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天立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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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地努力克制着想把人往外扔的冲动轻轻的把手里的女人放到过道上,生硬的扯出个笑:“屋里挺暖和的,用不着你给吕越取暖”,说完便不顾女人五颜六色的脸上是否又添了几笔色彩,一屁股坐到了吕越身旁。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从对过传来,听着很是熟悉,楼天地侧着脑袋看过去:“你咋在这?”,果然,能发出这么奸诈声音的,非越老狐狸莫属。
越晴天的身边傍着个女狐狸,那眉眼怎么看都像是那天在小弄堂里跟老狐狸偷情的野狐狸:“狐狸就是狐狸,到死都改不了偷腥的贱性!”
楼天地瞪了眼对面那对粘在一起的狐男狐女,转头看向身旁一直没啥动静的某人:“吕越,咱们早点回宿舍吧,这屋子里尽是股狐臊味,闻多了对身体不好”
吕越给了楼天地一个白眼,没说话,而越狐狸笑的更大声了,身体一颤颤的居然把个野狐狸给抖落了。
原本温馨的气氛被个不知打哪跑出来的乡巴佬破坏的丁点不剩,被晾在过道里的女人伸着根红彤彤的指甲戳着楼天地的脑门叫道:“你这个瘪三是怎么回事,给本姑娘让开!”
楼天地不客气的挥开女人的鬼爪,笑眯眯的说道:“大妈,少生点气,要不然你脸上的菊花开得可就更足了”
女人显然被气的不清,半露在外的胸脯一耸耸的,却勾不起任何人的怜惜:“你,你,你,越越!”尝到了被人忽视的滋味,女人不甘心的冲着吕越撒起了娇,那声拖着一长窜调的‘越越’恶的楼天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今天的茶喝的也差不多了,我看也该散了”越狐狸难得发了次善心说了句人话,楼天地立马点着头附和道:“是啊,是啊,再晚些还得吃晚饭呢,这茶水就喝到这吧”
托越晴天的福,楼天地屁股底下的凳子还没捂热就开心的跟着吕越回了J大,不过这小子临走时丢了个警告意义十足的眼神给了越狐狸,而越狐狸则挑衅的回了他一个贱笑。
野狐狸挎着越狐狸的手,似嗔还怒的埋怨道:“晴天,我妹妹在那个乡下人面前吃了这么大的亏,你怎么都不帮着出出气啊!”
越晴天看着前方那两个越走越远的身影,不甚在意的说道:“那个乡下人好歹也是我侄子的朋友,而你妹子还不是我侄媳妇,你说我会帮谁?”
听了这话,女人故作恼怒的捶了记越晴天的胸,嗔道:“我妹要是和你侄子成了,那她到底是叫你姐夫还是叫舅舅”
在一旁紧咬唇角的黄玫怡听了这话,不由更攥紧了些手里的小坤包,盯着越晴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管你会不会成为我姐夫,但我一定是你侄媳妇”
“玫怡,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在诅咒姐姐吗?”妹妹不着边际的话显然让姐姐有些恼怒。
黄玫怡和姐姐心怡是对相差四岁的姐妹花,父母也算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从小就是被人呵护在手心长大的他们从来就是被人仰望着的,哪能在个土包子这边吃了亏。
“姐,我没什么意思,你别多心”
越家是个底子很深厚的军旅世家,在S市很有势力,作为姐姐的黄心怡也是沾了父母的光才有机会认识了越晴天这个备份高年纪轻的越家七子,却不想自那次匆匆一面后,直过了五年,才在越老的首肯下有了这么个接近对方的机会。
黄家姐妹感情还算不错,当黄心怡得知越晴天的侄子居然是跃乾集团董事长的独子时,就想到了自己的妹妹,跃乾集团不仅是国内的十强企业,而且据内部可靠消息说,这个集团底子很硬可以做到黑白通吃,其势力和越家并无联系却能和在S市几乎一手遮天的越家分庭抗争,俗话说的好,肥水不流外人田,比别人早得了先机的黄心怡就想着法的要把妹妹介绍给越晴天的侄子。
黄玫怡听到这个消息时开始还有些窃喜,能和越家或吕家这样的真正豪门攀上关系,她这个土凤凰就能变成金凤凰了,但随即想到那些个绣花枕头的富二代官二代,她心里便开始悄悄打起了鼓,直到这次真正见到跃乾集团未来的接班人时,一颗忐忑不安的少女心就此芳心暗许。
越晴天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只是心里却笑开了花;本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想法,这只狐狸一早就想好了要把吕越和楼天地一并拖下水,这样玩起来才更有趣不是?
