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正室手札(清)-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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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送着福晋进了院子,这才各自散了,钮钴禄要去看看三阿哥,李氏到也没有太过阻拦,于是便一起结伴去了锦绣园,难免跟如意和宋氏也说上了话,其貌不扬温和敦厚的钮钴禄到确实不惹人厌,才小半响就跟众人多了几分熟稔。
丫头侍候着权珮净手,李沈从从外头进来,站住脚顿了片刻,见权珮看他才忙向前走了半步,低声道:“。。。。。。漕帮的人并不给面子,因是生面孔,过往粮食征收费用比别家的还高,咱们又不露名露姓,他们越发吃准了这一点吆喝。”
权珮接过丫头手里的剪子轻剪下牡丹花上不大好看的枝杈。
想在容易闹灾的河南陕西建粮店,从苏州运过去的粮食要通过漕帮的管辖,有些话必须提前说好,免得到时候闹起来大家都过不去。
“漕帮的帮主是谁?叫人去查了么?”
“漕帮帮主马世俊,是上一任帮主的养子,现年三十二,膝下只有一女,他的现任夫人是当年郭世隆的幼女郭彩云。”
这世上竟还有这样巧的事情,郭世隆的案子是胤禛一手操办,胤禛自此在朝堂上立住了脚,郭家却从此家破人亡,家中女眷们都充了官妓,这位郭彩云到命好,遇上了马世俊,只是身份只怕还是官妓,要是真追查起来也不能好过。
权珮抚弄着半开的牡丹:“你瞧着这事情怎么办好?”
“查得马世俊这月月底会带家眷进京游玩,或许可以当面谈一谈。”
漕帮势大,数的上名号的人物只怕也上千了,能不得罪就不得罪,能拉拢自然是最好,见见到也可以。
“那你看着安排吧。”
“是。”
才一会又有成衣铺子当季的分红送过来,一并有康亲王福晋的帖子,说家里的菊花开了,叫去赏菊,账本便叫晓月几个看了,权珮自己回了帖子,说到时候一定去。
权珮因起兴想大量种植牡丹,便叫人在郊外去买了一处地势平坦的庄子,连花匠都找好了,松土养地,只等来年就种,这几日又画了图纸叫人修缮庄子,大致上等到明年秋季也就成了样子,可以住人了。
是照着前世她自己在长安城外的庄子画的,拉开隔扇跪坐在软垫上只要一偏头就可以看见满园的雍容牡丹,那时候没有女皇没有杰泽也没有云右只有她一个,天高云淡,连心也广阔,她记得那时候院子里还种着几颗梨树,开花的时候风吹起来都能落进屋子里,她仰头望觉得天也带上朦胧的洁白。。。。。。
权珮喜欢绚丽的宝石,打扮上也从来都不少,只是却又不叫人觉得俗气,只透着别样的富贵雍容,康亲王福晋听到权珮来,亲自迎了进来,那炫目的宝石几乎夺去了所有人的光辉,但那双清淡的眼却依旧清晰,众人都笑着招呼。
从汉白玉的桥上走过,在向高处走上一段进了亭子满园的菊花尽收眼底,康亲王福晋请了众人坐下,就有丫头端了一个大漆盘上来,里面满满的都是各色折枝的菊花,叫众人选了戴在头上,康亲王福晋亲自将一朵大红色的菊花别在权珮鬓边,笑着道:“还是这样的颜色适合你。”
世子福晋笑的脸上都出了褶子,只是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额娘对四福晋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我这个儿媳妇都比不上,真是。。。。。”
一旁康亲王福晋的娘家嫂子钮钴禄氏到笑了:“你这是嫉妒人家四福晋了?谁叫你没人家长的好看,也没人家嘴甜,这怨得谁?”
说的众人都笑起来,世子福晋看了一眼装的一脸清高的权珮,没好气的轻哼了一声:“您说的是,我是比不上的!”
直到感觉到康亲王福晋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友善起来,世子福晋才不大坐得住,慌忙起了身:“我去瞧瞧下头人准备的怎么样了。”
晌午的宴席上自然跟菊花有着千般联系,钮钴禄氏到特地坐到了权珮身旁:“。。。。听说本家有个姑娘进了四爷府,没给福晋添麻烦吧?”
