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天立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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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天地心都沉了,孩子的身体凉了。
孩子最后还是没救过来,其实出事的时候大家心里就有数了,小伤小病自个忍忍兴许还能过,可要是大发了,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断气。躺在地上没了气息的是个小女孩,叫优优,今年九岁,是个很安静的小姑娘,会跟其他小孩一样叫他叔叔,会害羞的朝他笑。事发时她正和其他小孩们一起找地虫,也许是崴了脚了也许是踩空了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小姑娘从山坡上滚了下去,脑袋磕到了石头就这么走了。
打头的窦老太领着抱着优优的艾力和紧跟着的几个孩子,缓慢的向海边走去,楼天地坠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到了海边,艾力抱着优优面对大海跪下,身后古老悠扬的诵语轻轻的响起;老人低沉的声音附上软糯的童声神圣而又庄严,仪式很简单,诵唱过后孩子由窦老太亲自放进了海里。
夜晚的大海黑沉沉的吓人,楼天地独自坐在高处看着岸边的一角发呆,那里还能看到孩子露在浅水处的小手,等到了明天她该被带到大海深处了。从他们利落的动作中不难看出,自从这些人到了这个小岛,这种仪式在这片海岸上应该举行过不少,山洞里那几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一次又一次的送走自己的亲朋好友?是否一如当初的自己呢。
往后的日子,楼天地把精力都放在了海里,这小子是个土生土长的山里娃,上山爬树那是他强项,下水摸鱼他就只能干瞪眼了。也不是说他不会游,只能说他不精于此道,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这片茫茫的大海,而不是山里头的哪个小水潭,就他那两下狗刨是不顶用的。
这游泳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挺难,折腾了老半天,其他姿势半点没学会这狗刨式倒是熟练了不少,楼天地这小子就开始琢磨了:好不好看咱不看重,重要的是实用不是?得,就一门心思练这个吧。别说,在水里泡了四五天后,这家伙愣是把这狗刨式刨的活灵活现。
晚上,楼天地简单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一时间,咸鱼干们瞪着眼迷惘了,估计是还没回过味来,“孩子,你真得决定了?”好半天,做为大家长的窦老太太发话了。
楼天地知道老太太想什么,忙道:“我想试试”,没错过老太太有些矛盾的样子,他忙接道:“你放心,我自己会注意的”。
窦老太太静静地看了楼天地好一会儿,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孩子,你跟我来”睡到半夜,楼天地被老太太摇醒了。
一小一大一老一少两个人一前一后慢慢的走着,谁也不说话,今晚的月亮依旧很美,虽然这里的天空没有星星,可那一圈圈荡漾开的浅黄色月晕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我们的家乡真的很美”老人苍老缓慢的声音里夹杂着回忆的味道,很甜。
“扑扑树开花的时候,所有的族人就要开始忙碌了,采花酿蜜酿酒编草,等红红的菲儿挂满整个枝头时,大家又要忙着做果酱做干果做干肉,从春天一直忙碌到秋天;这是世世代代赫屋人赖以生活的方式。叶梅酸酸甜甜是乌拉最喜欢的,草合子的花小小的颜色淡淡的不是最漂亮却是慧慧的最爱,平时最淘气的芬迪是族里编丹刺草编的最好的,我们赫屋人勤劳能干,树屋造的结结实实,货仓里的食物堆得满满的,能扛过每个严寒的冬天。我们赫屋人很友善,会把一半的蜜和酒分给峇可族人,所以两族人关系一直很好,可是。。。。”老人的声音微微的抖了两抖沉默了,楼天地并不催促,只是继续抬头看夜空。
“就在那一天,他们拿着武器冲了过来,开始我们还都以为是有猎物跑了进来,可谁知。。。”
