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倾国倾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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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我因为高兴,吃了满满两大碗,着实吓到了给我盛饭的徐晶。
小丫头用十分疑惑的目光盯着我看,搞得我怪不好意思。
只好跟她解释我是因为又要开始新的旅程而高兴,并不是怀孕了。
那丫头被我说了个大红脸,一跺嗒脚就又跑了。
我无奈叹气,跟唐楚说这丫头的脾气越来越大了,怎么动不动就跑呢?
唐楚想了想,说:
“我要是她,我也跑!”
我:“……”
三日后,我们终于出了燕州府,开始了另外一段全新的旅程。
本次旅程因为多多少少被蒙上了一层政治色彩,所以即便是我心里再高兴,表面上还是要显得严肃一些。
这一回,马车上除了我跟唐楚还有徐晶之外,还多了一个大白。
那家伙据我观察好像是有点儿晕车,自从马车开始奔跑起来之后就一直都在昏昏欲睡,时不时地还干呕两下。
我一直都在小心地防着它别一口吐在车里,甚至还提出过让它跟着远处那些炮灰亲卫一起去骑马。
后来是唐楚可怜它小小年纪就离开故土也不容易,这才没把它赶到车外面去。
我其实还一直都在可惜一样东西,就是母亲留下来的那只红翡镯子。
好好的东西给了浅笑我心里一直不太乐意,只是放她走时我一时没想起来去要,等反应过来时,人已经找不到了。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4
现在走的这个方向是幽指出来的,据说是经了他一夜的调查,确定是有一伙可疑人士往这个方向逃窜了。
之所以如此确定那伙可疑人士就是我们的追逐目标,完全是因为乌赫那双紫色的眼睛太容易暴露。
如此标志性的特征,势必会成为他们逃亡路上的绊脚石。
我知道对方现在一定十分急于回国,因为只要回了自己的地盘,才能把那宝图更好地藏起来,并以此来牵制大顺不对其出兵。
大顺不想让龙脉现事,所以在白虎国还持有那样东西的岁月里,为了防止其虎急跳墙以此来扰乱社会制安,只好用“养起来”的方式与之和平相处。
我也不是成心找那白虎国的麻烦,只是一来太想赖在唐楚身边,二来他们在燕回山的所作所为也确实惹火了我。
我想,如果有朝一日与那乌小王子再次面对面,他若对我稍有不敬,我很乐意放把火将他烧个一干二净!
马车跑了两天之后,终于在第三日的下午进了一座山。
幽说白虎国的人也进了这山,就是不知道现在是已经绕出去了,还是就藏在这里。
所以要我们做个选择,如果觉得他们已经绕出去了,那我们就从山脚下环绕一周直接到下一个镇上。这样子时间上会快一些!
如果觉得他们有可能藏身在山里,那就赶马上山,在大山里头再走几日。
对于这个选择,我并没有考虑太久就绝定进山。
这并不是因为我肯定那伙人就是在山里,而是我觉得深山这种地方是言情事件的高发地,十分适合我跟唐楚这种还陷于朦胧中的青少年共同旅行。
对于我的决定,唐楚向来都是顺从地执行。
于是我们就坐着马车哼着小歌儿一路向着大山深处勇敢前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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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上山很费劲,没有减震的木头轮子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成了浆糊。
我跟唐楚说我们还是下去爬山吧,这样更环保一些。
但是上山的马儿似有意挑战一下自己的体能极限,一直也不愿意停。
我就好心地没再打击它的积极性,一直到了半山腰再没有能供马车行驶的路时,拉车的马这才停了下来。
唐楚将马车交给后面跟着的亲卫,嘱咐他们挑好走的路把车带出去。
我好心劝徐晶留在马车里,跟亲卫一起走,可她不干,发誓说自己一定能徒步翻过高山。
我觉得她是翻不过去的,因为有燕回山的失败案例在前。
但她坚持,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催了人继续往山顶爬。
本次爬山,徐晶还真争气,就算累到两眼冒金星也没哼上一声。
我就有点儿掉链子了,不是爬不动,而是干脆不愿意爬。
可是让唐楚抱吧,这里到底不比燕回山的人工石阶,如此坎坷山路,我也不太好意思再给人家添麻烦。
不过,要不说人家能当太子呢!要不说人唐家就能打下江山呢!
