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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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不止,道:“下官该死,下官治理无方,竟使夫人遇劫。”
刘正清扶起道:“刘大人客气了,内子在岳州被掳,与大人无关,只是强人明言将人掳至荆州,还得麻烦大人帮忙查访。”刘继初连连点头:“下官赴汤蹈火,定要寻回夫人,并向大人请罪。”刘正清感激道:“刘大人若能协助寻回内子,刘正清将感激不尽。”说罢,长鞠一躬,吓得刘继初赶紧还礼,口称:“折煞下官了。”伸手招来一名下将,吩咐道:“传命下去,封锁所有城门,挨家挨户的搜索,若见可疑之人,都先带回衙门,务必寻回夫人。”下将得令退下。
众人这才一行随刘继初至荆州府。
府衙内明灯高照,刘继初早早的备了酒席,恭请刘正清等人入席,刘正清看了看席上酒菜,除了一道鱼一道鸡,其余竟全是素菜,刘继初尴尬笑道:“请大人见谅,荆州今年因水灾之厄,百姓疾苦,不如去年,只这一条鱼,是荆州特产,其余,实在无甚佳肴,这……”
刘正清携了他入座,赞道:“刘大人爱民如子,生活清廉,实是我等榜样啊。”刘继初旁侍在侧,不敢入座,刘正清笑道:“本官也姓刘,说来与大人也是一家呢,大人年长,还是本官的长辈,大家都平坐了罢。”刘继初这才诺诺落座。
众人皆分位座下。刘继初向黑风雄煞拱手道:“这位好汉气宇不凡,不知该如何称呼?”黑风雄煞也不说话,刘正清介绍道:“这位正是江湖上侠名远扬的黑风双侠柴先生。本官与柴先生在岳州偶遇,一见如故。”刘正清慈善心肠,介绍时将黑风双煞改成黑风双侠,刘继初忙道:“久仰久仰!”黑风雄煞原是江湖粗野之人,说话直来直往,哪里见过官场上文绉绉的对白?加上惦念三女,无心叨唠,轻哼一声算是应了。
刘继初讨了个没趣,尴尬的为刘正清斟了酒,刘正清又道:“当时,柴夫人与另一位姑娘一起,也同时被劫,麻烦刘大人一同查访。”刘继初道:“既是柴夫人,又是大人的朋友,自当尽力而为,务必擒得贼子,寻回夫人。”正在起身相敬,门外蹬蹬蹬的进来一下人,向刘继初道:“大人,城门都已封锁,临江巷子,三腿胡同里各查出身份不名的一名女子来,现已事往前厅,请大人过目。”刘正清等人心里一紧,嗖的站起身来,刘继初忙离座道:“快快快,这便去看看去。”下人在前带路,众人快步跟上,到了前厅,果然绑了两名女子,嘴被堵了,正嘤嘤哭泣,刘正清与黑风雄煞疾步奔上前去,仔细一瞧,却不认识,心里好生失望。
刘继初向下人斥道:“没用的东西,抓错人了,还不快将人家姑娘放了。”下人赶紧放人。刘继初向双位姑娘赔礼道:“委屈两位姑娘了!”两位农家女子见知府大人向自己赔礼,吓得磕头如捣蒜,然后夺门而逃。
刘继初目送其走远后,方回头向刘正清致歉,刘正清见他如此卑谦爱民,心里连连称赞,并劝慰道:“刘大人莫急,只需刘大人有这份心思,本官便是感激了。”众人重新回屋落座。
酒过三巡,刘继初叹道:“不瞒大人说,下官今日见了大人,也有一事相求。”刘正清道:“请讲。”刘继初站起身来,长叹一声,滚下两滴老泪,道:“下官年事已高,处理事务,有心无力,以致于让荆州百姓受苦,实在痛心疾首,请大人回京后,面呈圣上,辞退了老朽罢。”
刘正清扶了他站下,劝道:“刘大人一心为民,本官都看在眼里,朝庭正需要刘大人这样忠心耿耿的好官啊,莫要辞退莫要辞退。”刘继初坚决道:“老朽无能,不敢白食朝庭俸禄,既无政绩,便无颜受恩,请求还乡归农。”刘正清见他白发斑斑,哪里忍心,好生劝解,刘继初才不再言语。
黑风雄煞突然举杯向刘继初道:“刘大人以百姓为重,在下粗陋之人,也心生敬佩,今晚借大人之酒,敬大人一杯。”说着将酒推进,刘继初忙双手接过,及触杯底,便觉力沉千斤,已知是对方有意探试自己,故意胳膊一沉,肘压桌上,将酒洒了一桌,刘继初变了脸,道声失礼,黑风雄煞赶紧起身道歉:“在下粗陋,洒了酒,大人见谅。”刘继初摆手笑道:“老矣老矣,连酒杯都端不起来,让大侠见笑。”
正在这时,又有下人来报:“大人,少爷回来了。”刘继初面色稍变,转又喜道:“回来得正好,快领来拜见大人。”下人正要离去,又吩咐道:“一身风尘,还是先去梳洗干净了再来拜见。”下人这才去了,刘正清正要发问,刘继初道:“犬子游历归来,风尘仆仆,不敢进来。”刘正清奇问:“如何游历?”刘继初答道:“犬子年幼,怕将他惯坏,故令他四方游走,了解百姓疾苦。”
刘正清肃然起敬,起身辑道:“想不到老先生心诚至此,晚辈妄居高位,深感愧疚。”刘继初连忙还礼,说话间,刘承恩已洗换完毕,大步进来,一眼看见刘正清,俯身拜倒:“草民刘承恩拜见大人。”刘正清离座,亲自将他扶起,看他虽然面带倦怠之色,但是掩不住的眉清目秀,脸如冠玉,抚着他的手赞道:“好个俊雅的少年郎。”
