也举着自己的弓箭站在了赵志身边,俏丽的笑脸上带着一丝傲然与坚决,她那胆小的父亲上前想把敢果拉回去,可是却被敢果用力的甩脱了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的父亲无意间瞅见了赵志看向自己那双眼睛中带着的杀意,心中一寒一缩脖退到了国舅身后,不敢再去拉扯敢果,更不敢抬头去看赵志那双带着杀气的眼睛。
见赵志这边不再有子弹射出,十几个缅甸人从藏身的草丛中站了出来,手上攥着的缅刀闪着寒光一步步的逼进。火光下掩映着远处起伏不定的草丛,那里面一定还有埋伏着的缅甸人吧,赵志不由得在嘴角划出了一个弧形,看来缅甸人也就只有这点伎俩了。就在那十几个缅甸人踏出草丛进入火圈之后,突变发生了,从缅甸人的侧翼突然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飞蝗一般的子弹带着炙热的红光扑向这些大意的缅甸人。
“是咱们的人,咱们的人”赵志喜极而泣,也不管身边站的是谁了,一伸手就搂了个满怀。那枪声分明就是汤姆逊冲锋枪的射击声,这种冲锋枪在缅甸也就只有远征军里才有,一定是苦等大家不归的财主带着人来接应了。和身边的人抱了个满怀,赵志才发现了异样,怀里的这个人身体柔软,而且个头不高,直属连里哪有这样的家伙。
赵志低头一看,我的个天呀,自己怀里抱着的正是那个缅甸女孩敢果,怪不得觉得身体柔软抱的很舒服呢,原来自己抱着的是个女人。敢果正很享受的趴在赵志的怀里,冷不防一下子被赵志给推开了,不由得撅起了嘴不满意的看着赵志,黑黑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和不甘。赵志觉得整个头都大了一圈,连忙转头假模假样的看着外面的战局,冷不防的感到腰间传来一阵剧痛,原来是敢果这个泼辣的女孩正在用两根手指在赵志的腰间软肉上做旋转运动。
财主带来的人不是太多,看他们那边的枪焰,也就是只有7、8个人的样子,可他们用的都是一水的冲锋枪。这才刚刚交火,便彻底的压制住了缅甸人的攻势和火力,暴风雨般射出的子弹甚至把缅甸人藏身的草丛都齐刷刷的削去了一层,还有那不时扔进草丛里的手雷,在火团的映绕下能很清楚的看见草丛中到处躲避的缅甸人。
“长官,我们来了”顶着一头汗水和硝烟的财主跟在一个冲锋枪手的身后扑进了赵志他们的防御圈里,真是难为一贯心宽体胖的财主了,既要躲着缅甸人的子弹还要背着一个装的满满当当的背包,怪不得会弄的满脸是汗。扑进防御圈里的财主还未说话,就被赵志他们的惨相给惊呆了,临分别的时候,赵志身边可是有24个人,这怎么就全成了躺着的伤员了,而且赵志光着的上身也缠满了纱布,显然也是受了伤的。
第二百三十八章 新情报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赵志趴在一团干草上贴着山洞口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昨天半夜被财主他们接应回山洞之后,这片山林便下起了雨,看外面的雨势,估计一时半会是停不下来的。赵志有些心焦,一直随着赵志的话务兵失踪了,从山坡上向山洞撤退的时候,大家都忙着照顾那些伤员,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那个话务兵就不见了踪影。若是战死或迷路了还好,要是被日军抓去了,万一泄漏了远征军的电报密码可怎么办?
“老炮,你把敢果他爹和咱们抓住的那个小子给我弄来,闲着也是闲着,咱们先审审那个小子”闲来无事,赵志想起了昨天晚上财主他们抓住的那个缅甸年轻人,听敢果他爹的意思,这个小子家里挺有钱的,还是个什么头人家里的小儿子。本来赵志是不打算留活口的,可是临时脑筋一转,鬼使神差的竟然把那个年轻的缅甸人留了下来,一块带回了山洞里。
敢果的爹和那个年轻的缅甸人当然是两种待遇,有伤在身的敢果爹是被老炮和财主用担架抬来的,而那个年轻的缅甸人则是被敢果用枪压过来的,不光是用刺刀顶着他的后心,敢果还用麻绳把这个年轻人的上半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看着那年轻人身上捆的一圈一圈的麻绳,赵志都渗得慌,他害怕敢果的绳子要是再多一些,说不定会活活的把这个年轻人给捆死了。
“说说吧,你叫什么名字?”貌似悠闲的赵志拿着一根草枝舒坦的在掏耳朵,示意敢果的爹把自己的话翻译给那年轻人听。对于敢于追击自己的部队,赵志很想知道他们的番号,尤其是令自己损失惨重的缅甸人,他更想要了解他们。在赵志看来,远征军和缅甸人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的,可这些缅甸人为什么一定要帮着日本人来追击自己?
被赵志抓住的年轻人就是吴左了,昨晚一战,在赵志和财主两次的强火力打击下,吴左的百多号手下伤亡殆尽,就连他自己最后也是做了赵志的俘虏。按照和日军商量好的计划,仗着自己的铁脚板,吴左绕过了山路,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挡在了赵志他们的前面,本想趁着夜色的掩护能偷袭成功,谁承想对方的警惕性太强了。刚与他们接触还没有来得及出手,对方就顺着山路退了回去,仗着他们的优势火力稳稳的守住了防线,直至援兵的到来。
被绑了一个晚上,吴左想通了自己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