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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尘孽-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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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红颜小脸又白,黯然无语。楚玉又道:“我也问你一句,替我哥哥问你一句,你可有爱过我哥哥,哪怕一点点?”白如歌哆嗦了一下,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楚玉也流下泪来,哽咽道:“你不摇头便好,也不枉我哥哥对你一片痴心。”白如歌抽手又走,楚玉追上喊道:“你们缘份没尽,你躲也躲不过。”

  三十六 十八年前负情郎

三十六十八年前负情郎

天色渐明,许一枫牵了马,步行在城郊,北风横扫,人马凄然。

后面有人追上,呼喊:“许公子。”许一枫回头看去,却是南宫长青,一夜之间,南宫长青似乎老了许多,许一枫奇道:“南宫前辈可有要事?”南宫长青看了他半晌,方叹声问:“许公子是随母姓吧?”许一枫大吃一惊,道:“前辈如何知晓?”

南宫长青避而不答,又问:“你娘可好?”许一枫警惕的看着他,道:“前辈想知道什么?”南宫长青凄凉叹道:“南宫长青无脸相问啊。”许一枫一愣,南宫长青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轻摩挲,老泪纵横,自言自语:“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许一枫猛的摔开手,连退数步,将他上下打量,失声喊道:“你是……,你是……”南宫长青泣道:“不错,我就是你爹。”许一枫吼道:“胡说,我没有爹,我爹早就死了。”南宫长青垂首凄道:“是的,你爹死了,我真恨自己为什么不死。”复又问:“你娘呢?”许一枫冷声道:“我娘?我娘也死了。”南宫长青上前急问:“如何死的?”许一枫又退后几步,冷笑道:“我娘是因为思念一个负心人,恶疾缠身,死不瞑目。”

南宫长青失声哭泣,喊道:“是我对不起你娘,是我害了她。”许一枫道:“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当年,我娘苦苦等你的时候,你在哪里?”南宫长青老脸发白,颓然不语。

许一枫一字一顿的道:“你说不出话了?我帮你说。你嫌弃我娘出身不好,把她哄到手就抛弃了。你骗她,你说你要游历中原,不过一两年便回来娶她,我娘真傻,她信了你,便日夜等候,却等来你娶亲的消息,我娘断气那时候,你正高头大马迎娶楚家小姐楚漪。”

南宫长青喊道:“不要再说了。”许一枫冷哼一声:“怕了?不用怕,我娘心善,到死都没怨过你,这么多年了,我想,她的鬼魂也没有来打扰过你,不然,你能活得这么舒服?”

南宫长青哭道:“当年,确是怪我糊涂,这十八年来,我无时不在后悔,无时不思念你娘。”许一枫喝道:“不要说这种话,我都为你羞耻!人都死了,现在假惺惺的做甚么?你若是后悔,若是思念,当初便不该抛弃我娘另娶他人,你贪图富贵!你喜新厌旧!你没有资格想我娘!”许一枫越说越恨,泪水滚滚而下,一张俊面也因仇恨而扭曲。

一字一句象刀子一样扎得南宫长青羞愧不已,背后传来一声“说得好!”两人一惊,只见南宫夫人楚漪缓步走来,面色凝重,道:“说得好,你不仅贪图富贵喜新厌旧,你还欺骗我,欺骗楚家!”

南宫长青低着头,抹去泪水,轻声问:“夫人,你如何来了?”南宫夫人流泪道:“我如何不能来?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道你一直在骗我。”南宫长青忙道:“夫人不要误会,我……我……原是不想骗夫人的。”

南宫夫人哭道:“我道你如何要百般阻止女儿的婚事,原来他是你的私生子。”南宫长青素来怕妻子,此事原是自己的错,更不敢大声说话了,低声哄道:“夫人莫要伤心,你我原配夫妻,怎敢骗你?”南宫夫人瞪眼道:“不敢骗我?你平时说的好听话全是骗我!你刚才说什么来着?什么无时不在后悔,无时不在思念?”