刘继初朝儿子责道:“这一去半载,可有收获?”刘承恩垂首答道:“孩儿途经淮河各地,百姓有苦有乐,遇有乐者,问明原因,皆是子孙满堂,丰衣足食之故,遇有苦者,也问明原因,说是年景不巧,五谷不旺,却是从未有怨及朝庭之言。”
刘继又责道:“虽有进步,还不明显,涉世未深,总是不能深入百姓之苦啊。”还要责罚,刘正清劝道:“老先生莫要苛求,我看令郎已是上上人物,年纪轻轻,已能探访百姓,实属不易。”拉了入座,刘承恩抬眼看着父亲,刘继初道:“既然大人抬爱,恭敬不如从命。”刘承恩这才入座。
不断有下人前来报信,说是抓到可疑人物,待众人急急赶去一看,却总不是蓉儿、如歌等三女,等至半夜,刘继初道:“荆州甚大,到天亮也不能搜完,不如大人先休息片刻,如有消息,下官再来告知,如何?”刘正清摇头道:“不必了,找不到内子,实难入眠。”又拉了刘承恩的手,表示一路奔波,十分辛苦,先去休息。刘承恩却道要陪着众人直到寻回三女,刘继初见大人爱惜,也催他离去,刘承恩这才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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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 刘承恩送还如歌
更新时间:200891 23:00:12 字数:5160
四十九刘承恩送还如歌
一骑快马从荆州府角门出来,直奔郊外,待出城门时,门卫远远的拦住,喝问:“马上什么人?知府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马上人骂道:“混账东西,连我也不认识了吗?”门卫上前一看,俯地磕头,马上人道:“本少爷正是奉了知府大人的命令出城办事,要是误了时间,要你狗命。”门卫吓得爬起来,赶紧开门,马上人冷哼一声,一夹马腿,出了城去,疾速奔至郊外,一拉缰绳,马一仰头,停立不前,不知从哪转出一人来,怒道:“姓刘的,莫不是来送死的?”夜色中正是楚玉,刘承恩淡淡一笑,道:“楚姑娘,你且看看这是何人?”楚玉上前一步,仔细一看,他怀里抱着的正是白如歌,楚玉奇道:“你这是何意?”刘承恩抱了白如歌跳下马来,低头道:“在下是特意来送还白姑娘的。”
楚玉一愣,问:“你爹爹可知道?”刘承恩笑道:“他若知道,我岂能在这里?”说着将白如歌交给楚玉,楚玉见白如歌仍是昏迷不醒,急道:“如歌可是中了毒?为何一直昏醒?”刘承恩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来,道:“未曾中毒,不过是熏了点香罢了,你将这个和了温水让她服下,半个时辰便可舒醒。”放在楚玉手里,转身上了马。
楚玉忽又奇问:“你如何知道我在这里?”刘承恩笑道:“城里已经封锁了,这自然拦不住姑娘出城;姑娘却也没有必要再在城里混着。”楚玉笑道:“不错,也拦不住你出城。”
楚玉突然“唉呀”一声,喊道:“不好,我哥哥去找如歌了。”刘承恩问:“去哪里找了?”楚玉道:“去你家呀。”刘承恩奇道:“你们如何知道我家?”楚玉道:“哥哥自然一直跟着你。”刘承恩苦笑道:“原来如此,我却一直不知道。”楚玉跺脚道:“你既然愿意送回如歌,便不是坏人,快回去告知我哥哥,小心他与你爹爹打起来,他打不过你爹爹。”
刘承恩呆呆的看着她,楚玉急道:“还不快去?”刘承恩放肆的盯着她,眼中尽显妩媚风流,笑道:“只怕你哥哥不相信我,除非你与我同去,白姑娘交响马堂的朋友们照看。”楚玉却是看也不看他,摇头道:“他们去城西寻找了,如今不在这里。”刘承恩沉思道:“不如,你交我一样信物,你哥哥见了才相信。”楚玉想了想,从头上拔下一只珠钗交给刘承恩,道:“这钗是哥哥送我的,他自然认识,你拿了快去。”刘承恩抚摸着珠钗,心里欢喜,转身催马离去,楚玉在后面喊道:“需将那钗让我哥哥带还给我。”
楚英手执流云剑,在荆州府衙里悄悄寻人,要说这府衙,平时可是防备甚紧,今日却十分松驰,因为刘正清在此,刘继初有心显得自己“半夜敲门心不惊”,心近百姓,无需防备,故意撤了士卫,却小心翼翼的将白如歌、范蓉儿锁在地窑,心想万无一失,未料想被自己儿子救出。
楚英将府里寻了个转,总未见着如歌,心里十分着急,听到一间屋里有谈话之声,屏声贴近,正是刘正清与刘继初等人在谈论朝政之事,隔着门窗,楚英虽未看见刘继初的脸,却认得他的声音,不由得怒从心起,一脚将门踹开,挺剑喝道:“刘继初,你将如歌藏到哪里去了?”
