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寡妇-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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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乐的咯咯而笑。林俭削了跟木叉,教她叉鱼,让她很是过了一把渔夫瘾.
完事后,两个人分工,纪小蛮负责剖洗干净到弄熟;林俭砍柴,顺便摘了一大堆山果,运气不错,遇到一个鸟窝还掏出四个鸟蛋来。
惦记着纪小蛮独自在溪边,不论是遭遇野兽还是官兵都很危险,林俭不敢走远,迅速折返。人还没靠近溪边,鱼儿的清香已混在空气里,远远地传了过来。
“坠儿~”林俭微笑着大踏步向她走去:“瞧我找到了些什么?”
“嗟,除了烂木头,还能有什么?”纪小蛮偏头,笑盈盈的睨着他。
“看,有蛋吃了~”林俭把柴往地上一扔,极宝贝地从袋子里掏出四颗鸟蛋出来献。
“不错,”纪小蛮拍拍他的肩,把穿在柳枝上,烤的金灿灿,香喷喷的鱼儿取了一串塞到他嘴里,笑道:“记大功一件,奖烤鱼一条。”
林俭的嘴被堵,只能呜呜的比手画脚。
两个人之前曾有五年的哑语交流经验,当然难不倒她:“还有好吃的?”
“嗯~”林俭把蛋小心的放到地上,吞下一口鱼,又把另一边口袋翻出来:“看,还有这么多山果。”
“哇,发财了!”纪小蛮眼睛一亮,扑过去抢,大声嚷:“这全都是我的,你一颗也不许吃!”
“行,你全吃了吧,只要牙不疼就成。”林俭笑得一脸幸福。
山果甜中带酸,浅尝倒是开胃,吃多了难免倒牙。
“啧,”纪小蛮叹息,纤指戳上他的额:“笨,你应该跟我抢,不然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哦,下次再跟你抢。”林俭点头,从善如流。
“算了,”纪小蛮白他一眼,拾起鸟蛋拿到溪边弄了些湿泥包起来放到火里烤:“你就一块木头,跟你也说不明白。”
林俭但笑不语,捧着鱼大口大口的吃得极为香甜。
吃完鱼,纪小蛮把鸟蛋和果子拿出来分,碎碎念:“每天一个蛋,饭后再来点水果,有利身心健康。”
“我身体够好,倒是你要多补补。”林俭拗不过她,只得随手拈了一粒果子,放在跟里慢慢地咬着,任酸酸甜甜的滋味在齿牙间弥漫,心好像浸在温泉里,温温的,飘飘的。
哎,如果没有追兵,跟坠儿就这样隐居山间,不问红尘俗世,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该有多好?!
“你身体棒,我也不是泥捏的啊~”纪小蛮颇不服气,叉着腰挺起胸膛:“看到没有?最近我可结实了不少~”
林俭垂眸瞟了一眼,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日渐俏挺圆润的胸脯上,蓦地心中一荡,红了脸,别扭地转过头,胡乱地应了一声:“嗯~”
都说经历使人成长,尤其是女人。她们的成长,有时往往在一夜之间。这句话又一次纪小蛮的身上得到印证。
在这颠沛流离,不断逃亡的一个月里,她已脱胎换骨,不论是思想还是身体的发育,都在迅速成熟。以前的她,顶多是个活泼娇俏的小丫头。现在,可长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大姑娘了。
她对林俭的态度虽一如既往,亲昵而随意,但举手投足间却不自觉地脱去了那丝青涩与童真,多了份成熟与妩媚。这所有的一切,她自己浑然不觉,林俭却是最为清楚明白。
“不信?”纪小蛮以为他不屑,不依不饶地靠过去,三两下挽起了袖子,露出白皙的小胳膊朝他鼻子底下送,柔软的身子硬往他身上挤,撅着唇道:“你摸摸看,是不是比以前粗了?”
少女幽幽的体香穿透浓郁的食物芳香,无孔不入的往他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里钻,无端的让他心跳失速,呼吸困难;那截嫩如莲藕的手臂和着树叶缝隙间洒落的阳光,更是白晃晃的刺得他心慌。
他忙不迭地跳了起来,一把推开她,厉声低吼:“别闹了!”
“呀~”纪小蛮猝不及防,被推得噔噔噔一连退后了三大步,勉强站稳了身形,跌了个四脚朝天,双手撑着地面。她吃惊不小,仰着头,一脸纳闷的问道:“你怎么了?”
瞧吧,她变了吧?
要搁以前,肯定得理不饶人,一顿老拳揍过去,然后拉长了脸就是一顿乱骂:“神经病啊!玩不起别玩啊,人跟你开玩笑,你杀人哪?”
