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帏危情皇上不负责-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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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想必也是个中高手,你们若真有兴致,我在一旁做裁判好了。”
许是气氛好,没有针锋相对,难得的和谐,凤绾绾也不再多想。
权当是朋友聚在一起,聊聊天,说说笑,别多想就可以了。
“少了公主的参与,少了许多乐趣。这样吧,一人表演一段,琴棋书画都可以,只要是自己特长的东西都可以表演。输了的人,就罚……”月漱玉顿下声音,看向月醉秋,“皇兄,罚什么好?”
月醉秋露出诡异的笑容,将汤锅剩下的汤渣倒在碗里,再把酱料加进去:“输了的人,把这四碗汤喝完。”
凤绾绾见状瞪圆了眸子:“这东西能喝吗?”又咸又辣。
一碗已经够呛,四碗若都喝了,不得咸死辣死?
“再加一样。若不能喝这四碗汤,就把那埕女儿红喝完。”月醉秋话音一顿,凑近凤绾绾小声道:“放心,你不行还有我,我帮你顶。”
“皇兄,不行,不能耍诈。输了的人受罚不能接受旁人援助,必须认罚。”月漱玉笑意明媚,看向一直静默的凤倾城,问道:“皇上说句公道话好了。”
“漱玉说了算,就这么做。”凤倾城给自己斟了小杯酒,站在窗前自饮自酌,游离于喧闹之外的安静。
暧昧:只想你做我的女人
月漱玉也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
月漱玉喝酒的样子令凤绾绾目瞪口呆。她一向佩服酒量好的人,尤其是女人,就像是女中豪杰。不像她,沾酒即醉。
月醉秋自是看到凤绾绾瞪圆美眸的可爱模样。他笑称,当年正是喝酒的月漱玉迷倒了凤倾城。
似乎是因为提到了过往的事迹,月漱玉很兴奋,开始滔滔不绝:“小时候可以经常见面,反倒是长大后,两年才能见得一回。他说,漱玉,再等等,等我做了皇帝,我来娶你。我等啊等,拒绝了好多人的求亲,只为等他来到。不知不觉中,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狼月漱玉的视线看向窗前自饮自酌的男子,满眼痴迷:“爱一个人,希望能得到他的所有,他的人,他的心。爱一个人,希望爱他所有,爱他所爱,恨他所恨。这难道,还不够么?”
月漱玉自言自语,没人回应她的话,她的心情,包括那个她爱了多年、准备爱到死的男子。
她仰头又喝了一杯,只觉入喉的酒苦涩异常。
蝗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
作为凤翔宫主人的凤绾绾为了活跃气氛,大声道:“好吧,月色正浓,我们四人比赛,我也参加。如果我输了,愿赌服输,不过我有预感,输的人不是我。”
听到她活力四射的声音,不在状态的凤倾城终于回头,往凤绾绾而去。
他性/感迷离的眸光始终定格在她的小脸,凤绾绾错开他的眸光,找借口尿遁:“要不你们先开始,我去上个茅房,很快回来。”
不待凤倾城走近,凤绾绾逃也似地离开大殿。
直到隐没在转角,没有凤倾城灼烫的目光如影随形,她才松一口气。
她想,他们之间应该有了默契,忘了过去的所有,只做兄妹,这样于彼此都好。
她做得很好,见不到凤倾城的这些日子,几乎忘了有凤倾城这么一号人物曾让她欢喜,让她流泪……
呆怔了许久,凤倾城轻纡一口气,若无其事地出了茅厕。
不想她才走出,一个黑影笼罩了她眼前的光明。
她退了一步又一步,直到背抵在墙上,他还在向她靠近,灼烫的呼吸就在她的唇角,他几近昵喃的低语自她微颤的双唇渡过她的心底:“绾绾……”
在他唇落下的瞬间,她快速推开他,若无其事地道:“皇兄,你慢慢上茅厕,我先去准备表演曲目——”
她还没来得及落荒而逃,他明眼手快地拽上她的腰,灼烫的大掌放在她的腰间摩梭。
他微一用力,便将她拽入怀中,力道之大,几欲折断她的纤细。
他笨重的头倚在她的香肩,沙哑地低喃:“你该知道,我们做不成兄妹。我试过了,不行,我只想你做我的女人……”
他濡湿的舌/尖吻上她的耳垂,狂热的吸/吮,呼吸在加重。
凤绾绾双腿虚软,看着地上的他们交叠在一起的倒影,暧昧而模糊不清。
她用力推开凤倾城,拔腿就跑了开去。
身后有凤倾城沉重的脚步,他每走一步,她的心跳便重了一分。
直到光明在望,她终于松了一口气。
平顺了呼吸,她在自己的位置坐下。
与此同时,凤倾城也折了回来,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分明还有月氏兄妹在旁,凤绾绾却觉得全世界只剩下她和凤倾城。
他暧昧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游移,滑向她的右耳位置,就是方才他亲吻过的地方。
“绾绾,慢点喝——”见凤绾绾拿起酒杯往嘴里倒,月醉秋开口提醒,却已来不及。
凤绾绾错把酒当茶喝,呛辣的酒烧在喉咙,她喝了大半杯酒,咳得她上气不接下气,很是狼狈。
“你不会喝酒?”凤倾城看着凤绾绾被酒呛倒的痛苦模样,眸中闪过精光。
以前的皇妹会喝酒,会跳舞,也会古筝。什么时候开始,凤绾绾什么都不会了?