许一枫凄凉的叹一声,道:“可怜我娘,错定了终身,更是死得冤啊。”南宫夫人看到丈夫无一点气慨,也觉得自己错定终身,南宫长青听出他话中深意,老脸通红,懦喏的不敢言语,许一枫凄然自语:“我娘临死前嘱咐我,今生今世,不得踏入苏州半步,是我没有听我娘的话,才会见到你。我不该见到你。”冷冷的看了他二人一眼,上马而去。

深画眉,浅画眉。蝉鬓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

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三十七 云间茶楼戏连台

三十七云间茶楼戏连台

云间茶楼依旧火爆,唱曲的唱得莺燕婉转,品茶的品得悠闲雅致,喝彩的兴味盎然,聊天的趣味横生,大冬天的,跑堂的小二楼上楼下,桌前台后,也是累得满头大汗。

二楼的东向雅间里正中摆了桌席,珍馐佳肴,琳琅满目,角落里坐了两俊俏丫头,抚着琴筝,小曲儿唱得甚是动听,这等别致场面,是何人手笔?莫以为是地方土豪,少年轻狂,桌旁只坐了两人,上座一位锦衣老者,五十开外,慈祥面目,下座陪着一位男子生得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却是易水寒,易水寒起身,举杯敬道:“多年来,苏老板对晚生诸多照顾,晚生感激不尽,淡酒一杯,望苏老板不要见笑。”

这苏老板也起身回道:“易公子客气了,大家都是同道人,相互帮衬,也是应该的,再说,易公子年纪虽轻,为人处事、经商谋略实在高明,老朽也是好生佩服,哈哈,愿意交结这样的朋友啊。”两人相视饮尽。

易水寒感激道:“上次的烟罗紫纱一事,苏老板的恩情……”苏老板摆手打断道:“易公子休提此事,老朽无能,让沈公子空手而归。”易水寒朗声笑道:“苏老板心意已尽,晚生已是感激不尽。”苏老板叹道:“惭愧惭愧,自从前年,老朽退去苏衣会会主后,已做不了主了。”忽又回声奇道:“去年,市面上一片良好,所有价格均是老朽从前所定,未做半分更改,烟罗紫纱是纱中精品,多年不动价,各地同行皆知,因定价已是为高,从未出现断货情况;今年却是奇了。”连连啧叹。

易水易笑道:“晚生也觉奇异,晚生在相州经营布业多年,深知相州行情,晚生每年定量订购烟罗紫纱,虽无存货,销售却也不易。”苏老板道:“今年大手笔收购烟罗紫纱的,正是与易公子同城相争的楚家,易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易水寒道:“已然知晓。虽说,同行是冤家,但是晚生与楚家一直和平共处,不曾相争。”苏老板疑问:“可曾结怨?”易水寒突然想到自己曾拒绝与楚家小姐联姻,莫不是楚小姐恼羞成怒,故意与我抢货?转念一想,楚涟宅心仁厚,断不会为女儿之事而为难我?心念至此,摇头道:“不曾结怨。”

苏老板奇道:“既无怨恨,如何楚家这般坚决,定要买断?往年,楚家从不曾大量采购紫纱烟罗。”易水寒问:“依苏老板看,阿泰何意?”苏老板沉思半刻,道:“老朽与阿泰也是交易多年,心知阿泰为人,此人心计不多,但甚是忠诚,并与苏衣会的各位老板,多多少少都有些交情。”

易水易道:“不错,晚生义弟十九也是这般说评价阿泰,晚生以为,阿泰收断烟罗紫纱,决不是来苏州后,临时决定的。”苏老板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苏衣会的各老板因碍于与阿泰的交情,加上阿泰一口承诺的天价,利益所趋,无人能拒绝啊。老朽曾私下约过阿泰,指出烟罗紫纱销量不大,如此天价购入,实非善举。”易水寒忙问:“那阿泰如何回答?”苏老板道:“阿泰只说了一句话:阿泰只是奉命行事,不敢违逆。”

易水寒坚定的摇头道:“楚府的老爷,晚生也知道,我们平分相州布市,从未红过脸,他绝不会暗地里做这种事。”苏老板似信似疑的看着易水寒,随即赞道:“如此信任你的敌人,易公子实在胸襟宽阔。”易水寒笑道:“我们不是敌人。”

苏老板劝道:“不是老朽多疑,既然受易公子厚意,又吃了你这酒席,自然要好意相劝,公子是侠义人物,但是生意场上尔虞我诈,还是谨慎看人为好。”易水寒起身致谢:“多谢苏老板教诲。”

二人一边吃菜喝酒,一边谈论布匹商情,耳边是琴筝曲艺,悦耳动听。

小二轻轻叩门,开了道缝,探头问道:“哪位老爷名讳易水寒?”易水寒停筷问:“何事?”小二陪笑道:“易公子,门外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让小人亲自送到易公子手上。”

易水寒惊异的“哦”了一声,伸手道:“多谢小二,给我便是。”小二这才进来,从身后掏出一封信来,易水寒接过一看,信封上五个大字“易水寒亲啟”,字形秀丽潇洒,分明是女子所书,心中一跳,会不会是白如歌?急急拆开,抖开看去,顿时脸色一变,只见纸上无字,单在右下角印了朵俏生生的白梅花。

