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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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满含不屑的目光,听着他话里浓浓的讥嘲,纪小蛮苦笑。
这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传闻的力量真是可怕,中午才说的话,这么快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看来,谢怀恩是不可能帮她了,她扔掉自尊,跟他周旋了半天全是白费劲。
“算了,”纪小蛮叹了一口气,拉开椅子站起来:“很抱歉打扰你了,晚餐很好吃,酒也不错,请继续享受,再见。”
说完,她挺直背脊,昂然向门外走去。
在她的手触到门拴的瞬间,谢怀恩忽地开口:“等等。”
“还有事?”纪小蛮并没有回头。
她并不强求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她,但是却没有必要向每一个表示困惑的人,去解释她的动机和感受,不是吗?
“呵呵~”谢怀恩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手笔随意地搭在扶手上,略仰着头望着她笑,眸光闪烁,灿然生辉。
很显然,他的心情现在处在极度的愉悦中。他望着她,良久,忽地啮牙一笑:“怎么,难道你不是想逃离京城,躲到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生活吗?”
嘎?纪小蛮蓦地回头。
他懂,他从一开始就知道她为什么找他,却故意跟她绕了那么大的圈子,逗着她玩,是吗?
“当然,,这不成问题,我可以办到。”谢怀恩抢在她爆发之前,干脆利落地说结论:“你只要告诉我,想到哪里,什么时候走,就可以了。”
“可是~”纪小蛮困惑了。
他刚才,,明明很不屑她的,很不耻她的,为什么突然改变态度,要帮她呢?难懂。她的感觉出错了?
“是,我的确不明白你为什么要逃,不过那是赫连净云的问题,不需要我来思考。”谢怀恩耸耸肩,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另外,不要忘了,你又欠我一个人情。”
纪小蛮沉默,猜不出他的心意,只好试探着问:“你要多少?先声明多了我可拿不出。”
“必看我像是缺银子的人吗?”谢怀恩偏头,傲然地斜睨着她。
“钱谁会嫌多?”纪小蛮小声嘀咕一句,摸摸鼻子直接问:“那么,你要什么?”
“一样除了坠儿姑娘,天下再无第二人拥有的东西。”谢怀恩淡淡地说道。
“嘎?”纪小蛮傻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谢怀恩微微一笑,换了话题:“你想什么时候走?”
“当然是越快越好。”纪小蛮回他一个白眼。
“我知道了,你等我通知。”谢怀恩展颜一笑,竟让天下失色。
瞧着那美绝人寰的笑容,纪小蛮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
她忽然升起一个不好的预感:她,似乎在与魔鬼打交道?
第091章 超强的想象力
其实林俭和周夫子她还有些怨恨,但是想着马上要离开,必需的准备还是要做一点的,况且再怎么说,他们虽粗暴的干涉了她的感情,但至少这两个人是站在关心她的角度做了她不喜欢的事——以爱为名总是容易被原谅。
所以权衡再三,她还是来到了周夫子住的小院。
院门再次虚掩,看来自从她的身份被暴露之后,周夫子的住处开始变成一个集会的地点,经常有不速之客光顾。
汲取上次的成功经验,纪小蛮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还没靠近已听到林俭在发火。
呃,天气炙热,他得喝点绿豆汤降火了,不然的话,等她逃走,他该气炸了。
纪小蛮撇了撇唇,再往前走了几步,仗着即使被发现也没有危险,索性把脸贴在门缝处向里张望。
周夫子和林俭并排站着,背对着她;从两人的缝隙里依稀可以看到一片——裙角。
纪小蛮精神一振,八卦精神发作,也顾不上隐藏,正像一把推开门闯进去抓个现行,忽地听见从里面传出一个极为熟悉的女生——是沈慕青。
她苦笑,原来她以为的风平浪静,其实一直是暗流涌动。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带着一张假面具,不论走到哪里,永远有一双眼睛在背后盯着她。
隐私?这对一个公主来说实在是太奢侈的东西!
沈慕青用着极委屈的语气诉说着,大约是被讯的伤心了,声音隐约透着哽咽:“……我亲眼看着她跟高相爷进了相府,以为暂时没事了,所以稍微走开了一下。”
“以为没事?所以暂时走开一会?”林俭提高了声音斥责:“现在是什么时候?整个皇城里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一定要寸步不离地跟着,绝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你现在还有脸跑来跟我说,把人跟丢了,不知坠儿到哪里去了?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你告诉我,这十五年都学了什么?”
