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之庶女嫡妃-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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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就是蓝梓汐穿来至今所了解到的,这些日子她什么也没做,因为她需要了解这里的情况,而且也没有合适的机会,今日早晨全府上下忙忙碌碌的,在一番打听之下她深知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才有了之前的认父一幕。
既已是夏家的正经小姐了,再住在下院就不合规矩了,然李氏却并没有给她重新安排住处,更别说派丫鬟给她使唤了,蓝梓汐并不着急,她知道与李氏的斗争之路还长的很,她不在乎这一时的得失。
人群散尽之后,夏老爷径自去了李氏屋里,他也知道李氏对翠芹母女是有心结的,刚想开口,李氏倒是贤惠的替他斟了杯参茶:“老爷辛苦了,喝口参茶提提神吧。”
夏振刚诧异的接过茶喝了一口:“多谢夫人,只是小四这事……”
“按理说老爸早该给翠芹母女一个名份了,而且当初老爷也有错,只是当年妾身太过伤心,才将怨气都撒在翠芹身上,老爷也知道,翠芹是与多从小到大的,妾身与她名为仆实则像亲姐妹一样,可她却趁妾身不在,与老爷你……妾身的心情,还望老爷理谅解。”
夏振刚面露羞愧:“都是为夫的错,为夫应该在得到夫人的同意后,再收了她的,所以这些年来,不管夫人做什么,为夫都不曾过问,但是……”
“唉,孩子都这么大了,老爷也认了,总不能让宫里的人说她娘还是个奴才吧,老爷,我们这就去将她娘接到正院来,让她们母女住在西厢房,好方便老爷你看那孩子,弥补这些年来你少给的父爱吧。”不等夏振刚说完,李氏主动提出来,如此通情达理。
夏振刚颇受感动:“还是夫人最明事理啊,夫人你放心,为夫以后会更敬重你,在这府里,谁也不能越过你去。”
李氏眼里闪过一丝痛苦,拍了拍老爷的手:“老爷只要明白妾身的苦心就好。”
赶到下院的时候,天已擦黑,蓝梓汐迫不及待的想告诉翠芹这个好消息,这十五年来,她受尽了白眼和羞辱,肯定是为了女儿才坚强的活下来的吧,她其实很在意自己的名声和女儿的身份吧,虽只相处了短短几日,蓝梓汐却能感受到翠芹那浓浓的、无私的母爱,她既成蓝梓汐,就一定会让翠芹过上好日子,扬眉吐气,抬头做人。
树高005米 翠芹被辱,证明清白
拉着雪慧的手还没进到房内,就听到屋内传来声嘶力竭的叫喊声,蓝梓汐的心咚的一沉,怎么听着像翠芹的声音?雪慧也看了她一眼,两人急急忙忙往屋里跑去。
越来越大的叫喊声中还夹着男人的狞笑,踢开门,就看见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把翠芹压在床上撕扯着,翠芹衣不蔽体头发凌乱,奋力挣扎着,那男人几番用力都不得逞,猛甩翠芹耳光。
蓝梓汐怒火中烧,热血上涌,拿起门边的一根木棍就朝那男人冲去。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一声冷喝:“这是在做什么?”紧接着便有人夺走了蓝梓汐手里的木棍,蓝梓汐回头就看见夏老爷和李氏带着几个管事婆子站在门外。
翠芹挣托那个男人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抬眼就看到夏老爷那愤怒的目光,整个人顿时呆了,十五年了,自从十五年前被强了之后,就再也没见这个男人,如今再见却在这种情况下,翠芹脸色惨白。
“下贱的女人。”夏老爷怒声骂到,转身准备离开。
“来人,将这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妇拖出去乱棍打死。”李氏冷冰冰的下令,立刻有婆子和仆役上前拖人。
“住手。”蓝梓汐上前拦住:“谁敢动我娘!”手持木棍横在胸前,瘦小的身躯挡在瑟瑟发抖的翠芹面前,神色倔强坚定。
夏大老爷回过身来,缓缓看向这个才相认不到两个时辰的女儿,眉头微挑。
“四姑娘还是走开些的好,夏家书香世代,可容不得此等下贱无耻之人。”李氏氏语气淡淡地说道。
“父亲,你不觉得太过凑巧了吗?十五年前我娘就被赶到了下院,一个人生下女儿,一个人含辛茹苦将女儿教养成人,十五年来,她洁身自好,你可曾听人说过她与何人有过勾连首尾?
可曾听说她半点风言风语?就算有,也是当年的事情使然。当初难道父亲就没有半点过错么?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强力强权面前,她可有反抗之能?”拦在大老爷面前,蓝梓汐大声质问,泪如雨下。
“放肆,连老爷你也敢责问?”李氏唇边勾起一抹冷笑:“果然是奴才养大的,没点尊卑高下,来人,掌嘴!”
