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落倾国倾天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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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浅笑一跺脚,指着我的鼻子道:
“小小的孩子口牙这么刁利,要不是过几日就是大喜见不得血,我一定会把你的嘴巴给撕烂!”
我心里默念无量天尊,凝瞳大神,您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儿的老婆啊?
然后在心里默默地算计着,她要撕烂我嘴这件事的成功率能负到多少数。
那女的又叫嚣一样骂了会儿,好不容易停下来,我赶紧趁这功夫抽句嘴。
我说:
“你这是何苦费细胞生这么大的气!那凝瞳要不是今天见着,我连他长什么样都忘了。”
浅笑咬牙:
“你是忘了,但他可没忘。你半截儿破梳子要他当个宝似的带在身上,要不是我给偷拿了来,怕是还要带着那玩意跟我拜天地呢!”
这话引起了我极大的兴趣,我问她:
“奇怪呀!凝瞳至于对当年一个两岁的小娃娃这般上心么?更奇怪的是,他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还要娶你呢?”
浅笑面色越来越不好,我知道她是拼命的控制自己才能止住不冲上来揍我的冲动。
我的话让她喘了好几口粗气,而后又道:
“你也不用刺激我,他那哪是在乎你,他在乎的不过是个少不经事的承诺。再说,他好歹一男人,你这么大点儿个小孩子,中看不中用!”话毕,再瞅瞅我这一副尊容,又补了句:“也不太中看。”
我郁闷,说:
“你中用!你们全家都中用!”
这话中她下怀,只见她抚了抚目前还算平整的肚子,笑着说:
“可不是么!儿子都在肚子里揣着了,你说中不中用!”
……好吧!败给她!
怪不得人家能够顺利地踢走我这个自幼定下的娃娃亲,敢情这是在关键的岗位上放了关键的人……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本着不对孕妇动粗的原则,决定不再理她。
这女人八成也觉得这次还击十分完美,于是圆满地谢幕退场。
只是在走之前扔了一张纸给我,告诉我说她对我的种种言行也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实在这事端是我这一方面主动揭杆挑起的,她不过是出于自保自卫罢了。
我目送她一扭一扭地离开,就要拐转时,还很好心地开口喊了句:
“您慢走!小心台阶!”
直到再看不见影子,这才把那张扔进怀里的纸拿起来抬到眼前。
一瞬间,我只觉五雷轰顶,身子都跟着晃了两晃。
该死的!这事儿还真怨不得人家!
我怎么早没想到会有人给我来了这么一手儿,怪不得我去庚雅堂辞行时庚瑜那小子都不出来看我一眼。
此前,我一直都觉得那庚瑜同学是个迂腐的书生。
虽说其也为了另辟一条生路而追求过武学,但迂腐已入骨髓,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但是我忽略了一点,越是迂腐越是平时不爱吱声儿的人,越是蔫巴淘。
就像那庚瑜,我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背着我写了这封“讨凝瞳书”,然后又给寄到了燕回山来。
我也不知道他的笔杆子什么时候练得如此犀利,竟是将凝瞳退我婚之事从一个家庭的背信弃义,说到两个家庭的世代交好会因此一拍两散。
又从我一个正茁壮成长的祖国花朵,说到会被此事打击得从此一蹶不振。轻则自顾颓废,重则从此走向岐途,失去了一个做好人的机会。
还讲了凝家所代表的武林和落家所代表的麒麟,说凝家纵是有武林高手,落家这么些年也不是吃软饭。
总之,对于凝瞳负我一事,被他罗列出了九九八十一条罪状,条条直指凝瞳的不仁不义、不对不该……和不耻。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看得一个头两个大,心说怪不得人家老婆打上门来要撕烂我的嘴,这东西谁看能不憋屈?
我气得从石桌上跳下来,“呜呜”地哼着郁闷的小调冲向一棵梅子树。
可怜那小树还没有品尝太久四季如春的大顺的气息,就被我一柱寒冰封成雕像。
唐楚从屋子里冲出来把我抱住,一脸心疼地拍着我的头说:
“落落不气不气!一个破少侠夫人,她神气个什么!你去告诉那女的我是谁,看她还逞不逞威风!咱用气势灭了她!”