“会喝点,太长时间没喝了,有点不习惯。”凤绾绾脸色有些红,酒意上涌,她不过是不小心喝了几口罢了。
“公主,不会喝酒你可要小心了,现在比试开始。”月漱玉见所有人以凤绾绾为中心,心下苦闷,索性拉快游戏的进程。
“开始吧。”凤绾绾没有异议。喝了一点酒,她很想回屋躺下睡一觉。
“皇兄,由你开始好了。”月漱玉看向月醉秋。
月醉秋点头应允。
他让清音彩音准备好笔墨纸砚,看着凤绾绾憨态可掬的粉红小脸,大袖一挥,开始为凤绾绾绘画像。
凤绾绾坐在桌旁打瞌睡,浑然不知自己的睡姿被月醉秋绘入画中。
待月醉秋画好凤绾绾的画像,月漱玉上前仔细查看,回道:“无论形貌或神韵,皆画出公主独有的特质,很不错。”
月漱玉赞不绝口,画中的女主人却还在打瞌睡,不在状态。月漱玉笑着打趣:“看来公主对皇兄并未上心,皇兄还得努力。”
月醉秋专注地看着画中憨睡的女子,轻喃:“我始终画不出她的神韵。”
月漱玉走至凤倾城跟前,笑道:“轮到皇上了。”
凤倾城命红衣搬来古筝,轻轻拨动了琴弦,流畅的音符便自他指尖溢出。
他端正坐姿,深深看一眼还在打瞌睡的凤绾绾,一曲《倾国倾城》便自他指尖溢出。
打瞌睡的凤绾绾径自闭着美眸,不忘鼓掌喝彩:“好,比我弹得好多了!!”
凤倾城动情演绎,若不是偶尔夹杂着凤绾绾一两声喝彩的声音,相信效果更佳。
最后一个音符完毕,凤绾绾笑嘻嘻地拍掌,憨态可掬:“不错,皇兄比我弹得好。”说完这一句,她索性趴在桌子上,小声嘟哝:“你们表演完了叫我,我不会赖皮的。”
见凤绾绾在睡觉,不把比试当回事,月漱玉以为凤绾绾输定了,决定舞一曲为凤倾城与月醉秋助酒兴。
或许,她之所以选择跳舞,是为了把凤绾绾比下去。无论是琴棋或书画,月漱玉一定不比凤绾绾差。
她选择一曲霓裳舞,舞姿轻盈如羽,优美华丽,浓艳不凡,清音和彩音看呆了眼,凤倾城和月醉秋也看得专注。
待她一曲舞毕,月醉秋沉声道:“皇妹舞技不凡,却少了最重要的东西,不如绾绾。”
月醉秋的话令月漱玉脸上闪过尴尬之色,她以为,最少月醉秋会对她赞叹有加。月醉秋却说,她不如凤绾绾,果真如此么?
