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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太后大悲:佞臣横着走-第5部分

小说: 太后大悲:佞臣横着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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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了!
我心中隐隐有些膈应,打板子这种事情我小时候却是没少见,姐姐也会罚人,别的娘娘也会,可也没有死了残了的吧?想吓唬我呢,我挥了挥手:“暂且打个30大板吧,别耽搁了,再耽搁,赶不上哀家吃完饭了。”
“太后娘娘……”舒太嫔拧着眉有些不落忍的神色。
我颇为嫌弃她这个模样,于是和她商量道:“要不也算上你一个?”
她连连摆手,吓得失魂落魄:“不、不要!”
我白了她一眼,不要你还费什么话,一边儿站着去!
阿沫像是竞技场上的发令员,高喝一声:“打!”
打女人的板子和打男人的棍子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不过落在那副较弱的躯体上,声音确实有够血腥暴力。我端坐在椅子上暗自数着板子,心下还纳罕那姑娘居然闷着一声不叫呢,真是个英雄啊!
管你是什么英雄,打完了,哀家给你最好的金疮药!
玉堂轩外似乎有些争吵的声音,我正想差个人去看看,却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风风火火冲了来,那架势,却比我踹门冲进来的时候还要霸气。
里面一院子的太监和女人这头刚受了惊吓,那人却风似的掀翻了一群打板子的人,顺手捞起了被打得见了血肉的女子。
荒唐,简直荒唐!长乐宫可是姑奶奶的地盘儿!我打着颤儿站了起来,转身直面的是穿着靛蓝色朝服,血红着双眼的慕容恪。
慕容恪自小就爱板着个脸,越长大越面瘫。他不笑的时候已经让人亲近不了,发起火来,简直是天灾了。
“你……”
“你居然还敢对慎儿施以杖刑?!”
慕容恪劈头冲我吼了出来,把我唬愣在了原地,等我反应过来,已经二话不说,把那女子交给随行而来的医官,抱进了寝殿里面。
带着医官?!居然敢监视我!!!
还有,叫她慎儿?叫得这般亲密?现在他是在质问我吗?我顿时火冒三丈,跟在他后面吼:“长乐宫是哀家颐养天年的地方,慕御史你是长了几个胆子,居然敢干涉哀家处理后宫事务?!”
他右眼下方那条血痕已经结痂脱落,褪得只剩一丝模糊的印记,此刻望忘之阴森可怖。还有他那满脸失望家绝望的神色,是冲着我来的么?我不就教训了一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丫头,至于你这样?
我的声音听来像是赌气,堵得我自己心上疼:“慕御史,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你最好赶紧离开,我不管里头那位什么郡主是你的心上人也罢,是什么重要的人,都阻挡不了我今天教训她!”
慕容恪生气起来反而平静,他越是平静,却越是代表事情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此刻他熄了眼里的怒火,一腔热血全都换成了对我的鄙视和苛责,冰冷控诉道:“太后娘娘原来是这般心狠手辣的么。”
方才没通的气此刻又堵上了一口,我气了个绝倒。
什么?心狠手辣?!我就是打了她几板子而已!
简直岂有此理!
“阿沫,随我进去看看,那娇贵的郡主伤得是多么没得救。若是无碍,拖出来继续打!”
我和阿沫冲进寝殿,那女子闭目躺在床上,掀了面纱,脸色惨白,眉目之间,却让我有说不出的熟悉感。我深吸一口气,正要说些什么,她却突然开口,气若游丝,却吓得我七魂失了六魄。
“太后娘娘可解气了?您曾是琼乐郡主之时,因为妒忌,借昭德皇后之手鞭笞死了我姐姐。我为姐姐报仇,借预言之力送你老死宫中,是不是已经很便宜了?如今,你还想害死我么?”
她缓慢睁开眼睛,旋即一笑道:“我姐姐,叫瑾儿。”
我往后倒了好几倒,听得骨头脆生生的“咯吱”声,连痛都忘了喊,狼狈地栽倒在床边上。
一些不太好的往事浮于眼前,晦气!她蒙着面,敢情是来报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阿沫有木有容嬷嬷的潜力,哈哈~
关于慎儿的姐姐,小鹿交代得比较直接~可是真相嘛~哎嘿,你们懂哦
慕御史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因为,他笑起来,真的会屎人的~嗷呜
舒太嫔留着有大用
然后,我们的小太后~ 桑(bei) 心(ju) 鸟

、第六章

这一次慕容恪没有过来扶着我,介于阿沫和我一样处于灵魂出窍的惊恐状态,所以我光荣地狼狈了。
恍若是跨越了好久的一段记忆,模糊而血腥,那停留在记忆深处的女子明眸善睐,光华不可一世,彼时她还甚是童稚,娇笑着问我:琼乐郡主,谨儿同容恪哥哥定亲了,郡主欢喜么?