这是楼天地第一次完整的听老太太讲他们家乡的事,跟他以前猜想的出入不大。不过直到现在,老人还是没弄明白这场单方面的战斗是怎么回事?楼天地也没弄明白老太太嘴里说的什么草什么树的都长什么样,不过大体要搞清楚的利害关系这小子还是想明白了。岛上原先有两个部落,赫屋族和峇可族,现在峇可族把赫屋族灭了,独霸了小岛。楼天地这次上岛不为别的就是想渡点物资回来,这就跟跑别人家后院偷菜一样,早晚都是要被抓的。赫屋族和峇可族之间的恩怨连老太太都没明白,楼天地这个局外人就更不明白了,不过听完这一席话倒是让他很好奇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内幕。
楼天地这次的决定风险确实挺大,海上这一块,岛上那一块都不是好糊弄的,一个不好就得尸骨无存。所以这小子用九个字来概括这次的行动方案:躲得好,偷得巧,跑的快。
之后,楼天地开始学闭气,这小子肺活量天生就大,第一次下水就能在底下呆个三分钟,倒是让他心定了不少,估计再努力努力争取个五分钟也很有可能。
事情发展的很顺利,不是明天就是后天,自己就该出海了,不知道前面都有什么在等着自己,楼天地此刻的心情是兴奋中带着点对于未知的不确定。
“叔叔,你是不是去找人来接我们?”那天晚上的话几个小鬼有听没有懂,自己在那想了两天终于憋不住来问当事人了。
赫屋人天生矮小,仅存的这四个孩子,一个八岁是个小女孩叫文乐,两个七岁,男孩叫季明,女孩叫琳琳,最小的就是艾晓,五岁,对他们来说很正常的身高,即使到了三等残废的楼天地跟前居然还是有点不够看,没一个过他大腿的。
明知道大人不能跟小孩子说谎,可楼天地现在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胡乱的点了下头,他只希望他回来的那天还能看到他们都好好的。
打发走了显然是很兴奋的小鬼,艾晓他爸艾力找上门来了:“能不能带上我”,男人盯着脚下的石头,声音低低的。
楼天地以为自己听错了,挖挖耳朵‘啊’了一声。
“能不能带上我”
这回声音倒是比先前大了点,但是楼天地还是很疑惑:“为什么?”
“我认识路,认识花草”男人惴惴的,说到最后几乎都听不到声音了。
“就因为这?”
“林子里的路不好走而且那里的花草有些有毒”
男人的话给了楼天地很好的提示,先不说路,就先前窦老太提到的那些花花草草,他是一个都没听过,这不等于盲人摸象嘛!不行,得找窦老太好好的问问清楚,顺带把峇可族的生活习惯也弄明白了。想到就做的楼天地忙跑出去找人,只留下艾力呆呆的站在空无一人的山洞里,低垂着的脑袋似乎更低了。
第 5 章
出海那天天气一如既往的好,楼天地只身一人划着草筏子出发了,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山洞里,几双眼睛透过石缝看着那个渐行渐远的人很久很久。
海上的风很小激起的浪正好推着草筏往前飘,这是楼天地选择今天出发的原因。身处茫茫大海之上,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像现在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晃晃悠悠的感觉真不是个滋味,握着手里充当水桨的烂树枝,楼天地的心整个都到了嗓子眼。脚下的草筏子是窦老太们花一整晚修补利索的,材料是早个几年他们族人登陆时弃在岸边的,手腕粗细的草藤烂的烂散的散,好几十只大大小小的草筏子拆拆捡捡也就折腾出这么只三米见方没遮没栏的玩意和一只临时装螃蟹的背篓,要是风大点浪狠点估计自己个就得下海了,谁让自己就这半吊子的撑船水平呢,而且还是现学的。就这么着提着心瞪着眼除了中间吃了几次螃蟹,楼天地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的代价就是顺顺利利的看见了前方的小岛。
远处看,这岛不大,等到了跟前才发现这岛也不小。靠了岸,着了地,楼天地激动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除了沿海仅两米的一圈礁石,放眼望去是成片成片的森林,看着那片勾人的金黄,楼天地这小子口水那个滴答啊!
虽然现在是大白天,楼天地却是大模大样的拖着草筏子站在森林的入口处不住的打量,原因无他,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几只红勾正悠闲的在那梳理羽毛,这东西不光是赫屋族人的天敌也是峇可族人的灾星,只要是这鸟能呆的地方,万不会出现他们的踪影。由于距离不远,楼天地仔细的看了看这猛禽,发现这东西除了眼神凶了点嘴巴红了点锐了点翅膀大了点外活脱脱就是只鸵鸟,切;还以为长的有多另类,不还是那副鸟样!
