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征军之溃兵兄弟-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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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日军举着枪小心翼翼的搜索到了这片草丛,日军很狡猾,他们没有分散开来,而是挤做一团。每个方向都有一个人举枪防备着,无论你是从哪个方向攻击他们,都会在第一时间被打成筛子。“哗啦”日军左边的草丛里动了一下,所有日军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齐齐的把眼神投向了那个方向。
这时候一个毛团忽然扎入了那堆日军中间,一手挥着刺刀,一手轮着长刀,双手齐抡简直就像除草机一般。磨的飞快的刀锋划过日军的喉咙,大片的鲜血飞溅出来。日军们呆呆的看着这个毛茸茸的家伙,身体瑟瑟发抖。这里是缅甸有名的野人山,就是因为传说有野人出现才得名的。眼前的这个东西,使日军士兵联想到了传说中的野人。手持利器的毛团动作奇快,几下就把那几个日军砍到在地。呼哨一声,草丛里的毛团们一拥而上,翻拣着日军身上的武器弹药,几分钟后,毛团们又钻进草丛里不见了,只留下了几具日军的尸体和满地的鲜血。
王汉鼻血长流地瞪着砍刀,他的鼻子就是拜砍刀所赐,王汉瞪着面前的毛团们。“你们是哪只部队的?”流着鼻血的王汉瓮声的问着眼前这群身披茅草但分明是远征军的家伙。“跟你有关系吗?”对面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兵硬梆梆的丢过句话来,看的出来王汉衣领上的中校军衔对他们没有什么震慑力。
嬉皮笑脸的长毛凑到王汉身边,“你想和我们一块走,还是你自己走?”王汉挑眉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家伙,微微向后仰了下身子,说道“有区别吗?”“你装什么犊子你,告诉你听好了。要想跟着我们走可以,先把你那军衔交出来。俺们长官才是个上尉,你倒好是个中校,咋管你呀?”一脸横肉的老炮斜眼看着故作镇定的王汉。
一个小时后,后面的队伍才赶了上来。王汉终于见到了这支奇异的队伍,好几百个挑夫是很壮观的,王汉很怀疑他们是怎么在野人山里生存的。晚上宿营的时候,王汉大开了眼界,每人两勺野菜肉粥和一把烤蘑菇,还有几颗野果。为数不多的几个伤员还有罐头吃,他们居然还有药品。王汉越来越觉得这支队伍的神奇了,他们不像王汉看见的溃兵。他们每个人都有枪,而且子弹好像很充足,包括女兵的弹袋里都是装的满满的。
“没事吧?”赵志指指王汉的鼻子,关心的问着。王汉对眼前这个年轻人也很是好奇,这帮兵痞们好像对这个年轻人很信服。年轻人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削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让人感觉很舒服。
赵志看着眼前呆呆的王汉,摸了摸鼻子,做着自我介绍,“我是这支部队暂时的指挥官赵志,我们是新22师的”王汉看着赵志衣领上别着的中校军衔,那是自己的,是那帮兵痞们从自己身上摘取的。可是现在它们别在了这个年轻人的衣领上,显得是那么的自然,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一样。
赵志注意到了王汉一直在看自己衣领上的军衔,就自嘲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们明天要伏击前面山谷里的日军。可能会需要收拢溃兵,所以先借你的军衔用用”
“伏击日军?”王汉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脑子有病吧,就凭着这点人就想去打山谷里的日军,真是不知死活。赵志听砍刀汇报了听王汉说的大路上溃兵们遭到日军伏击的时候后,就和大家商量,看看能不能伏击打掉这伙日军,因为赵志他们也需要通过那个山谷。
