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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若锦泣 作者:晗伊(潇湘2012.8.2完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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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太医检查过后,微微点了下头,躬身道:“公主的身上已起了反应,各方面都与花粉过敏无异。待三日之后便会不药而愈。”
  “很好,还劳烦太医抓紧时间禀报父皇。”程锦已经不再在乎脸上的疹子,神情淡定。
  “微臣明白。”
  程锦摆摆手,待吴太医退下,便撑着头闭目养神起来。一切都已经定了下来,只待父皇他们亲眼见到后,便可离开。她淡淡的笑着,即使是毁容,为了查出真相也值得。关于那个与自己长的一样的女子,关于神秘莫测的师傅,自己总会寻找到答案的。那女子定是自己的代替品,为何,谁需要这样的代替品?那个对自己例来狠绝的师父,那个命她杀害江湖众人的师父,究竟是何人?脑海里反反复复思考着各种问题,意识渐渐模糊,最终眼皮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睡去。




☆、第六十四章

  闻讯赶来看程锦的人太多,琼宇阁一时连落脚的位置都没有。这些人里,有的如皇上是真心关心她;也有的更多的是如魅姬这种来求证她的病情,顺便一舒自己心中闷气。程锦看着眼前一张张虚浮这关心的容颜,只是颔首以对。她着实是恼这些人的闹腾,但越多人知道自己卧病,越是能达到效果。所以,只得让这些人隔着纱幔假意的关心。
  “来瞧公主的人倒是多,没见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还叫公主都和颜悦色相待,可累着您了。这些个人真不懂事。”香兰看着脸色有些疲倦的程锦,深知是应付太多,身子又没复原,心中十分不满那些大献殷勤的人。
  虽说香兰不满,可程锦到没什么,还劝道:“此时不加紧献殷勤,更待何时?宫里人的嘴脸如何你还没看透不成?况且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倒借她们的嘴传的更远些才好。”她将香兰唤到近前,将一串玛瑙珠子塞到她手里。“你呀,心疼我是心疼我,可也得注意了分寸才好。更何况,她们这一来,自然礼物多多。你们尽管拣好的拿,也不枉你们平时对我的忠心。挑些个贵重的给太医送去吧!”
  香兰听了这些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公主向来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照做便是了。于是,拿了那些奉承的礼品便准备出去。
  听闻公主染病的琉璃国王子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理,赶紧前去探望。因王子的到来,替程锦清除了那些多如牛毛的宫人,得到一丝清净。她连忙长舒了口气,揉了揉额头。
  “公主可有好些了?”王子边说着话,边要撩开纱幔往里面冲。香兰赶紧拦住他,躬身道:“还请王子恕罪,公主的病有可能传染,还请王子在帐外便好。”
  “我不怕,本王对公主一片痴心,若能陪着公主一起病着也不错。”说着,便又去掀帘子。
  “王子且慢。本公主这幅样子实在无法见客,不知王子是否愿听程锦讲个故事?”
  他听闻公主的话,只好止步,无奈的听什么故事。
  见他停下来,程锦便开口道:“以前有位君主很宠爱他的一位妃子。那位妃子长得十分美丽,素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之称。有一天,他的这位妃子生病了,容貌受到了影响。面容的憔悴使她说什么都不肯再见君主。君主无奈,虽想见,却从未见成过,心中气恼的很。可这位妃子的病却始终没治好,不久之后便辞世了。君主心中再也没了当初的那份气恼,只有无尽的思念。他的脑海里有的都是那妃子美丽的容颜。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也永远刻在了君主心中。”程锦坐在床上,看着帐外的王子,“程锦也想做这样一位女子,能给自己以后的夫君留下的都是自己最美的时候,王子可愿意?”
  那王子一听到她说‘以后的夫君’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连忙应着,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程锦冷笑了一声,又倚回床上休息。
  一切都已妥当,接下来的也不会再出差错了吧!静下来的琼宇阁,散发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秘。