这人就是有眼力见儿!
他抱我是主动滴!是自愿滴!不是我要求滴!
所以我问心无愧地揽着唐楚的脖子,不时地给他指指山中风景。
无限好的风光,就这样被我们一路饱览入眼,凭添了许多生趣。
可是我的心里还是酸酸的,因为我发现我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往高和瘦的方向发展了。
肉丸子即将翻身,再过个一两年变可婀娜多姿,真正的亭亭玉立。
那样并不好,很有可能我就不会再被唐楚抱抱,也很有可能我们再独立相处时,就会有一大部份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沟通与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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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男人与女孩儿,和男人与女人之间,是不一样的。
……
上山的路其实算是挺快,夕阳还未落尽,前方的视野就已经豁然开朗。
我们站在山顶举头眺望,但见得有一眼小瀑流在山间,与另一面的河水小汇至一汪。
唐楚抱着多择了块光洁的高石坐了上去,我见徐晶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不时地回头往后头瞅,却看不到半个人影。
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那些一路跟随的亲卫,特别是在燕回山时背过他的那个。
只不过因为我不喜欢太多人跟着,而对方似也习惯了躲在暗处当影子。
所以除非唐楚叫,不然以徐晶的肉眼凡身,是看不到对方的。
我从袖子里摸了几颗糖出来给大家分分,然后又开始远目眺望。
眺着眺着,诗性大发,有名句从脑子里钻了出来。
于是我背给唐楚听——
“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跳崖!!”
唐楚了愣,立即开口问:
“你说什么?”
我伸手指向远处,大声地说:
“我看见断肠人在跳崖!她要跳了!她就要跳了!”
徐晶“呀”地一声惊呼,我们眼瞅着有一霞衣女子纵身往山崖下面跃去。
丫头慈悲地闭住了眼,我跟唐楚好奇心重,直望了去。
因为离得太远了,想要施救也根本来不及,我只是觉得那跳崖的断肠人有些眼熟,这才起了兴致。
此时那人才刚纵起,也不知道是裙角勾住了树杈子,还是脚底下绊住了石头,这一纵,竟然没能成功地享受无绳蹦极的过程,人刚一歪,就又被扯了回去。
唐楚两道眉拧至一处,表情十分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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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两道眉拧至一处,表情十分的纠结。
我知道这是为什么,因为跳崖的人是西遥,我认识,他也认识。
此前,我怎也没想到在追逐白虎国小王子的道路上会跟这女的不期而遇。
虽然我明白她自落府离开之后不会就这样消失于人海,通常这种角色一定都会选择在一个特定的剧情点再华丽丽地回归。
可是她本次出场既不华丽也不励志,寻短见这个事,我怎么想也不像是她能干得出来的。
然,西遥偏偏就干了,而且未遂之后还让我们看到了另一出情感大戏!
看这场戏的前因是大白流着口水撒丫子就往那边跑,我跟唐楚怕它见色起异,再被那女的当流氓给宰了。
于是不得不叫上徐晶赶紧在后面跟着!
直到了那人面前,这才看见原来在事发现场的不只西遥一个。
此时正有个老实巴交的年轻人扯着她的胳膊,苦口婆心地劝其不要轻生不要轻生,要相信世界还是很美好的。
我见大白冲过去,“嗷呜”一声就扑上了边上的一只竹筐。
竹筐里头有半只烤鸭滚落出来,直接被它消灭。
我咽了下口水,着实馋得要命。
我们的到来引起了崖边两个人的注意,西遥惊讶望来,在发现是我跟唐楚之后,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复杂。
那个扯住她的年轻人没理我们,还是执着扯住西遥,一句一句地劝她说——
“凌姑娘,你可不能想不开!你要是早说上山来是为了跳崖,我一定不会带着你一起上这一趟!在半山脚那会儿就该把你给拖下去!”
西遥怒极,胳膊用力一甩,一下就将那年轻人推得了个咧斜。
年轻人不放弃,又要上去扯,西遥却已经将目标锁定唐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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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两步冲上前,作势就要抓唐楚的衣袖。
我一看这不行啊!随即跟大白使了个眼色!