赵志注意到了王汉脸上质疑的表情,心里也不以为然,慢慢的说道“我们有近400的士兵,人人有枪。而且我们还有4个掷弹筒和4挺轻机枪,弹药充足。根据我们斥候听见的枪声密集度,我们判断,山谷里不会有大队的日军,很可能是像我们一样的小股部队。明天我们会先在山谷外收拢溃兵,然后集中力量,打掉山谷里的日军。这样不但可以打通回国的路,而且可以弄些物资。回家的路还很长,日军还会进行拦截的,人多了才有回家的希望”
王汉闭目思考着赵志他们的计划,看看是不是有可行的可能性。思索了半响,睁开眼看着还等在身边的赵志,朝着赵志伸出了自己的手,“我是200师中校参谋王汉,随队撤离的时候打散了,本来是准备和第五军一块过野人山的。结果在外出找食物时迷了路,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现在接受你的指挥”
“欢迎,不过在我们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加入的人都要有一个绰号。”赵志恶趣的看着王汉。
“既然你找食物都会迷路,以后你就叫二迷糊”奸猾的国舅贼贼的笑着,为王汉取了个很响亮的绰号。
“我为什么是二迷糊?”王汉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绰号的,追问着赵志。
“因为有一个女兵叫大迷糊,所以你只能是二迷糊”赵志背着手,优哉游哉的走了,留下了楞在原地木雕般的王汉。
第十四章
计划不如变化快,就在赵志他们第二天刚赶到山谷外面,准备拦截溃兵的时候,一伙溃兵已经被伏击的日军从山谷里撵了出来。漫山遍野溃逃的溃兵们为了加快速度,纷纷扔掉了手里的枪、钢盔和其他的东西,以至于赵志的斥候们在山林里随时可以捡到手榴弹。
“都站住,听长官训话”手拎大棒的狗腿子们一字排开,拦住了溃兵们的去路。“都他妈的败成了这样了,那里还有长官训话呀?”一个破衣烂衫的小军官,指着狗腿子们喊道。一支大棒带着风声狠狠的击打在那小军官的肚子上,旁边的溃兵甚至能看见小军官脸上滑落下来的痛苦的冷汗。老炮手持一根超大的木棒,指着躺在地上的小军官,厉声说道“别在我这装犊子,不好使。都悄悄等着,一会长官训话”
几个全副武装的狗腿子们簇拥着赵志走了过来,衣领上闪闪发亮的中校军衔,让溃兵们纷纷站直了身体。“你们想回家吗?打下前面的山谷,我带你们回家”气定神闲的赵志劈头问了一句话,就带着他的狗腿子们扔下一地的枪,扭头就朝着山谷走去。
国舅很鄙视的看着眼前这些失去斗志的溃兵们,扯着嗓子就骂上了“你们这些狗日的,平日里不是常说自己是正规军吗?咋的,草鸡了。要是草鸡了,就脱了这身皮,说自己是老百姓,咱们一样带着你们回家去。你们要还是个男人,就捡起地上的枪,跟着咱们长官一块打回去”
“走了,打鬼子去喽”毛头带着其他的狗腿子们随着国舅追赶赵志去了,只剩下了满地的枪和溃兵们。终于有一个呆呆看着赵志他们远去的溃兵受不了,猛地抓起地上的枪,两眼血红的看着别的溃兵,喊道“是男人的就和我一块去,头掉了不过碗大个疤,咱不能叫别人看不起”溃兵也是兵,并不缺少血性,有的时候只是需要一个榜样而已。有了第一个捡枪的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所有的溃兵们调转了方向狂奔而去。因为他们要追上赵志,冲在赵志的前面,因为他们要证明,自己是男人,不是孬种。
国舅带着十几个枪法好的狗腿子,穿着自制的茅草衣,远远的躲在草丛里,他们的目标是日军的军官和机枪手。国舅小声的告诉身边的狗腿子们,“都给我瞄准了打,先打军官和机枪手,再打领头的鬼子。不要乱,咱们是掩护火力,不要冲锋”狗腿子们伏在草丛里,冷静的开着枪,枪枪咬肉,树林里的日军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得晕头转向的。可是狗腿子们都穿着茅草衣,日军根本就找不到国舅他们的位置。日军的一个小队长,算侧着弹道的方向,指挥着几架掷弹筒对着国舅他们的方向进行轰击。延伸的榴弹把国舅他们藏身的草丛轰了个遍,国舅他们被榴弹破片死死的压在了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给我打掉他们的掷弹筒,把所有的手雷都打出去”老炮瞪着血红的眼睛对着他手下的女炮手们嘶喊着。老炮明显看到了国舅他们那边腾起的烟雾中,夹杂着几个毛团,那都是自己的弟兄,生死的弟兄。老炮紧紧的咬着牙,腮帮子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像头暴怒的狮子般不停的咋呼着。在炮兵们不计数量的轰击下,日军的几个掷弹筒阵地都腾起了大团的烟雾。烟雾中还夹杂着残破的掷弹筒和日军的尸体,损失惨重的国舅带着残剩的几个枪手,趁机转移了伏击阵地,继续对日军射击。他们把对日军的狠,对弟兄的情,都化作了那一颗颗复仇的子弹,狠狠的射向日军。