刘继初脸色一变,转又压低声音问:“你是何人?为何半夜闯进府里?”楚英怒道:“休要以为你扒了面皮,我便不认识你了,快把如歌交出来。”
黑风雄煞听了“如歌”二字,腾的站起来,喊道:“你这后生,如何认识如歌姑娘?”楚英冷眼看他一眼,心想,既然与刘继初同席而坐,必不是好人。哼道:“我们如何认识的,为何要告诉你?你们一丘之洛,挟了如歌,还来装模作样。”
黑风雄煞嚷道:“你这后生好没礼貌,我们也是为寻如歌姑娘而来,什么一丘之洛?再说了,我媳妇与如歌姑娘一起失踪,哼,我必要一起寻回。”楚英一指刘继初,冷笑道:“好没脸的话来,你媳妇是谁,与我何干?如歌便是被他掳走,你们同吃同喝,怎么寻法?”
黑风雄煞与刘正清一齐看向刘继初,刘继初忙拱手愤愤道:“岂有此理,你这后生,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丢了人便来寻我,众人皆可为我做证,我们这彻夜忙碌,正是为了找人,好歹老夫也是五品朝庭命官,却来受你后辈小子的气?”这话分明说与刘正清听,刘正清果然道:“我看小兄弟是误会了,我们几位也是如歌姑娘的朋友,得知如歌姑娘被人掳走,心里也很着急,刘大人正为此事忧心,并封锁城门逐户寻找。”
楚英摆手道:“我看你们是被这老狐狸骗了,如歌就是被他掳的。”又喝道:“老匹夫,你若是不交出来,我便将你这荆州府夷为平地。”马招跳出来,也抽出剑来,喝道:“呔,大胆,钦差大人在此,哪里容得你在此撒野?”楚英将目光扫向刘正清,鄙夷的道:“原来这位便是钦差大人。朝庭命官勾结江洋大盗,难怪我大宋朝国力日弱,连西夏小儿也来欺犯。”刘正清大吃一惊,正待言语,楚英喝道:“我今天先杀了你这为官不正的钦差,为百姓出口气。”长剑直出,逼向刘正清,马招与黑风雄煞双双跃起,一刀一剑分左右两路架住楚英。
楚英哪里惧怕,手中流云剑神出鬼没,以一敌二,丝毫不显败象,马招一边打斗一边道:“两位大人请先退后,莫被这小贼误伤了。”楚英骂道:“你们这样吃朝庭俸禄,却鱼肉百姓的恶官,才是真正的国贼。”三人纠在一起,打得好不激烈。
刘正清听了这话,心惊肉跳,连呼“快停快停”,三人斗得正紧,怎听得进去,直将屋子里打得一蹋糊涂,刘继初早喊了人来,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楚英便是插了翅膀也难飞出去了,楚英却不管这许多,心中怨恨冲天,心想若是救不出如歌,便死在这里也罢了,算是为如歌尽了心力了。
正斗得狠,刘承恩在外喊道:“楚英,你有本事莫与他们斗,与我斗个三百回合,如何?”楚英哼道:“待我杀了他们,再收拾你不迟。”刘承恩将那堵在门口的护卫们支开,剑不出鞘,指着楚英笑道:“原来你却是胆小如鼠。”刘继初奇问:“我儿如何来了?”刘承恩答道:“孩儿听得打斗声,便来相助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