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爱未禁-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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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斯的校庆不单单只是每班有节目表演,还有运动竞技等友谊赛。隔三年一次的两天校庆显得弥足珍贵,也难怪维斯会鼓号齐鸣高调庆祝。联谊在名贵族学院也是一种沟通方式,所以维斯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绝顶机会。
三年前是路易斯学院和南圣高中的部分同学作为观临嘉宾来维斯捧场献艺顺便相互联络联络感情,今年呢……
呃,听说维斯今年特意邀请了颇有名望以培养全方面绅士的圣保罗男校和往年常客路易斯学院前来。
男校?
哎,萧家女狼要是在的话她肯定乐得嘴巴都笑歪了,观赏帅哥乃人生一大乐事,何况是全一雄性动物的男校,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六月十六,校园里的白玉兰也紧跟着繁茂开放,树桠上一朵朵晶莹剔透犹如纯洁白莲般馥郁芳香点缀着校园的每个角落,那些随着风摇拽的小精灵攀在枝头用昂扬的姿态看着诺大学校里来来往往的车辆。
校道上那些穿着纯白色礼服的男生们三三两两,成群结队走在设有电子显示欢迎词的校道上,直教我看呆了眼。玉兰花缓缓飘落在他们之间宛若一幅精致的水粉淡画,翩翩有礼的绅士如同玉兰花般温文尔雅,不用说!连穿的校服都那么有绅士风度,这些男生肯定是传说中培养帅哥的圣保罗男校。而穿青色精致抽丝校服的男女生不用说啦!肯定是路易斯学院的同学。
能来维斯参加校庆的代表同学们一定也是优秀过人,我不禁期待他们今晚会带来的精彩节目。
“你站在这足足一小时难道就是为了看这些过路人?”尉子寰不知何时出现,他微微扫了一眼下面来往的车辆和人群不感兴趣地别开脸。
闻言,我淡笑收回目光,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
“今晚的下场献艺晚会一完校庆就结束了,那些学生会献什么节目?你知道吗?真是期待呀……”
他撇撇嘴,不以为然。
“不知道。”
“不知道也没什么,嘿。我肚子饿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
听见我喊饿他倒是应得快,很干脆的一声好!便拉住我的手走下楼吃饭去。在吃饭的过程中我频频看钟,看着时间慢慢走过,想着今晚任非烟的节目。
他见我吃得急,目光一柔,“慢慢吃,你的胃不好,别吃得那么快。”
我笑道,“我想快些赶到礼堂看开幕式,要不然就来不及了!”
他搞不懂,“开幕式有什麽好看的?不就是献艺,你若想看下次再带你去看演唱会,歌星唱歌总比那些学生唱得好吧?”
“切!我对演唱会不感兴趣,倒是对小烟比较感兴趣。”我低声回了一句。不过他没听见,因为又有电话响。
他放下餐具,走到客厅背对着我与电话里的人说起如听云雾的话。
“……嗯,看住他,别惊动阎门和爸爸!”
“……”
爸爸?
我支起耳朵就听见这个词,不过还是听得糊里糊涂,什么东东,哎哎哎,他们的世界呐,我永远都在圈外。
不管了!
填报肚子后我就自行上楼洗澡,打算快些打理好一切,然后以快乐的笑容去看亲亲小烟的出色表演。
嘿嘿,小烟的班级表演新编罗密欧朱丽叶音乐剧,而她凭借与外表严重不符的干净柔美嗓音荣登女猪脚一号,很期待哦,想看看她扮成朱丽叶的模样。
当我洗完澡披着湿淋淋的长发走下楼,尉子寰已经什么都准备完成,此时他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我,出乎意料地皱起眉头。
“你难道就这样去?”
我低头扫了一眼,确定无虞。“是啊!”穿戴整齐的校服,没有任何特立独行的地方,嗯,通过!
“不行!一定要吹干头发!”
“哎呀!等下头发自会干,没必要浪费时间呀。”
我转头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已经七点五十了,八点举行再不去可能会露掉一些重要的节目报表。
“不行。”他站起身,蓦然攫住我的右臂,大步往楼梯迈去。
啰嗦的家伙!
可恶的管家公,有谁比他还麻烦!我不满地在后面念念碎,呜呜呜呜,时间啊,我宝贵的时间!