苏老板经商数十年,善观人色,见易水寒变脸,已知有事,挥手止住唱曲的丫头,起身道:“易公子另有要事,老朽这就先行告退,他日,再请公子来寒舍小住。”易水寒点头道:“苏老板善解人意,晚生感谢。晚生确有琐事,不敢久叨,改日,晚生必定登门道歉。”

苏老板笑道:“易公子客气了。”两人拱手而别。易水寒这才想起立在旁边的小二,问:“投信人现在何处?”小二道:“就在楼下,想必是等易公子回复。”易水寒道:“麻烦小二请投信人来此,就说易水寒在此等候。”小二领命要去,易水寒又吩咐道:“重整酒席。”小二应声离去。易水寒又取出银子送与两丫头,让她们退去。

很快,小二又进来,道:“请公子移驾。”易水寒问:“她不愿来?”小二道:“是的,说这里残席未撤,要在隔壁等公子。”易水寒不再说话,起身出门,随小二来到最里间。

易水寒整了整面容,推门进去,凭窗依着位白衣女子,这女子背向而立,不知面目,只见云鬓高挽,珠钗摇曳,露出半截粉嫩香肩,甚是诱人,白裳如雪,逶迤垂地,勾出妖娆身段。易水寒一怔,这不是白如歌。

女子咯咯笑道:“如何不进来?”易水寒问:“姑娘是何人?”女子笑道:“看了我的信,还不知道我是谁吗?”易水寒皱眉道:“休得骗我,你不是白梅。”

女子笑道:“我就是白梅。”突然又娇滴滴的骂道:“好个没良心的负心汉,这才多久没见,便把奴家给忘了?”说罢,一扭腰,转过身来,现出一张风华绝代的面容来,只见这女子似笑非笑,眉角含情,俏俏的看着易水寒。易水寒皱眉道:“胭脂,你如何在这里?”

胭脂楼里的胭脂,风靡相州,多少富家公子,纨绔子弟趋之若骛,为博她一笑不惜一掷千金,只是这胭脂乃是胭脂楼的红牌,自持倾城之貌,又学得琴琪书画,样样皆通,更加眼高于顶,什么男人,金钱,在这烟花之地也瞧得多了,若不是生得出众,才华超人,不论你出多少银子,花多大价钱,总是不出门相见的,老鸨也是个聪明人,依着姑娘的性子,由她去高傲,装模作样的推却,更引得这些公子哥儿挤破头脸往里撞。

这胭脂是什么样的人儿也看不上,偏偏只相中了易水寒,每每易水寒光临时,都热情请进闺房,曲罢舞起,使尽手段哄他欢心,一段时间不见他来,偷偷打听到,竟追到这苏州来了。

胭脂嘤咛一声,扑在易水寒怀里,娇声道:“易郎好久也不来看看奴,奴心里惦念易郎,日夜盼望,寝食无味,一打听,才知道易郎已离开相州了,奴家实在舍不下易郎才追随而来,没想到易郎果然是忘了奴家,看着背影听着声音都猜不出来。”说着,冷不防凑上来,狠狠在他脸上亲一口。易水寒只觉得浓香扑鼻,心神荡漾,嘿嘿笑道:“我哪里想到你会来这里?”胭脂抚着他的脸,撒娇道:“你这无情无义的郎君,走了也不说一声,还不许人家来找你了?”易水寒哪里受得了她这般挑逗,心里一热,不由得抱紧了怀中人。

胭脂吃吃笑道:“从此,再不许抛下奴家了。”易水寒猛然想起白如歌,心中一颤,推开道:“你为何说自己是白梅?”胭脂不答反问:“白梅是谁?”易水寒一惊,道:“你自称白梅,如何不知?”胭脂撒娇道:“人家不过是喜欢梅花,就印上去好看,哪里知道有人真叫这个名啊。原来你果然又有了别的女人。”故意扭过去不理他。

易水寒想到白如歌便静下心来,也不哄她,反坐下劝道:“姑娘还是回去吧,不见了胭脂,妈妈肯定是急坏了。此时想必胭脂楼都揭了顶了呢。”胭脂回身怒道:“果然是个薄情寡义的,奴家这般待你,你不感怀,反要我走?”说着便掉下泪来。

易水寒瞧不得美人落泪,道:“姑娘情深义重,我是知道的。只是江湖险恶,象姑娘这般美貌柔弱,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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