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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吕氏娇娇-第44部分

小说: 吕氏娇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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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宰忙从屏风上抓下一件玄色袍子给公子重披上,赵衰则捂着脸道:“夫人息怒,怎可如街闾巷陌里的庶民泼妇一般胡闹,不忍看,不忍看。”
吕姣蓦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看向公子重,看着他难堪的脸色,扬起手来就是狠狠一巴掌。
“啪”的一声,她把公子重的尊严打掉了,当即又是“啪”的一声,他亦把吕姣的心打的死疼死疼。
一刹那,万籁俱寂,落针可闻。
公子重看着自己的手,不敢相信自己打了吕姣,他爱宠的娇人。
吕姣捂着红肿起来的脸,横起的眉眼弥漫厚厚一层恨意,眼眶肿胀红烂,里面却无有一滴泪。
乌知道吕姣的脾气,已半路折返去抱公孙雪,这会儿闯入殿内,将公孙雪放在地上,使劲掐了一把他的大腿肉,猛的又把小人往前一推,低声催促,“公孙,哭,您哭啊。”
公孙雪愣了愣,当看见对峙着的父母时,倏忽福至心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此时他真的像个五岁的孩童了。
哭在儿疼在娘,吕姣心中那要鱼死网破的决心轰隆一声就裂开了缝隙,公子重也最是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粗嘎着嗓子道:“还不快去哄孩子。”
“公子重,我恨你。”撂下这句话吕姣弯腰抱起腿边的儿子就冲了出去,似雷如电,周身气场冷厉非常。
公子重猛然察觉,原来骨子里的吕姣不是娇软的而是冷硬,甚至带着可笑的傲气,他不敢置信,在他心里胆小惜命的吕姣,却原来不是那么能屈能伸的。
妧裹紧被子,爬下地跪着,哭啼啼道:“夫主,是、是您要我过来侍寝的啊,难道您忘了吗,姐姐生我的气了,您要帮我解释啊。”那般楚楚可怜,道不尽的委屈风流。
“主上,妧夫人是您的从夫人,您宠幸了自己的夫人难道有错吗?”家宰道。
此时公子重不可能把自己的家主尊严仍在地上给旁人踩,立即道:“谁说有错啊,妧亦是我的夫人,我宠幸她是天经地义。家宰你去把殿门外的人都驱散了吧,我的笑话也敢看,都活腻了!”
“喏。”
“闭嘴,哭什么哭,我还需要给她解释什么,你起来,先回自己的宫室去。”公子重一边穿戴衣物一边下达命令。
妧犹如吃了可定心丸,感激不尽的磕过头之后,也穿戴整齐施施然离去,呆滞的妍不敢在前殿放肆,追在妧的身后离开。
该走的人都走了,唯余公子重以及赵衰,公子重坐到床榻上,揉捏着自己涨疼的太阳穴道:“赵衰,你来说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记得是姬商来找我喝酒,而后先轸等人也过来了,之后我好像就不记得了。”
作为公子重身边的第一谋臣,赵衰不说对公子重有多少忠心,但此时的赵衰对公子重的确是一心一意的,遂即把他知道的都和盘托出,这里面自然隐下了他自己,和家宰很有默契的把所有责任都推给了姬商。
“是他?”公子重一拳头捶在床榻上,“是他,若非是他谁有胆子暗算我!商,姬商,立即给我全城搜捕!”
公子重气的浑身哆嗦。
“主上休怒,臣这就去办。”
走出殿外赵衰长出一口气,他可算看清主上震怒的模样了,只觉不想再看第二回。
内殿里,公子重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气的来回踱步,这气不只针对姬商,更多的是针对吕姣的,当着属臣的面那可恶的女人竟敢打他,简直是、简直是找打!这会儿他一点也不后悔打了吕姣。
“可恶的女人,可恶,可恶。”
稀里哗啦一通,不过片刻,内殿里所有能摔能打的器具都变得粉碎。
端着热水拿着锦帕回来的家宰立在走廊上等了一会儿,当察觉到公子重的怒火不再那么集中时这才进来,跪坐在公子重脚下,一边拧干帕子递上去一边道:“主上,能否容臣说一句。”
公子重用热帕子一边敷着脸,脑海里冷不丁还再想吕姣那里可有人为她敷脸,他当时打的那一巴掌力道也是不小。
“想说什么你就说。”公子重冷声道。
“主母的态度如今这般强硬,都是您、都是您太过宠爱的缘故,非是臣与主母有嫌隙,而是,纵观晋国,似咱们主母这般胆大掌掴主上的还是头一份。来日这等丑事若是传扬出去,主上,您的脸面要被旁人踩平了去啊。”
家宰是见缝插针,他如此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都说到了正在气头上的公子重的心里。
“你说的没错,以前的姣多好,羞涩温柔,观之可亲,可今日一看,可了不得,街闾巷陌里头蓬头垢面的乞丐婆都比她乖顺了。”
家宰垂着眼又道:“主上,您不可再这么惯着主母了,您该拿出家主的威严来整治一番了。”
“怎么整治,除却不让我亲近旁的女人,姣哪处做的都极好。”
家宰摇摇头,“难道就因为主母对蒲城有功,您就要被主母欺压在下吗?”