等头发吹干赶到礼堂时,校长已经致词完毕,礼堂内密密麻麻坐满学生,尉子寰牵着我的手按手中的指定座位走到二楼一出幽静小座,我们旁边坐着各种校服颜色的学生,圆穹大天花板上的盏盏水晶吊坠灯将整个礼堂照得犹如白昼般明亮,我悄悄用手触碰了一下绑在大腿上的手机,一刻的恍惚。
礼堂的二十米长舞台格外气派,而厚重布幕上方布置了一个约十米宽的液晶显示屏,上面写满了节目署名以及出场顺序,我一目了然,任非烟班是排在七十个节目中的下场节目中,也就是今天才开始表演,第六十三个节目,正好排在圣保罗男校的节目前,哎,看来我是没眼福了。
舞台上载歌载舞,伴着升降乐池,台下欢声雷动每个人兴趣盎然,我悄悄望了一眼尉子寰发现他也在聚精会神看着,当第五十五个节目谢幕,厚重的红色布幕覆盖舞台,我苦着小脸倏间起身,他幽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瞅住我。
“怎麽了?”
剧烈的心跳和脊梁的冰冷让我差点没有勇气前行,放在背后的手指尖死命陷入掌心,微微刺痛提醒我必须理清神智。
“肚子有些痛,我想去厕所。”
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反常,点点头,“快去快回。”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逃(上)
?不再多留,耳边响起的欢快曲风祛不去渗杂入骨的颤意。我穿过排排豪华皮椅留意环顾四周,努力遏制激烈心跳带来的恐惧,掌心泌出暖湿汗意。舞台上同学的精彩表演使得台下观众掌声雷动,思维被嘈杂的掌声扰乱,出现一片空白。
洗手间在西场,当我走出排位时,眼角不经意一瞟见到了站在过道上穿着雷打不动黑色西臧的雷擎,他转头也见到我于是默默跟在身后,我不紧不慢迈着步伐暗估我们之间的相差距离。
怪了,怎么不见其余三人,尉子寰会单留雷擎守护?我看不会,其余三个肯定不知藏匿在看不见的角落,如果是这样,必须提高警惕留意周围的一动一静。当舞台再次响起热烈掌声,很快节目又落幕了,卫生间就在前方,我一个左拐,很快就消失在了雷擎的视野中。
站在干净整洁的卫生间仪表镜前,镜中的少女宛如稍纵即逝的精灵,苍白紧抿的唇泄露了此时的毅然决然,我的手紧紧握住一个小巧玲珑的手机,关节泛白,仿佛揪住救命稻草不敢一刻松懈。旁边出现了一个年约二十八的成熟女子,高挑身材被利索黑色紧身背心与迷彩裤包裹,淡定从容眼眉坚毅,看起来实力不低。
她从背包中拿出两个夜视仪,待装备上夜视仪后俯身利索替我带上。
“羽小姐,别担心,四名祗卫的具体位置我们都探测到了,离我们最近的祗卫有十米之距,稍下羽小姐只要握住我的手不放,我就有把握将您安全带到后台。”
我沉沉望着她,点头。
不知道能否信任她,可我相信南门司燿,他说会帮助我离开这个地方,我知道他一定会替我安排周全!
女人和我走到卫生间门前,我看到她的手上带着指箍看起来类似于御凤的银色暗器,看来她的特长是使用暗器。时间一寸一寸的流失,她低头看手表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羽小姐,时间快到了,请抓牢我的手!”
我抓牢她的手不放开,深深吸入几口呼吸,闭上眼,随着女人低声喃念的倒计时调整自身状态,冰冷的手几乎要把手机捏碎,似乎唯独这样才能让自己彻底抛开犹豫坚持最初的决定。
“时间到!!”
——
“怦!”
女人话音一落,随着一声巨响,我的眼前遽然变成奇异的萤光绿,耳膜之中充斥着杂乱的人声,所有人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停电弄得措手不及。
“同学们不要离开座位,别慌张!已经派及专门的维修人员去检查其原因,相信不出一会就会有备用电源供给!”
惊叫声,物体碰撞声,校领导维持秩序的洪亮嗓子,全部揉成一团使劲往我耳朵里钻,人群的拥挤使得我像个沙丁鱼丧失了独自活动的能力,视野所到之处都是绿荧荧一片。有好几次险些被压到,幸亏被那女人紧抓着不放。
我们穿梭在人群中,我迷迷糊糊跟着她走,被拐来拐去的弯道搞得晕头转向,不知过了何时,随着众人欢呼声,我发现灯光又亮起来了,再一看自己所在的位置,鼻间猛然窜入浓郁的化妆品味道,稍稍定心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可以微微落下一些,呼,终于到后台了。
……
从奇怪的熄灯到恢复正常不过短短十五分的时间,可我却觉得犹如过了一个世纪之久。随着供电正常,后台急着表演的同学也变得匆忙,女人带着我走到其中一间化妆室前,我脱下夜视仪端佯着米黄色房门前的挂牌,上面印着任非烟班级的名称。
“羽小姐,我就护送您到这了!”