☆、第六十五章

  子时琼宇阁
  更声从远处传来,宫内一片寂静,只有巡逻的侍卫毫不懈怠的穿梭于殿宇之间。程锦的琼宇阁却在这寂静的夜里十分忙碌。香兰边整理着行李,边瞧着收拾妥当的程锦。她的眼神里带着思量,几次有话想要脱口而出都及时止住了。程锦感觉到她的目光,回过头笑道:“你究竟要看我到何时?从傍晚起你就一直这样盯着我。我这后背呀,都要被你看穿了。”
  “公主。”香兰无奈的叫道,语气懊恼。
  她刚一出声,程锦便出手制止。她将香兰拉近到身边,抬头看着她:“你在担心吗?”看到香兰点头,她又接着说:“香兰,你自小跟在我身边,就像我的亲妹妹一样。我知道你很担心我,不想我以身犯险。可这次我是必须得出去,你放心,宫里宫外都不会有事的。你难道信不过我的功夫吗?”
  香兰听了她的话,赶忙摇摇头。“奴婢相信公主的武功天下无敌,可宫外不比宫里,奴婢担心…”
  “别担心,没事的。”
  待香兰正要说话,小宫女若儿便进来说江侍卫来了。这二人便止住话题,利索的收完行李。香兰已悄悄退出了房间,虽然不舍,但她知道自己卑微是改变不了程锦的想法的。不如替程锦打理好公主的一切,在宫中为程锦祈祷,祈求平安归来。程锦戴上面纱,将面朝着里面。虽知这疹子不过是一时的,但不知为何,竟不愿江楚歌看到自己丑陋的模样。或许那天晚上他看过了,可毕竟是自己昏迷时。但现在自己醒了,难免有些不自在。
  江楚歌走近时发现程锦虽系着面纱依旧背对着自己,怕是不想让自己看着她的模样。他轻笑了声,拍拍程锦的肩道:“不用遮掩了,那晚你脸上便已起了疹子,早就看过了。”
  程锦听完,懊恼的一皱眉,默默地转过身来:“笑吧!反正这疹子也就要消了。”说完,扯掉面纱露出略有恐怖的脸。
  江楚歌毫不在意,反倒是笑着摇摇头,替她背上行李,同她一起走出了琼宇阁。香兰目送着他们离去,在心里默默祈祷。月色朦胧,竟无半点星辰。程锦回头又看了眼阁楼,心中长叹了一声,便踩着月光向前走去。
  他们依旧从湖心小筑的通道走。不过这次,程锦在小筑门口停留了一会儿。她面朝着主屋跪下,轻轻地磕了三个响头。心里默默的说道:“母后,请恕孩儿不孝,这段时间不能陪在您身边了。母后,我一定要弄清整件事,待弄清事实,再回来陪您。”
  江楚歌立在她旁边静静的等着她。从她的背后,楚歌看到了浓浓的忧伤。世事无奈,让这样一个灵秀的女子卷入无尽的痛苦中。只希望这次的行程,能找出真相,救她脱离苦海。
  拜完皇后,他们便走入水中的通道。通道里漆黑一片,如黎明前的黑暗,遮蔽着一切真相。通道的那头,阳光正在蔓延,就像真相,在向他们靠近。




☆、第六十六章

  天刚蒙蒙亮,便有两匹马从官道上疾驰而过。喝得醉醺醺的官差歪歪倒倒的在路上走着,时不时高歌两句,也不在意是否扰了他人。他刚要唱下句,却被扬起的灰尘呛得睁不开眼。他胡乱抹了把脸,手指斜斜地指着已跑出很远的马匹高声咒骂。直到看不到马匹的影子,他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嘿嘿一笑,继续高唱着歌,歪着身子走着。
  马上的人一直使劲的抽着鞭子,只希望马儿能快些更快些。她要赶紧离开,越远越好,越靠近京城,认识自己的人便越多。走得越远,危险就越小。楚歌看着程锦如此赶忙的骑着,只得赶上她说到:“已出了城,不用这么赶了。”
  “能多走点就多走点,早点查完早点回去才好。”说完,她又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又跑了好远。
  正午的阳光火辣辣的晒在人身上,汗水浸湿了裙衫。程锦已是麻木的只知道挥鞭子,眼前的一切早已模糊。她的手虽不知疲倦的挥着,可她知道,自己已有些力不从心。力气越来越弱,呼吸越来越气促。楚歌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心里只得暗暗焦急。马还在继续驰骋,路边的白杨迅速后退,不久眼前便出现了一个小镇。因为镇小,人不太多,因儿马儿还不至于会撞着别人。
  “我们在这镇上休息会儿吧!这样下去你会受不了的。”楚歌看着她苍白的脸,又忍不住劝道。
  程锦听了楚歌的话,刚想点头,却觉得一晃神,手一松,便感觉身子向后一仰,侧身从马上翻了下去。楚歌一惊,赶紧勒住缰绳,跃下马将她从地上抱起,也无暇顾及那匹还在奔驰的马,直直的冲向了一家客栈。
  没有了主人的马儿跑的更欢了,它一心只想着挣脱束缚,找寻自己的天地。那抽在它身上的鞭子让它负痛,现在它自由了,心中格外舒坦。它向前奔驰着,毫无顾忌。可就在它以为自己逃掉束缚的时,便被人骑在胯下勒住缰绳。它无奈的长嘶一声,只得驻足脚步,只是蹄子还在不耐烦的踱步。
  “谁的马?也不怕冲撞了路人。亏得我让你停下了,若是刚刚你撞了我的雪儿,定把你炖了。”马上的人一袭黑色长袍,眉目英挺。他带着玩世不恭的笑,轻捏了下马的耳朵,又惹到的马儿烦躁的撩蹄子。
  马下的女子身着绛紫长袍,左眉尾有一块小疤,似一朵桃花。她斜睨着马上的人,没开口。继而抚摸着马匹,让那匹焦躁的马儿彻底安静下来。
  “呵呵。”一旁的白衣男子摇摇头,说道:“走吧!这次我们可不能出来太久。”
  “哎,雪儿,难得来匹马,不如你做上去我牵着你走啊!”说完,他翻身下马,将缰绳往女子手中递去。
  那紫衣女子懊恼的回过头嚷道:“沈佑你还有完没完,走是不走?”
  沈佑撇撇嘴,依旧笑嘻嘻的牵着马赶上,三人一同走向程锦和楚歌入住的客栈。
  ------题外话------
  前两天回家了一趟,没更新成。今天会把它补上。晚上晗伊再更两章