“放肆!”
家宰这话成功把公子重的怒火重新挑到了一个新高度,便听公子重咬牙切齿道:“你去,再去找个女人来,她越是不让我亲近旁人我越是要做给她看!”
家宰忙道:“主上,您再仔细考虑一下吧,若是被主母知道是臣给您送上了女人,主母怕是要吃了臣啊。”
“你是我的家臣,她算个什么,不过是我的一个女人罢了,还废什么话,还不快去。”公子重气的猛的把敷脸的锦帕扔在了水里,溅起水花迸在家宰的眼睛上,他抹了一把,眨了几下眼睛,精光掩去。
而回到主殿的吕姣却沉默起来,抱着公孙雪一声不吭,乌急得束手无策,和静女一起跪在地上哀求道:“夫人您别憋着啊,发出来吧,请发出来吧,您若难受就将奴打一顿。”
二个妈妈泪流满面,好话说尽只希望吕姣能大闹一场或大哭一场,可吕姣就如木头人似的,满面死灰,毫无生机。
公孙雪突然从吕姣怀里挣脱出来,站在吕姣面前,小小的孩子沉着脸,看似滑稽,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把吕姣冷的牙齿打颤,“娘,不过一个女人,您为何生气,子嗣繁盛才是最重要的,您不是贵族女吗,难道在家时,您的母亲不曾教过您?”
乌连忙爬起来一把捂住公孙雪的嘴,看着吕姣一寸寸龟裂的面,忙道:“他小小孩子知道什么,夫人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公孙雪咬了乌一口,从她怀里挣脱,又挤到吕姣怀里,仰着小脸一本正经的道:“娘,等我长大了,成为了爹,我就把那些女人都杀了,把爹只给娘一个人,但现在,娘您要忍着,娘您要记住替我保住正夫人的地位,保住我大子的地位。”
什么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公孙雪就是!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吕姣厉声质问。
公孙雪不惧,嗤笑一声,反问道:“还用别人告诉我吗?都是明摆着的事儿。娘,我们总有一天会回到绛城去的,那才是我们的家。”
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像他,眼睛眯起时泛着锋利冷清的小男孩,吕姣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是那么的可笑和愚蠢。
在这个时代,正确的生活方式应该是:男人忙着抢掠疆土和女人,雄霸列国;女人忙着活下去,找到依靠,生儿育女,费尽心机,争权夺势。
而她呢,竟还在愚蠢的追求那奢侈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儿子,你说的对。”吕姣摸摸公孙雪的发顶,“但是娘的心还在难受,它被插了一刀,正在流血,儿子你先去玩,让娘睡一觉,睡一觉娘就想通了,好不好?”
公孙雪点点头,“那娘你睡觉吧。”
“出去吧,都出去吧,把屋里的灯都灭了。”
“喏。”乌和静女退了出来,却不敢走远,都跪坐在寝殿门口守护着。
青天有月,月上中天,走廊上大红灯笼被春风吹拂的轻轻摇摆,妍一路尾随着妧而来,待到周围没了闲杂之人,妍蓦地上前,一把拽住妧的手臂,扬手就要打,妧蓦然回首,一把抓住妍的手腕,抿着樱桃唇笑道:“你以为你是吕姣啊,想打我就打我。”
“你放开!”妍冷声呵斥。
妧猛的将妍推开,妍踉跄后退几步站稳身子,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妧,你怎么敢!”在她眼里妧一直是个对她毕恭毕敬,在她面前始终挺不直腰杆的弱小女子,而今夜究竟哪里出了错,“妧,你哪来的底气敢和我扯破脸!”
