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狐仙大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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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他们如此说的时候,南宫思雨总是一脸怅然若失的表情。带着深深的无奈。
她幼稚么?也许,在五岁之前,她真的是个幼稚的孩子,可是,她的宿命降临的时候,她被迫学会了隐藏。
她也想,做个没有复杂心思,没有被宿命和痛苦纠缠的女孩。
可惜,如果一切都能如她所愿,她也就不会来到这里,和这些纠葛这些恩怨,缠上交集。
突然,南宫思雨毫不犹豫的脚步生生停住,因为一件突发事件。“突发”只相对于南宫思雨。
在南宫思雨前方大约一丈左右,突然出现一只大黄狗。
于是接下来,大概一炷香的时间里,南宫思雨和那只狗僵持不动,大眼瞪小眼,小的那双,是她的。
并且因为瞪得太久,太专注而越来越小。
终于,在南宫思雨眼泪都瞪出来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正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黄狗看着南宫思雨突然狠厉的眼神,爪子向后移了移。
突然间,南宫思雨抬起脚。
拔腿向后跑,草绿色的裙摆被拎起来,南宫思雨用生平最快的速度向羽化仙跑去。
她没命般的逃着,在那个瞬间,她似乎有了一种幻觉,她在逃离自己的宿命,逃离她不想得到不想面对的一切。
身后“汪汪”的声音跟得很紧。
羽化仙的大门第一次在南宫思雨的眼里如此有意义。
她跑进去的时候撞到了那扇倒胃口的大门板,门板很给面子地压向地面。
随着“砰”一声巨响,身后传来“汪……呜……”的声音。
南宫思雨没敢停下来看,一路跑到了噬妖台。
倒在平台边,南宫思雨忽然很想哭。为什么,总是她,为什么总是她要逃,却总是逃不掉!逃不掉!
毫无预兆的,眼泪就那样哗哗流下来。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要是她?
子车聆拎着刚买的烤鸭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他走上前,首先确定了一下那个哭得不成人形的眼睛像兔子脸像花猫头发像乱草的一团草绿的生物是不是南宫思雨。然后发现这根本就是不用确定的事实。
“喂,你怎么了?”子车聆的声音少有的温和。
南宫思雨埋下头用衣袖擦擦脸。
吸吸鼻子,南宫思雨抬起头,“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赶紧走吧……我还没哭够。
子车聆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说。”
南宫思雨隐下心内的哀怨和恨意,声音细弱蚊蝇:“我在街上……看见狗了……”
子车聆的又开始气急败坏:“就因为这个,你哭成这样?”
“狗很大,很大……”南宫思雨用手比划着。
子车聆忽然想起刚刚看见的倒下的大门板。一只黄狗在门下呜呜的叫唤。他还顺手放走了那只狗。
“没事了……狗走了……而且,噬妖台,不是什么都能靠近的,别哭了……”子车聆看着她哭得可怜样,想到自己刚刚还放走了“元凶”,再也不能忍心大声吼她。
“恩……再哭会行吗?”南宫思雨用手背抹着眼泪。
子车聆看着她的动作,忽然间就莫名的心疼起来,身体里似乎有一种不属于他的情感倾泻而出。
轻轻拍拍她的脑袋,“你慢慢哭,听我说。”
南宫思雨点点头。
子车聆低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事物。我们要做的,是慢慢适应它克服它。相信自己可以冲破一切阻碍……”
南宫思雨渐渐止住泪水,认真听下去。
这个平时爱装酷的二师兄,原来也有如此温和的时候。
“眼泪是用来证明人心情的存在的。可是你知道吗?你笑的时候,牵动的只是你少量的筋脉,你哭和生气的时候,牵动的是你数百条筋脉,这样,容易变老的……”说完深深看她一眼。
南宫思雨摸摸自己的脸。
不会吧?我不要啊……
“我也有怕的东西啊。其实我很怕黑的,夜里不敢一个人出门,连茅房都不敢去……”子车聆有些不好意思。
南宫思雨“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子车聆含笑看着她,“你看,就像个孩子,一会哭一会笑……”
南宫思雨双手叉腰,斜着眼看他,“我已经十七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也不幼稚!”
子车聆拍拍她的头,“就是个孩子。”
南宫思雨逼视着他,“你买了什么好吃的,闻得我那个饿啊……”
子车聆这才想起已经冻掉的烤鸭。
南宫思雨一把抓过来,跑向女舍,银铃般的笑声响起,“谢啦!二师兄!”
