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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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蛮一听,顾不上惊讶,抛出去,一把提起那只精致的鸟笼,乐得合不拢嘴:“你们是给我送鸟来的?”
哇,不错不错,连这种小细节都想到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
“要不要我帮忙?”谢怀恩将袖子高高挽起,身子站得笔直,漂亮的凤眼固执地盯着纪小蛮,似乎只等她一声令下,马上投入战斗。
“不必了不必了~”纪小蛮龙心大悦,乐呵呵地挥手把二人送出厨房:“这里太热,又乱得很,别弄脏了公子的手。”
“不要紧,只要你需要。”谢怀恩,努力挣扎。
“好意心领了~”纪小蛮笑眯眯地寻了个地方把鸟笼挂上。
“真的不需要?”谢怀恩满心惆怅,狠狠地瞪了一眼笼中两只扁毛畜牲。
哎,不该带它们来的,坏了他的大事。
“两位,请慢走。”纪小蛮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鹦鹉身上收回:“过一刻钟就能吃了。”
“好吧,”谢怀恩不敢强求,扁扁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如果需要,请随时开口,一定会满足你的要求。”
“多谢。”纪小蛮呆了呆 ,点头道谢。
清风表情呆滞,晕乎乎地被谢怀恩强行带走。
行到一半,他忽地大叫一声:“我明白了!”
“什么?”谢怀恩不悦地瞪他。
一惊一乍地,真是丢光了他的脸。
“坠儿姑娘的那只钱袋肯定有古怪!”清风恍然大悟。
“嘎?”谢怀恩心倏地一跳,这傻小子居然瞧出来了?
清风双手握拳,满脸愤怒:“哼,她肯定在钱袋里放了迷魂药,才弄得公子神志不清,做出这么都古怪的事情,我找她去!”
“啪”谢怀恩啼笑皆非,一掌拍上他的后脑:“出去千万别说是影都的,我丢不起这个人!”
第078章 莫名的争吵
谢怀恩对坠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他从倨傲无礼变得亲切温和,不断地用暗示加明示提醒坠儿,只要她需要,他随时愿意为她效劳。
偏偏纪小蛮是个不吃软不吃硬的家伙,更何况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她得了谢怀恩这么大一个好处,自然不好意思再跟他作对。当然更不可能要他这么一个千金万金的大阔少棒她做什么事情。
所以,在谢家别院的这两天她表现的格外的友好,自动自发地做了许多份内的事情。说话不带刺的坠儿,拥有一手好厨艺的坠儿,很自然低成了最受欢迎的客人。
当然,亲切的,随和的,俊美的,几乎是十项全能的主人,谢怀恩公子也大大地改观了人们心目中他的形象,很轻易的俘获了几个未婚少女的心。
于是,痛痛快快地玩了两天之后,一行人皆大欢喜,尽兴而返。
纪小蛮两眼放光地捧着那两只宝贝疙瘩,踩着晕乎乎地脚步回了她的住所,都舍不得把笼子挂起来,就那么搁在桌上,跪在椅子上撑着下巴训练两只鹦鹉说她希望它们能说话。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纪小蛮头也不回。
轻微的足音缓慢地移到她的身后,一大片阴影遮在头顶。
纪小蛮见来人半天不吭声,不觉惊讶,回头一看;笑了:“大哥,这两只鹦鹉可爱吧?我正教它们说话呢。”
“嗯。”高茗欣心事重重,默然瞥了一眼笼中两只上下跳跃的鹦鹉,淡淡的应了一声。
“皮太厚,皮太痒,快叫大哥!”纪小蛮掉头,笑着逗弄着鹦鹉。
“大哥好~”
“哈哈哈~”高茗欣未有表示,纪小蛮已开心地笑得东倒西歪:“可爱吧?”
“嗯。”
“你猜是谁送我的?哈哈,没错,我从谢怀恩那个骄傲自大,不可一世的家伙时候里a来的”纪小蛮美察觉他的异样,勿自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你想不到吧?那家伙原来也挺单纯的,我估计也就是个爹妈宠坏的孩子,其实本质还是不错的啦!嘻嘻,我决定,就看在这两个小家伙的份上,过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再跟他做对了。”
“是吗?”高茗欣笑的勉强。
“咦?”纪小蛮这才察觉他表情有异,惊讶地道:“大哥,你有心事?”
“没有。”高茗欣迅速否认。
“衙门里的事不顺心?”纪小蛮再猜。
“不是,”高茗欣淡笑:“别乱猜。”
“可是,你看起来很累。”纪小蛮偏头上下打量他:“好像刚跟人狠狠打过一架一样。”而且,还是输得一塌糊涂的样子。
“呵呵,”高茗欣被她逗笑,习惯性地抚上她的头,忽地觉得不妥,尴尬地又放了下来,垂在身侧,悄然握成拳,“傻孩子,大哥多大了,怎么可能好勇斗狠,成天跟人打架呢?”