妧捂着嘴一声伶俐的轻笑,红灯笼的光映衬着她的眼,红彤彤似血,“你问我要底气吗,底气就是,我已被主上宠幸,而你至今还是处|子,是没人要的可怜女人。”
“被吕姣压制那也就算了,毕竟吕姣占着一个正夫人的名分,可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依附着我们吕氏存活的小家族里的女儿,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对我动粗。”妍向来也不是个好惹的,攥着拳头就要扑上来打人。
“住手。”手腕再度被人攥住,挣扎也逃脱不出,“谁人敢来多管闲事!”吕妍蓦地回头就看见了胡子拉碴的家宰。
“你来的正好,你不来我还要去找你呢。”吕妍恼恨的转向家宰,一手被制,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家宰可不怕这个张牙舞爪的妍夫人,又是一把拦住,又猛的将人推倒在地,居高临下的道:“妍夫人,呵,你啊不过一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阿猫阿狗,上无正夫人庇护,下无女隶拥护,我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无声无息的弄死你,竟然异想天开的贿赂我,蠢货,在我没动怒之前赶紧滚,不然莫怪我不客气。”
这几年经过吕姣对吕妍的教训,吕妍也学会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眼瞅着情势不利于自己,吕妍实在不甘心,眼睛在妧和家宰二人之间来回逡巡,少顷一指妧问家宰道:“既然你不稀罕我给你的那些首饰,那我问你她又给了你什么?”
家宰怜惜的望了妧一眼,妧含情脉脉回望,片刻二人纷纷相互走近,妧伸出手,家宰攥住,妧道:“还需要我再说吗?”
“你、你,自甘下贱!”妍骂道,“他是什么东西,一个臭东西,你竟然委身于他,妧,你真让人恶心。”
家宰顿时黑了脸,露出泛黄的牙齿,目光在妍丰满的肉躯上一扫,贪婪不掩,妧在心里冷哼一声,骂了句臭货,面上却笑的温婉如水,她和蔼可亲的将妍扶起来推向家宰道:“若妍姐姐也能甘于‘下贱’,你自然也能得到侍寝主上的机会。”
妍登时唾了妧一脸,推开这两个让她恶心的人就跑了。
妧心里没底,忙道:“家宰,她若是把我们的事告诉主上可怎么好?”
家宰胸有成竹道:“她不敢,即便是敢,看有谁信她。这几年她做的事,一来得罪了主母,二来得罪了府上的各色女隶男胥,三来为主上不喜,谁会信她。我来是要告诉你,我又找了个女人送给主上,上半夜你也累了,我担心你的身子就没把机会给你。”
妧摇摇头顺从的偎向家宰,“若非为了帮你固宠,我才不会去亲近主上呢,我的心里只有你。”
家宰心花怒放,拥紧妧,满足的喟叹,而后道:“妧啊,你真好。等我把那赵衰排挤出蒲城,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都听你的。”妧道。
一灯不点,寝殿里乌漆墨黑,吕姣坐在榻上,手心里拿着一把刀,正用白色的锦帕一遍又一遍的擦拭。
心,每痛一次,她的脑海里便浮现一个“杀”字,那样强烈的玉石俱焚的之感,像有一个魔鬼鼓噪着,催促着她,付诸行动。
“娇娇,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有办法了。你要恨就恨你那个爸爸,那个负心人,是他先不要我们母女的。娇娇,你记住,男人没有好东西,等你长大了,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男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那都是骗人的!娇娇,你记住,男人都是骗子,都是骗子,是骗子,骗子……”
这句话无限制在她的脑海里循环,每循环一次她就心痛一次,绝望一次。
兰草从外面匆匆跑来,当看见跪坐在门口两旁的静女和乌便道:“不好了,主上又叫了女人去宠。”
声音不大,可在这寂静的殿堂里却让吕姣听的一清二楚,最后那一根弦“嘣”颤抖着断了。
门,被吕姣从里面打开,面上像戴了一张阴沉的面具,一霎乌等人纷纷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夫人。”
“去睡吧,我去找他,我去找他。”她像是失了魂儿,散了魄,就那么飘飘荡荡来到了前殿的内殿,站在门口,听着那里面女人的欢|叫,她的心麻木着滴血。
门,宿命一般,再度被推开。
吱嘎一声,沉寂着冷,公子重趴在女人身上抬起头,望着如鬼魅飘进的吕姣,蓦然心痛,慌忙披衣下榻。
“公子重,我爱你。”到了他的面前,这是第一句话。
轻飘飘的,却重若千斤。
而他,喜不自禁,却矜持着,还在生气。
“公子重,我恨你。”鼻子里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那令人恶心的气味,她摸向了他的脸。
这是第二句话。
“公子重,你去死。”
这是第三句话,公子重愕然,追来的乌等人却惊骇的僵直了身躯。
就那么突兀的拔刀,猛的插了上去,一刀见血,在那一瞬,她落泪,痛哭失声。
刀尖没入,又加了些力道,最终却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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