蓝梓汐将手中木要棒高高举起吼道:“谁敢过来?”又冷笑接过李氏的话:“尊卑高下?正是这尊卑高下可以说明问题。夏家百年世族,仆役们这点子上下规矩也不懂吗?
这府里谁不知道我娘是父亲的女人?十五年来没一个人敢随便碰她,就算知道她为父亲所弃,再好色的人也知道,主子的人是碰得的。
为何十五年后,在女儿得了父亲承认的今天,在她就要改变身份命运之时,却有人如此大胆来对她行此无耻暴行?还正好让父亲亲眼撞见?父亲,您为官多年,这其中关联难道想不明白么?”
夏老爷此时也冷静了许多,蓝梓汐的话句句在理,十五年来,他虽然对红霞母女不闻不问,但内院里的事情还是知道一点半点的。
何况,别人不清楚当年之事,他自己是最清楚的,翠芹的性子有多烈,他很明白。这件事,确实很有蹊跷,他不由看向李氏。李氏今天的通情达理也着实让他意外。
“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这个奴才加害翠芹?”大老爷问道。
“四姑娘怀疑的是谁?何不指明出来,不要含沙射影,让人猜忌。”李氏听了一脸怒容。
“是不是,审问这个畜牲不就清楚了么?”蓝梓汐道。
“好,本夫人就给你个机会问审问他,为翠芹脱罪。”黄氏令人意外地答应了。
这是要自己亲自审问那奸徒?让一个没出阁的小姑娘审问强奸犯!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要让蓝梓汐如何开口?这种事情不管审问的结果如何,对蓝梓汐的闺名都会有损,李氏好损的阴招。
“汐儿,算了,是娘命苦……”翠芹悲怆地抱住蓝梓汐,泪如泉涌,这个刚强的女子,方才被人强暴殴打时没有哭,最难堪的一面被人围观时也没有哭。如今觉得女儿在名誉与孝义的夹缝中挣扎时,她哭了。
女儿的勇敢,坚强让她欣慰,她不想让女儿为难,不就是个死么?十五年前,她就该死了的。
“娘,你的好日子才开始,怎么能算了?”翠芹语气里的绝望让蓝梓汐心慌,她转身回抱住翠芹,用力抹去娘亲脸上的泪水:“娘,您被人羞辱了十几年,他们都逼你死,我知道你不怕死,可就算要死,你也要死得清清白白,死得有尊严。
何况,女儿不许你死,你还要陪着女儿出嫁,看着女儿成家,女儿还要为你养老送终,您好好看着,看女儿如何为您出这口恶气。”
李氏唇角勾起一抹讥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出这口气!
蓝梓汐缓缓走近那奸徒,狠狠一捧猛击他的双膝,待那奸徒跪倒,随即一棒戳向他跨下,“嗷”一声杀猪般的惨嚎响彻夏府,鲜血四溅!那男人跨下血流不止。
所有人震惊了,四姑娘她、她、她竟然断了那男人的子孙根!好大的胆子,好狠的手段,好强悍的气魄!
蓝梓汐一句也没问,她只是冷漠地看着地上惨叫翻滚着的男人,再一次默默地,对着他的眼睛将木棒高高举起……
男人惊恐万分,如狗一样爬向李氏哀求:“太太……太太……救我。”
夏老爷冷冷地看向李氏,李氏做梦也没想到蓝梓汐一个小小的黄毛丫头竟然有如此暴戾的手段,如此心狠手辣。
她尴尬而慌乱的用脚踢开那奴才:“滚开……”
“太太,您许诺奴才无性命之尤的……”命在旦夕,男人不顾一切死死抱住李氏双腿,一切还用再问吗?答案昭然若揭!