她本来就穿着男装,衣服有些偏大,这一跌倒,好嘛,领口微开,露出里面雪白的中衣。其实,这搁现代,别说还有层衣服挡在那呢,就是全露出来,又能露出多少?
可这是古代,林俭又是个极保守的男人。嗯,更正。应该是个极保守的,却又暗中倾慕着她的男人。瞧见了女子的内衣,不免越发浮想联翩……
“对不起,”林俭心中叫苦,脸上旧的红晕未退,又添新的,也不敢去拉她,头垂的越发低了,含糊的道歉:“没摔着吧?”
“没事,”纪小蛮拍拍屁股,没事人一样站了起来,一脸关心:“倒是你,脸那么红,不是病了吧?”
说这话,她就是抬手去摸他的额头。
“没~”林俭吓了一跳,一蹦三尺远:“我这是,这是~”
他心里急,又是个实诚人,不惯说谎的。嗯,再更正。是个不擅于在纪小蛮面前说谎的主。
所以,这一急,结结巴巴的,越发找不着理由了。
不能怪纪小蛮迟钝,你想啊,她虽说是二世为人,爱情小说也看过几卡车,还结过两次婚,但其实是纸上谈兵,没有真刀实枪的上过战场。况且,现在的气氛,场景,压根也不是那意境。
这么说吧,她脑子里对于爱情还停留在一个相当浪漫的印象里——其实说穿了,也是让小说电视给害的。
谁让书里动不动就谈罗曼蒂克,电视上更是乖乖不得了,演到男女主角的对手感情戏吧,总是大费周章,纯情的吧,会拿捧花,带着颗钻石,开着跑车带女主去看星星;若是碰上激情的呢?那就更不得了,男的风流女的妖媚;不是别墅就是豪宅,女主喷上半瓶香水,打扮得妖娆动人,喝上一两杯红酒,放着优雅的音乐,然后才情到浓时,黑漆漆……
好吧,看看现在的场景。地点:荒山野岭;服装:男女不分;时间:正午阳光明媚,没有半颗星星;人物呢?就更不合了,林俭那么老实,她又没主动勾引,人哪会动歪脑筋?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所以,她还一个劲的凑过去,问:“你到底是怎么样,恩?”
这一声嗯,带着微微的颤音,因为急切,嗓音柔美而低沉,不似平时的清脆与甜美。因为是真的担心,所以眼里真情流露。
林俭本想避,但瞧见她清澈明亮的瞳眸里倒映的那个陌生的自己,狂野又胆怯,拼命的隐忍,却又没办法逃开她无心的诱惑。像被点了穴道,他愣愣地站着,任她的小手爬上了他的额。
纪小蛮困惑地蹙着眉尖,轻咬着唇瓣,仿佛陷入苦恼:“奇怪,没有发烧啊,怎么了?”
“坠儿~”林俭抬手,捉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
“嗯?”她轻应,下意识地抬眸。
于是,这一瞬间四目相对,无声的电流穿透两人的心房,他们的目光一样的痴迷和懵懂,却又那样的专注和虔诚。
“坠儿~”林俭不安的舔了舔唇,模糊的告诉自己:再给她一个机会,只要她有一丝想要挣脱或有厌恶害怕的表情,那他就放开她,绝不冒犯。
这样的目光她并不陌生,曾经不止一次在谢怀恩的眼里看到过,可这样具有侵略性的哑铃,却是她陌生的。
纪小蛮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她有些害怕,却并不想躲,仿佛这样的时候已等待了许久。
自从家破人亡,林俭不离不弃,带着她一起逃亡,她就想过这样的结局。只是,她以为,以林俭的性格,如果她不主动,可能永远不会迈出这一步。
“坠儿~”林俭扶住她的肩,慢慢地俯身,近乎虔诚地吻住了面前红润的樱唇。
纪小蛮踮起脚,抬手环住他的肩,微笑着闭上眼睛,心想:原来,她错了……
第051章 白日放歌
这种偏远小镇,民风相当淳朴,很多衙役们一辈子都只经办过些偷鸡摸狗,家长里短的琐事,筋骨早已懒散,不算真的有朝庭通缉的钦犯打此路过,但目睹过林俭神乎其其技的轻功之后,谁又愿意去冒这个险?毕竟银子再多,也要有命享受不是?