“你在这呆着,有东西要给你”到了J大的宿舍楼下,吕越破天荒的要求楼天地留下,把个小子乐的直搓手心。
“喏,你要的东西”吕越来回的很快,递给了楼天地一个个很简单的塑料袋。
楼天地顺手接过来,一脸激动的问道:“里面是啥?”
“你自己不会看?”
黑色的塑料袋里是两个很高级的蓝色丝绒盒,楼天把它们一一打开了,发现里头分别摆着两块玉佩,一块是四季豆的造型,一块是葡萄造型,正是他当初想要而乔彦许诺给他的。
两块玉佩都有两寸长,用一根细细的白金链子串着,一边的豆角饱满而圆润,里面的豆子鼓鼓的像要撑破跳脱出来,另一边的葡萄颗颗分明,上头还缀着露水,一看就想让人咬上一口,两块玉佩真可谓是晶莹剔透,美的让人舍不得放手。
抚摸着手里这两块光滑温润的小玉件,楼天地由衷的称赞道:“吕越,这玉佩做的真好看”
宿舍楼下空荡荡的哪还有吕越的影子,楼天地不由懊恼的拍了拍脑门,暗暗的唾弃了下自己。
“老太,这些水果是要干嘛?”赫屋族外的草坪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果,楼天地数了下,约莫有十来种的样子,除了叶梅,其余他都不认识。
“大人,这些是用来做干果和蜜果的,可以存到冬天吃” 窦老太所说的干果其实指的是果脯,只需晒干水分即可,而蜜果指的是蜜饯,和楼天地当初做蜜枣一样,只需采摘后洗净封入盛有花蜜的陶罐中即可,都是赫屋族人喜欢的食物。
菜地旁那几棵当初用来做实验的枣树又重新结了果,密密麻麻的挂满了枝头,楼天地记得那时费了老半天劲把它们搬出飞船便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个果子以极快的速度干瘪消失时可是吓了他一大跳,直到确认了,这些果树其实只因不到挂果的季节而各自还原状态后,才悄悄松了口气,树底下的孩子,跟玩儿似的跑跑跳跳接着楼天地从树上扔下的枣子,就连蠢蠢那头笨熊也在那瞎扑腾。
这就是恩度拉的秋天,丰收的浅黄色美丽的迷花了人的眼,空气中充斥着的水果香味迷乱了人的心。
“唔,味道真不错”坐在满地的水果中,楼天地惬意的拿了个圆不溜丢滑不溜秋的小白果,狠狠的咬了一口,脆而香甜的果肉实在是让他大呼过瘾。
远处的草坪上,陆陆续续有族人正把一大筐一大筐稀奇古怪的水果从迅鹿的背上卸下来,楼天地眼尖,一打眼便瞧了两筐子眼熟的水果:“咦,这也有葡萄?”
看着似葡萄的水果其实并不是葡萄,而是黑提,味很甘甜,水分比一般的提子要充足,是最常被赫屋族和峇可族人用来酿果酒的水果。
第 66 章
“大娘,家里打扫的咋样啦?”过了腊八就得为春节做准备工作了,一早就把自家建了还没满
一年的新房子匆匆打扫了遍后,楼天地便扛着自制的鸡毛掸子赶到了老村长家。
院子里堆满了桌椅柜箱,周大娘正拿着个刷子在那卖力的清洗:“快了,快了,家里有你大叔和大山俩个就够了,你把掸子放一边陪大娘说说话吧”
周大娘甩甩手上的肥皂泡,拖过一旁还没清洗的椅子,在上头垫了个垫子冲楼天地招了招手,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笑容,怎么看都是幸福到不行。
楼天地今儿来是准备帮忙的,可不是来唠嗑的,见这架势连忙摆着手说道:“大娘,你忙你的,我进去看看”
屋内,老村长和周大山这两父子正各自戴了个口罩穿了件兜衣在扫灰,即便房门敞着,里头腾起的那股子灰照例能呛死个人。
父子俩一早就听到了楼天地的声音,这会儿正齐刷刷的看过来,动作很是一致。
“免费劳力送上门来了,两位领导有啥子事赶紧吩咐啊!”楼天地挥了挥手里的鸡毛掸,卖力的推销自己,老村长一点都没客气,眯着眼睛指了指屋角的水桶。
人多好干活,眼瞧着西边的日头还没落下去呢,二老二少四人就已经把老村长家外加周大山家里里外外都打扫的干干净净。
做完除旧迎新的大扫除后,隔天一早周大娘就开始蒸馒头了,这活平常都是做惯了的,仅大娘一人就能转的过来,所以被打发出灶间的楼天地便拉上周大山和周鑫一起去市中心凑热闹准备给家里置办点年货。
去的时候楼天地是满眼的开心,但直到到了市中心,随着人流在大大小小的商场里逐个闲逛开的时候,这小子才后知后觉的反悔了。没丢工作前,隔三岔五给自己老爹偷着送补品的周大山原本就不太富裕,这丢了工作后,手头肯定更紧了。
“天地,这衣服不错,你穿着肯定好看”,这话周大山一路上说了不下十遍,刚开始,楼天地还没发现有啥子不妥,只觉得过年给自己添件衣服也要得,便会顺着周大山手指指着的方向走过去看看,然后看着看着,他家大山哥就会自动的掏钱袋子帮他付钱,吓得这小子扔了衣服攥上人就走,开玩笑,这些个挂在市中心商店里的衣服最最少的也是个三位数,他要是真让周大山掏了钱,那不等于在割人肉吗?