“对不起~”沈慕青垂下眼帘,委屈的泪终于滚落眼眶。
她以为坠儿跟着高茗玖在一起绝对安全,而且他们两兄妹见了面总要谈些话,那是又是晚饭时分,依高茗欣对她的宠爱,肯定会留她吃过晚饭再送她回去,这才临时走开了一会,哪知道回来一看,坠儿早已离开……
是,她是有错,但是林俭也不能因此全盘否认她这些年所做的全部努力!
“慕青姐,好久不见。”纪小蛮叹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坠儿?”那几只回头,惊喜地望着她。
“放心,我是笼子里的鸟,能飞到哪里去?”纪小蛮嘲弄地望着林俭:“所以,别再责怪慕青姐了。”
“坠儿~”林俭脸一变,知道她又生气了,硬着头皮解释:“你听……。”
“还有啊,”纪小蛮打断他,回头指了指院门:“这里虽然偏僻,到底还是有邻居的,所以我拜托你们,以后商量什么机密的事情,只好也把门给关上,否则,你们费尽心机地保了十几年的密,随随便便就让几个路人甲听了去,多冤啊?”
林俭蹙眉,深感无力地看着她。
“是~”周夫子瞧见林俭对坠儿束手无策的样子,有些想笑,毕竟在这个严肃的场合笑出来还是不太合适的,于是清喉咙掩饰情绪,极其认真地作检讨:“谨记公主教诲,以后一定随手关门。”
“嗯~”纪小蛮很威严地应了一声,朝沈慕青勾了勾手指:“慕青姐,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请向你请教。”
“属下不敢。”沈慕青脸一红,尴尬地望着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答,把求救的目光投向林俭。
她隐瞒身份接近坠儿,而且一直跟踪她,现在被她发现了,按她的脾气,应该很生气,居然如此平静,反而心里不踏实了。
“咳,坠儿,,慕青她……”林俭想要挺身而出。
“我知道,”纪小蛮淡然一笑:“慕青姐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不得已才隐瞒身份的,我不会怪她,相反,还应该感谢她。”
“呃~”林俭一窒,讪讪说道:“你明白就好。”
不公平啊,同样是欺骗,为什么沈慕青就得到她亲切友好的对待,而却很快释然,但在他这里,就阴阳怪气,一直冷战?
如果不是为了缓和坠儿的情绪,不想被她看到再次恶化两人的关系,坠儿的安全他原本不想让沈慕青插手的。
“不知公主想知道什么?”沈慕青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心中微微开心,又有些不舍,于是岔开话题。
“嗯,这些话不方便男人听。”纪小蛮瞥一眼靠过来的林俭,加了但是。
林俭一怔,尴尬地转身重重地把门关上。
周夫子噗地一乐,被林俭眼风一扫,忙低头敛目,对手指。
“周夫子,”纪小蛮再点名:“我上次跟你提的那几种小玩意,你有没有制出来?”
“嘎?”周夫子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揉了揉鼻子道:“迎风洒泪倒是不难,无非是把些辛辣的药材研成粉末,按比例调和一起,公主要的话现在属下就可以做一份给你。那个千娇百媚需要试验才能找出配方,暂时还没有时间,所以……”
“那就先制泪粉吧,待会我离开时给我。”纪小蛮拉了沈慕青进屋说话。
“那个,你在这里警戒好了。”周夫子看了看孤零零站在院子里的林俭,笑眯眯地交给他一个任务。
“哼!”林俭哼一声,算是默认了。
“慕青姐,”纪小蛮把她拉到内屋,迫不及待地追问:“你跟了我这么久,相比对我应该很了解。你来说说,有什么东西是除了我,天下再没有第二个人有的?”
谢怀恩心高气傲,财可通神,想破头,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事她有他没有的,并且缺了她做不了的事?
“嘎?”这算是什么问题?沈慕青抓瞎。
“好好想想,”纪小蛮苦恼地皱起眉头:“肯定是有钱也买不到的。”
要不然,那个鼻孔长在头顶上的家伙,也不会卑躬屈膝地讨好她,拐弯抹角地找她要了?
那小子,长的就是一副奸商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象是安了好心。
虽然她笑的很亲切,也很迷人,但是她怎么也没办法摆脱那遭人设计掉入陷阱的被害感。
所以,她至少得事先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到底值多少钱,才不会被自己胡乱贱卖了啊。
沈慕青对猜谜其实并不在行,但公主正名之后,派下来的第一个任务,怎么也得努力做到最好吧?
