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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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皇上开的!那他说出这些话到像是在故意诬陷危害胤禛一般,他的身上霎时出了一身冷汗,勉强维持镇定:“是,是儿臣眼拙。。。原还想着怕四弟不肯出手。。。。这样。。。皇阿玛心怀万民,是天下苍生的幸事!”
他到会戴高帽子,只可惜康熙此刻根本不买三阿哥的帐,冷哼了一声:“你想多了,胤禛比你强太多。”
三阿哥的神情忽的就僵硬在了脸上,这轻飘飘的话好似将他打入了地狱一般,整个人都惊慌了起来,还想在辩解几句,就听得康熙道:“朕今日正想跟你们说说这事,河南陕西重灾,万民粮店刚好派上用场,所有在库的粮食,朕叫弘谦全部用于救济灾民,只是朝廷该运过去的粮食也一粒不能少,务必叫民众的死伤减少到最低!”
万民粮店不管是不是皇上的手笔,但此刻已经算是了,众臣跪下高呼万岁,三阿哥也跟着浑浑噩噩的跪下,怎么就突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往常做事不是都很顺当的么?
清茶里飘这几多梅花花瓣瞧着格外的醒目好看,权珮低头正看着书,年熙文端着茶进不得退不得,听到外头传来脚步声眼里就蓄满了泪珠,看起来楚楚动人又极其可怜,胤禛忽的进来也没想到会看到站着的满脸委屈的年熙文,在一转头见权珮正在看书,眼里便露出了了然。
年熙文也没见着权珮起来给胤禛行礼,而胤禛也好似见怪不怪极其自然的坐在了靠外的椅子上,她抑制不住心里的惊骇,胤禛是最讲规矩的人,怎么肯放任权珮这样无视规矩?她脸上的神情几乎维持不住,朝着胤禛行礼,将茶端了上去:“这是我新熬的梅花茶,请爷尝一尝。”说着还是不忘看向权珮,好似下意识一般,却又在提醒胤禛权珮到现在还没有起来行礼。
侍候在一旁的晓月眼里是淡淡的鄙夷,这个年侧福晋真是她迄今为止见到的最能折腾又总是充满自信的一个,真不知道她是无知还是看不明白,跟福晋她连争的资格都没有,这是后宅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怎么看似聪明的年侧福晋到好似总看不明白,总要这么无穷无尽的折腾。
茶水到确实清香可口,胤禛微微颔首,年熙文的面上就露出了满足的神情,这茶以前是胤禛最喜欢喝的,而且也说过,只有她熬的最对他的胃口,特意端到权珮这里来,不过是想来秀一秀恩爱而已。
那边的权珮大抵是书看完了,抬起了头合上了书,胤禛起身就要往过走,却不想面前的年熙文忽的朝他倒了过去,他下意识的就抱在了怀里,权珮看向这里,似乎眼里还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一抬头就看到了这样的情形,年熙文面颊通红,好似胤禛想将她怎样了一般,权珮的眉头微微挑起,从炕上下来朝里走去。
真是闹剧天天都有,年熙文身上就格外多。
胤禛皱眉将年熙文扶了起来,声音略微扬起:“去叫太医给年侧福晋看看,怎么站的好好的也能晕倒。”说着也不顾年熙文就朝里走去。
丫头们看着还站在原地满脸不甘的年熙文,笑着招呼:“年侧福晋身子这样不好还是回去好好歇着,免得天气太冷风又太大伤着了年侧福晋!”
正院里的丫头一贯嚣张又目中无人,她也只淡淡的将这些丫头都扫了一眼,终有一天她会教会这些人什么才是下人的本分!
丫头正侍候着权珮净手,胤禛立在一旁轻咳了咳:“这个年氏的身子也太差了,站着站着都能晕倒。”
好似在刻意解释一般,连侍候的丫头都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权珮用帕子沾了沾手:“今儿还顺当么?”
说起了正事,胤禛连神情都肃穆了几分,一挥手就叫丫头们退了下去:“三弟就是想对我下手了,今儿一大早就迫不及待的说出万民粮店。”
关于三阿哥知道万民粮店想在朝堂上用这个向胤禛发难的事情,其实是沈珀说出来的。
沈珀的话虽然不是最终让权珮决定将粮店让出去的原因,但无疑也证实了沈珀对三阿哥的恨,他是想离开的,只是暂时无法做到。
“你不觉得跟他往常的手段比起来,这一次实在疏漏太多了么?”
权珮说的胤禛也微微皱起了眉头:“这到也是,难道还有什么阴谋?”