纪小蛮一无所觉,哧地笑出声来:“说的也是,大哥如今贵为丞相,谁活的不耐烦了,敢跟大哥打?”
“坠儿~”高茗欣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觉得赫连公子如何?”
“赫连净云?”纪小蛮怔住:“干嘛突然提起他?”
“那天跟烟儿说的话,是真心的吗?”高茗欣不答,继续问。
“哪天?”纪小蛮茫然。
“去赫连公子家那天,在船上说的那番话。”高茗欣缓缓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问。
“可是,那天我说了很多话唉~”纪小蛮抓抓头,娇憨地偏着头,一脸无措。
到底发生什么事,他的表情为什么这么凝重?
“你对烟儿说,喜欢赫连公子?”高茗欣咬牙,缓缓地问。
这几天,那天话无时无刻不再脑海里盘旋,无孔不入地侵占着他的心房,令他坐立不安。可是,她居然忘了?
纪小蛮恍然,拖长声音“噢”地一声,随即皱眉,惊讶的望着他:“莫非大哥也认为茗烟说的对,我身为一个寡妇,没有权力追求自己的幸福吗?”
原来那天,听到她这番话的不止茗烟一个人。只是难为他竟然在心里憋了这么些天才来问。
“那么,”高茗欣只觉得呼吸一窒:“短短几天,你怎么就能认定,赫连公子是那个可以带给你幸福的人呢?”
“幸不幸福,时间并不能决定,要看感觉的吧?”纪小蛮很不以为然,就事论事,没想到却误导了高茗欣:“有些人,相处一辈子也不见得会幸福,有些人,只是看一眼,就能让人生死相随。幸福,也是要靠缘分的。”
哎,可惜,她活了几十年,居然一次属于自己的缘分也没遇到,充分证明了缘分是可遇不可求的这句话的真理。
但是,老天对她,是不是太残忍了点呢?
她也好想找个人来疼爱她,尝尝恋爱的滋味。可惜啊,可惜!
高茗欣哑然。
坠儿的意思,似乎是说她对赫连净云一见钟情?
可是根据他所掌握的情报分析,种种迹象表明,赫连家族静极思动,明显希望在这次安南的纷乱政局里脱颖而出,即使不是君临天下独揽大权,分一杯羹的欲望却是司马昭之心。
在这种情况下,身为赫连家的张公子,他的婚姻绝对要拿来做政治上的筹码,怎么可能浪费在一个寡妇身上?
况且,现在安南局势混乱,避之犹恐不及,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这坠儿跟着赫连净云涉入险地,卷进风浪的中心?
“可是,坠儿”高茗欣默然半晌,低声道:“你相信我,赫连公子好像并不是你的良人!”
“良人?”纪小蛮失望之极,霍地站了起来:“那么大哥告诉我,谁才是我的良人?二哥茗堂吗?我一辈子只有守着他,才算是安分守己吗?”
她本以为在这个家里,至少高茗欣是疼她的,爱她,站在她这边的。没有想到,在关键时刻,他也跟其他人一样,顾忌的事人言可畏,想的是高家的颜面,根本不考虑她的心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高茗欣有些狼狈,又有些恼怒。
坠儿怎么可以用二弟来打击他?她难道,一丁点都不明白他的心思吗?如果可能,他多想代替茗堂躺在地下,换他来陪伴坠儿走过幸福的一生!
他只是担忧她,并不想束缚她。
“那你是什么意思?”纪小蛮冷笑着反问。
“我,”高茗欣有些气急败坏:“赫连净云不是真心喜欢你,他只是随便玩玩。他到大邺来,有他的目的。”
如果没有错的话,赫连净云此时来大邺,应该是来寻找政治联姻的机会。而能够对赫连家的野心有助益,又是适龄的贵族女子,数来数去,只有恭亲王的爱女:萧雨蓉。
坠儿不懂情事,盲目投入感情,到最后一败涂地地不说,还会落得一身伤。而他,不愿看到这种结果。
“好吧,他不喜欢我,”纪小蛮心中恼怒,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不顾一切地嚷:“但是,我不介意,我喜欢被他骗,你管我?”
现在是怎样,周雅云想限制她的自由,高茗欣却想禁锢她的思想吗?
他又不是赫连净云,怎知他不是真心喜欢她?
是,她的确是有点小好色,好色却有格调!要不然,她怎么没有对那只漂亮得天怒人怒的皮太后动心?