子车聆咬着牙,“南宫思雨!”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喜欢子车聆这种额,闷骚男不?嘎啊嘎嘎
第七章 那个失眠的夜……
回到角楼,已经过了戌时。
南宫思雨狼吞虎咽地啃完烤鸭,摸摸吃得滚圆的肚子,躺进浴盆,这里随时可以产生热水。
南宫思雨闭着眼泡在散发出清香的水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想着子车聆异常温和的脸。
泡得浑身发软地爬到床上,南宫思雨把短笛塞到枕头底下,盘算着明天该去上课了。
翻了个身,睡觉。
一个时辰后,南宫思雨已经翻了几百次身。
再一个时辰后,南宫思雨开始数羊。
数到一万只时,南宫思雨睁开眼睛,接受了事实。
睡不着。
不知道是因为吃凉掉的烤鸭肚子有些不舒服,还是因为白天受到里惊吓,又或者是因为错过了入眠的时间。
唯一清清楚楚的是,她的脑海里,一直一直是子车聆说过的话,一直一直是他的笑脸……
南宫思雨坐起来,揉揉有些疼的头。
我这是,怎么了……那些话,还有谁,一一说过?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经有过那么温柔地声音,为了哄她别哭,轻轻地和她说话。
她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南宫思雨晃晃头,拿起短笛走到窗前。
第一次,不是因为夜半惊醒。
第一次,彻夜失眠。
第二天的未时三刻,南宫思雨来到噬妖台。
一夜未眠,精神却出奇地好。
我一定是走火入魔了……
南宫思雨一边换衣一边想。
换上修习服,南宫思雨走到噬妖台中跪坐着绑发带。为了方便修习,她开始习惯用带子束起长发。
之所以跪坐,是因为一旁的大师兄神情严肃,端正地跪坐着。
她依样画葫芦,现看现学的。
“大师兄,跪坐着干嘛呢?”南宫思雨眨着眼问。
好吧,她就做一回好奇的猫猫。
乐正晨南没有动,“压脚背。”
“那压脚背干什么那?”南宫思雨移动到大师兄身边。
“出脚可以更快。”乐正晨南抿泯嘴。
“出脚更快干嘛呢?”南宫思雨的脚开始发麻,换了个姿势坐好。
“因为速度越快,力量爆发的越大。”乐正晨南的声音开始低沉。
“力量爆发大?干嘛?”南宫思雨托着腮。
乐正晨南闭了一下眼睛,站起来飞出一脚,旁边三米见方的巨石从中裂开。
“看到了吧?还要再问下去吗?”
南宫思雨半天才从傻掉的状态中恢复,“师父说不懂就要问的……”
乐正晨南的脸越来越黑。他并不想多见到她,因为每次见到她的身影,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要靠近她。
那个时候,他并不知道,他体内那个羽化仙赋予他的东西,注定了他一生的眷恋所在。
世上的东西,总是利弊同在的,任何人,都逃不开这个规律。
南宫思雨打了个冷颤,“我问完了。真的。师兄你忙,我不打扰你了啊,呵呵!”
她是故意的,故意去靠近这个让她觉得莫名熟悉的大师兄,如果说师父和两位师兄都让她有那种莫名的感觉。却不知为何,在乐正晨南的身上,最为强烈。
南宫思雨转过身,看见含笑而立的师父。好像每次看见他,他都是一脸云淡风清的笑容。似乎这个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四年后神界的试炼,他肯定会通过的吧?现在他就已如谪仙。
墨浔静静地看着她的容颜。查出的来历十分简单,可是她,却带给他莫名的感觉。他忽然觉得,前辈当年留下的箴言如此强烈,强烈到他体内那个不属于他的东西,在深深 的回应着她的到来。
这节课,南宫思雨继续意念的修习。
师父说平时也要自己练那……
我可没练过……
南宫思雨闭着眼睛,一边出神,一边开始坐立不住,弄出自以为别人看不见的小动作。
乐正晨南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也顾不得每次看到她时莫名的感觉了,“南宫思雨,你这两天没上课,都干什么去了?”
南宫思雨睁开眼,调皮地笑,“玩啊……怎么了?”