三阿哥跪在荣妃的内殿里,荣妃此时此刻连话都有些说不出,她看着垂头跪在地上好似是在认错的三阿哥只觉得深深的无力和挫败,只有这么一个儿子长成,对儿子她事事精心,每一样都安排的精细到位,结果到叫三阿哥成了这样一个只会纸上谈兵的文人,一旦离开她的掌控就会犯下意想不到的祸事,都这样的年纪了,叫她如何能放心!
而更重要的是,她即将要迎接的是康熙的猜疑,她半辈子的小心谨慎,连三阿哥都不知道她的身份,却没想到因为一句无心之言毁掉了自己这么久处心积虑攒下来的功劳,皇上一但起疑,她就在无插手暗卫消息的权利了,要做的事还没有做成,她难道就这样自此之后沉寂在后宫之中,最终老死。。。。。。
殿外乾清宫的太监已经来请她了,她知道皇上是要跟她说这些事了,不知道以皇上的多疑会不会将先前有的没的事情都算在她的头上,那样结果只怕更糟,她看着跪在地上甚至不知道自己犯下了多大错误的三阿哥,又恨又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现实中也这样,管你父母是什么天之骄子,孩子不争气,名气才气迟早统统败光
第一百一十二章
荣妃匍匐在冰凉光亮的地砖上;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卑微的模样;她听着康熙不带一丝情感的声音,觉得心也坠入了冰窖。
“。。。。。朕对你一直信任有加,当年之所以选中你,不但因为你谨慎贞静更因为你的无欲无求,自你有了三阿哥朕原本想收回你的权利,只是见你做的尽心;对太子上心所以才让你一直做了下来;现在看朕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康熙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荣妃便觉得整个人被悬在了刀山火海之上,下一刻就有可能殒命。
“朕这辈子除过对赫舍哩就是对你最信任,对赫舍哩朕只有愧疚,但你。。。。。”落寞的声音忽然又尖利起来:“朕也老了;连失望都嫌太过费神,以后你就安安静静待在宫中吃斋念佛,朕不想计较你做了什么没做什么,就当是为了那几个早逝的孩子积德积福吧!”
荣妃连声音都卑微了起来:“谢皇上隆恩。”
自此她就真的只能在宫中碌碌无为的老死,再不能有任何作为,信任一旦被破坏,想在修复只怕在不可能,辛苦经营了这么久,就这样烟消云散。。。。。。
外头只听得皇上又病了几日,几个阿哥都在跟前侍疾,说是右手抖的厉害,只能左手批阅奏折,皇帝老了,这是所有人的感觉。
不论外头人在做什么,胤禛一下子痴迷起了佛学,时常吃斋念佛,连康熙也过问了几次,胤禛最终吞吞吐吐的透露了原因:“在为皇阿玛祈福,想叫皇阿玛健康长寿。”
康熙顿了半响,忽的叹息了一声:“朕知道了。”
等到五十一年四月,牡丹盛开的时候恰好是权珮的生辰,胤禛一心要为权珮好好办办,因牡丹园也已修建好,权珮又极其喜欢,所以就放在了郊外的牡丹园。
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是如此耀眼,叫所有的女客头上的珠宝几乎都黯然失色,大红色碧霞云纹联珠对孔雀纹旗袍富贵雍容,衬托着权珮别样的风度,她浅笑着缓步而行,便连院子里的牡丹都成了陪衬。
三福晋用帕子掩着嘴:“真不知道她是怎么长的,也就比我小一岁,怎么瞧着还似二八年华的姑娘一般。”
五福晋便指着权珮身旁的花蕊:“她才是二八年华,瞧瞧还没有权珮好看呢!”
五福晋一向偏着权珮,但说到也确实是真的。
牡丹园以牡丹为主,但建造的风格奇特又大气,瞧着还有些唐朝的风味,便看的众人连连赞叹,明珠遥遥看着陪在权珮身旁笑颜如花的花蕊,脸上的笑意都有些僵硬,太子被圈禁,弘皙和她到还是自由的,自有自己的府宅,只是日子比起先前不知道艰难了多少,再不是人人捧着,而是避之不及的灾难,她用手扯平衣裳上的褶皱,努力维持着端庄,只是在花蕊招呼到跟前的时候还是破了功:“你现在可风光了,雍亲王府的当家奶奶!”