“是公主的身份?“沈慕青很努力地展开想象力。
“那个东西他一个大男人要了有什么用?“纪小蛮挥手断然否决。
“男人?“沈慕青立刻提高警觉。
围绕在坠儿身边的花花草草实在已经够多的了,就算她什么都不做,他们为了她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该不会在她错神的这一小会儿,坠儿又跑去招蜂引蝶,甚是什么男人,给他们添麻烦,增加工作强度了吧?
“奇怪,以他的势力,要什么东西得不到?实在没有必要打我的主意啊?“纪小蛮托腮,深感苦闷。
听她的语气,又是一个财大气粗,自视甚高,却又像攀龙附凤,妄想鱼跃龙门的家伙。
“怎么没有?”沈慕青没好气地提醒:“得到公主,将来成就万世基业,那是多少银子都买不来的!要不然,赫连公子为何如此积极,甚至搬出大邺的皇上来下旨?哼,公主是安南的公主,有什么理由听他大邺皇帝的狗屁圣旨?”
“这样啊?”纪小蛮被她这翻似是而非的理论迷惑,眨着眼睛无辜地看着她:“可是,他说了要跟我换~”
这个,好像是不能换的吧?
“换?拿什么换什么?”沈慕青被绕糊涂了。
“没什么~”纪小蛮喃喃自语,忽地恍悟,打出一声惨叫:“啊~”
她知道了!谢怀恩莫非是想要她帮他生个孩子?
这可不是天底下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有,而且也少了她绝对不行,没有她的同意,他绝不可能拥有的东西嘛?
“什么事?”沈慕青骇了一跳。
连同院子里担任警戒的林俭都吓得一蹦三尺高,飞起一脚踹开门,闯了进来。
只见纪小蛮义愤填膺,气的握着拳头在房子像只老鼠一样乱转:“色猪,变态,臭流氓!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坏透了的恶心家伙!他要是真敢提这样的要求,别怪本姑娘翻脸不认人,打得他帅哥变猪哥!这辈子只能当太监。”
哇,好毒!
林俭和沈慕青打了个寒颤,异口同声地问:“谁?提什么要求?”
“嘎?”纪小蛮抬头,看着眼前灿亮的四只眼睛,颓然地挥了挥手:“没什么,周夫子药呢?我要回去了。”
第092章 她只能逃
回去的路上,林俭和纪小蛮一前一后地走着,隔着一段距离,彼此不交谈,沉默得很压抑。
虽然以前林俭装哑,他们也并不谈话,但那时坠儿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有很多时候他甚至想她是不是过于吵闹了点。
他原以为就算不习惯,至少也还是可以忍耐的。因为相比长达十几年的严苛的训练,和五年多的装聋作哑,这实在不算是什么。可现在,他才发现,坠儿的沉默对他来说胜过于世上任何一种酷刑。
“坠儿~”就在林俭忍不住打破沉默的时候,纪小蛮也开口了:“那个~”
“你先说。”林俭展现他一惯的好脾气。
“我的行礼还放在书院,发生了这么多事,老爷应该是不可能再让我去南山伴读了,既然慕青姐是自己人,让她想办法把我的行礼拿出来,明天早上交给我吧。”她不看林俭,一口气交待。
最重要的是,她回来得突然,这两个月赚的大部分银两都放在书院,就这么放着,舍不得。
俗话说人是英雄钱是胆,又说财可通神。出门在外,有钱伴身,总好过身无分文。
“你要行礼做什么?”林俭蹙眉,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哼,”纪小蛮轻哼一声,偏头望着林俭,语带嘲讽,眸光清澈:“连跟赫连净云见个面都想方设法阻止的人,怎么可能眼巴巴地看着我嫁给他?我猜你会安排我在最短时间里离开京城,甚至离开大邺,不是吗?”
林俭一窒,慢慢地红了颊:“你,都听到了?”
“我猜对了吧?”纪小蛮叹了一口气:“不瞒你说,离开京城我没什么意见,赫连净云我也不是非他不可。我只是……”不喜欢你不尊重我,粗暴地干涉我的感情。
“只是什么?”
他感觉坠儿似乎改变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个一眼可以看透的水晶般清澈的人。坠儿的心门正缓缓地掩上,并把他拒之门外。
他很不安,有一种莫名的焦灼感,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