这话听起来贴心,可我心里还是不是个滋味。
我说:
“这出气的办法实在不好。少侠再不如太子,那也是人家的夫君。你这个太子再只手遮天,跟我也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我这番分析有理,唐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辨驳,挣扎了半天,决定还是不要再说话的好。
接下来的几日,这小院儿还算是清醒。
除去凝大侠每日都要来一次之外,其它的人还真就没有上赶子来给我填堵的。
就是那个浅笑也不再出现,总算是让我过了几天消停日子。
……
四天之后,终于迎来了凝瞳跟浅笑的大婚之喜。
我发誓自己两辈子加起来,除了在中东的战场,还从来没有一次性看到过这么多的人。
更何况还是一群奇形怪状的人!
想来,只有身形的奇特才能最好地代表着自己的特殊性吧!特别是对武林人士来说,有一个标志性的外貌,通常就会再被冠以一个标志性在绰号。
就比如说金毛狮王、白发魔女这一类。
但这只适用于一般二般的资质平庸之辈,武功特别高强的就不太会被以貌取人。
他们得到的绰号都是跟自身本质有关,比如说东邪西毒南帝北丐。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所以我对于那些长得很有特点的人士只匆匆扫过一眼,开个眼界就算,并不让目光在任何一人身上纠结。
反正是那些一声不吭,坐位又很靠前的人会惹我多看几眼。
可是再看也看不出什么门道,除了猜测一下他们中间谁的武功最高,别的也没什么意思。
我跟唐楚的坐位很靠前,离坐在高堂之位的凝大侠仅几步之遥。
之前他曾问过我一起来的那位白发公子是谁,我回答说是朋友。
不言明唐楚的身份,我也是有那么点儿担心。
凝大侠到是可以相信,但万一风声走漏出去,再碰巧这三教九流的聚集地里头有几个不法分子。
到时候起了异心想要挟太子以令诸候,那就得不偿失了。
此时一对新人虽然还没步入礼堂,却已经有欢快的鼓乐声吹打助兴。
在席的人一边嗑着瓜子喝着茶水,一边互相吹嘘着自己某某日得了个什么秘籍,又某某日在什么石头缝里搞了把宝剑之类。
唐楚把我的耳朵捂住,再附上前来小声说:
“此等浮夸之言还是不听为妙,对我们落落的身心键康没有什么好处。”
我将他的手打开,反驳道:
“听还是要听听的!不听这些,怎么能够认清这个被夸大其词的世界。想要将来从容应对,就得在还不需要应对之时全力准备。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正说着,有一俊俏侠士一步一步逼近唐楚。
我的眼睛贼亮亮地放着光,小心地防着他。
甚至在他蹭到唐楚身边坐下开始有一句没一句地与之对话时,还爬过唐楚的腿坐到了那二人中间。
唐楚无奈地拍着我道:
“这是我的亲卫,他来一定是有事要说。”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说我只是来抓一把你这边的瓜子比较一下是不是更好吃一点,然后就又重新爬了回去。
两个人耳语一番,不多时那亲卫帅哥又溜哒着走开。
我凑近唐楚问:
“他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仿佛心中有事,一边摇着折扇一边敷衍我:
“没事,没事!”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再追问。
做为一个国家内定的第二代领导人,他总得有一些略微机密一点的事情要处理。
如果整天只陪着我游山玩水插科打滚,那大顺国的将来就实在是危险了。
我不再理他,又自顾地用眼睛在人群里搜索起来。
这本是无意之举,纯粹是我闲极无聊时所为。
可是这一次,却有一个很特别的人物入了本姑娘的法眼!
首先,男的,活的。
其次,是戴了美瞳的!
我自然明白这个时候不会有美瞳这种东西出现,所以对于那个看上去比唐楚能大个两三岁的紫眸男人才生出了兴趣。
这种天然的紫眸,我还是第一次得见。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是第一次。
那男子长得很妖媚,不只是那一双紫眼,而是连带着整个儿人的姿态、动作、还有五官的整体形象都很妖媚。
比唐楚还要长一些的头发一丝未束地披散在肩,紫色长袍罩住完美的身材,却偏生又露出了半个肩头。
我暗里吞了下口水,心说这样的人若放在前世,该是会惹得多少腐男腐女泪流满面直接扑倒之啊!