乐正晨南皱着眉,“你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练少了。”
不是练少了,是根本没练……
南宫思雨看他在她身旁盘腿坐下,慢慢合上眼睛。
在那个刹那,仿佛他与身边的一切都隔离开来。
南宫思雨似乎可以感受到,那温暖如春的气息在他的体内顺畅地游走,他有全身都笼罩在那层温和的光芒下。时间都在他们周围沉寂。
南宫思雨忽然间有种感觉,此情此景,恍若前世。
似乎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有着和乐正晨南相似的气息,整日整日,萦绕在她的周围,她的心间。
那些封印在她神识里的记忆,在那个气息临近的时候,似乎在缓缓苏醒。
乐正晨南匀息十个周天,慢慢睁开眼睛。看着南宫思雨若有所思的表情叹了口气。
敲敲她的脑袋,“意念集中刚开始很难做到的,练多了就好了,不要老是吃啊睡啊。”
南宫思雨摸摸脑袋,“哦……”
墨浔走过来,“晨南,带他们去毓池。南宫思雨,你留在这继续你的修习。”
墨浔的语气没有商量的余地,南宫思雨只有能一个人眼巴巴地看着师父带着师兄姐们走到外面的毓池。
毓池,就是外面那两个空池子左边的白色的。
噬妖台的高度,正好可以看到。
墨浔让他们沿池站开。
虽然他们都是一身白衣,可是,南宫思雨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墨浔向两侧打开手臂,指尖发出血红的光芒,像血一样鲜艳明亮的颜色。
隔得很远,墨浔的声音却字字清晰:“花死叶生。”
毓池一边的石壁迅速裂开,一朵巨大的红色奇花瞬间从池壁长出,开到极致,再迅速衰败,花瓣凋尽,从花蕊处长出碧绿的叶,越来越大,越长越长,将要填满毓池,蔓延出来。
“不要让它张出来。”墨浔退后一步,背手而立。
师兄师姐们迅速动作起来,挑掌,劈手,飞腿,移石,……几大道光芒打向每片巨大的叶子。却没有哪片停止生长。
乐正晨南和子车聆静静地站着,却没有任何动作。就在碧叶要漫出时,子车聆用双手瞬时在胸前抱出光球,推向不断颤动的花蕊。
光球在花蕊近旁生生停住。乐正晨南已至花蕊上方,他用手掌覆盖住花蕊,轻声道:“叶落无声。”
墨浔看着乐正晨南平静的脸,眼中发出惊异的光芒。
碧绿色的叶海迅速消失,石壁退回原状。
乐正晨南聚力跌回池边,向着子车聆点点头。
子车聆点头回意,神情却无比严肃。
叶落无声。褐玉层防守技能。
子车聆发出的光球是黑玉级的普通攻击技能,被他生生截住。
乐正晨南的攻击技能停在金阶,防守技能已修习至此。甚至,更高。
墨浔不禁在心底叹息,难道一分为三以后,所有的神力都将分离吗?
自己当初所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只是,只要能将那些不能磨灭的罪恶减轻一些,这样的结局,已经是好的了。
南宫思雨突然感到难受,她 站在充满了白狐气息的噬妖台上,对那个神奇的毓池,忽然间充满了恐惧。似乎那个白色的池子里,掩埋了数百年的故事和秘密,就在她的眼前,可是,她的思绪生生停在了那里,再也不能前进分毫。
南宫思雨站在噬妖台上,此刻的乐正晨南背对着她,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乐正晨南却突然转过头,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举起手,做了个敲击的动作。
南宫思雨摸摸脑袋,赶紧盘腿坐下,用心匀息,用心,却意念不专。
体内的血液和筋骨突然开始异常,南宫思雨蜷起身子,咬牙忍住全身的疼痛。
逃不掉的,仍旧要来。
墨浔带着弟子们回来时,看到倒在噬妖台上挣扎着的南宫思雨,眼中惊诧:“你怎么了?”
南宫思雨瞥到身旁白色的身影,摇摇头,咬牙坚持着,不让痛苦的呻吟溢出来。
乐正晨南走过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没事。”南宫思雨的声音随着身体抖起来。
墨浔皱着眉,指尖搭上南宫思雨头顶百会穴。
“真的……没事……忍过去……就好了……”南宫思雨躲开他的指尖。
“你的筋骨是断过重续的?”墨浔感到自己所渡的灵力对她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