还有这样一层关系在。
“她到还好,是个懂事的孩子。”
钮钴禄氏便浅笑起来:“一直听说四福晋是个大度的人,做事的胸襟别人都比不上,那孩子自小没有额娘,是在她祖母跟前长大的,比别的孩子都懂事,我跟她额娘到算熟识,那孩子也见过几次,到也不容易,幸好是进了四爷府,这样她额娘泉下有知也算欣慰。”
听着这位钮钴禄氏到也是个心善的人,权珮也只是微微颔首。
钮钴禄氏一时到不好在说话。
回去的时候康亲王福晋给每人都装了好几匣子的各式菊花点心,又特地叫权珮挑了几盆喜欢的菊花让人给送了回去。
权珮回去将这些点心让给后院的人都送了些过去,进了屋子,便瞧见胤禛站在书房里在翻书,不免站在门口问了几句:“爷今儿好像回来的早?”
胤禛听见是权珮,转过头答应:“皇上叫我当钦差,去山西陕西巡视民情,明儿就要走,我找几本书。”
听得这样权珮便走了进去:“怎么忽然就要巡视民情?”
“这两年灾情太多,也怕下头民众多有怨气,所以想要叫我去看看,也是查查当地官员作风,若有贪污*的,绝不留情。”
权珮忽的道:“是不是有个伊尔根觉罗家的人在那里做官,跟康亲王府也有些关系?”
“这你也知道?陕西同知伊尔根觉罗秉耀是康亲王福晋的娘家外甥。”
原来钮钴禄氏有个儿子在陕西做同知,难怪今儿会特地跟她拉关系,想来是早一步知道了朝堂上的消息了。
匆忙进来的丫头打断了权珮和胤禛的说话。
“三阿哥不好了,突然上吐下泻止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漕帮好像在康熙年间还没有吧,大家对这别太介意
第八十四章
白色的花盆底在大红色的旗袍下时时隐现,两把头上的流苏随着较快的步伐微微晃动;青砖的走道两旁若有下人忙都避到一旁行礼;锦绣园大门开着,丫头们忙将权珮和胤禛迎了进去。
三阿哥的屋子里还有呕吐过的气息;丫头们大抵刚打扫过,正用熏香四处熏着,权珮坐在了三阿哥的床边,摸了摸三阿哥的额头。
李氏红着眼将丫头端上来的茶水捧给坐在一旁的胤禛:“。。。。不知道怎么就突然吐起来;又吐又咳;呛的厉害,吓坏奴婢了。。。。。”
胤禛皱着眉头看着权珮;见权珮的眉头也皱起来,不禁道:“怎么呢?”
“也没有发热;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问的李氏一怔:“这两日他有风寒,也不怎么吃的。。。。。”
权珮便又转头看向躺在床上眼睑颤抖的三阿哥:“刚刚可吃了什么?”三阿哥这几日确实消瘦了很多,连脸颊也看起来凹陷了进去,看起来很憔悴。
嫡母即便是这样温和的说话,也让三阿哥紧张起来,微微睁开眼,对上那一双几乎洞察一切的眼,觉得脑子里也空白起来:“听丫头说是嫡额娘赏的糕点,放在桌子上没人管我就偷偷全都吃了。。。。。”
李氏只觉得眼皮子猛的一跳,听见权珮又问道:“这么饿?”
三阿哥下意识的握紧了身下的床褥,语无伦次的解释:“说是不能让我吃东西。。。。。。伤风感冒就应该这样。。。。。”
这话听着有些不大对,权珮看着李氏:“你不说一说?”
李氏整个人都僵硬起来:“奴婢。。。。。。奴婢。。。。。。是要净饿才好的快。。。。。。所以确实。。。。。。”
“风寒也该好了吧?要不叫太医一并看看?”
李氏终究慌了噗通跪在地上:“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不该为了留住三阿哥使手段,求福晋宽恕!”
原来三阿哥生病是半真半假,不过是李氏不想叫儿子搬离自己的借口,听见权珮要叫太医查看,知道权珮已经起了疑心。
事情竟然是这样,胤禛瞧着李氏,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叫他搬到前面是害他么?你怎么只为自己想不为三阿哥想想,逼的他饿的狼吞虎咽,要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你有几条命来偿还?”
李氏泣不成声:“是奴婢无知,奴婢以后在不敢了,求爷和福晋饶恕!”
床上的三阿哥忽的又吐了起来,丫头们忙都凑上去侍候,李氏便被暂时搁置在了一旁,太医也已经赶了过来,诊了脉也只说是饿的久了一次吃太多,开了调理脾胃的药就退下了。
胤禛明日还要出门,见三阿哥没事,便起了身,只是交代权珮:“你看着处置。”
除过权珮后院的妾室们里,胤禛一直最宠爱李氏,若胤禛在也许还念着几分情谊,对上权珮那几乎就只剩下了规矩。
权珮到并不为难李氏,招手叫丫头将李氏扶了起来:“你还有身孕,我不想太为难你,你一直是个聪明人,向来都不需要我多说,只有一样你没看明白,儿子虽是你生的但那却是皇家的血脉,你若珍惜自然少不了荣华富贵,但你太过贪心还想据为己有,那不过是害你害他,你在能耐能有那些当世大儒们有学问?你将孩子绑在身边又能给他什么?”