“绾绾,轮到你了。”月醉秋去到凤绾绾跟前,用力拍打她的小脸。
凤绾绾拍开他的手,终于轮到她了,她眼睛都要睁不开了。
“我刚刚梦游,想到一首好诗,听好了。”凤绾绾煞有介事,睁开美眸,一字一顿地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见所有人傻傻地看着她,她抿唇而笑:“我很有才吧?这样的千古绝句都想得出来。好了,反正我是不会输了,先去睡一会儿,你们自己玩儿。”
她迷迷糊糊地去往寝房,倒头就睡下,片刻功夫便已沉入梦乡。
她睡得酣甜,自是不知这晚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地不曾停歇。
月氏兄妹与凤倾城认为他们都输在她之下,他们一起把三埕上好的女儿红喝得一干二净。
末了,都醉倒在了凤翔宫……
凤绾绾再醒,冬雨初停,寒风凛冽,室内回复干净,仿佛昨晚不曾有人来过。
在清音的嘴里知道,凤倾城和月氏兄妹宿醉,在凤翔宫留宿了整晚。都说凤绾绾乃神人,总能给人予惊喜。
凤绾绾闻言失笑。她若是神人,就不会至今还在皇宫流连。
到了黄昏时分,她正在和清音彩音说说笑笑,月醉秋不知廉耻地又跑到了凤翔宫,说是要在此蹭吃蹭喝。
凤绾绾才给自己添了一碗饭,才吃了两口,月醉秋却不客气地一把夺过,边吃边用暧昧的眼神看她。
“你很幼稚。”凤绾绾忍禁不俊,拿月醉秋没办法:“你也不嫌脏,真是怪胎。”
“绾绾吃过的碗筷特别香甜。以后你对待倾城要像对待敌人,他拿你的碗筷,你拼命抢过来。以后只可以我用你的碗筷,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宫里的宫女你也不可以。你首当其冲要防的对象,就是倾城——”
“是么?!”凤倾城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打断月醉秋的叨叨不休。
月醉秋和凤绾绾对视一眼,两人眸中有着同样的疑惑:这人怎么又来了?!
爱恨已休:曾经沧海难为水
凤倾城将月醉秋与凤绾绾之间的默契看在眼中。
他若无其事地坐下,看向凤绾绾,眸色淡然若水。
凤绾绾只感莫明,不解凤倾城这一眼代表什么意思。
凤倾城无奈地一声轻叹:“绾绾,来者是客,你不会让我光看不吃吧?”原来凤绾绾也有笨的时候。
狼凤绾绾下意识地要拒绝:“皇兄,我这里的饭菜比不上御膳间的美味——”
“要你添副碗筷,你尽说废话。我在凤翔宫用膳,是看得起你!”凤倾城淡声打断凤绾绾的话。
凤绾绾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月醉秋却听了恼火:“倾城,你能不能别这么自大?这话听了让人生厌!你是否来凤翔宫,对绾绾来说一点也不重要。你来此,只能给她增添困扰。”
蝗“是么?”凤倾城看向凤绾绾,无害的双眸闪过锋芒:“绾绾,我来这里带给你困扰了?”
“这……”凤绾绾沉吟,不知该怎么回答。
她若说了实话,恐又惹凤倾城不快吧?现在她不想再与凤倾城起争执,有些是非没必要挑起,她还想过清静的日子。
“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你的到来让她为难。她只是不想挑起是非,引起不必要的争端,不想激怒你这个皇帝——”月醉秋话未说完,凤倾城突然一掌甩向他的脸。
月醉秋慌忙闪躲,险险避开凤倾城突如其来的一掌。
即便如此,月醉秋也未能全身而退,束得端正的墨发被凤倾城一掌击中。玉帛飞出,凌乱的墨发遮住他的脸,挡着他眼前的视线。
凤倾城自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又一掌击向月醉秋的胸前。
凤绾绾却突然挺身而出,挡在月醉秋跟前。
凤倾城的手掌,在离凤绾绾胸前方寸间的地方顿住。他眸中闪过狠戾之色:“你竟然护着他?!”
“这是凤翔宫,我不想看到有人在我的地盘受伤。你们要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打,慢走,不送!”凤绾绾冷眼与凤倾城对视,清澈见底的瞳眸有着毫不掩饰的不耐烦,这个事实令凤倾城愕然。
她不想看到他,如月醉秋所说,他来凤翔宫,只会给凤绾绾增添困扰。
他错开她清澈的瞳眸,转身出了大殿。
待走到门口,他顿下脚步,头也不回地道:“今日我来是要告诉你,锁梦轩已经修葺妥善,你可以回去住了。”
语罢,他急匆匆离开了凤翔宫。
“绾绾,你刚才的做法是对的。以后他来,你对他摆出臭脸。他爱面子,就厚不下脸皮留下了。”月醉秋幸灾乐祸地道。
凤绾绾眉头微蹙:“太子也回去吧,凤翔宫始终是女眷处所,你经常来此,不好。”
“清音彩音,送客!”凤绾绾冲进寝房,彩音和清音同时出现,拦着月醉秋的去路:“太子殿下,请!”
“可是绾绾……”
“太子殿下若真喜欢公主,让公主静一静。”清音轻声道,有着不容置疑地强硬。
“清音,在她心里,喜欢的人始终都是他么?”月醉秋神色黯然。
似乎只有凤倾城能挑起凤绾绾的所有情绪,原本氛围好好的,凤倾城来了又走了,一切又都变味了。
“公主已经放下了。而太子是否能走进公主的心里,要看太子的能耐。有时握得太紧,反而令人生疼,不如放松力道,让人有喘息的空间,更有胜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