官府仔细盘查之后,发现客栈不过是损失了一些桌椅板凳和碗碟,并无人员伤亡,所谓的江洋大盗其实并没有盗走什么值钱的财物。所以,应付式的搜了一下周边的村镇就打道回府了。
林剑和小蛮在山里悠闲地呆了一天,见警报解除,也就大摇大摆地上路了。
经过这次教训,林剑也不敢再带她进城。好在两个人也并没有特定的目的和方向,又不赶时间,索性买了辆牛车慢慢地晃。
不用说又是林俭赶车,纪小蛮只管坐。就这,她大小姐还嫌累的慌,索性躺在车里,支使着林俭到路边摘了一片宽大的芋叶盖住头,两条小短腿交叠着,小二郎腿跷着,小脑袋晃着,小嘴巴哼哼叽叽地唱着小曲,语调轻快,带着些得意与甜蜜。
你还别说,坐着牛车唱这种民歌风味的俚词小调的情歌,嗬~~~别提多惬意,多滋润了。
最初林俭只顾着赶车,倒也没注意听,后来冷不丁捕捉到一句:“妹妹我坐牛车,哥哥你前面走……”呀,她这是即兴编的呢,曲子真好听,那词更合他的心意,想到暗恋五年,终于修成正果,昨天得到坠儿甜蜜的吻,心里更是美滋滋的,幸福在心里发了酵,无数泡泡争先恐后地往上冒。
“……恩恩爱爱,牛车慢慢晃……”纪小蛮摇头晃脑,唱得正带劲,哪管他听没听哪?
林俭的脸慢慢红了,警惕地左右张望了一下,还好,除了前方十丈左右有疑似一家四口在慢慢地走,基本安全;后面嘛,完了,一队押镖的。林俭抹汗,还好,离得更远,应该听不到。
好嘛,她越唱越来劲,索性放开喉咙吼上了:“……我俩的情,我俩的爱,在牛车上晃悠悠,晃悠悠……”
“坠儿~~~”林俭吓了一跳,停了车叫她。
“干嘛?”幻小蛮拉下芋头叶,疑惑地翻着眼睛看着他:“这么快就打尖了?早饭都还没消化呢?”
镖行的车队走得快,只一会功夫就追赶上来不近的距离。
“不是,”林俭涨红了脸,很小红地瞥了一眼身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别唱了行不?”要实在喜欢,待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停下来,让她唱个够。反正,他听着其实也挺美的,只不过,不喜欢别人听而已。
哎,男人哪,别管他啥性格,对自己喜欢的女人,骨子里其实都有一股子霸道和独占等“阴暗性”的一面。
“怎么,我唱的难听?”幻小蛮不高兴了,崩着俏颜。她唱得正高兴呢,难得亮一把嗓子,他居然敢嫌弃?
“哎~~~”林俭轻叹一声,脸越发红了,神情别扭,声音含在喉咙里:“反正,你别唱就是了~~~”
其实这句话,小蛮还是没听清。不过,他的表情她看懂了。他们俩人认识可有五年多了呢,两个人默契十足,对方的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彼此都能心领神会。
纪小蛮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身后越走越近的车队,立马就明白他的心思。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装傻:“为什么?”
这要搁谢怀恩,肯定把脸一板,一个冷眼扫过去:“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可林俭能说什么?他不是宠小蛮嘛?他能那么冷漠又霸道的对小蛮下命令?他不是挺内内敛嘛?他能说他其实很喜欢听,但是不想让别的男从听到了,然后在心里YY?所以,他只能苦笑。
瞧着他俊郎的面容不停地变换着各种神情,猜到他内心矛盾又得杂,挣扎又犹豫的情绪,纪小蛮不禁得瑟了起来。
没想到,只不过一首被中国十几亿人唱到毫无麻木了的经典情歌,被她拿来略改几个字,抒发情绪,打发时间,对他的影响竟然有这么大。
呵呵,这个时候的林俭多可爱啊。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这家伙还想那个吻呢~~~挣扎吧。越挣扎就越证明她对他的影响力越大;矛盾吧,越矛盾就越证明他越爱她。
“哦~~~”幻小蛮大大的眼珠灵活地转了圈,俏脸一凝,学他的表情,还故意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压低了声音道:“我明白了,不让他们听到了?是吧?”
说实话,林俭一直是个很正直的好青年。象今天这样别扭兼“龌龊”,还真是头一回。冷不防被纪小蛮一语道破,面子上下不来,条件反射地反驳:“不是,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为了加强语气,他不但用了绝对这个词,而且很用力地挥了挥手,以示坚决。于是,可怜的林俭很快为了他这一秒的自尊心,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哦,”纪小蛮狡黠地笑了:“不是啊,那我就放心了~~~”
林俭先是胡乱地点了点头,然后才疑惑:放心?她放什么心?可现在再来追问或是纠正,都来不及了。
因为那队镖车已陆续上来与他们并行了,更因为纪小蛮重新躺下去,芋头叶子重新盖住了她的头,两条小腿重又交叠了起来,小脑袋摇晃着,小嘴巴一张,接着往下唱:“……你汗水洒一路哇,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