女炮手们已经开始轰击日军的机枪阵地,连续的爆炸声中,大团的火光和烟雾腾起,越发熟练的女炮手们一个个的打掉了日军的机枪。重新焕发了斗志的溃兵们嘴里不停的发出怪叫,冲上了山路。密林中的日军躲在隐蔽物后精准地命中溃兵们,不断有人倒下,日军不打算放弃这个优势地形。不管不顾的溃兵们手足并用的压低身体往密林里冲,老炮的掷弹筒又打灭了日军最后的3挺机枪,日军已经失去了优势火力。
溃兵与日军的激烈交锋在互掷手榴弹中开始,山路和树林里都爆炸着烟尘。强悍的日军们顶着爆炸的烟尘从密林里冲出来,妄图通过白刃战,一举击垮溃兵们的临战之心。可是他们错了,真的是错了。今天来的这群溃兵与以往的不同,他们是由狮子带领的,一群狮子。
赵志带着几个狗腿子们已经领先了所有溃兵至少十米,也吸引了几乎所有日军步兵的注意,大部分的刺刀都调向他们那边,捎带着另一种频率的尖叫向他们撞来。冲在前面的赵志他们在与日军即将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突然很狼狈的把自己砸在地上,以至冲到他们跟前的一名日军连人带枪从他们的身上飞摔了过去,后边溃兵给补上的那一刺刀毫无悬念。
一直隐藏在后面的机枪开始轰鸣,戴着摩托车风镜的毛头操纵着机枪开始“哒哒”“哒哒”的短点,让冲出烟尘的日军几乎就在他眼前翻倒。“轰”“轰”日军投掷过来的手雷炸响了,毛头被笼罩在了一片硝烟里,机枪停了。冲上来的溃兵们拖开机枪位上躺倒的家伙们,拉动枪机,咬着牙死命的扣下扳机。机枪猛烈的喷射出死亡的金属洪流,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反击阵型里。大团的血雾从日军的身体上暴起,日军士兵在痛苦的呻吟着,日军被打蒙了,彻底的蒙了。这还是远征军的溃兵吗?从外表看来,这和前几天成功伏击的远征军溃兵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破衣烂衫,一样的黑瘦,一样的营养不良。可是这伙溃兵不同,虽然他们的枪法还是一样的不准,举着刺刀的手一样的无力,可是他们却多了些血性。拼着自己被刺刀扎穿,也要把自己手中的刺刀或枪托、石块狠狠的击打在日军的身上、头上,然后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倒在地上死去。日军被疯兽般的溃兵打怕了,前锋线上的日军开始了溃退。
“压上去,压上去”所有狗腿子们喊着同样的话,随着赵志冲进了硝烟里,和日军狠狠的对撞在了一起。溃兵们在硝烟里用枪刺、躯体和子弹对日军进行撞击,每一次撞击后双方都会躺下几个人。当溃兵们用来撞向日军的躯体已经倒下第四批后,忽然发现眼前的视野豁然开朗,才发现居然已经凿穿了日军的攻击阵型,溃兵们已经将幸存的日军分成了两半。
溃兵们终于又有空给他们的枪装上了子弹,因为日军已经开始退弹,准备迎接远征军的刺刀拼杀。可惜狗腿子们有得选择的时候总愿意选择效率更高的方式,压好了子弹的溃兵们轮流的击发着。“八嘎”满身弹孔的日军少佐不甘心的倒下了,溃兵用子弹对付准备拼刺的日军士兵,这种做法让他很鄙视。溃兵们大声的欢叫着,山林里所有的日军都被赶出了树林。大部分已经成为了躺在地上的尸体,幸存的20多个日军围成一团,对抗着溃兵的刺杀。“让开,让开”满脸血污的毛头一瘸一拐的拎着一挺机枪推开溃兵们,直接就把剩下的20几个日军给突突了,干净利索。
砍刀的长刀早不见了,拿着柄也不知哪来的日本刀猛砍,对方是叫他砍倒了,可刀也断了。冲上前锋的老炮拎了半截步枪回身,他终于有空去看他的掷弹筒和他的女炮手们了。不过看见后他就炸了,“小王八犊子们,不是不让你们冲锋的吗?咋都上来了?”狂怒的老炮撵着他手下的女炮兵们狂骂,这些女兵们都是宝贝,老炮实在是伤不起。
赵志跌跌撞撞的回过身来,拎着半截刀,跌跌撞撞是因为一个临死的日军把赵志的大腿开了一个口子。带着伤,满是血污的赵志,就这样站着,站在日军的尸体中间,看着溃兵们,指着脚下日军的尸体说“一个中队的日军而已,你们不是一样做到了吗?现在还怕吗?怕了就回不了家了,咱们都不能怕,因为咱们要回家”
“回家”“回家”溃兵们举着枪放声呐喊,声音传遍了整个山谷,直上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