欢喜么?我怎么可能欢喜!慕容恪,他整日里只负责和我收拾烂摊子,围在我身边的,你怎么可能和他定亲,我怎么会欢喜!
我是那么喜欢慕容恪啊,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这在大胤已经不是秘密。
第一次遇见他,是在未央宫举办的文贵妃寿诞,世家的公子小姐一个个皆是一副傲娇凌厉不食人间烟火的臭屁样儿,把拼爹比妈秀才艺看成是寿宴的终极目标,一个个衣着靓丽地堪比孔雀开屏。
在一堆烂孔雀中,素衣秀眉的慕容恪显得尤其清朗利落,像是乘仙而过的凤凰,只是不小心在人间落了难。
“恪儿献上一副《国色》,恭祝姑母万寿无疆。”
他低眉顺眼,托着长绢安静跪着,原本侍立在文贵妃身侧的姑姑上前撑开了画卷,一片耀眼的赤色牡丹卷尽数铺开,芳华灼目。
文贵妃眼里的喜色也像是一团火,勾在了牡丹上,顷刻燃了起来,映得她更盛风华。众人唏嘘赞叹,未及赏评一番,只听一声鄙夷,刺得好不痛快。
“庶子果然不堪门楣之喜,难登大雅之堂。皇后娘娘凤座在御,你也敢献牡丹!中宫之尊,是谁都可以觊觎的么!”
说话的是当今国舅,季家的家主季恒。彼时季皇后还在位,季家一时风光最盛。他话一落地,原先还有些偃旗息鼓的孔雀们登时又热闹了让起来,碍于皇帝还坐在上面打瞌睡,所以只是嘘声嘲讽。
凤座上的季皇后也冷哼一声,她身侧的贵妃就更加低下了头,不能为侄儿辩解一句。
我终于被一干人烦得从我娘的怀里探出头来,吐出一颗荔枝核,朝那个素衣男孩儿望了去。
他远远地跪在我的斜对面,身子瘦削颀长,通身无饰。侧着的一面脸神色清冷,线条硬朗,却无喜无悲。颈脖间的皮肤泛出一色的古铜色,像是常年打马扎营的历练。
我惊讶于他通身的简素和清冷的气场,安瑟却在我身侧嘀咕了一句:“嘿,这罗刹!”
罗刹么!我觉得更意思了,他竟是不会笑的,可他不笑也那么好看啊!
“姐夫,这芍药竟画得这么逼真!”
我好好立了立身子,朝瞌睡龙大喊了一声。御座上那个臃肿的身子猛地一怵,跐溜吸上了口水,眼睛还不知道看向哪里呢,就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不错,哈哈。阿瑶说好就好,小德子,赏!”
众人满脸黑线,季皇后的脸色尤其难看。她十分不悦地瞪了我一眼,转身道:“皇上糊涂!文妹妹区区一个贵妃,一个妾室,怎么配得上牡丹这样的真国色!慕家庶子无礼,竖子欺我!”
文贵妃颤了一下,猛然抓住椅子,护甲嵌进掌心,满脸失了血色。
季皇后气急讲了一堆,还没睡醒的皇上是万万领悟不全的。他眯着眼,神色无奈地瞧了瞧我,满眼的求救信号,满眼都是“快来救救朕的耳朵!”
我吐了下舌头,无奈挠了挠头,季皇后如此较真,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好呗,我且救救你!
我装模作样看了一圈画:“咦?小哥哥画的明明是芍药啊。您再仔细看看,是也不是?娘娘母仪天下,是那‘真国色’,今天也当为天下表率,成全了小哥哥芍药盛艳,以‘国色’进贺姑母的孝心嘛!”
臃肿的皇上听了我天真的“点拨”,又哈哈大笑起来,抓过皇后的手捏在手心里,朗声道:“哈哈哈,傅爱卿,咱们阿瑶愈发能说会道了!爱妻,你是真国色,真国色!哈哈哈,下面跪着谁家孩子啊?素色的衣服穿得极好嘛!”
我爹意外吃了一份口头封赏,甚是神气,对着上座连连作揖。
文贵妃脸上的尴尬之色也缓了一缓,柔声道:“家里的侄子,不甚懂事。恪儿,还不给皇上皇后赔罪。”
皇上晕晕乎乎又闭上了眼:“无罪,无罪!甚好,甚好!哈哈哈…。。;”
众人:……
慕容恪一直垂头跪着,闻言,平静地磕了个头:“是我言语欠妥,惹皇后娘娘误会。”
皇后挥手道了一声“罢了”,不再瞧他。
本来这件事情也算完了,我自觉大功一件,喜滋滋将要坐下,他却突然对着我又一拜:“容恪感谢琼乐郡主解围。”
我见过很多人怕我,很多人恨我,也很多人喜欢我,如此冷冰冰的客套,令我十分意外。我愣了一下,仰脸对他一笑:“那你今后便还我一恩!”