☆、第六十七章

  沈佑前脚踏进屋内,便一阵香风袭来,身着嫩绿长裙的女子停在三人面前,灵动的眼中满是笑意。
  她扯着沈佑的袖子,语气略显激动。“沈大哥,总算是等着你来了。”
  沈佑嘴角一扯,邪邪地说道:“好妹妹可有想我?”
  那绿衣女子头一垂,一脸的娇羞。沈佑看着更是笑的大声。一旁的袁雪心中却越发烦躁,撇开他们径直向里走去,准备喊小二置一桌酒席。
  安置好程锦楚歌赶忙的从楼上下来,也没顾得他人,只匆匆地拉住小二,喘着粗气问着有没有大夫。
  那绿衣女子一听有没有大夫,立马跑到楚歌面前凝神把脉。她表情严肃,几番打量着楚歌,片刻后她朗声说道:“脉象平稳,内力十足,你并没有问题啊!”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嘟着嘴说道。
  楚歌先是被那女子突然把脉吓了一跳,任由她拉着自己把了半天脉。听她这样说以后,觉得有些好笑,找大夫的就该是有问题的吗?他退后一步,拉远了与那女子的距离道:“自然不是我有问题。”他把袖口整理了下,猛然抬起头看向绿衣女子,“你可是大夫?”
  绿衣女子看着他表情激动,只讷讷地点点头。还没回过神,已被他拉向二楼的某一个房间。一直站在一旁的沈佑三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随着他们上了二楼。
  床榻上的程锦额头上泛着虚汗,人已无意识。绿衣女子看到后,二话不说,先严肃的把了片刻脉,问道:“她前些日子可是服了伤元气的药?”
  楚歌叹着这姑娘的医术,点点头,替程锦拭掉汗。他心中有些焦急,看着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程锦,不免有些心疼。
  那女子沉吟片刻,却将床猛地一拍,扯住楚歌的袖子怒吼道:“既是服了伤元气的药,为何还这般不爱惜身子?你这男人是怎么回事,连你夫人都不会照顾吗?现在才想着关心,早干嘛去了?”小女子一吼,倒是唬住了一屋子的人。她也不顾其他人的惊讶,依旧瞪着楚歌。
  楚歌被这娇辣的小大夫一骂,脸上不禁红一阵白一阵的。一则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被这小女子吼掉了面子,二则是自己被误以为是程锦的丈夫,心中一阵窃喜。他轻轻抽回自己的袖子,继而问道:“姑娘说的是,是我疏忽了。可有治法?”
  看着这男子虽狼狈被骂,却举止依旧文雅,小大夫的心中舒坦了些。她扬扬手,“我开张方子,喝了就好了。”
  “就这么简单?她伤的似乎不轻。”
  那绿衣女子一挑眉,不再说话,走到桌前开方子了。沈佑一笑,轻轻拍了拍楚歌,“我说这位兄台,你可能不知道这可是大名鼎鼎的神医岳响南的独女岳珊然岳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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