她还没糊涂到发花痴到无知的地步,连真心和假意都分不出来?稀里糊涂的被人玩弄?
她只是觉得赫连净云长的帅,脾气好,人又随和,而且救了她,还刚好有些利用价值,所以才会多看了他几眼。
呃,好吧,她承认,不止多看了几眼,对那个赫连净云,是很多好感。但是,也仅止而已。至少她并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她身份的事情,为什么高家兄妹就已如临大敌,轮番上阵对她又上训责骂,又是批评教育?
高茗欣是谁?是从小到大一直呵护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长大,她最信赖的大哥埃!他怎么可以这么看扁她?
认为无权无势,无才无貌,又没有身家背景的她,注定了没有人喜欢?
呸!这种触霉头的话,她才不要听!
要知道,她可是穿越一族!况且,哑铃如果没有说谎欺骗她的话,她还是那个什么安南的公主。想要找个称心如意夫君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她,纪小蛮绝不会惨兮兮的一辈子窝在高家当个可怜的处女寡妇!
高茗欣瞬间被击垮。默默地凝望着她,漆黑的眼睛,黑的如同窗外夜色,深不可测。
坠儿居然说愿意被骗,不用他管。
他,真的无话可说。
纪小蛮鼓着双颊,双目圆睁,两眼亮晶晶地瞪着他,勿自气势汹汹地咄咄逼人:“我就是喜欢他,怎样,你想怎样?把我赶出高家,杀了我,侵猪笼?嘎,嘎?”
高茗欣忽地掉头,一言不发地走掉了。
“喂,你别走啊!”纪小蛮突然失去了争吵的对象,似一只泄了气的皮球:“把话说清楚,你究竟想怎样?”
奇怪,她刚刚竟然在跟高茗欣吵架?为了什么吵?她竟然完全不记得了……
第079章 格杀勿论
淡月朦胧,暗香浮动。
氤氲的雾气在宽敞的房间里弥漫开来,重重的帘幕密密地遮住了烛光,在雪白的罗帐上投影出一个隐隐绰绰的身影。
“太后~”刘德贵掀开帘子,迈着细碎轻巧的步子进入浴室,站在明黄色绸缎做成的帷幕外,低声轻唤。
哗啦一声轻响,一双纤白的柔胰自池底伸出,白傲梅破水而出,乌黑的秀发飘散在水面,荡漾开来,似一匹上好的绸缎。
她紧闭着双眸,神色慵懒的浮在温暖的水面上:“有事?”
“太后,”刘德贵躬身:“徐锦程有急事禀报,现在殿外候传。”
白傲梅微蹙眉尖,冷冷地道:“让他等。”
“是~”刘德贵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在劝,躬身退了出去。
“贵公公,怎么样,太后肯见我了?”徐锦程见刘德贵出门,急忙趋前询问。
“再等等吧,”刘德贵叹一口气:“最近事多,太后也心烦,别急,都已经到了这里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大邺那边有消息了。”徐锦程左右张望一下,倾身伸出手指比了个七字,压低了声音道:“太后不是一直在等这个吗?我怕晚了,她老人家又该不高兴了。”
“你怎么不早说?得,我再跑一趟。”刘德贵伺候了白傲梅二十几年,最是贴心不过,自然深知她的心病,忍不住念叨了一句,转身又进去了。
徐锦程一阵尴尬,想要解释,偏偏刘德贵已经进去了,一口气都在心里,别扭不已。
没多久,刘德贵掀开了帘子出来:“徐大人,太后宣你进去说话。”
徐锦程茫茫的跟在他身后,进到外面,鼻间香气缭绕,耳边衣料摩擦发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不断,隐隐约约见到内室人影晃动,心中一荡,忙忙的垂下头收敛心神,轻咳一声:“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白傲梅轻哼一声,展开双臂。
宫女春华取了早准备妥当的刺绣精美的服饰替她一件件穿上,垂头细心地替她系脱丝带。
徐锦程得不到她的回应,也不敢冒然进到内室,神情局促的把求救的目光投向刘德贵。
刘德贵冲他点了点头,拂尘一扬,似笑非笑的道:“徐大人,请坐。”
徐锦程哪里敢坐,小太监过来奉茶,他接到手里以眼神道了谢,端到唇边啜了一口。
这一切都在无声之中进行,深恐惊到一帘之隔的太后。
春华站在白傲梅的身后,执了一柄半圆透雕双凤白玉梳,修长的十指在她乌黑的秀发间灵巧的穿梭往复,很快的梳了一个百宝如意髻。
白傲梅抬手轻抚云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