“嗯,谢谢。”我感激地说道,女人也报回一笑,敏捷的身形消失在了我的视野中。
……
小烟,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走到这一步,尉子寰也会发现我的失踪,我不敢想象失败的结果会如何,那种被囚禁的日子我不想再过第二次了,求求老天保佑我安全回尉家吧。
……
当踏入那间化妆室的第一步,我立即被任非烟的朱丽叶造型给雷到,差点华丽丽石化破碎掉。
“羽,你来啦!”任非烟看见我迅速变得欣喜,我笑得合不拢嘴,围着她转了一圈,啧啧……
她顶着长长的黄色假卷发,夸张的眼睫毛随着眼睛颤动,“羽,……你觉得如何?”
赫赫赫赫……
我笑得好不猥琐。
……
眼前的任非烟看起来不像朱丽叶,倒像是一个浓妆艳抹的俗气外国老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故意整她,金色的圆蓬裙,金色的头发,还有扑了比墙壁还厚的白粉,故意粘得夸张的假睫毛上是一大片像是颜料掉在眼皮上的蓝色眼影……哈哈,太逗了!
见我笑得那么没形象,她的脸色一沉,嘴巴一嘟,像个受虐的媳妇可怜兮兮望着我。
“小烟,是谁帮你化的妆?真是太厉害了……”嘿嘿,我开始对这新编罗密欧与朱丽叶有点儿感兴趣咯,就说嘛,任非烟那外表怎么可能容易就为她争取到女猪脚一位,原来是另类风格啊……
她小心翼翼绞着道具手绢,瞥了我一眼用蚊子声音哼哼,“是我……自己化的!”
“哈哈哈,他们怎么就叫你自己化……”原来如此,我就说嘛,还有谁能画出那么具有“概念”的妆。
“怎么了?难道很难看?”她挠了挠那金色假卷发,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不会吧,我觉得还好啊……刚才班长还说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呢……”
“嘿嘿,就是这种效果嘛。”我不怀好意笑道。
“那,那羽觉得我这身打扮如何?”
我故作沉思托住下巴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揪紧她不放。她被我看得不自在,羞答答低下头。
想了半会,我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嗯,不错。从帅哥演变成美女的奇迹着装!”
第一百思十七章 出逃(中)
任非烟的脸一下拉垮掉,“羽,你别打击我了!”
我笑米米牵住她的手走到化妆镜旁将她摁坐到椅上,“不打击你了,嘿嘿,就让本小姐的双手好好替你化腐朽为神奇……”
话没说完,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敲门声,任非烟犹如弹簧飞快跳起手忙脚乱把我塞进更衣室,我屏气凝神透过狭长的门隙往外张望,见她双手捏住两侧繁复高蓬的裙摆匆匆走去开门。
当一张熟悉精致的面孔映入眼帘,我不觉然将全身重量磕到冰冷的墙面上,闭塞的空间静得像坟墓,急促呼吸在逐渐混乱的心跳中搅成足矣置人死地的惊蛰压得我差点止住呼吸。
任非烟关门上锁后,我从更衣室中走出,苍白的白炽灯映印出比天花板还白的脸。
“羽,你弟弟他问我有没有见到你……”她见我像是受到强烈打击般一下瘫软在地,连连改口,“放心!我绝对没有泄露半句有关你的行踪!等下换服装上台谁还会知晓你在何方!”
“怎么办……怎么办……”
我微微蠕动嘴唇,噎在深喉的话语犹如被尖刀戳得支离破碎,心里杂乱得紧,饶我费尽心思的计划却低估了尉子寰的绝顶聪明。
短短时间他找到这,凭我之前与任非烟的频繁接触,难道他会想不到其中的鬼腻,我害怕极了,这个想法就像无法抵挡的岩浆把我积堆的勇气摧毁到一干二净。
任非烟急了,强行将我掳到更衣室前狠狠推进去!
“羽,到底怎么了!你弟弟他不是没有发现你在我这吗?只要他没发现就还剩一丝希望!你怎么能轻易放弃!”
希望,是谁和我说希望二字的……
我收回聚焦,茫然看着她,“小烟,你说我还会有希望弥补当初的错误吗?”
任非烟出现一刻疑惑,不明我所说的错误是什么,当初我请她帮我时撒了一个并不高明的谎言,称家中有危险,尉子寰偏偏对我施行禁足为的就是不让我回去,我心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