权珮瞧着李氏:“你什么都给不了的。你怕没什么精力,二格格就先叫纳兰侧福晋带着,等三阿哥好了就叫他搬去前院和弘谦作伴,你只养好肚子里的孩子就算将功赎罪了。”
原是想将三阿哥留在自己身边,这下子,不但三阿哥没留住,连二格格都搭了进去。
可李氏不敢辩驳,一个格格的孩子叫侧福晋养着那是天大的体面,三阿哥搬去前院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只怕等到剩下肚子里的孩子也不会让她养吧,李氏有些绝望的想。。。。。
院子里的宋氏和如意都侯在廊下,见权珮出来忙都迎上去,权珮轻摆了摆手,两人便又站在了原地,看着权珮一径出了院门,回身进了屋子看时,丫头说李氏已经睡下了,不见人。
后面的纳兰明月和武若曦姗姗来迟,也见不上谁,转了个圈就走了,后头院子里的钮钴禄过了大半响才听到消息,匆忙过来的时候只见着纳兰明月牵着满脸泪痕的二格格往出走,纳兰明月瞧着好像也不是多情愿,但眼里瞧着二格格的时候分明是柔和的,可见到也喜欢二格格。
钮钴禄也没能看上李氏,便在如意的屋子里坐了坐才起身离开。
权珮出了锦绣园直接去了前院,果真见胤禛正在跟青先生和清觉说话,见是权珮便都起身避开,权珮坐下小厮上了茶水,胤禛才问:“处置好了?”
“嗯。我过来是想跟你说个事,新上任的漕帮帮主马世俊现任夫人是郭世隆的幼女郭彩云,我只怕你路上会遇上事情。”
胤禛还不知道这个事情:“竟这样巧?”
“总归是防一防吧,出门在外,一切都要小心。”
胤禛到忽的一笑:“要真是为难你,哪一样的心都要操到,要处置后宅的事,又还要给我操心,真不容易。”
“后宅的事也没多少。。。。。”
“你不在的时候,我也不是没处置过,大大小小里里外外一抓一大把,你还总说没事,笑话我是外行?”
说的权珮也一笑:“我是没这胆子的,我就不打搅爷办事了,我先回去了。”权珮说着起了身,胤禛也便一道起来:“收拾衣物的事情你叫丫头们做吧,你先歇一歇。”
“知道了。。。。。。”
那背影款款离去,叫胤禛不自主的叹息,是不是夫妻之间就是这样,到了一定的时候一切都透着平淡,但若细细品味又处处都浓烈香醇,总能让人回味无穷,秋日里这样温暖,他的人生因为眼前的女子,似乎总能透出别样的滋味,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拥在怀里珍惜。。。。。。
青砖走道两旁的大红灯笼才刚刚熄灭,连下人也要入睡了,忽的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院的门被拍的啪啪作响,只怕连正屋里已经休息的福晋跟主子爷也惊动的醒来了,守门的婆子连忙开门,带着几分斥责开口:“这么晚了,什么事?”
“三阿哥,又不好了!”
歇下的下人听到动静也忙都起来,灯也点了起来,院子里霎时就忙碌起来,福晋和主子爷穿了衣裳已经出来。
胤禛将手上一件披风给权珮系上,才牵着权珮的手道:“过去瞧瞧。”
已经叫了人去请太医,这一次三阿哥确实厉害,呕的太过,都出了血,整个人都抖个不停,李氏几乎吓傻了,搂着三阿哥也被吐了一声,却不知道躲。
权珮叫人将李氏扶了下去换洗,再怎么也是有身孕的人,她自己坐在三阿哥的身边搭上了三阿哥的脉搏,渐渐也不由自主皱起了眉头,胤禛担忧的道:“怎么呢?”
“不是只是吃多了东西么,怎么忽然又成这样了?”
她叫了三阿哥身边的奶嬷嬷问:“三阿哥后来还吃了什么?”
“后来也只喝了两口小米粥就睡下了,在没有吃什么。”
三阿哥的呕吐起因是权珮带回来的糕点。
权珮的眼渐渐变的冷漠锐利起来,太医已经请了过来,权珮站起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吩咐跟过来的李沈从:“关了二门,所有的院子不准人进出,带人逐个搜查,有什么不对的东西或者人,全部扣下!”
深夜的冷风带着深重的冷气,廊下的灯笼随风摇摆,站在台阶上的权珮好似出征的女将,带着无限的杀气,李沈从忙答应了一声。
胤禛也跟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