鉴于周大山有抢着付钱的习惯,楼天地之后便再也不敢随便乱看,直接领着人去了批发市场,让他家大山哥如愿以偿的给他买了身衣服。
坐在批发市场旁的一家小面馆里,在等面的空档,周大山心情有些失落:“以后哥给你买好的”
楼天地瞧了眼脚边放着的那件五十块钱的棉大衣,笑着点了点头:“其实这棉衣很实惠,又便宜又暖和,哥,谢了!”
今儿这一趟街上下来,从坐车到吃饭,从买水到买衣服,端着千万身家的楼天地愣是没花出去一个子儿,不是说这小子吝啬,只因为他只要一瞅他家大山哥拿着个破皮夹子用饱含着期望的眼神看向他时,这小子就没办法把兜里的钱掏出来。就连乖乖跟在两个爹身后的周鑫小朋友也懂事到不行,除了他老爹给他买的那身新衣服,这孩子从头到尾就没嚷过要买啥东西,就连街边的小吃他都没瞧上一眼。
临近春节,街上的人流多的跟窝蚂蚁似的,好不容易挤到了车站,已经郁闷了一整天的楼天地居然在人堆里发现了张熟面孔。
楼天地的视线被周围的人群遮挡的严严实实,所以,这会儿他正垫着脚尖仰着头探过身前那肥胖女人的肩往前看去,站在一旁的周大山见他这么有趣的样子,不由奇怪的问道:“天地,咋啦,是看到熟人了吗?”
虽说楼天地的海拔不高,目标不明显,但好歹身上也培养出了些收放自如的霸王气势,那个被他锁定住的男人即便没看到他却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把刚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见那个貌似叫王大林的小混混一边惴惴不安的转着脑袋一边拨开人群往车站外走去时,楼天地这才收回了自己的小刀眼:“就见过一次面,算不上是熟人”
王大林站在车站后头的一家小卖店门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一辆辆停了又走的公交车,恼怒的捏了捏拳头,这么好的机会,真是可惜了,要不是那股突如其来的危险视线,说不准他一早就顺到今年的过年费了。
正如小警员黄豆豆所说,王大林是个到处流窜的小流氓,小混混,吃喝嫖赌偷哪样都爱沾点,大事不犯小事不断,眼看着这年底就快来了,还两手空空的他便一如既往的干起了他的老本行,车站是个人流量最大最容易得手的地方,是他以往经济来源的主要场所,可谁成想,他今天第一次出手便感觉到了突如而来的危险。
做他这一行的也是需要技术的,不仅手要快,感觉也要灵敏,要随时保持警惕以防被发现,对已自己一向强于其他同行的第六感,王大林一向是以此为荣的,要不是这一特殊的感觉,就凭他年复一年从事的这份工作,就不是只去派处所喝喝茶这么简单了。
王大林在车站的人群里搜索着有可能潜藏着的便衣,不期然的在龙山镇的中巴车车门口看见了一张他想忘却一直忘不了的脸,也不知是不是印象太深刻的缘故,这小子只觉得自己鼻子,牙齿开始一抽一抽的疼了起来,就在他考虑是否要拔腿走时,那张看似平常的脸却一个回转直直的看了过来,眼里迸发出的精光吓的王大林一个激灵,腿居然软了。
经过整整三十天的休整后,种植经济作物的一号小岛又复苏了,断茬的茎杆只一夜工夫又都‘蹭蹭蹭’上窜了三四寸,只等着抽穗成熟后就又可以收割了。赫屋族和峇可族自打一进入秋季后就变的更忙碌了,一会儿忙着采摘水果,做干果蜜果,一会儿又要忙着酿果酒,看来,这岛复苏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