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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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果然没有人再来过,二人世界名副其实。
“关好好,你不必同我虚以为蛇,我也不想再陪你客套。”施娜像是终于熬不住撕破了脸皮,柔和的小脸带上几分不耐。
“我也觉得累。”关好好点头,“你和官闻西的过去没什么好炫耀的,这么多年早就腐朽溃烂了,就官闻西的记性,大概只有你有回忆。”
“说起过去,你同他的才是过去,你们分开的六年多,至少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我陪着他。就算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你除了抛弃他伤害他,你还做过什么?”施娜尖锐且咄咄逼人。
“那这么多年,你感动他了吗?”施娜的话像是巨石投进了她的心里,溅起一片波涛,她许久才勉强压下惊慌,反驳道。
“为了你他一次一次地伤害自己,关好好,你不觉得自己很无耻吗?你怎么能这样心安理得地接受他的爱?”施娜几乎咬碎一口银牙,眼眶渐渐湿润,除了不甘,竟还有心疼。
她当下的表情,真正震撼到了关好好,她一时竟忘了回口,只是这样看着她,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更多。
“我和好好自己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插手。”官闻西大步走过来,拦在两人中间,明显是要阻止施娜继续往下说。
“闻西…”施娜失声叫道,急躁却温柔到极致。“我说过,叫我mark。”官闻西面无表情。
“你想把这两个字留给谁?”施娜忽地牵起嘴角,晶莹也是瞬间从眼眶中跃出,“关好好吗?她配吗?”
“当然配。”官闻西伸手往背后一摸,便触到了关好好交缠在一起的小手,紧紧包裹住。掌心传来她手上冰冷的温度,他转身,见关好好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爷爷那里没事了?”关好好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扬起脸,眯着眼带着笑,却不太真实。“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家了。”他放软了语气。
望着两人消失在楼道口的身影,笑容越发灿烂,眼泪也掉得更凶。
61毛脚,请认真考察我
“官闻西,爷爷是不是不同意我们在一起?”自上了车,官闻西便抿着嘴角板着面孔,神色凝重。
“爷爷很喜欢你。”官闻西转过脸,弯起一抹笑,关好好怀疑地睨他:“那你怎么这个表情?”她学着他方才的面色,板起脸。
“爷爷让我们快点结婚。”他幽幽道,惊得关好好跳起来,帮着安全带,勒得肩膀生疼。“爷爷真这么说?”关好好圆溜溜的眼睛大得,转念又眯起眼,“可是你好像不太情愿。”
“不是你说的吗,不想起第一次见面,一定不会嫁给我?”官闻西夸张地叹了一口气,“这边爷爷逼着,可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官闻西,想知道就直说,不要装模作样,套我话呢?”关好好撅起嘴,屈指弹了弹他的脑门。
“那你就告诉我吧?”官闻西变得可怜兮兮的,冲她眨着眼。“都说人生若只如初见,这么值得纪念的第一次你竟然也能忘记。”关好好恶狠狠地瞪他,头一撇,“想知道,自己想。”
“好好,爷爷的意思是…让我先去拜见岳父岳母大人。”官闻西收敛了表情,换上惯有的温柔笑容。
“官闻西,别乱认亲戚,是谁岳父岳母还不一定呢。”关好好听他这样自然地称呼,心尖一颤,犟声。
他笑了笑,没再开口。她以为这是暂时盖过去了,却没有算到官闻西心里的小九九,这人总是这样,笑里藏刀,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波涛汹涌,杀人于无形。