安置好了草筏,楼天地斜坐在外围的树底下开始补觉,硬撑了两天的眼皮子没两秒的时间就‘吧嗒’合上了随之而来的呼噜声惊得那几只红勾扑棱棱的直冲上天。
楼天地睡饱起身的时候已是半夜,头顶的月亮已经微微有点泛黄,擦了把嘴角还没来得及吸溜回去的口水,这小子麻利的钻进了身后的树林里。
等入了林子,楼天地才认识到这里比自家后山还要难走。起先是片棕榈树,由于树身不高间距不大横伸出来的宽大的棕榈叶就着实给他招了不少的麻烦,不仅要顾着拨开这些碍眼的叶子还得注意着脚下那些横七竖八的矮小植物,以至于并不算大的棕榈林愣是让他足足走了半个小时才走到了头。而眼前这些巨大高耸的榕树,更是让楼天地无语,这头仰的都快翻个个了,还是没看清这树到底有多高,只知道一入榕树林亮堂堂的月亮就没了影,这一没了光线还怎么走路啊?没办法,楼天地只得在棕榈林和榕树林的交界处徘徊,找找看地上有没有果腹的野果子。找着找着这小子就觉得不对劲了,棕榈树和榕树挨的这么近居然没被绞死?再说,这两种生长在热带,亚热带的常青树木就算到了秋天甚至是冬天也不至于是金黄金黄的啊?虽然是生长在北方的大山里,可这么点常识楼天地还是知道的。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这小子不得不猜测,或许大概这里的东西跟现实是有很大区别的!
一夜无功而返,楼天地这厮是又累又饿又无奈,等太阳一露脸就急冲冲的冲入了林中,管他的峇可族人,眼下弄饱老子的肚皮最要紧!
阳光透过枝丫间的缝隙钻了进来,斑斑点点的亮光照的榕树林里闪闪的。坐在厚厚的枯叶上,这小子正使出吃奶的劲效仿古人钻木取火,可这活计也不是个省事的,这手心摩擦的都快冒烟了底下那根枯树枝还是纹丝未动,他妈的,老子不干了,又饿又急的楼天地终于没了耐心,一甩手把手里的家伙能扔多远就扔了多远,捞过手边的蘑菇在衣服上蹭两蹭就直接往嘴里塞,我连螃蟹都生吃还在乎这玩意!
嘴里的东西虽然味道一般可好歹没毒,外形也不漂亮黄不拉几像把破烂的黄油伞,但至少比身边那些个从枯叶中冒出来的红红绿绿的蘑菇要保险的多,而且对于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楼天地来说,能填饱肚子那是何等的幸福。话说这片林子其它没有就光盛产这些喜阴的菌类,不光是地上,就连粗壮的树身上都长的密密麻麻,虽然大都不认识,但能认识一种可以吃的就算不错了,这还得感谢窦老太不是。
这里的榕树不知是哪个品种,个头巨大,就说身后倚靠着的这棵榕树,那树干就算是七八个成年人也未必能抱的拢,还有头顶那片交缠连绵的树冠少说离地也有个两百来米,这得长多少年才有这规模。
吃饱了肚子感叹完了榕树的楼天地拍拍屁股抓起草筏子的附属品草背篓兴致高昂的开始采蘑菇了。一路走一路采,还没出榕树林,背篓里就满了。此时的楼天地不知道就在他往背篓里扔蘑菇的时候,已经有双眼睛悄悄的盯上了他。
刃甲455年15月43号是帕蒂到死也忘不了的日子,就在这天当自己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
“亲爱的王子殿下,您醒了!”明明原本和蔼的脸此刻却阴险的犹如帕库拉蛇的毒牙。
还没真正清醒过来的帕蒂一脸迷惑的看着对方:“库蓬王叔,这是哪,我怎么了?”这里不是自己熟悉的恩度拉森林里的树屋。
“怎么,王子殿下难道都不记得了?”虽然声音很柔和可里面的幸灾乐祸帕蒂听出来了。
脑海里一道白光闪过,之前所有的事帕蒂都记起来了。
“你,你这个人疯子,你到底想做什么?”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现在全身无力,愤怒不已的帕蒂连声音都在发抖。
疯博士怪笑道:“桀桀桀,我想干什么王子殿下还没想明白吗?”
没等帕蒂开口,老家伙满脸红光,疯狂的笑道:“我要我的伟大发明占领每个星球,遍布整个宇宙,看看到时候还有谁敢说半个不字,看看还有谁敢喊我疯子,哈哈哈!”
“那些也都是你的族人啊,你怎么能,怎么能。。。。。。”
看着大笑而去的疯子,帕蒂后悔不已。万不该一时心软保释了这个疯子,万不该不听父王的话降低了对这个疯子的戒心,万不该听信了疯子的话出了恩度拉森林,万不该。。。。。。。
离开了恩度拉森林的帕蒂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没了帕蒂的恩度拉森林会渐渐走向死亡,父王,母后,帕拉,杰西,梅琳,还有成千上万需要自己保护的族