这家伙经过一段时间与我的相处,念在我经常会喂些野味给它吃,与我之间很是培养了一些阶级感情与默契出来。
此时见我一个凌厉之光递过去,“嗖”地一下就窜起身,照着西遥伸出的手臂一口就咬了下去。
我见西遥全副心思都放在唐楚身上,口中已有“慕容”二字轻出,遂觉得大白这一举动势必可以将她后面要说的那个“雪”字给扼杀在咽喉里。
可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在大白出口的同时,也有另外一道人影飞一样地就往同一个方向奔去。
我见是那个阻挠西遥跳涯的年轻人,他似瞧出有老虎要咬人,赶紧伸了自己的胳膊到西遥的腕间。
那意思很明显——我用生命保护你!
我汗颜,赶紧开口:
“大白!回来!”
笨老虎刹车没踩住,却又在同时打了个转向,赶紧着,“砰”地一脑袋撞到唐楚的大腿上。
我觉得很丢人,把头尽可能地低了下去,却听得那年轻人已经高叫道:
“凌姑娘你没事吧?凌姑娘你放心,我君逸虽只是个采药的,但是在这深山里我有能力保护你!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我果断地把头又重新抬了起来,一边记下了那年轻人名叫君逸,一边也看出了正有爱情的小火花在噼里啪啦。
但这种噼里啪啦是君逸单方面的,他投出的情深义重的目光,换来的却是西遥冰冷如陌生人的回视。
我听见君逸又说:
“凌姑娘,你住在我那医馆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到山上来就要寻死?你是我带上来的,我怎么也得把你再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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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遥不甩他,只是一句一句地冲着唐楚说:
“你去找慕容雪,我去找东方凌,我们一起去炎赤,好不好?”
我充份地认定此人已经在失心疯的边缘,该死的爱情彻底蒙蔽了她的理智和尊严。而那个叫君逸的无辜小青年势必就要成为那种当心爱之人披上婚纱,他也就披上了袈裟的人。
或许我这结论下得还尚早,君逸的情有没有深到去披袈裟的程度尚有待考证,不过西遥对那个东方凌的痴迷却已达疯狂。
我有点儿忌讳这种疯狂,因为它可以令一个人丧心病狂到去做任何事情。
就比如西遥,自从知道了唐楚与我在一起之后,就一直想要试图再度撮合他跟那位炎赤皇后。
对于她这种锲而不舍地让唐楚当小三的行为我十分的鄙视,所以当此时再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慕容雪三个字时,我在一怒间,猛地于掌心处腾了一团冰出来。
正想着要冻上她的嘴巴让她一辈子也说不了话,唐楚发现了我的异常,赶紧转了身将我搂住,一边拍着我的头一边急声说:
“落落不气落落不气!乖!”
我手里的那团冰在他的安慰下渐渐隐了回去,再看西遥,此人已经完全没有了轻生的念头。
很明显的,见了我跟唐楚她很高兴,就那像是那种已经绝了的望又重新被希起来,十分邪恶。
君逸也很高兴,因为西遥放弃了轻生,又能够继续活着。
他的高兴表现在不去跟大白计较那半只烤鸭,而我的不高兴则十分具体地一脚踹上了他的屁股。
这一脚差点儿把他踢下山崖去,对方怒了,冲着我就喊:
“你这个小孩子怎么回事?我招你惹你了,你为什么要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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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楚跟他瞪眼:
“踢你怎么着?不许吼落落!”
我暗里咬牙,心说为什么踢你?就因为你救了西遥。
这女的在我心里的地位就是掉到河里谁救她我打谁的那种,我讨厌她的瞎折腾,更讨厌她总是教唆唐楚去追寻旧爱。
西遥在这时抹了下眼泪,面上现了心酸。
我听到她说:
“有人疼的才叫真正的女人,我折腾了这么些年,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我都不知道就算得到了那个男人,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补得因这些年的缺失。”
她这话说得我心里一空,突然就想,我爱了唐楚这么些年,在十岁的最初又有了跟他走得越来越近的机会。
如果这样我都没有办法将他的心从炎赤皇后那里给扯回来,那么今后,我是不是也会跟西遥一样,永远都缺失着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一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