“拖出去打死。”夏老爷气得胡子都在发抖,指着那奴才吼道,仆役将那男人拖走,院外传来男人惨烈的嚎叫:“太太,太太,你不能不讲信用……你骗了奴才”
树高006米 为保母命,生变养母
李氏又惊又怕又气又恨,张口结舌地怔在原地,赵妈妈冷静地喝道:“还不堵了他的嘴,让他疯言疯语,成何体统。”外面的惨叫声才消停了些。
“夫人好心胸,好手段,好本事!”夏老爷怒急而笑。
李氏回过神来,眼晴一横道:“老爷想要如何?可是休了妾身?”语气里是浓浓的讥讽和不屑。
夏老爷听得一滞,胸口血气一阵翻涌,他狠狠地瞪着李氏半晌说不出话来。
“为个贱婢,老爷犯得着与妾身闹翻么?传出去夏家脸上就好看么?”李氏冷笑着反问,夏大老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唇角在发抖,猛地举起手掌……
李氏仰脸迎上:“老爷这般凶巴巴的样子难道是想宠妾灭妻?”。
夏老爷的手僵在了半空,半晌后,颓然坠下,声音沙哑:“来人,将四姑娘扶去西厢房歇着。”又冷厉地对屋里的仆役们道:“谁敢将此事传扬出去,立即发卖。”仆役们立即垂头应诺,赵妈妈使了两个婆子来扶蓝梓汐。
“我不走,我要跟娘在一起。”只扶自己走,却没说如何处置翠芹,蓝梓汐很不放心。
“跟这个贱人在一起?你当夏家是藏污纳垢之所么?她已经是被污之人,身子不干不净,还怎么留在夏家,来人,将她发卖了。”李氏扶着赵妈妈的手,满是讥诮地说道。
发卖等于要翠芹死!“父亲”蓝梓汐惊愕地唤道。
“走吧,以后你再也不用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夏老爷牵起蓝梓汐的手,避开她询问的目光。
“您明知她是受害者,明知……”蓝梓汐甩开夏老爷的手,对他的无情和冷漠很寒心。
“梓汐!她已是不贞之人,再留在夏家,你让爹爹的脸往哪搁?难道你要让人诋毁你有个不贞不洁的生母吗?以后你还如何婚配?”夏老爷怒道。
原来,他的脸面是要拿一个可怜女人的命去维持的,翠芹这十几年来的痛苦全是他一手造成,他可有半点愧疚之心?如今翠芹再次遭他发妻羞辱,甚至命在旦夕,他仍是如此纵容和冷漠。
怎么会有如此自私无耻的男人!巨大的愤怒和悲哀袭卷着蓝梓汐,她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殴打夏老爷的冲动,极力让自己冷静思考。
李氏之所以在裴大老爷面前张狂无惧,有恃无恐,就是因为她有个当兵部尚书的父亲,是夏老爷的顶头上司。夏老爷仕途青云,大部份靠李家提携庇佑。
所以,面对李氏的阴狠泼辣,夏老爷忍气吞声,敢怒不敢言,加之李氏毕竟是正室,豪门深宅里,大老爷作为一家之主,必须维护正室的威严和脸面。
正室的名声关乎整个夏家的声名,也关乎夏老爷的官声,古时讲究齐家治国,官员家里传出丑闻是会影响声评的,所以,夏老爷才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传扬出去。
在夏老爷的思想里,翠芹是他的女人,如今翠芹被人沾污,再留着就损害了他男人的尊严,自己再如何据理力争,也抗拒不了封建礼制的残酷。
蓝梓汐将这些关节想了个通透,心酸心寒的同时,又无可奈何,她缓缓跪在夏老爷的跟前,清泪如雨。
“汐儿,算了,别为娘求他!”翠芹眼里露出凄然绝望之色,她早已生了死志,不堪的身份和不堪的过去都让女儿蒙羞,她不会拖累女儿,更不愿意女儿为自己受辱。
“你不是我娘,我娘翠芹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蓝梓汐突然回头哭道。
翠芹听得大怔,不可置信地看着蓝梓汐,心上像扎了一把锋利的尖刀,鲜血淋漓。
李氏唇边那抹讥诮更甚了,刚才还表现出母慈女孝,一副要为翠芹据理抗争的样子,这会子为了自己的前途立马就变了脸,哼,以为是什么贞烈孝女,不过也是个自私自利的货色。
夏老爷愣了愣,随即欣慰点头,这个女儿敢爱敢恨,懂得权衡利蔽。虽然心狠了些,却有做大事的胸襟和胆魄,真到了豪门侯府,这样利落的手腕不但能自保,还能混得风声水起。
雪慧扶住摇摇欲坠的翠芹,哭道:“汐儿,你不能没了天良啊,不认生母会遭天谴的。”
“雪慧婶子,你怎么也糊涂了,你忘了十几年前的事了吗?她不是我娘翠芹,她只是我的奶娘,我娘翠芹十五年前生我时就难产死了,是奶娘将我一手养大,她只是长得像我娘,我称她为娘罢了。”
蓝梓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雪慧,希望雪慧能明白她的苦心和用意。
夏老爷听得一怔,随即唇边勾起一抹微笑来,着意打量着翠芹道:“你不说我还真没看出来,确实与翠芹有几分相似,倒真不是翠芹,原来是你的奶娘么?”
不是翠芹,也就不是夏老爷的女人,她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