他漆黑冷漠的眸色终于有了一丝温度,瞬间而过的平静,于是扯下了我们纷乱的纠葛。
而后季皇后暴毙,我姐姐登上后位,我们同在宫中读书,那样长久相伴的岁月,他为我挡去无数烦恼,善后无数烂事,我对他的依赖和喜爱已经传遍了大胤,而今,他却要娶他人,叫我如何能安?
谨儿,为什么最后却要夺走他?
我发疯一样冲上去,发誓要好好揍她一顿,可是她的婢女把她远远护开,她在我的眼泪里继续笑,一句句话都扎在我心上:郡主的父亲只知道谄媚陛下,做些祸国殃民的事情,容恪哥哥早就讨厌郡主了,他才不会要郡主,他不会要你!
谄媚,祸国殃民,他不会要你,不会要你!
这几个字魔音一般响在我耳边,惊得我浑身拔凉,竟然哭不出声儿。然后一群人来了,谁把我抱了起来,温柔地哄了我,谁怒意大增,谁哭喊,谁央求,最后,谁再也没有出现过,谁再也没有靠近过……
心头一阵通透的寒意袭来,谨儿,她果真是因为而死?
我呆坐在地上,第一次正视了慎儿眼底那抹大仇得报的快意,同时入眼的,还有轻拥她入怀,连一眼都没有看我的慕容恪。
我才知道,他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恨我了,因为,我在他眼里已经彻底没有了爱恨的价值,成了一个绝对打倒性的敌人。
然后我酸溜溜地想,原来被人恨其实也挺幸福的。那他欠了我的,也就此了解吧。
所有的宫女内监都涌了进来,原本尊贵无比的太后此刻的狼狈被他们尽收眼底。阿沫终于回了神儿,却一下子收敛了锋芒,心疼地端着我瞬间肿起的脚踝,配合着把我往临华殿送了回去。
这伤一养,又大半个月没了。说是文贵太妃的身上也不大好了,前朝后宫一股脑都往长庆殿去送了殷勤。阿沫说我爹的官职被淘了个干净,云峥也被外放到一个寸草不生的地方,美其名曰“考察考察”。
我眼皮子一番,捏了捏最贴身的一个荷包儿,在床上滚了好几滚,决心好好享用这为数不多的清净日子。
可临华殿是在大得可怕,我养伤期间只能伸着右腿拘在寝榻之上,又着实憋屈。后宫的人好像躲正真着我一般,连半个探病的也没有,未免又有些孤独。终于在我抓着阿沫唠叨完我们傅家祖宗十八代的“光荣事迹”后,我的另一个便宜孩子——九公主萧暮烟蹦跶来看我了。
不过她既没有带礼物,也没有带慰问,嚎啕着进了临华殿,在我的脚边滚了一圈儿,红着眼睛向我明志:“阿瑶,你别拦着我,这回我一定要杀了萧漪澜!”
我听到“萧漪澜”三个字的时候居然很不争气地抖了两抖,不过我现在是太后了,自然不能这样畏畏缩缩的,于是正色道:“阿烟,第一,你要唤我母后了。第二,安瑟是你八皇姐,你直呼名讳已经不对了,怎么能够还暴露你的目的呢!”
阿烟是我姐姐的女儿,与我同年的我嫡亲的外甥女儿,我自然与她亲厚,唤她的名字。
至于萧漪澜那个混世魔王,我两也就作奸犯科的时候结成临时同盟,旁的时候自然是要划清界限不认账的。
靠得近的几个嬷嬷是宫里的老嬷嬷,听我前面几句话甚是欣慰,到了最后一句,个个变了脸色,一副没得救的模样,甚是觉得接下来的话不堪入耳,一个个默默退了出去。
阿烟红着眼,怒气冲冲道:“文母妃不是甚是会教养人,怎会把两个儿子教育地狼子野心也就算了,姑娘还养的这么刁钻刻薄!阿瑶,这回我非要她好看!”
我很是同情地瞥了她一眼,想要好好规劝一番,又怕伤了她的自尊。
萧漪澜是什么人啊,刁钻古怪又嗜钱如命,胸无大志又爱消遣,对付起人来光放出话去就能吓跑对手几条街,我都对她敬而远之,阿烟啊,你太实诚了,不懂得社会的黑暗啊。
我只得不动声色地转了转话题:“阿烟,你皇兄整日忙什么呢?”
阿烟揪了我的被子角拧着麻花儿:“皇兄么?我昨儿去了一趟未央宫,他正抱着孟首辅和慕御史的大腿哭呢。”
……
我心肝儿颤了一颤,忒没志气了,这个臭小子!
我气呼呼坐了起来:“不过,阿烟,你看得实在么?两个人,抱着两条大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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