关好好旧时好友结婚,交情深到她必须出席。官闻西看准了机会就打包好一切拜访必需品,等关好好回过神来,已经在回家的高速公路上。
“官闻西,我朋友结婚,你跟着回来凑什么热闹?”关好好嘟哝,已经开出百来公里,她还想着说服他让他掉头,“我爸妈其实你都见过了。而且我妈可唠叨了,会一个劲地盘问你,特别可怕。”如今只能牺牲关妈妈的英明制造恐怖气氛。
“毛脚女婿,你们那里是这么称呼的吗?”官闻西冷不丁地问,“恩,没转正之前,就是毛脚。”关好好愕然,官闻西这个地道的北方人竟然也知道这个称呼,功课做得还算充足。
“一会见了面可别叫错了。”关好好再三警告,就怕官闻西一声岳父岳母叫出来,大家都尴尬。
“你怎么比我还紧张,你也说了,都见过,怕什么?”官闻西显得淡定从容,笑容平淡,其实他提着礼物的一双手泌出细细的汗,关好好不知道罢了。
“家里好像有客人。”关好好转动钥匙,刚开了一条小缝就听见不太熟悉的声音,“有客人,那下次再说吧。”都到这份上了,她还想着躲一会儿是一会儿。
“好好?”门里的人也听到动静,离门最近的关好好眼疾手快,一把拉开大门,关好好险些扑进去。
“妈妈。”她讪笑,目光在客厅里扫了一圈,“爸爸,外公…外婆?”渐渐变得惊讶。外公外婆可是稀客,难得来一趟,就算是疼爱关优优,也都是将人唤回去。
“真是赶巧,好好也回来了?”外公尚算和蔼,总是带着笑,不管陌生的熟悉的都能聊上几句,外婆就不一样了,板着一张脸,关好好几乎没怎么见她笑过。
“好好,你学长…钱包又掉了?”关妈妈非常揶揄地问起。关好好面上红透了:“他是特地来谢谢你们上次收留他。”还是给了一个不怎么靠谱的理由。
官闻西也不介意,笑容不曾断过,跟着她脱了鞋进屋。关好好也才看见沙发一角打扮闲散的不是关优优么。
“优优也回来了?”关好好回过神,姐妹亲昵。“我也是回来喝钟佳悦喜酒的。”关好好恍然,她倒是忘了,钟佳悦同她们姐妹俩都熟悉。
“官学长。”她越过关好好的肩头,直对上官闻西的眼睛,眼底的悸动丝毫没有改变官闻西的表情,绅士而疏离:“你好。”
“回来也不早说,也好多买几个菜。”关妈妈抱怨,“你学长喜欢吃什么,我和你爸去买。”“我喜欢吃什么他就喜欢吃什么。”关好好用手肘顶了顶官闻西的胸口,他但笑不语算是默认了。
“叔叔阿姨,我和好好去买吧。”官闻西开口,比关好好越加体贴。关好好本是看着他这么长时间的车子开下来,怕是累极了,没想到还能这样善解人意。
“那不行,你是客人。”关妈妈也是直爽的脾气,又好客。关好好摇了摇她的手:“我们去吧,你陪着外公外婆,我怕外婆。”她声音很低,面上露出惊慌的神色。
关妈妈的目光也在女儿和自己母亲身上扫了一圈,知道关好好从小害怕这个刻板的外婆,勉强点头答应。
“我和你们一起去吧?”关优优突然开口,“外公刚刚不是说想吃番薯干吗?”“哎哟,你还在感冒,就不要出去了。”外婆没有表情的脸上嫌少地有了笑,表情是宠极了的。
“没关系,外婆,菜市场后门的那家酥饼您还咬得动吗?”关优优从背后搭着外婆的肩头。“咬得动,外婆的牙可齐着呢,还要等着吃你的喜酒。”
最后还是三人行,各怀心思。“我还记得钟佳悦说不到三十不结婚,没想到最后是我们几个人里最早结婚的。”关优优像是感觉不到气氛的古怪,淡淡地开口,熟稔的口气。
“是啊,听说是奉子成婚,肚子都大得穿不了高跟鞋,倒是和从前一样,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关好好也搭上口,“要是我,一定偷偷生完了再补酒。”
“生完了孩子,男方或许就没劲道再办婚礼了。”关优优嘴唇微抿,不似笑,更像讽刺,“总是在没有完全到手的时候很有热情,到了手也就这样罢了。”
“如果是想珍惜,那么一辈子都会像宝贝一样呵护。”官闻西语气坦然,“懈怠了只能说明他们不想珍惜。”
“那官学长是哪一种?这么多年都还没有完全到手,会不会特别不甘心?”关优优本是走在两人前头,突然回首,收敛起向来怯怯诺诺的表情,目光尖锐。
“这个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好好,她觉得我是哪一种才做数。”官闻西丝毫不惧关优优探究的目光,温柔地揽住关好好的肩头。
“谁知呢,结婚什么的八字都没一撇。”见两人都将视线投过来,她避闪不及,小手爬上官闻西的腰间捏了一下,不轻不重正好有痛觉的力度,“不然咱们先生了,再办婚礼?”