一边替此人感叹着恨不生逢时,一边又开始在人群里寻找应该与他相附相依的另一半。
原谅我不纯洁的思想,实在是在如此之受的美色感染之下,很难不让我对攻方也产生些许的好奇。
我如约而等你却未如约而至,所以…
但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嗅到一丝奸情的味道。
我心说难道是猜错了?
这人的品相跟长像和扮相都无关?
不想,正琢磨得欢,却当头迎来对方一眼直视。
两束目光相撞,我听见“噼里啪啦”地火花声,吓得赶紧又把眼神收了回来。
心思收回,这才发现自己这边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本来是三人行,现在却变成了二人世界。
我跟唐楚问:
“徐晶呢?”
唐楚摇头,道:
“不是早上去你屋了么?你怎么问我?”
我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还在院子里收拾,便也不再问。
可心里却开始有那么一点儿别扭,也不知道这别扭从何而来,总之就是再没之前的那份安生。
唐楚似看出我不自在,凑过来小声道:
“落落怎么了?”
我摇头没答,可是再一转念,却又跟他反问:
“刚才那炮灰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唐楚瞅了我半天,终于实话实说:
“观礼的人里面,混了白虎国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又指向刚才被我发现的那个紫眸男子,低语道:
“我如果没认错,那个应该就是白虎国的小王子,叫什么赫的……记不清了。”
我自思量着,白虎国这三个字在近段时间里在我耳边出现过两次,第一次是跟落风潜入地窖偷看《子阳手记》,第二次就是现在唐楚给我说起。
以前我对于这个小国的概念还只存在于庚师父的地理课上,知道那是在大顺国境之外的几小国之一。
国力不太强,疆土也不算大,但好像这种异域小国都会多多少少地有一些奇怪的本事,用于他们在面临危难之时能够保住少数贵族的平安。
曾经听庚师父讲过,那白虎国似乎擅使毒。
那种特制的毒是从一种十分奇特的小白老虎身上提取出来的,中原不但没有,目前为止也没有一个人能够解得开。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1
我小时候曾经对这种事物生出过一些好奇之心,包括对白虎、腾蛇,以及其它一些不太能叫得上名字来的关边小部落都产生过兴趣。
但这种兴趣一来,势必就要对其进行一番研究。
或是读书,或是不耻下问。
这都跟我以懒为宗旨的生活原则大相违背,所以最终被我选择放弃。
其实严格来说,用“懒”这个字来形容我的状态也不大贴切。
我不是懒,我只是厌倦。
这种感觉没有人能够理解,除非你也经历过一个魔鬼般的前世,那便能体会到我一样的心力交瘁。
见我闷头不语,唐楚伸过手来把我拎到他腿上。
我有些脸红,合计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你就把一大姑娘抱在腿上,这也太那个那个了。
于是抬起头四处瞅瞅旁人反应,可看到的还是淡定地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四方豪侠,他们淡定得甚至都没有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心说现在江湖上都这么开放么?可一恍间,飘远的思绪又转回原点,我这才又记起自己还不能够成为一个大姑娘。
十岁的小孩而已,长得再小点儿,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被人抱着再正常不过。
这个现实总是能在适当的时候给我以适当的打击,这么些年不痛不痒的,被它抓挠得实在有些烦躁。
在他腿上窝着,背靠在他身上,确是很舒服。
舒服之余,我们开始就那白虎国是自己混进来、还是被凝家请进来一事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我将小时候和现在对凝家的了解在心里综合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凝家不是坏人,凝瞳虽然退我的婚,但瞧着也不像是个见色心起的登徒子。所以我认为那个小王子应该不是跟凝定站在同一起跑线上的,或者再说得清楚点,就是他们并不是栓在一根绳上的蚂蚱。”
一旦有仇,我当场就报了2
唐楚对我的看法算是接受,只是在这基础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