花蕊只是淡笑:“若有招呼不周你多担待。”
明珠便冷哼起来:“何必这样装腔作势!你以为你就比我好多少?你不知道吧,弘谦心里一直是有个喜欢的人的,听说不过是个江湖上的女混混,多年放在心上都忘不掉,前几次到江南还见过那个女子的,说不得连孩子都有了!”明珠这样说着连语气也高傲起来,好似终于将花蕊踩在了脚下。
花蕊却忽的笑了起来,仿若身旁绽放的牡丹:“你说的是媚娘姑娘吧,她早成亲了,听说刚刚生下孩子,我还见过她一次,长的确实漂亮,一身正气活泼开朗,到不是你说的女混混,至少从来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明珠的脸便骤然冷了下来,没想到花蕊连这些事情都知道,可见跟弘谦的感情确实亲密,还转过来讽刺她心怀不轨,挑拨离间,她还想张口,却见得一旁的十三福晋笑着叫花蕊:“你过来给我们说说这些都是什么牡丹。”
花蕊朝着明珠一笑,施施然走了过去,在一堆长辈面前游刃有余,谈笑风生。
明珠的眼就暗淡了下来,垂下了眸不知道神游去了哪里。
年典仪的太太年太太跟王府里的一众官吏们的太太坐在一起,只是众人都不大跟她说话,宋典仪的太太笑着称赞权珮头上的钗环:“还是福晋会打扮,那样硕大的珍珠簪在头上直瞧着贵气,若是咱们只怕就是俗气了。”众人便都笑着说是,年太太伸长了脖子凑到跟前加了一句:“尤其是耳朵上的蓝宝石南洋珍珠耳环衬的人肤色也鲜亮!”
众人的说话声因为年太太的一句话戛然而止,没一个人搭年太太的话,宋太太嘲讽的看了一眼年太太,起了身:“咱们去那边看看牡丹,福晋的牡丹园只怕古今少有,错过这个机会可不好。”
众人便都笑着起身随着宋太太往一旁走去,没一个人搭理年太太,将年太太干干的晾在了原地,年太太只觉得所有人都好似轻蔑的看着她,笑话她,羞愧的起身尾随着众人。
自从她求着年熙文救下了年典仪,王府里做事的官吏们的太太,见了她就都躲的远远的,连年典仪在府上都多受排挤,年典仪每日回来都唉声叹气:“求谁不好偏偏去求年侧福晋,这不分明跟福晋过不去么?这下好了。。。。。”
年太太自然知道年典仪是抱怨她的,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做下那还有什么圈转的余地?不远处好似也被孤立起来的年熙文瞧见年太太便走了过来,年太太看见年熙文好像看见瘟神一般,得罪不起却也不敢在沾染,远远的就转道溜到了一旁。
年熙文站在原地,半响才哼了一声,全是些没骨气的东西,竟然叫一个福晋吓成了这样!
一旁在招呼自己人的纳兰明月看见了这情景,笑着问:“年妹妹这是打算去哪?怎么也不帮着招呼招呼客人?真当自己是贵客了?”
不知道是谁轻笑了一声,不少人便都笑了起来,年熙文维持着柔弱但却优雅的姿态,傲然的扫视所有人,笑吧,总有一日这些瞧不起她的人会哭起来的,因为她知道这些人不知道的事情,她注定是胤禛最放不下最心爱的女人!
牡丹园的中间有个湖心小岛,权珮领着女眷们坐了船,远远的听见有禽鸣声,不知道是谁惊呼了一声:“那么多孔雀开屏了!”众人便都站起来看,只见得满岛上都是簇簇的白色牡丹,牡丹之间的各色孔雀全部开屏,异常的艳丽壮观,仿佛只有画中才能见到这样的景色。
随船的李沈从笑着道:“这是王爷特地送给福晋的生辰礼。”
众人这才了然,看向权珮不免满是羡慕,难怪四福晋年近四十还容貌不变,想来也是因为雍亲王的宠爱,十三福晋笑着道:“谁还敢说四哥冷面冷情,那要看是对谁!”
权珮便也弯着唇角淡淡的笑起来,从容不迫又雍容富贵。
后头船上的年熙文几个大抵也听到了消息,纳兰明月轻撞了撞年熙文:“怎么样?有没有知难而退?”
年熙文转头看了一眼纳兰明月:“这又算得什么?”
比起当年后宅独宠的她,这还差的远了,她握着手里的帕子狠狠的想。
纳兰明月看着年熙文握紧的双手轻蔑的笑了笑,事实面前嘴这么硬又能怎样,她就看这位年侧福晋打肿脸充胖子,装到什么时候去。
这一天顺当又热闹,胤禛也为权珮挣足了脸面,只是不巧的是从湖心岛上回来下船的时候纳兰明月发了个晕栽倒在了浅水里,虽然人没事但也出了个大丑,等到宾客们散尽也没露面。
权珮才刚换了衣裳,闭着眼躺在榻上休息,纳兰明月便哭哭啼啼的进来:“福晋您可要为我做主!都是年熙文害的,要不然我也不会跌到水里,不但坏您生辰的气氛,害的自己也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