“先斩后奏,爷爷那里交代不过去,老人家传统。”官闻西面不改色,他哪里舍得关好好顶着众人的是非舆论未婚生子。
“好好,进来给我搭把手。”今天外公外婆在,关优优的主要任务就是陪着二老,又在感冒,只能让厨艺堪忧的大女儿帮忙。
“关好好,我在你这个年纪,厨艺女红那是样样舀得起,你怎么就没遗传到一星半点儿呢?”关妈妈带着些许文艺腔调,不似指责,倒像是嘲笑。
“我这不是随了爸爸吗,你看他还不是舀不牢锅铲,捏不住针线么。”说着就被关妈妈用油炸专用的长筷子头敲了脑门。
“你爸爸是男人,不会点家务正常着,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是儿子啊?”关妈妈吼了一句,“对门王阿姨家里那儿子,每天自己做饭自己洗衣服。你还不如他!”
也不知道是油锅滚烫还是她真的感到羞耻了,双颊微红,低着头搅着手指。“你那个学长来见家长的?”关妈妈说话一点都不迂回,直白得让关好好都惊讶了。
“恩。”关好好轻声应下。“叫官闻西?”关妈妈的记性可比关好好强。“是的。”老老实实地一问一答。
“你看看,往后你们俩要在一起,天天下馆子?别说花钱,就是外面的东西也不干净。地沟油,尸油…”“妈,我还吃不吃饭了?!”关好好被恶心地叫起来,“我们都不在外面吃。”
“不在外面吃?在家喝西北风呢?”关妈妈嘲笑,关好好彻底怒了:“我不会做饭,还不兴他会啊?”
“他会?”关妈妈愣了片刻,越加乐不可支,“关好好,还不如说你学会了呢。”“怎么不能了,官闻西的手艺就比你差一点点。”在争辩得理智丧失的边缘,关好好还不忘拍一拍关妈妈的马屁,其实她觉得官闻西的手艺完全已经青出于蓝了。
“你可别蒙我,你光听他吹了吧?吃过没有?”关妈妈还是不信,官闻西的长相太君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典型。
“早六七年就尝过了,现在手艺更好了,你不肯给我做的那几个复杂的菜他都有耐心给我捣腾。”这话说得很有胳膊肘往外拐的嫌疑。
“看不出来啊,我还以为他就是一个斯斯文文的生意人。”关妈妈好奇了,言语间不乏称赞,“现在肯下厨的女人都少了,这样的男人可不好找,关好好,你看紧了。”
关好好见关妈妈有了满意的神色,心里也踏实了一点。“前一阵回来的时候不是还那什么…恋人未满吗?”关好好咋舌,这么潮的形容,“才这么几天,就好了?”
“其实,我们六七年前…谈过。”关好好咬着嘴唇,终于有了女孩子的羞涩。
62辩白,请让她听清楚
“我和你爸爸怎么不知道?”关妈妈的舀着锅铲靠近,像是要从关好好的脸上看出几分端倪。“没成,就没告诉你和爸爸。”关好好咬着嘴唇,说得言简意赅。
“小伙子看着挺好的,怎么没成?是不是你放不下杜彬?”关妈妈至今还是问得小心翼翼。“妈妈,鱼好了,再煮下去汤都没有了。”关好好指着锅里那条鲫鱼,顾左右而言他,“我去放筷子。”关妈妈看着泥鳅似的钻出门去的大女儿,又是摇头又是叹气。
“优优,看你姐姐已经带着男朋友回来了,你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关优优坐在外公外婆的中间,时不时给二老添个菜,反观对面的关好好,倒是客人官闻西在照顾她。
“没遇上合适的。”关优优笑着望向关爸爸,视线从他左手边的官闻西面上一扫而过,极快极短,却饱含情意,恰巧被关妈妈撞见,心里一沉。
“学校里这么多的男老师,没有一个中意的?”关妈妈稳了表情,试探地问。“中意的倒是有一个,不过不是学校里的同事。”关优优垂下眼睑,看不清表情,外公外婆却是来了劲道。
“是哪里人?怎么认识的?”外婆最关系关优优的终身大事,立刻就发问。“j市的,很久之前就认识了,大约有八年了。”关优优浅笑,温柔而腼腆。
“八年?”众人惊诧,外公停了手里的筷子,“现在怎么样了?”关优优摇头:“也许连朋友也做不了。”语气伤感,让外公外婆揪心。
“好好,你和优优一起在j市,见没见过?”外婆瞧着关优优不肯多说,只能将矛头对准关好好。
关好好像是极认真地啃着手里的鸡翅膀,被外婆点名,接过官闻西递上来的纸巾擦干净手指,才平静地点头:“见过的。”
“男孩子人怎么样?”外公急了。“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